韩沉西:“没计划怎么补救?”
“有个满减活动,死马当活马医吧。”张琦给韩沉西倒茶,“是我把开店想得太简单了,遭受了一番社会的毒打。”
韩沉西抿口茶,刚想安慰他一句,谁料,张琦一脸云淡风轻地说:“不用安慰我,不就是创业失败、负债累累么,反正还年轻,倒了,重头再来呗。”
韩沉西一听,这家伙还挺有骨气,开玩笑说:“祝你早日活成一本励志畅销书。”
话题就此绕开,张琦询问韩沉西的工作情况,聊着聊着又转到其他同学的身上,提到范胡时,张琦后悔莫及地说了一句:“要是当初跟他一起入伍,指不定现在我也在西安上军校呢。”
一直沉默不语的弋羊听到“西安”,整个人一怔,随后低声跟韩沉西确认:“范胡现在在西安呢?”
韩沉西点点头。
弋羊联想到最近几个月柳丁种种的反常行为,突然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
等到五点多饭局结束,他们与张琦告别,两人牵手溜达到景观湖,据说晚上这里有灯光水景秀。
站在一颗垂柳下。
弋羊忍不住试探着问:“你知道小柳想考西安交大吗?”
韩沉西:“知道,她去年跟我提过。”
弋羊:“你同意吗?”
“现在讨论这个还太早,高考成绩下来再定吧。” 韩沉西说,“参照她平时成绩,发挥正常的话,考上上海的几所好大学是没有问题的,我想让她离我近一些。”
弋羊察觉到柳丁执念去西安的其中缘由,他是完全不知情。但因为答应过柳丁不多嘴,弋羊沉默着没吭声。
韩沉西垂眼瞧她,“怎么,吃醋啦!”他从背后抱住弋羊,下巴垫在弋羊头顶,解释说:“我拿柳丁当亲妹妹,自小带在身边长大的,舍不得她一个人跑那么远吃苦。”
平常鬼灵的一个人,突然反应迟钝,好像还挺可爱的。
弋羊无奈地笑了笑。
韩沉西被她笑得心痒痒,下巴在弋羊头发上来回蹭着,撒娇说:“羊姐,晚上就别回家了吧。”
弋羊:“不好吧,怎么跟舅舅解释。”
韩沉西:“不用解释,报备一下就行,舅舅都懂的。”
弋羊当即没回答。
“家里空荡荡的,我晚上一个人睡觉很害怕。”
人只要足够不要脸,多扯的瞎话都敢说出口。
弋羊自然不信。
韩沉西开始想发设发地卖惨,最后抱怨说,平常见不到面,好不容易赶上春节假期,却还要各回各家,那咱俩怎么做才能多呆一会儿啊。
弋羊着了他的套,心一下子就软了,然后便答应了。
灯光秀八点结束,他们往停车场走时,路遇一家屈臣氏,韩沉西稍作犹豫,拉弋羊进去。
“你要买什么?”弋羊问。
韩沉西抿嘴抬起下巴。弋羊看到一圈青色的胡茬。
“家里的洗漱台上不是有一个剃须刀吗?”
韩沉西说:“好久没用,钝了。”
因为他有常用的一款,且用顺手了,懒得换。碰巧这款售空后,展示柜上没来得及补货,导购帮忙到仓库拿。
两人本是一起等着,突然韩沉西说:“我去那边一趟。”
“干什么?”
“有另一个东西要买。”
很快,导购找到货拿给弋羊。
弋羊看他半天没回来便去寻。
这边是男士用品专区,东西她不感兴趣,穿梭在置物架中间,她的眼神没有乱瞟,这直接导致她站到韩沉西身边时,抬头看一眼面前架子上陈列的物品——各种方方正正的小盒子,立即没有反应过来它们是什么,直到“透薄”两个字刺激了脑神经,一瞬间血液涌上脑门,弋羊脸烧得厉害。
韩沉西憋着一脸坏笑,牵起她的手攥到手心,真诚地询问意见:“买吗?”
弋羊:“......”
“买吧。”他自顾自地将问题回答了,却又说:“买哪个?”
弋羊无语,咬牙切齿说:“我哪知道!”
韩沉西咧嘴笑得眉眼上仿佛开了一束喇叭花。
他两根手指轻轻地夹走一盒,又招招手示意弋羊将剃须刀给他,随即屁颠颠到收银台付账。
回家的一路,车里播放着缠绵的情歌,韩沉西跟着哼,心情好到爆炸。
弋羊窝在副驾驶时不时瞄他一眼,他身上的那股嘚瑟劲让他看起来特别欠揍。
到别墅后,进院子,韩沉西关上门,一道“咔嚓”的反锁声在静谧的黑夜格外刺耳。
弋羊莫名生出一股“偷鸡摸狗”的心虚。
一时稍显无措,她携走韩沉西的睡衣,躲到浴室洗漱了。
她没有感到紧张,相拥亲吻、同塌而眠的情况,在交往的这些年发生过多次,早已习惯了。不过心里到底还是有一丝微妙的变化,至于是什么,她一时没弄明白。
浴室的吹风机不见了,弋羊用毛巾裹着头发走出来,找韩沉西要。
“我房间里。”
说完,他掉头进浴室洗澡。
弋羊才把头发吹了八成干,他就洗好出来了。没穿上衣,头发还在吧嗒滴水,毛巾挂在脖颈间,也不去擦。
他坐在床沿,目光明澈地看着弋羊。
弋羊想想,把吹风机递给他。
只见他脖子一抻,头往弋羊身边凑近,意图不言而喻。
弋羊无奈起身,绕到他两腿间站着,帮他吹。
韩沉西的手开始不老实,两臂环住弋羊的腰肢,撩开睡衣往上摸。他的手掌覆茧,摩擦着皮肤非常有刺激感。
弋羊痒得受不了,一边闪躲,一边义正言辞说:“你别乱动。”
韩沉西不答,只顾着闷头笑。
弋羊气不过,吹风机口对着他的脸扫了一下。
热风刮得韩沉西直眨眼。
许是这一挑衅行为激发了男性深埋血液的斗志,他攸得抱起弋羊,一个转身,推着她倾倒在床上,结结实实压住了她。
......
多年之后,韩沉西回忆起与弋羊在一起最令他记忆犹新的瞬间,就是这年年初二的早晨。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弋羊穿着他的白T恤赤脚站在窗台前,窗帘拉开一角,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直打她的身上。
她似乎还有一点点的困倦,便伸直两只手臂向上,微微挺起胸部,十分享受地舒展了个懒腰。
侧影正是条“S”型曲线。
就这样,韩沉西意外地看到了弋羊不一样的性感。
“早啊。”他说话时声音里还有浓浓的鼻音。
弋羊闻声回头,“醒啦。”她心情不错,嘴角弯起微小的弧度,笑意若隐若现。
韩沉西嗯了声,问:“几点了?”
弋羊说:“快要九点了,醒了就起来吧。”
韩沉西把手搭在眼睛上,又赖了会儿床,才理直气壮地说:“可以,但我需要一个早安吻。”
第83章
晚些时候, 羊军国来电话把弋羊叫走了,到底说女生住进男生家里影响不好。韩沉西想拦,可名不正言不顺, 找不出理直气壮的理由, 万般不舍地目送弋羊离开,生平第一次心里萌生出了“想要结婚”的想法。
只不过,这个想法还没有生根发芽, 就被柳思凝活活掐死了。
“一年到头, 钱没挣几个, 想法挺胆大。先不考虑婚后的家长理短, 我就问你们准备住在哪?老家?女生愿意回来一辈子跟你呆在小县城吗?上海?结婚即分居, 早晚得离。”
句句实情,韩沉西被怼得哑口无言, 气愤极了, 也不在沙发上躺着了,兴冲冲往外走。
“去哪?”柳思凝问。
“车间。”
“去车间干什么?”
“干活。腰包鼓了,有底气说话。”
柳思凝:“......”
车间正在做设备检修, 为来年开工做准备。
韩沉西跟着检修工人忙前忙后好几天,转眼到初七,年过到了底。
弋羊准备返校, 和韩沉西商量后, 约好一起走, 定九号的机票。
初八那天,韩沉西闲下来,想着走之前再到柳泊涟墓地前看一看,同时,也该跟舅舅打声招呼, 他便开车去了板桥。
柳思杰请他进屋,屋里不见柳丁,韩沉西问她人呢,柳思杰说,昨天开学回学校了。
当即,韩沉西默骂这丫头长成了个白眼狼,都进城了,却没想着在县里停下,到家里跟他说声“再见”。
碰巧,柳丁走后,柳思杰打扫她的房间,发现书桌上,她所有的课本以及寒假期间常翻阅的几本资料没带到学校去。
柳思杰看里面各种题目旁,笔记标记的工整有序,担心她平时会用到,便麻烦韩沉西抽空帮忙送过去。
柳思杰:“你舅妈身体不好,实在是离不开人。”
“一家人客气什么。”
韩沉西把书接过来,没再逗留,驱车赶去柳丁的学校。
封闭式的寄宿高中,上课期间严禁校外人员出入。
韩沉西敲开门卫的接待窗,本打算登记个人信息后,让门卫通过广播喊柳丁到校门口来。哪知,门卫告诉他说:“今年上级盯得紧,不让补课,开学安排在正月十五之后了。”
韩沉西好一阵没回过神,心里琢磨:没开学,这丫头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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