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怔了两秒,马上调成防守状态,转身紧贴了过来。
他高举起臂膀,在韩沉西运球上右脚时,抓住机会,又往他身边贴了贴,然后不动声色朝韩沉西腹部横去一个臂肘。
哪想,韩沉西迅速弓腰收腹躲过了,只是他拍飞了球,球脱手,吴明眼疾手快截住。
韩沉西皱皱鼻子,气乐了。
他跑到范胡身边,球此时已经传到李海手里,他指指李海,对范胡说:“李海,你给我看住喽,别让他有机会上篮,逼他把球传给吴明那孙子。”
范胡:“看不住呢?”
韩沉西搓搓后槽牙:“看不住老子一会儿煮了你。”
“得嘞!”范胡兔子似的跳了过去。
韩沉西跑到外圈,指挥另一个人和他换位置去防吴明。
领了“生死状”的范胡充分发挥了“我人贱还特傻”的天性,像发羊癫疯一样热情似火的贴上李海,那架势完全不像是防守,而是跳艳舞。
李海:“......”
李海生无可恋的运着球,试着投了一次,最终放弃,崩溃的把球传给了吴明。
吴明拍了拍,发现防守换了人,也没多想,三步上篮,而在他起跳扔球的前一秒,韩沉西健步跑到篮下,跳起一个猛拐,把球扇出场外。
“漂亮——!”范胡吼了一声,吼完觉得不过瘾,又补充一句,“我阿扎西牛逼!”
韩沉西刚才爆冲过来的速度和封盖的动作太快,吴明没来及反应篮球便从他脸前飞走了,滑出一股劲风。
他顿时生出恼意。
而韩沉西的心情也很不爽,不爽到极点,他没有掩饰,也不再念及情面,他指着吴明鼻子咬牙警告:“别拿我撒邪火!”
说完,肃着一张脸,拎起衣服走了。
“我也不玩了。”范胡见状,冲李海打个眼色,急忙跟上韩沉西。
韩沉西走得飞快,明显生气了,范胡小碎步跑着追他到班。
“我以为你忍了呢,他那一胳膊肘砸下来,我看着都疼。”范胡眼力不错,吴明一开始搞小动作,他就发现了。
“吴明这孙子,估计憋着上次的怨气没地撒,又不敢明着惹你,只好阴你一把。”
“得,原本拉你去运动是想让你散散心的,适得其反,反而又窝一肚子火,我的罪过......”
范胡兀自唠叨半天,发现他哥不接腔,定眼细看,瞧到韩沉西直愣愣坐在座位上,一双怨念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前面的弋羊。
弋羊呢,此刻正在给他的同桌——皮九同学讲题,俩人坐得很近,几乎头挨头、肩碰肩。
范胡:“.........”
仿佛闻到一股山西老陈醋的味道。
“哥!”范胡憋着笑,轻声唤韩沉西,唤了两三声,韩沉西才有回应。
他本想揶揄韩沉西两句,让他飞醋不要乱吃,人正常探讨学习呢,转眼看到韩沉西瞪他,怂了,到嘴边的话改为,“需要我揍吴明一顿帮你出气么?”
韩沉西啧了声,“老实待着吧。”
范胡瘪瘪嘴,回了自己座位。
没一会儿,皮九起身,抱着试卷和资料也走了。
韩沉西心里这才舒服点。
不过,没等他缓口气,弋羊突然回头了,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扫过韩沉西的肩膀上,问道:“吴明是找你的麻烦了吗?”
韩沉西没料到她会留心他和范胡的谈话,更没料到她会主动先跟他说话,怔了下,却没回答。
弋羊又问了一遍。
韩沉西微扬起下巴,好整以暇看着她,还是闭口沉默。
弋羊:“你是在闹脾气么?”
“对!”这个问题韩沉西倒是回答的掷地有声。
弋羊垂下眼,思忖一下,带着歉意说:“如果我的拒绝伤害了你的自尊心,让你不舒服了,我道歉。如果你现在很介意我坐在你前面,我会尽快找老师把我调走。”
“?”
韩沉西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说过介意你坐我前面了!”
弋羊:“你这些天不回你的座位,不就是在表达抗议么。”
“........”
韩沉西心里狂嚎,我那是为了克制自己不先低头,维持我作为男人最后的尊严!
学霸的脑回路也太直了!
韩沉西失语一阵,蓦地又咧嘴笑了,他无奈地悄声念了句,“早晚被你气死。”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睡着了2333~
第44章
后来, 上课铃声响起,对话戛然而止,没有说开的矛盾就这样停驻了, 没有人再重新提及, 也就没有了后续。
到三月初,气温零上零下的徘徊,迟迟不回升, 料峭严寒的春天伊始, 全省的高二学生迎来了大会考。
不似平时月考时的拆班, 会考将全县各校高二的学生拌成一锅大杂烩, 随即分配考场和校区。
基数变大, 熟人分在一起的可能性大大减小。
特别是7班,这次全员被肢解的支离破碎, 根本没有同学处在同一考场, 而即使同校区,几位的考场也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因此,考前动员会一解散, 全校炸了锅,为了能顺利考合格,文理科的同学开始流窜走动, 各种打歪主意, 拉拢学习好的优等生一起作弊, 一夜之间,全校不知秘密建立了多少个“答案共享群”。
单单韩沉西的Q|Q就被张琦和范胡两个人邀请进了近20个群组。
群里男女生混杂,聊天消息疯狂刷屏,更有不少人通过群信息私加他。
韩沉西嫌烦,又一一退了。
范胡发现, 问他:“我操,群你全退了啊!”
韩沉西嗯了声,“吵死了。”
范胡:“嫌吵你屏蔽不看不得了,退群了,考试的时候你抄啥?”
“那就辛苦你私发我一份答案呗。”
会考关乎毕业证,不合格来年还得补考,即使韩沉西平常多么吊儿郎当,不拿考试当回事,这次也难免要走歪门邪道。
范胡翻个白眼,以示鄙视,“你可真是祖宗,还得专人服侍。”同时又说。“我可不敢保证正确率啊!”
韩沉西:“能混个60分就成。”
会考前一天是周五,下午四点提前放学,让大家去看考场。
弋羊分在额外征用的实验中学,她没跟人结伴,独自过去,刚走到校门口,被柳丁拦个正着。
“你怎么还在学校?”
因为学校要布置考场,初中生中午就已经通知放假了,弋羊看柳丁背着重重的书包,不像回过家的样子。
柳丁:“留下来帮老师打扫教室了,也在等你。”
弋羊感到奇怪:“等我干什么?”
柳丁:“我哥说你明天在我们学校考试,我地儿熟,就让我带你看考场,省得你来回找,麻烦。”
“你哥?”
弋羊心下颤动,最近她和韩沉西除了人群中偶尔的对视,很少说话。
“嗯。”柳丁点点头。
她没多嘴解释什么,弋羊垂下眼,也就没多问。
由柳丁领着,几分钟找到了考场,节省不少时间。
再出来,五点了,天色早早暗了。
弋羊问:“你晚饭怎么解决?”
“不太想吃。”柳丁用手挠挠耳后,皱着眉头说。
借着校门口的灯光,弋羊看柳丁的脸泛着异样的红晕,眼睛半眯着,整个人特别没精神,不似平常那么水灵。
弋羊狐疑:“你是不是...发烧了?”
柳丁又用手挠挠耳后,声音打蔫,说:“有点,不过我中午吃过退烧药了。”
弋羊警惕地凛起神色,稍加思忖,她手背贴了下柳丁的额头,温度滚烫。
“你中午测的体温多少?”
“37度多。”
弋羊凭感觉判断现在可不止37了。
“你哥知道你生病吗?”
“知道。”柳丁说,“昨天晚上就有点不舒服,他带我打过一针了,还拿了药,我没事,回家再吃一次药,发发汗就好了。”
她有气无力,想赶快回家。
弋羊考虑到安全起见,说:“再去医务室测个体温吧。”
这一测吓一跳,温度高达39度。
医生询问病情,问柳丁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
柳丁摇头,表示除了脑袋昏沉沉的,并不咳嗽咯痰,也不流鼻涕。
医生要用听诊器听她的心跳,便让柳丁拉开外套拉链。
柳丁捂得严,外套外面还裹着围巾,她得先拿掉围巾,而一拿掉围巾,脖子里几个显眼的红疱疹引起了医生的注意。
端详片刻,说:“小姑娘,你这是起水痘了呀!”
柳丁和弋羊均是一怔。
医生问:“你是哪个班的?”
柳丁反应一会儿才说:“宏志1班。”
“哦!”医生想起什么,恍然说,“你们班上星期才有个男生出了,传染了吧。”
水痘属于传染病,传染性又强,医务室条件有限,没法治疗,医生建议她们去儿童医院。
弋羊二话不说,当即拦车带柳丁过去。
路上,给韩沉西打了个电话。
韩沉西彼时正准备跟范胡下馆子,一听,也拦车匆匆忙忙赶到儿童医院。
挂了急诊,有传染科医生值夜班,初步检查疱疹情况,给出意见说,鉴于柳丁年纪稍长,又伴随高烧,今晚最好抗病毒输液,明天等门诊医上班,再来检查血项,以及拿外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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