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牧勋勾了勾唇角,向提问的记者微笑致意。
他继续说道:“这个念头其实已经酝酿了很久,也正在操作过程中。今天是借这个机会告诉大家,同时也告诉那个令我萌发这个念头的人。”
说到这,莫牧勋突然直视着镜头,缓缓地说:“因为这种疾病,我认识了一位伟大的母亲,她同时也是一位坚韧、勇敢的女性。”
台下的记者骚动起来,突然有个人大声问道:“您是在说林浅秋吗?”
我听到自己的名字从电视机里传出来,整个人紧张得打了个激灵。
莫牧勋眼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轻轻地颔首,朗声道:“对,是林浅秋。这支基金息我想用她的名字来命名,不过这个决定还没有经过她的首肯,所以…”莫牧勋笑着说,“你们懂的。”
话音甫落,台下突然掌声雷动。
而我在这连绵不绝的掌声中呆愣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突然,我的食指被轻轻拉扯,原来是赫妹站在我身边拉着我。
赫赫则站在赫妹身后,我这才想起来,刚才赫赫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正要问他,就看到赫赫给我比了个手势,让我看看茶几。
我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只见茶几上有一张洁白的A4纸,纸的旁边放着一个朱红色的本本。
我走近茶几,拿起A4纸,上面写着几个苍劲有力
的大字:待汝子如吾子。
字后面,是一个箭头,指向隔壁的书房。
而那个朱红色的小本子竟然是“居民户口簿”,户主是莫牧勋,后面紧跟着的两张上面分别印着陈赫赫和林子衿,与户主的关系则是“儿子”和“女儿”。
我抖着手,被赫赫拉扯着走进了书房。
书房的书桌已经被莫牧勋整理停当,早已不像昨晚欢爱过后那样一团乱糟。
书桌上也有一张A4纸,上面写着:待汝梦如吾梦。
字后面也是一个剪头,指向院子。
纸的旁边放着六本厚厚的小儿推拿和中医理论的绝版古籍,都是我之前寻而不得的,我记得我把这些书名记在了禅城推拿馆的笔记簿上。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那写书,心头涌起一种巨大的喜悦和莫名的恐慌。
赫赫再次拉起我的手,按照剪头的指向把我带到了院子里。
就在我和莫牧勋昨天晚上聊天的那个地方旁边有一张小小的石桌,上面也放着一张A4纸,纸上写着:待汝亲如吾亲。字后面画着一个肩头,指向卧室。
纸的旁边是一份律师所出具的说明,上面写着在我父母的有生之年,每个月都能获得6000元的生活保障费用。
我昨晚确实是在这里跟他说要努力让父母安享晚年
,莫牧勋这么做已经直接帮我承担了以后抚养双亲的责任。
想到户口簿,想到那些书,再看看眼前的律师文件,我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地滚滚落下…
泪眼迷蒙中,赫赫拉着我走进了我和莫牧勋的卧室,那里同样也是当年莫牧勋父母的卧室。
在卧室的床上,依旧是一张洁白的A4纸。
上面写着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嫁给我,好不好?
在这张纸上,是一个造型古朴的金色指环。两条纤细的金色绞丝互相缠绕盘旋,最终咬合在一起成了一个圆满的圆环。
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福至心灵,猛地拿起戒指,放下纸张,站直身子,转头往卧室的门口望去。
只见莫牧勋高大的身型突然出现在卧室门口。
在我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中,他缓缓屈身,单膝下跪,一双眼眸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再也无法抑制地嚎啕大哭,整个人跌跌撞撞地朝他扑了过去。
莫牧勋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拿过我手里的戒指不容迟疑地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之上…
尺寸刚刚好,不大,也不小。
“你…你这是干什么…”我抽抽泣泣地明知故问。
不等莫牧勋回答,他身后就传来了奶声奶气的声音:“妈妈,哥哥说了,爸爸要求婚。”
“嘘,别说话。”这次是赫赫的声音。
赫妹果然听话地闭起了嘴巴,然而还是挡不住她被赫赫抱离现场的命运。
两个孩子走后,莫牧勋低声道:“孩子们说得对,我在求婚。”
求婚…
我被幸福的晕眩突然击中,只觉得漫天的烟火在脑海中散开,幻化成无数流星飞速划过。
“林浅秋,”莫牧勋轻轻咬了一口我的耳朵,低沉微哑的嗓音带着难以言喻的蛊惑,他说:“你是我的,以后再也不许跑。”
番外(1)初遇
有的时候,一个人,只消看一眼就是全世界。
那天,莫潇潇情绪失控打了莫非,我只好把莫非带在身边。他却在我不经意间跑出了工厂。
待我追出去,就看到她尴尬地站在路边,着装怪异,双唇冻得发紫,与眼皮上的浓墨重彩交相辉映,活像一方调色盘。我想,这种女人自轻自贱不理也罢。
晚上送莫非回莫宅,自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便被莫潇潇缠上,左右摆脱不掉索性直接离开。
只是开车的路上心情越来越烦躁,竟然不由自主地开车到了以前和孙超人常去的小酒馆。
一杯一杯的白酒下肚,暖了胃,却伤了心。
莫潇潇十六岁生日那天她拉着我到庭院,说出了自己的少女心事。我错愕,惊诧,无奈,因为没想到自己一直当做妹妹宠爱的女孩儿会存着这样的心思。难以招架,只好直接拒绝。我以为,这样是对她最好的保护,以免她弥足深陷。
后来,孙超人正好来电要说去喝酒,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莫潇潇以为我故意躲她,抛下为她庆祝生日的一堆人跑出来找我。
她一直给我打电话,我都没有接,直到沈芝的电话打到孙阿姨那里,孙阿姨又联系上孙潮人,我才知道莫潇潇出事了。
结果等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在一个破旧的仓库里面昏了许久。
伤害她的那个男人,叫秦默,早就对她情有独钟。
我后悔,自己不该那样断然拒绝一个少女的心愿,不该在伤了她之后还留下她独自伤心,更不该连她求助的电话都冷漠挂断。
后来的这许多年里,我便总觉得心里亏欠她许多,因此也对她多有纵容。
她年纪小、身体差,一旦流产恐终生不育,于是我把她和秦默的儿子收到自己名下,当做自己的孩子养。
她人漂亮,心气高,所以我把自己认识的几乎所有
青年才俊都借机介绍给她认识,希望她能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除了我以外还有很多好的男人。
只可惜…我的一再纵容,只令她分不清是疼爱还是爱情。
对女人,我真的不懂,也不想去懂。
在国外的那些年里,一心想看大千世界,对男女情事毫不在意;回国之后,因为莫潇潇的纠缠,更是对女人躲避不及,生怕一旦招惹就再也无法逃脱。
我知道自己喝多了,因为手脚开始不怎么听使唤,酒馆上头悬着的灯也忽明忽暗、模模糊糊。
我想我要在自己还能走的时候离开,因为一旦倒下恐怕就再也站不起来了。而且,如果我真的倒下,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扶我起来的恐怕凤毛麟角。
再后来,我的记忆就模糊起来了。
只记得手掌很痛,脑袋很痛,后背也很痛。然后我似乎被人拖了起来,那个人很小,以至于她拖着我的时候,我的上半截身子都伏在她的肩膀上。
我吸了一口气,嗅到一股夹杂着冰雪味道的温热气
息。真奇怪,为什么是热的,却像雪花一样沁凉入脾。
我努力睁开眼睛,强迫自己把视线聚焦在她的侧脸。
突然,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击得我头晕目眩。
我头脑混沌,想不起是在哪里见到过她,更不知道这种熟悉来自何方。
很快,我的手似乎被人翻来覆去地捉弄,有时很疼,有时却温热舒爽。
我想起了小时候我妈帮我给擦伤涂药时候,就是种感觉。
想着想着,我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梦中莫潇潇哭泣发疯的模样挥之不去。
突然间,似乎有个温热的身体向我靠了过来,她带着淡淡的清爽味道,令我心头的烦闷散去不少。
我便死死地拽住了她。
触手可及的是一片暖软。
女人,是个女人。
应该是带我回来的那个女人。
我微微眯着眼睛看她,瞬间脑海中便聚焦出了一张人脸,一张像调色盘一样的面容。
我潜意识想要从她身上离开,可是她的挣扎却愈发刺激了我。
我索性把一切都交给了本能…
醉卧欢场,这是很多男人都做过的事情。
我却从来没有过。
噢,不,我现在终于也做了一次。而且我醉卧的欢场竟然是个破旧的出租房,那么可想而知,我身边躺着的这个女人又会是何等廉价。
我忍着欲裂的头痛睁开眼睛,看到那个女人脸上似乎还有纵横交错的泪痕,眼睛也是肿的厉害。
我下意识问了一句“你是谁?”问完却又觉得不妥,一个欢场女子怎么会告诉我她的名字。
相似小说推荐
-
非暗恋情书 完结+番外 (荔芒) 2018-08-29完结70 979数学考试的时候,老师要求把同桌之间的桌子拉开。向择川刷刷几笔写完卷子,却是破例地没有...
-
溺爱成瘾 [金推] (紫青悠) 2020-08-04完结3515 17466黎雅芙被外人所知的成就有两样,一样是小提琴大赛金奖,另一样是白钧琰的未婚妻。白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