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不如睡你/春风十里,不如想你 完结+番外 (恣意江湖)
贝青乔哪里懂这些啊,听得也是云里雾里的,嗫嚅着说了一个“姐”字,剩下的话还没说呢,对面那个大妈已经笑容满面的说:“哎哟,什么姐啊,叫阿姨啦,小孩子嘴巴真甜,要哪样啊?姐姐给你算便宜点啊!”
说好阿姨的呢?
能不能有点原则!
剪年趁机上去开始挑菜,贝青乔在旁边羞得脸通红,眼神躲闪的不敢看卖菜的大妈,却被大妈目不转睛的盯着猛瞧,边给剪年称菜还不忘夸赞道:“小姑娘的男朋友长得好水灵啊,尤其那双眼睛,跟猫儿似的,真少见啊。”
贝青乔闻言,深深看了剪年一眼,她正高兴的和卖菜大妈讨价还价的说买了这么多零头就给抹掉好了。
看来除了省钱以外她现在对任何事都暂时失去了兴趣。
中午剪彦武和剪筠都回家来吃饭了,一家子人都齐了加上一个偶尔回家的贝青乔,热闹极了。
不过,才刚开始吃饭没一会儿,有两个人就表达了极度的不满:“怎么今天的菜色全是酸酸甜甜的,我要吃辣啊!”
“这泡菜还挺好吃的,就是有点甜味。”
“老姐你不能因为乔乔爱吃酸甜的就全做这个口味吧?我也是弟弟啊,你偏心!”
剪年是个不挑食的,哪像剪彦武和剪筠,对带甜味的菜接受度很低,以至于她平时都没机会发挥这一桌菜,终于忍到贝青乔回来了,逮到机会当然要名正言顺的做一桌酸甜口味的菜品。
剪年和贝青乔只管吃得高兴,才不理会那两个只会吃饭不会做菜,回头也不敢和她这个大厨记仇,还得求着她做好吃的的人计较呢。
贝青乔一顿饭吃得特别餍足,菜是他帮着买的,洗菜备菜他都参与了,果然是付出了劳动的饭菜是最香的,这是他这次回来以后最高兴的一刻——年年专门为我做了一桌菜。
刚刚吃罢中饭,剪年的电话便响了,江月也没什么事,打电话就只是想关心她中午吃的什么菜,胃口好不好,现在感觉好点了没有。
这种没话找话说的细微关怀,基本上就是热恋中的人的必修课程,这可比有事才打电话来的关系要亲密得太多了。
傍晚的时候,江月发了装修公司做好的效果图给剪年看,剪年回复说:“我就只懂看个热闹哦。”
实际上她笑得都快要合不拢嘴了,待她一张张效果图看过去,表情越来越开心,到得后来她惊喜地叫了一声说:“球球你看!我梦寐以求的茶室也!”
贝青乔看到剪年的手机屏幕上有一张榻榻米铺就的日式茶室,室内的一切装修和装饰用的都是大自然的颜色,茶几上一只紫红色野花插在造型写意的玻璃花瓶里,给这间沉静的茶室增添了一抹盎然生机,那是一间阳光满室的房间,光是看图就让人觉得岁月静好是因为有那个人的相伴。
剪年兴奋的给贝青乔展示了江月发来的效果图,确实是值得向人展示的设计,简单而精致的风格,于细节处见设计者的独具匠心。
整个效果图里出现的家具都特别少,就连现代家庭必备的L型沙发都没有,取而代之的一张薄荷绿色的双人沙发,弯曲而宽大的扶手,看起来柔软舒适,怎么躺都感觉很不错的样子。
阳台上布置了小巧精美的绿植,一张摇椅,一张吊椅,藤编样式的小茶几上放一只古朴的陶罐,插一只白色蝴蝶兰,完全可以想象两人在那里对坐饮茶的时候是何等惬意滋味。
贝青乔没有继续看下去,他也并不想看卧室的场景。
他抬眼望着剪年欢喜的脸,问道:“年年,你很爱他吗?”
剪年愣了一瞬,敛了笑容,眨巴着眼睛,思考了半晌才说:“嗯。”
贝青乔等得心里都空了,却等来一个肯定的答案,他又问道:“你会和他永远在一起吗?”
剪年的嘴唇开合了几次,她没有办法秒答贝青乔的问题。
不是她不想永远和江月在一起,而是世事多变幻,旦夕祸福往往不是一人之力可以改变的,但是她内心里是真的希望他俩可以永远走下去。
在漫长的未来里,还会遇到很多很多的问题吧,然后,一起努力跨越吧。
剪年最后还是点头道:“我会为了能和他永远在一起而拼尽全力的!”
贝青乔刚看到那些装修效果图就以为剪年和江月已经走到谈婚论嫁要布置新房的地步了。
他知道中国人结婚之前不一定会订婚,很可能直接就举办婚礼了,他以为剪年快要结婚了,心伤不已,却还是满心满意的祝福道:“你要永远幸福。每天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
剪年总觉得贝青乔的眼神有一些哀伤,可能是觉得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被别人抢走了,有些失落吧,于是安抚他道:“我会的,有大家都在身边,我就已经足够幸福了。
球球也要开开心心的,你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要照顾好自己,我们每天都很挂念你呢。”
贝青乔那天晚上就没在剪年家里住了,他回到了自己家里去。
剪筠回来看不到贝青乔便有些奇怪的说:“球球每次回来都在我们家玩得不想走,这次怎么才呆了一天就走了。”
剪年却并不觉得奇怪,只说:“球球长大了,懂得孝顺父母回家承欢膝下去了吧,你看你连这都不懂还指着老爹将来留遗产给你呢?我告诉你三个字,没门儿!”
剪彦武简直听不下去了,出声道:“好啦,年年晚上给我做个辣子烧鸡的话,遗产就全都给你好不啊?”
剪筠马上自告奋勇道:“我也会做,放着我来!”
剪彦武甩下一句:“你敢做我还不敢吃呢!你一个大男人和女生抢什么遗产,不会自己去挣?”
剪筠郁闷的说:“我一定是捡来的!!!”
剪彦武打开电视机调到新闻频道开始关心国家大事,闻言便说:“对啊,二十几年前我出门丢垃圾的时候看到你在垃圾桶边上就把你捡回来了,现在是你报答我的养育之恩的时候了,把冰箱里的啤酒给我拿一罐来。”
剪筠哭着拿酒去了,边走边嘀咕:“二十几年前你还在镇上开班车呢,那里怎么会有什么垃圾桶,我才不信呢!我就是亲生的,我就是要抢遗产!”
剪年在厨房里忙活,剪筠在她身边开冰箱拿啤酒,那话被剪年听见了便笑着说:“老爹说你是捡的啊?那还算是撒得好点的谎呢,老妈以前都说我是从胳肢窝里钻出来的,简直是透着股孜然味的谎言。”
。。。。。。
和剪年家其乐融融的全家福晚餐相比,安雨濛家里就只能用冷锅冷灶来形容了。
安雨濛是个不会做饭的人,但是胜在朋友够多,大家轮着做东的话,一圈人吃下来怎么也得个把月,其它不聚会的时候,还有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发明“外卖”,直接送到家里来,她每天都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可是却半分都不觉得高兴。
不知道为什么,这世上任何一个酒店的菜也好,任何蛋糕店的甜品也好,吃多了都是会吃腻的,好像唯有家里的味道不仅不会吃腻还会时常想念得紧。
第二百一十章 尊严价值多少钱?
安雨濛从来不曾想念过家里饭菜的味道,因为她十几年前就知道妈妈既然都不愿意见她了,那就更不会为她做饭。
然而在这段时间里,不管安雨濛吃什么东西,都不觉得好吃,她十分想念剪廷奕给她做过的蔬菜和肉的卷饼。
那天剪廷奕把肉包得有点多,不似她日常吃的菜色那么清爽,可她就那样站在灶台边上,一口气吃了两个下去。
热乎乎的卷饼吃到嘴里,连心都是暖的。
安雨濛接到朋友的电话,告诉她晚上的局在哪里开,还问她昨天干嘛去了,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聚会上。
安雨濛在落日的余晖中,揉着尚未梳理过的已经打结了的长头发,嗓音黯哑的说:“昨晚上我有别的局,晚上见面了再说吧,我马上就出门。”
安雨濛抬眼望着落入了地平线的太阳,她现在的作息完全是黑白颠倒的,下午起床,晚上开始活动,从凌晨三点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自然醒。
这样的日子她以前也过过,没什么不好的,最大的好处是不用想“今天吃什么”这个问题,反正一整天里只需要在晚上吃一顿就好,聚会现场有什么就吃什么,没吃的就喝酒,简单粗暴。
有人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相思总在夜晚来临时候,所以孤枕难眠。
安雨濛却不是这样想的。
剪廷奕从事着阳光之下最光辉的职业,她哪怕只是看到阳光而已都有可能会想到他,想起他灿烂的笑容便会从心底里升起冲动来:“他不联系我,我还可以主动联系他啊。我可以去求他,求他原谅我,求他不要生我的气了,求他和我……”
思及此处安雨濛就不敢再往下想了,她绝对不会真的去做这样的事。
安雨濛一直认为,她妈妈的事情就是血淋淋的例子,活生生的教训,就连她觉得可信赖的爸爸都会说出那样无赖无耻的话,她对男人这种生物的忠诚度保持深深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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