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空间本来就不大,傅遇人高腿长,她往中间靠着,衣服又厚,要占空间,一靠过来衣服上的大衣帽子上的毛毛便飘过来。傅遇动动,往外面移了下。
乔慕注意到他的动作,老实坐回自己的位子:“不好意思,我在照自己的脸……”有没有毁容。
傅遇的视线落在她的额头上,直视着那一处红色:“有点发红,回去擦点药。”
“好的。”乔慕乖巧点头。
剧组安排得地方是一个宁静的小镇,风景秀丽,冬天的雪景更是好看。车子开进来的路上并没有很多人,天气寒冷,如非必要不会有很多人出门,家里都装上了暖气。
乔慕大部分时间都待在A市,而A市在偏南方,冬天根本不下雪,所以这里的很多地方都让她感到新奇。
车子到达他们的住处,面前是一栋两层的洋楼,也算节目组良心,没让他们再去体验生活,回归纯朴。
导演给他们分配了房间,他们有好几个人是从南方坐了好几个飞机过来的,路上又坐了大半个小时的车才到这里,舟车劳顿,身体已经变得疲惫不堪。
时间也已经不早了,北方天黑得早,外面的天空很快就被一层黑色的幕布包住,导演让他们今天先休息,明天再进行正式的录制。
浴室是公用的,房间里没有单独的浴室,相比上一期住的别墅,这里多了书房和健身房,里面器材健全。
由于是公共浴室,他们都商量好了洗澡的顺序,乔慕等了几个人才轮到她。
有暖气这一点真的让她很有好感,在南方的冬天,洗澡都靠一身的正气。她洗完澡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吹干头发,对着镜子给自己的额头上药。
一群人在下面的客厅唠嗑着,偶尔能传上来几声欢声笑语。老人机特有的铃声响起来,乔慕看着来电显示的名字,她的房间在二楼的最外面,也不隔音,她有进最靠里边的书房,才接通戚悦的电话。
戚悦还在拍她的古装片,这剧本涉及了一些武侠片段,戚悦这几天一直在出外景,又是上树又是下池塘,把她折腾得够呛。
“你不知道我又多艰难,男配又不给力,老是要重拍,可怜我在树上呆了足足两个小时,虫子又多,飞的爬的,差点没把我抬走……”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把苦水往外倒,倒也不是对拍戏厌烦了,只是需要有个地方把心中的闷气发泄一下。
乔慕关上书房的门,把通话音给外放,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偶尔安慰两句。闲得无聊环视了一下书房,打算用找点东西打发时间,两面墙装上了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中文的,英文的、德文的,可惜她不是一个热爱阅读的人。
书桌上摆着电脑,导演说过这里的所有物品都可以使用,她就打开电脑刷了几个娱乐视频。
那边的戚悦还在说着,音量已经变小,从愤怒变成了悲伤。
书房的门从外面被人拧开,乔慕看着门口处的傅遇,原本随意的坐姿端正起来,“有事?”
说着默默给按掉免提,给手机插上耳机线。
“我可以用一下电脑吗,有事。”他显然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有几缕刘海垂了下来。
乔慕掐断手机里的通话,双脚发力使椅子下面的轮子移动,把电脑前面的位子空出家,“你用你用,我只是在娱乐,我需要回避一下吗?”
“不用,我很快就好了。”傅遇拉过另一把椅子在电脑前坐下,右手握上鼠标操作电脑。
两个人相隔得并不远,乔慕可以闻见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她不解,都是用的同一款沐浴露,怎么他身上的就那么好闻呢。
乔慕不敢大力吸气,怕自己看起来像个变态。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戚悦的来电。乔慕瞥一眼,掐掉。
戚悦改发短信:?
乔慕回她:有事,没空
戚悦:我还没说完
乔慕:打字发短信
戚悦:……不说了
这样的她好像有点重色轻友,真是惭愧。
他说不用她回避,乔慕无聊的同时也往屏幕上看,是关于电影的一些事,不过都是会向公众公开的,也没什么好遮掩。
乔慕看着他握着鼠标把进度条往下拉,是关于选演员的,黑体加粗的字,不想看见都不行。
乔慕不和他拐弯抹角,问出她之前在意的问题,“你们选演员的标准是什么?”
“形象、演技等各方面综合考虑。”他的回答认真又官方。
“那我怎么样?”乔慕厚着脸皮说,待傅遇偏过头来看她的时候又不好意思了。
眼前的女生扎着丸子头,露出光洁细腻的额头,下午被撞到封地方还泛着微红,一双水眸亮着,视线飘忽着没有看他。
“还行。”他看着电脑说。
“那你有推荐我吗?”她声音软着,胆子又大了起来。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往前倾。
傅遇想温景轩应该是找过她,不然她不会这么问。
乔慕见他不说话,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顾琰顾前辈就挺认可我的,他好像推荐我了耶。”
“我也推了。”
乔慕紧绷着脸,防止自己笑出来,心里确确实实在偷笑。
“那真是谢谢你。”
傅遇没有说话,用完电脑的他回复她之前用的界面,把电脑还给她使用。
乔慕看着门被关上,嘴角终于压不下来了,轻笑出声。
节目组终究是没有放过他们,第二天大早把他们都叫了起来。
工作人员去他们每个人的房间前拍门,叫他们起床。
“起床了起床了,一日之计在之晨,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让我们带着热情迎接新的一天……”是导演的声音,拿着喇叭循环播放,生怕他们听不到。
乔慕一看时间,七点整……果然是过来工作的。
节目组搞了个比赛,按照排名安排今天的任务。言下之意,排名最后面的那一对会被安排到最难的任务。
今天温度到了零下,外面飘起了雪,大地一片雪白,银装素裹。比赛被安排在了室内,暖气房里也会让人更好地活动。
别墅的超大健身房里,工作人员已经布置好了现场。他们刚好有八个嘉宾,男女对半,游戏要求自行组队,一男一女为一组,女生由男生背着并且用乒乓球拍运乒乓球,五分钟内运球最多的队伍获胜。
游戏准备阶段,每一组的男生背上女生在起点等待,乔慕趴在傅遇背上,盯着他精致的后脑勺,靠得近,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乔慕把脑袋往前凑了凑,察觉到傅遇的眉头微皱,反思是不是自己的问题。第一时间想到是不是自己太重了,她的体重放在苛刻的娱乐圈还真是不太理想。
“我是不是太重了?”乔慕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自己的体重。
乔慕已经做好被打击的准备,没想到傅遇说:“还好。”
“那你为什么皱眉嘛?”
随着她的再一次前倾,那几根调皮的头发被风吹着再一次扫过他的鼻尖,乔慕赶紧用手拨开,把碎发向脑后拢起来。“抱歉,刚才没注意。”
男主持人和旁边的工作人员低头交谈了几句,接着把话筒放到嘴边,正色道:“你们都准备好了是吧,那我喊三二一之后游戏开始。”
“3,2,1!开始!”
几组人员都开始紧张地运球,一开始大家的得分不分上下,追得又紧,好不容易超了一分马上又被追上了。慢慢的大家都开始出现各种失误。
他们这组也不例外,一个节点没有配合好,傅遇背着她移动的步伐太快,乔慕一个失手,球体从球拍边擦过落了下去。乔慕下意识地往前倾,双手向前伸,想接住下落的球体,然而也只是在做无用功。
球体掉到地上又反弹上一个小高度,滚落到不远处。
乔慕失望地叹了一声,把注意力从球上撤回来,这才发现他们两个的姿势又多么暧昧。他们的整个上半身几乎是贴在一起的,密不透气,脑袋挨在一起,短短的头发贴在她脸上,只要她转头便会亲上他的耳朵。
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停止运转了。
直到见不到人了主持人的声音把她拉了回来。“胜利队,你们的球也掉了是不是,赶紧回到起点重新运球,要不然很快就要被赶上了。”
他们回到起点,运起下一个球。过程看起来很顺利,但是很快的他们又一次失手了,并且意见出现了分歧。
“你走慢一点。”乔慕说着,请求的,委婉的。
“走太慢就会被追上。”他们目前处于第一名,第二、第三名咬得很紧。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他们的意见!没谈拢,不过好像无形之中有了默契,只要她在他速度过快的时候用空闲时间的左手抓一下他的肩膀,他就会稍微慢下来。
比赛结束,他们稳住了第一名。
第23章
最后一组是李庆阳和刘颜,其实苏韵和方天宥那对运球的速度和他们差不多,因为默契不足,但在最后几秒比他们多运了一个,李庆阳那对被调侃为中年组合,输在了速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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