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
“哎呀,笔给我,我把这个题做完就去!”
靳习言盯着她也不说话。
感觉到了他的执着,向晚晚瘪了瘪嘴有些无奈。
“知道了。我去还不行么。”
向晚晚从冰箱里拿出冰袋,看了眼在场的男人,原本打算回卧室换的,可是一想到母亲给自己检查的时候这人也在场。
只是后腰而已,看了一次再看第二次好像也没什么。
而且男人此刻视线放在她的作业本上,也没有注意到她的方向。
这样想着向晚晚直接在冰箱面前将身上的那一个冰袋解了下来,又将新的贴上去。
然而看不见自己背上是个什么情况,伸手试探了几次都觉得差不多,她做足了心理建设,一咬牙忍着冰冻感随便的贴了个地方,扯过绷带准备系上。
男人的视线借着作业本默默的关注着她的动作。
小姑娘背上原本红肿的一片根本就没有被贴到。
男人终是没忍住,上前把她贴好的冰袋取了下来。
“贴错了。”他说着将冰袋往她的腰上移了一寸。
温热的地方在没有心理防备下突然被贴上冰袋,刺骨的凉意席卷而来,向晚晚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冻死了。”
听着她的抱怨,男人下意识的就将冰袋拿起来用自己的手捂了上去。
腰上一阵暖意,以及肌肤相触的滑腻,十分陌生。
反应过来自己腰上贴的什么的时候向晚晚一下子就僵住了,从来没有和异性有过这样的接触。
向晚晚呆呆的回过头迎着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你干什么啊。”
靳习言看着和自己的手长差不多宽的腰,细腻白皙,仿佛他一用力就能折断一般。
莫名的,活了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心底渐渐滋生。
他垂着眸子,看不清表情。
半响后默默的将手收了回去,缓慢的又将冰袋放上去。将冰袋贴好后,他拿过向晚晚手中的绷带,兜住冰袋,他捏住绷带的两头,双手虚虚的绕过向晚晚的腰。
“接住。”
“啊…哦。”向晚晚回过神,从他手中接过绷带两头,熟练的拴在身前。
冰袋换好后,两人之间有一种奇怪的尴尬,都很默契地没说话。
向晚晚甚至还觉得有些心虚。
只是想了想后觉得明明被占便宜的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有一种做错了事的感觉。
“刚才你贴错位置了。”靳习言先于她打破这场尴尬:“现在我帮你贴好了。”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向晚晚心跳加速乖巧的点了一下头,故作平静:“谢谢。”
只是这谢谢一说完,她又觉得自己没出息。
谢谢什么?谢谢他摸她的腰?
谢谢他占了她的便宜???
按照往常的性格,向晚晚怎么着也要杠一下男人的,只是两人的距离近到她紧张得根本说不出口气人的话。
靳习言拍了一下她的头:“继续做作业吧。”
语气淡淡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好。”向晚晚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被拍的地方,乖乖的走回座位。
只是拿起笔准备答题的时候那种下笔如有神的感觉怎么也找不回来了,就连应该会做的题都一问三不知。
往常她一走神就会提醒她的靳习言,默默的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晚晚和习言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彭不沉 ,45944117 ,so,哈啊,31333955 ,只想吃睡的快乐肥宅 ,你说你叫二大大 ,菜小球球球 。
非常感谢大家对习言和晚晚的爱,光光会加油的
第18章
起初补习数学完全是因为上a大差点分数。
可自从数学小有所成后,向晚晚对于学习数学一下子就诚心的热衷起来了,每天在学校里要么抓着秦书问题,要么抓住简思繁问题,甚至还时不时跑办公室找黄燕问题。
这天,刚上完了一节英文课,下课铃声一敲响,向晚晚就把自己的数学习题册摸了出来,摆在秦书的面前。
“我还有道题没怎么弄明白,你给我讲讲。”
秦书捂着额头一幅头疼样:“我说晚晚,你就不能放过我一节课间休息时间吗?我已经连续坐了三节课外加课间休息时间了,这期间甚至一次厕所都没去过。”
“就十分钟,出去玩不如做点有价值的事情。”向晚晚无视着她的话,将草稿本也递到了她的面前。
两人的动静不小,引得坐前面的简思繁转过了头:“怎么了?”
“简大才子,轮到你助人为乐了。”秦书看见他立马将自己面前向晚晚的‘家当’给丢了过去,随后拍了拍向晚晚的脑袋:“为了避免下节课我尿裤子,我现在要去上厕所了。”
秦书说着就往外走了,向晚晚也没怎么在意,反正题谁讲都是讲。
她回过头看向简思繁:“拜托了思繁。”
“没事。”简思繁笑得十分温和。原本就长得好看,配上这种笑容,即使是温润如玉这种词也是配得上的。
和靳习言那张棺材脸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想到这里向晚晚甩了甩头,翻开自己的练习册,指着一道题:“思繁你先给我讲这道题吧。”
“嗯。”
因为是下课,周围的声音有些大,两人讨论题的时候便离得很近,只是两个人都没发觉。
简思繁偶尔为了让向晚晚好理解,会举一些有趣的例子来将一些问题形象化,两人解题的过程非常欢快。
偶尔想到一起了还会相视一笑。
黄燕原本是来教室找数学科代表领东西的。
向晚晚坐在教室的倒数第二排,简思繁是她的前一排。
黄燕从后门走进教室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人有说有笑的凑在一起。在她的眼里,简思繁虽然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孩子,却也是一个不太爱说话的孩子,这是黄燕第一次看见简思繁笑的这么开心,那双好看的眼睛盯着向晚晚的时候装满了温柔。
黄燕心里咯吱一下。
*
下午靳习言难得没课,向晚晚在读书,二楼只有他一个人,往常喜欢安静的他莫名有些不习惯,便下楼到了一楼的客厅。
马瑶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案例书查阅,准备给靳家老爷子制定新的治疗方案,见到靳习言下来,还坐在了她的对面,有些诧异。
“习言怎么下来了?”
这是马瑶来靳家工作这么久,第一次见到靳习言在西楼一层的客厅里落座。
靳习言看了眼马瑶手上的书:“我爷爷最近情况怎么样?”
“靳老爷子最近情况很好,不用担心。”马瑶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将书放下,起身在保温箱里拿了一瓶药:“习言,中午的药你还没喝。”
靳习言皱眉接过药。
马瑶又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两颗糖递了过去:“给,这次的药有点苦,喝完后吃颗糖吧。”
“不用。”
“尝尝吧,这可是我们家小鬼最宝贝的奶糖,我偷偷拿了两颗,一会儿回来数着少了指不定还要质问我呢。”
靳习言默了默,不经意道:“她喜欢奶糖?”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马瑶笑眯眯道:“她从小就爱吃这款草莓奶糖,国内没有,托朋友直接从国外带回来的,但是因为吃糖太多对牙不好,我就很少给她买,一盒糖有三十颗,这孩子可是给每一颗都排了号的。”
排号…最宝贝的…
想到向晚晚那张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脸上挂着紧张糖的模样,靳习言忍不住勾了勾唇,接过糖用拇指和食指捻了捻。
他记得,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给了他一颗糖,第二次见面又给了他一颗糖,再后来因为不想他抽烟,将他烟盒里的烟全部换成了糖……
莫名的心情就很好,靳习言打开药瓶子的盖子一口把中药喝完,将手中粉嫩嫩的糖剥开放进嘴里。
往常难以下咽的药,好像喝了也没那么难喝了。
靳习言坐在沙发上默默的吃着糖。
见他没走,马瑶也没太放在心上,继续查阅着一些国外临床案例。
客厅里安安静静地。
然而没多久,一阵手机铃声就打破了这场安静。
马瑶工作的时候最不喜欢被打搅,原本想将电话挂断,可看到来电显示上‘黄燕’两个字后,她接了起来。
见她好像要忙了,靳习言起身准备回楼上。
“黄老师您好,请问晚晚在学校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着马瑶的话,靳习言顿了一下,又坐回了沙发上。
电话里的黄燕欲言又止:“有一件事,我不知当不当讲,我也只是怀疑,但又怕是真的,到时候阻止就晚了。”
“是什么事呢?”马瑶停下手中的笔,神情变得有些严肃。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马瑶一直应允着。
许久过后电话才被挂断。马瑶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情绪。
想到向晚晚的闯祸体质,靳习言问:“是向晚晚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