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不乖:总裁爹地轻轻亲 完结+番外 (谁家MM)
现在社会都是用智能手机的,但是智能手机容易被监听追踪,这个老式手机,是那个人给他的。
或者说,这整个行李袋,都是那个人提前为他准备好,放在指定的地方,他去拿的。
给手机开机,上面显示的时间为早上八点半。
偷渡离开安城的船,是定在晚上十一点。
吐出一口气,张固怀有些疲惫的坐在木床旁边,肚子已经很饿了,行李袋里没有任何食物,只有一个信封,信封里装了一千块钱,也是那个人给他的。
但是他现在的情况,肯定是不能出去买东西。
把信封又放回行李袋里,他重新躺在床上,再次闭上了眼睛。
哪知此时,走廊外的争吵声这时又响起了,争吵人数还升级了,原本是一男一女在吵架,现在变成了两男两女。
女方找了丈夫过来帮腔,男方也叫了妻子过来帮腔。
两家人闹得动起手来,张固怀又听到了撞击的声音。
然后是人声:“你敢推我老婆!”
“是她先用手指我老婆的!”
战况变成了两个男人的殴斗,间或的还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
很快,整栋楼都被惊动了。
张固怀也没办法睡了,他走到门边,身体侧站在门后,静心听外面的动静。
他已经忘记了爷爷家是不是真的有这两家会为了几刻度的水而不依不饶,甚至大打出手的邻居,但是这样过于嘈杂的环境,令他很不舒服,他下意识的紧绷起神经,不敢有半点放松。
“好了好了,都是街坊领居,一点小事怎么还动起手来了?都停下来,你们不上班吗?都几点了!”
说这话的声音张固怀倒是有印象,是王爷爷,跟他爷爷是老棋友,小时候张固怀每次来爷爷家过寒暑假,都能见到王爷爷。
王爷爷的声音令张固怀稍微松了口气,熟悉的人让他也心安了不少。
有了王爷爷调节,过了几分钟,外面就恢复了安静。
张固怀又重新回到了床边。
接着,外面陆陆续续响起脚步声,该上班的都去上班了。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了,饥饿的感觉越发明显,张固怀看了看时间。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门边,稍微拉开了一条门缝。
走廊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所有人家都是门户紧闭的。
他又将门关上,走到窗户旁,小心的往下看了眼,楼下一个人都没有。
整片区域好像都寂静了下来。
张固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从信封里抽了两百块钱,换了一件戴帽子的卫衣,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着,又戴了个黑色的口罩,轻轻的开门,走了出去。
楼下不远处就有个便民小超市,超市里只有一个女收银员坐在收银台后面玩手机,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
张固怀买了几包饼干,几瓶水,到达收银台时,低头避开了右上方的摄像头,把东西放在台面上。
收银员放下手机看了他一眼,嘴里嚼着口香糖,扫了货物码,说:“三十四块五。”
张固怀递了一百块给她。
收银员摸了摸纸币,确定钱是真的,找给了他剩下的钱。
张固怀拿着水和饼干,快步朝外离去。
收银员看着他的背影,耸耸肩,又继续坐回了收银台后面,拿起手机。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狐疑的抬起眼睛,就看到对面大楼里,有一扇窗户里好像正有个人在往她这边看。
她好奇的张望了一下,窗户内的人影又消失了。
可能是哪家熊孩子吧?不过这个时间了,孩子不应该去上学了吗?
收银员没当回事,而另一边,张固怀快速的走在空荡的楼道阶梯上,确定走廊里依旧一个人都没有,他小心谨慎的回到了房间。
拆开饼干包装纸,他饿极的吃了一口,又用矿泉水就了一下。
吃东西的时候,他本能的又挪到了窗边,随时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吃完东西后,他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从窗边站起来,又走到了床前。
把手机拿出来,拨通了一组电话号码。
那边很快传来待接通的提示音。
电话直到提示音自动结束,都没有人接听。
张固怀皱了皱眉,确定的看了眼手机上方的时间,十点钟,约定的就是这个时间联系啊。
他有些困惑,又拨了一通过去。
同样的提示音传来,但是依旧没人接听。
与此同时,同一层楼,王爷爷的家里。
王爷爷战战兢兢的看着房间里围着一个机器捣鼓半天的警察同志们,担心的问:“小怀,真的是坏人吗?”
杨廷看着监听仪上没有任何声纹波动的屏幕,冷声说:“老爷子,他现在是通/缉犯。”
王爷爷害怕的说:“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抓他?他会不会害人啊?”
杨廷说:“放心吧,整个片区已经被警方包围了,他翻不出水花。”
第658章 盛家的女儿,一直吊打盛家的儿子。
“已经找到了吗?”
电影拍摄的空荡,梁千歌倚靠在宽敞的休息椅上,歪着头跟薄修沉讲电话。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沉稳平静:“找到了。”
梁千歌冷笑一声:“就这点本事。”
薄修沉说:“盛疏眠给张固怀提供了物资,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帮助。”顿了一下,他说:“她很谨慎。”
谨慎是应该的,做了这么久的狐狸,哪可能轻易就露出尾巴。
梁千歌问:“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做?”
“等。”
梁千歌明白了:“等他联系盛疏眠?那他现在联系了吗?”
“联系了。”
梁千歌挑了挑眉,这倒有点意外了。
薄修沉又说:“没联系上。”
梁千歌嗤笑,又不意外了:“正常,他们分隔两地,在无法确定张固怀绝对安全前,盛疏眠必然不可能接他的电话,太容易暴露自身了。”
薄修沉说:“没有时间了,他今晚十一点会上渡轮。”
警方不可能容许他逃到外市,性质太恶劣了,本市罪犯越狱逃到外市,这个事要是曝光出来,整个警局班子都会受到牵连,经侦就不说了,刑侦这边,杨廷也没好果子吃,谁让他抓不到人。
梁千歌表情也严肃下来,问:“那怎么办?”
“再看看。”薄修沉说着,顿了一下,又说到另一件事:“盛璃要来安城。”
梁千歌顿了一下,眉头蹙起:“为什么?”
“理由是精点教育传播。”
“……什么东西?”梁千歌听都没听过。
薄修沉说:“钢琴比赛一共十位选手晋级决赛,距离七月出国还有四个月,这四个月里,十位选手会接受由钢琴协会提供的专业老师进行的一对一针对性辅导,盛璃作为评委之一,任务就是前往安城,与安城钢琴协会交涉,跟钢琴协会共同制定未来四个月,小译的学习练习方案。”
梁千歌问:“她不是给小译零分吗?十二位评委,为什么是她负责小译的训练?”
薄修沉说:“因为她不用钢琴总会包机票和来回食宿,她说她全部自费。”
梁千歌:“?”
所以钢琴协会就让她为所欲为了?!
你们玩钢琴的!玩高雅艺术的!有这么缺钱吗!
深吸一口气,梁千歌又问:“那她去安城就只是为了小译后面的课程安排?没有别的事了?”
薄修沉沉默了一会儿,说:“大概还会去看看齐岚。”
梁千歌一愣,顿时不再说话了。
——
晚上六点的西区墓园,盛璃手里捧着一束木棉花,走到了齐岚的墓前。
墓碑看起来很干净,应该定期有人会来打理,周围一根杂草都没有。
盛璃弯下腰,将花放下,然后蹲在墓前,伸手用掌心擦拭了一下照片上的灰尘。
这张遗照是齐岚年轻时候的一张登记照,不是最漂亮的,但是当时盛璃就是选了这一张出来。
照片里的齐岚那时候才二十岁,大学都没毕业,花样年华,那一年,她刚嫁给林森。
盛璃顺势坐在了墓碑旁边的空地上,摘了一株木棉花,把花瓣比在了照片上少女的头发旁,笑着说:“真好看。”
照片里的女人面带微笑,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框架的近视眼镜,这学霸气息十足的眼镜遮挡住了她精致的眉眼,但盛璃记得她原本是多么漂亮。
最开始认识齐岚,是在高中的时候。
齐岚是班长,盛璃是插班生。
十七岁的齐岚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听着老师一顿交代叮嘱后,转头,看向了身边那个背着双肩书包,一脸紧张看着她的,矮矮小小的,年仅十二岁的小女孩。
“噗嗤。”盛璃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些记忆老是会让她发笑。
——“你多少岁?”
——“十二岁。”
——“十二岁为什么念高中?”
——“跳级。”
——“你很聪明?”
——“不知道,不过我爹地说,我比我哥哥聪明一百倍,我哥哥像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