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不乖:总裁爹地轻轻亲 完结+番外 (谁家MM)
尼尔一愣,再次回头,果然已经看不见梁千歌了,他松开岑嘉的手。
岑嘉摇摇头说:“前女友啊?”
尼尔说:“不是。”
岑嘉挑眉:“前妻?”
尼尔眉头一皱:“更不是。”
岑嘉“啧”了一声:“暗恋对象?”
尼尔不再说话。
两人走回长椅这边,约翰尼还在跟朋友们胡闹,都没注意到他们离开过,坐下后,岑嘉打量着尼尔问:“长得这么帅,家世显赫,又会赚钱,怎么还有追不到的女人?”
“没有追过。”尼尔拿起啤酒罐,一改刚才的兴致缺缺,连灌了好几口。
岑嘉惊讶:“为什么?”
尼尔看着她说:“因为追的话,连朋友都做不成。”
岑嘉眨眨眼睛,半晌,摇头说:“我不信。”
尼尔没说话。
岑嘉说:“你以为她不会接受你,那是因为你根本没试过,温柔的照顾,长久的陪伴,耐心的爱护,有心的女人,都会动容,接受不过是早晚的事,难道她做出抗拒的姿态,你就真的一点也不争取了吗?这太窝囊了。”
“你说的是普通女人。”尼尔看着岑嘉:“比如你这样的,用感性当饭吃的。”
岑嘉觉得这句话是贬低,稍稍皱起了眉。
尼尔说:“她没心。”
岑嘉不太理解:“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心?她难道会单身一辈子吗?她没有对别人释放过温情吗?”
有,可是,为什么会有?
明明是一个没心的人,为什么回一趟国,心又长出来了?
尼尔的表情,给了岑嘉答案。
她轻笑一声:“那看来,就是人不对。”岑嘉说:“谁都有心,只看,这颗心里有没有你,有些女人,用外在的东西打动不了,用内在的东西也打动不了,在你觉得她仿佛就是金刚不坏,铜墙铁壁时,她或许又对另一个人软化了,那个人有什么本事,为什么能让她软化?可能,就是没有答案,勉强要答案的话,大概也就三个字,人对了。”
“荒谬。”尼尔对她这种命运论的解读言论,嗤之以鼻。
岑嘉咂咂嘴,又喝了一口酒,感叹:“这就是我不爱跟你们这些满身铜臭味的商人说话的原因。”
盛敬旸也是这样,她说什么,他反驳什么,短短一年的婚姻,让两人精疲力竭。
等到好不容易能安静的面对面坐下来交谈时,才发现除了离婚,他们再无共同话题。
真是悲哀。
——
梁千歌再从洗手间出来时,洗手间外面,身穿深色外套的男人正倚靠在栏杆旁边,静静的等着她。
梁千歌愣了一下,她走过去,将自己刚刚洗过还泛着凉意的手,塞进男人的衣服口袋里,觉得暖和了一下后,抱着他的问:“怎么过来了?”
薄修沉将她轻拥着,伸手为她捻了捻额前的碎发,说:“看你太久没回。”
梁千歌笑着说:“碰到一个熟人,聊了两句。”
薄修沉没有说话,只看了眼天空,说:“快倒数了,回去吧。”
梁千歌歪头瞧着他:“你不问我遇见哪个熟人了?”
薄修沉牵起她的手,带着她一边往回走,一边从善如流的问:“哪个熟人?”
梁千歌眯着眼睛思索一会儿,突然盯着他问:“你是不是早就看到了?”
薄修沉笑了一声,摇摇头。
梁千歌不信:“肯定看到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才。”
梁千歌还是不信,但又拿不出证据。
薄修沉这时突然问:“为什么留他们下来?”
梁千歌看着前方逐渐走近的长椅,那边因为几分钟前盛敬旸的一番话,气氛直降到冰点,现在大家虽然还是并排坐着,但是已经貌合神离。
梁千歌的眸子突然转向盛疏眠的位置,她问:“你觉得盛敬旸的话,是真的吗?”
薄修沉明白她的意思:“你说盛疏眠在故意接近你?”
梁千歌说:“为什么他们会在旧金山跨年?真的巧合?”
薄修沉没有说话。
梁千歌说:“我想看看,这个盛疏眠,到底是羊,还是狼。”
薄修沉偏首看着她的侧脸,他想说,盛疏眠到底是狼是羊,他已经知道了。
只是这些事,他可以解决,就不想惊动她,带着一层疑似血缘的关系枢纽,他不想她束手束脚,徒增烦恼。
第498章 她没城府,容易被利用。
零点前的十秒,天空似乎都被点燃了,轰隆的巨响,伴随着漫天耀眼的彩光,公园两层看台上的所有人,都沸腾了。
周围所有人都在看手机,看手表,确定最精准的时间。
齐齐的声音,不经演练的出现在众人口中——
“十,九,八……”
“哗啦”一声,十几株烟花一同升空,展示出最惊心动魄的壮观与美丽。
“七、六、五……”
梁千歌和薄修沉走回家人中间。
即便心情不虞,但在周围气氛的烘托下,薄康用和于素兰,还是跟着站了起来,看着天空,跟着其他人一起数数。
只是盛家四人,却好像提不起精神。
梁千歌也跟着倒数,她的手扶着前方栏杆的边缘,听着周围宛如合唱一般的宏伟齐音,仰头看着绽放万千花簇的天空,跟大家一起,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年。
“三、二、一……新年快乐!”
伴随着零点的钟声敲响,新的一年来到了。
天空中的烟花还在继续燃放,这种高/潮还会持续好几十秒。
周围的人声变得嘈杂,有个陌生人不由分手的将一罐听装啤酒塞给梁千歌,然后满脸兴奋的用自己的啤酒罐与她碰撞一下,兴奋的说:“happy new year!”
梁千歌没有开那罐啤酒,但她笑着也跟对方说:“happy new year。”
那人又对着旁边的薄修沉等人也比了比自己的酒罐,然后朝向更远处的其他人走去,这人开心的跟每个人都说了新年快乐,这似乎就是所有人一起跨年的魅力,每个人都被气氛感染得尤其亢奋。
就连原本阴沉着脸的盛家四人,也说了句新年快乐。
薄康用和于素兰出于礼貌,也回了他们一句新年快乐,表面的教养维持住了,但要想再热络的聊上什么,必然是不可能的。
而在这个过程,梁千歌则静静的站在栏杆前面,手里把玩着那罐没开的啤酒,抬眸不着痕迹地观察着盛疏眠。
似乎是她的目光太直接了,盛疏眠突然朝她看来。
梁千歌没有避讳,与她对视。
盛疏眠突然走了过来,盛敬旸下意识的皱起眉,薄修沉也朝这边看来。
梁千歌安静的注视着盛疏眠走近,盛疏眠站定在她前面两步的位置,伸手突然拿过她手里的啤酒罐,“咔嚓”一声,抠开拉环,她对梁千歌比了个敬酒的动作,真挚的说:“抱歉,我之前真的不知道那件事的受害人就是你们……我跟你道歉。”她说着,仰头喝了一口啤酒。
这一罐足足450毫升,盛疏眠喉咙不断的蠕动,嘴角渐渐出了些汁水,梁千歌看她那架势竟然是要全干了,她猛地将那啤酒罐抽走。
“咳咳咳。”下一秒,盛疏眠呛着似的捂住嘴,弯着腰咳嗽。
盛太太立刻走了过来,扶着女儿的背满脸心疼。
梁千歌看了盛太太一眼,又看向盛疏眠,盛疏眠满脸潮红,样子有些狼狈,她握住母亲的手,有些无助的将身体靠近母亲。
梁千歌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坏人,逼迫不谙世事的小白兔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她弯腰,将还剩一半的啤酒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然后起身,看着盛疏眠说:“新年快乐。”
盛疏眠定定的看着她。
梁千歌淡然的从她身边走过,走到薄康用和于素兰身边,问:“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最后是薄家人先走的。
盛疏眠因为一口气喝了大半罐啤酒,喉咙有些发烫,她难受的抓着栏杆把手,有些想吐。
盛太太耐心的给她顺着背,关切的问她好点没有。
盛疏眠眼眶有些发红,不知是被酒气难受到了,还是心里委屈,她闷声说:“我去趟洗手间。”说着,径直朝前方走去。
“这孩子……”盛太太不放心,跟了过去。
待周围没什么人了,盛长俞才吐了口气,坐在长椅上,满脸严肃的问儿子:“西莉亚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敬旸说:“就是那么回事。”
盛长俞气恼的看向他。
盛敬旸平静的迎视父亲:“事情您早就清楚了,一开始您不也没说什么,怎么知道受害人是谁了,又变得激动了?”
盛长俞板着脸说:“什么脸都丢尽了!”
盛敬旸起身,两只手插进裤子两边的口袋里,抬头遥看了眼前方渐渐散去的人流,说:“我们跟他们,大概天生不合。”
盛长俞又问:“疏眠又是怎么回事?”
盛敬旸说:“疏眠和西莉亚感情好,她放不下西莉亚,一直想联系事主,争取事主原谅,替西莉亚减刑。”
盛长俞眯着眼睛,半晌,又叹了口气:“总是这么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