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阮正午感觉自己都要心绞痛,演着演着就戏上头了,蓦地虚弱的咳了两声:“不行了……快给你老子叫救护车。”
阮皙漆黑的双眼惊讶睁大,实实被吓了一跳:“爸爸,你怎么了爸爸!”
阮正午:“……”
还怎么了?
老子要进手术室抢救一下自己!
——
市中心,医院。
这一天对医生护士来说,绝对是个特殊的日子。
因为没想到堂堂的榕城首富会住进来,连院长都亲自现身服务,病房内热闹了一阵后,最终由保镖看守在门外,再来人就谢绝见客了。
阮皙还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她没进去,先跟院长再三确定首富爸爸身体没多大碍,只是年过五十,壮年身躯不复从前,有点体虚。
作为爬上首富这种尊贵社会地位的男人,就算一丁点儿小感冒都足以引起整个家庭医生团队的重视,所以现在闹着要住院不走,也是情有可原。
她松了口气,靠在墙壁前,双唇紧紧抿了下。
人没事就好。
不过一想到首富爸爸情绪激动成这个程度,阮皙心里还是有点乱的,等忙了一上午,好不容易脑子能空出来冷静会,她拿出手机,指尖翻出了段易言的微信。
之前顾着把首富爸爸送到医院,似乎也忘记要和段易言告知一声。她此刻正犹豫的时候,想什么来什么,微信上先冒出一条消息,是他发来的:【你父亲住院了?】
“……”他怎么知道的?
阮皙愣了两秒,以为是早上动静闹得大,被他在隔壁听见了。
结果,段易言又发了条新消息进来:【我和院长有几分交情,听说的。】
很明显他只是听说了阮家首富住院,疑似身体没毛病,却赖在医院不走。
并不知是什么内情。
阮皙指尖停在屏幕上方,顿了好一会。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段易言说,昨晚还说有需要再让他配合陪自己回阮家,结果第二天就要跟他面临父母的修罗场了。
毕竟是花了钱的关系,阮皙忍着尴尬,选择坦诚的把事实真相告诉他:【你要来医院吗?冒着被打断腿风险的那种。】
为了表示她不想坑段易言,指尖敲敲打打编辑了一段话,善良的提醒道:【我爸爸身边有十二个保镖,一个个都是高大威猛很能打的,你来了可能会受伤。】
她应该自信点,把可能两个字去掉!
段易言那边沉默了。
直到阮皙觉得他可能再三权衡之下,决定保下自己一条腿的时候,手机屏幕提示音响起,他发了条语音过来,时长两秒,低淡的嗓音稳得没有半点起伏:“我在电梯里。”
电梯里???
那个电梯,是公寓还是医院?
阮皙下意识地朝左侧看去,只见前方男人白衬衫黑裤的出现在视线里,步伐不紧不慢地,还提着保温桶,这副姿态就跟路过医院来看看的一样,是半点儿都没意识到有断腿的危机感。
段易言就跟从天而降一样,意外到阮皙都顾不得跟他尴尬,甚至没注意到他身上那件衬衣是昨晚随便送的,就一路小跑着过去,忙声说:“你怎么自己来了呀,我爸爸早上就没逮到你,要是见着了会让保镖揍你的。”
段易言倾听她的话,极好看的脸上带了点笑意:“别怕,我跟你爸熟。”
“……”熟个鬼,他坑过阮家生意的行为就叫熟了?
阮皙觉得段易言可能是不清楚她爸爸的为人处世。
半路出家的富商,不像祖上好几代都是传统富豪的家族讲究体面和道理。
自己爸爸什么性格,身为女儿还是了解一点的。
而她不知的是,段易言在几年前生意上和阮家交锋前,早就调查出了一份阮正午的发家史的,包括他有没有家族遗传病,血型等都倒背如流。
所以,段易言口中的熟,和阮皙理解的完全不一样。
他手掌拍拍女孩儿削瘦的肩膀,语调自信的不行:“放心,你爸爸会很喜欢我。”
“可是……”阮皙还想说什么。
却被段易言几句话给打断,并且挑明了问她:“你要是只想花点钱不负责任的包养我,私底下玩玩,那事情就简单了。想要公开的来,父母这一关迟早要面对。”
莫名的,他说起不负责任这四个字时,笑里藏刀。
阮皙下意识摇头,小着声说:“是认真的。”
她哪怕是看中段易言这张脸,也没有想玩他。
段易言很满意听到这个答案,在走进病房前,当着医院走廊保镖的面,光明正大的低头靠近,薄唇亲了亲她的颈侧,低淡嗓音难得温和:“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去见爸爸?”
一起面对修罗场就算了,她怕见到父亲老泪纵横的模样。
不过阮皙眼睫茫然地眨了眨,怀疑自己方才是幻听了吗?
才一会功夫,段易言就从你爸爸,改口成了爸爸?
-
病房的门开了又关上,阮皙事到临头选择当个小乌龟,没有进去。
而段易言进去后,走廊上几个保镖也紧随其后,就留两个看守在门外。
她低垂着脑袋,乌黑长卷发挡住了半张侧脸,低着眼睫,静静的不知想着什么。
而病房门口那两位高大威猛的黑脸保镖,一边头顶着里面动静,一边在外挤眉弄眼着。
——“这位段家破产公子哥在外头亲了小小姐一口,是不是向阮总和我们宣战啊?”
——“宣布宣战的我不知道,我只看见阮总在病床上被气的能提早拔氧气管了。”
——“虽然阮总也是小白脸长相,但是我怎么就这么深恶痛绝段家公子哥这张脸呢,从骨相看,婚后绝对招蜂引蝶,水性杨花!”
——“小小姐已经沦陷了,希望阮总一定要保持理智啊,千万别被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小白脸给哄骗了!”
——“日!阮总怎么还不让兄弟们开揍!”
……
阮皙抬起脑袋,守在病房门口的两位保镖瞬间恢复面瘫脸,她茫然不知他们的内心戏,只是乖巧安静地坐着等待。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快半个小时后。
一名保镖从推开病房的门,对她招招手:“小小姐,阮总叫你。”
作者有话要说:
段白莲:“稳住,爸爸会很喜欢我的。”
阮首富:“呸!”
第20章
房门先被轻轻打开一条缝,可以看见女孩儿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脚步慢慢地挪了进来,也没敢就横冲直撞的走到病房前,而是站姿很乖的在原地,白皙的指尖还不安地缠在一起。
在阮皙的对面,两个与她算得上是关系密切的男人,都拿眼神看她。
那目光仿佛带着极具的压力感。
她承受不住这样的修罗场画面,孩子气地朝段易言眨眨眼求救。
——喂,你倒是开口帮我圆圆场啊!
段易言嘴角淡薄的笑意加深,好在没让她继续僵在原地尴尬下去:“来我这。”
阮皙没想太多,循着声音朝他走去。
这时蓦地一声深咳响起,卧病在床的阮正午眼珠子差点儿都瞪出来,要不是当众得给女儿留点面子,都差点跳起来,指着她小脑袋瓜子训斥。
这个没出息的,他说什么就听!
阮皙反应过来,慢慢改成移到病床边沿去:“爸,你叫我?”
问完,还特意看了一眼父亲的脸庞气色,看起来红光满面的。
也不知是被气的通红,还是把段易言保温瓶里的补汤喝完见了效。
阮正午当着段易言的面,表情严肃地问起:“这小子说你跟他已经私定终身了?”
阮皙眼睫有一丝犹豫,下意识看了眼段易言:“应该是吧。”
昨晚上应该算是私定终身,贴上这个标签也不冤枉。
何况不管段易言怎么说,她也不能随便拆台的。
阮正午表情突然变得很复杂,是阮皙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儿看不懂的复杂。
——只要男人之间才能懂的。
以至于也问出口的话十分隐晦:“你们定情那晚是在维景酒店?”
阮皙回想一下,那次维景酒店,是因为她喝醉被段易言带去开房住了一晚。
两人的暧昧,应该就是从那次开始的。
因为段易言管她要伺候了一晚上的辛苦费。
让阮皙对他好几天都印象深刻,暧昧的话语也间接性促使着两人陌生的关系稍微变化一些。
在阮正午期待她摇晃小脑袋的目光下,阮皙点了点头。
完了后,还朝段易言又看了一眼。
男人也给了她极好看的笑容,似表扬着她。
而阮正午脸庞的表情就跟天崩地裂了般,面如死灰,还只能隐忍着不发作。
他总不能直白的问,你和这个臭小子是不是去酒店开房偷吃禁果了?
一手养大的闺女,就这样被狼给叼走了。
阮正午内心是那叫一个恨,偏偏这个小傻子还要冲这头披着羊皮的狼笑的单纯天真,险些让老父亲选择当场去世。
阮皙完全没读懂首富爸爸问话里的另一层隐晦的意思,因为她想法还停留在男女之间纯洁的关系上,怎么都苦想不到此刻几句问话就被深深的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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