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芫:……
江芫叹了口气,“我是发现了,孟先生你现在是越来越贫了,我真是说不过你了。”
“还叫孟先生吗?可以试着改口了。”孟雨看着她笑。
“那你要我改什么?”江芫似笑非笑,“男朋友大人吗?”
孟雨只是笑道:“如果可以,我觉得老公更好。”
江芫:……
“你难道不觉得怪肉麻的吗?”江芫问他。
“那就多叫几声,习惯便好。”孟雨似笑非笑。
江芫不想和孟雨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争论,便道:“走啦,吃饭去,你先前不是说饿了吗,还在这磨蹭,走走走。”
孟雨只是一笑,跟在江芫的身后走了进去。
“哇,做了那么多。”一进到饭厅,看到色泽鲜艳的菜肴,江芫不禁感叹,“我今天有口福了。”
“夫人满意便好。”孟雨笑道。
江芫无奈笑道:“孟雨,你正常点好不好,我们就像以前那样相处吧,我觉得还是那样比较自然,比较适合咱俩。”
“不好”孟雨一本正经拒绝,“我们以前是朋友,现在可不
止是朋友,夫人还是早些适应我们的亲密关系比较好。”
卧槽,这货真会说,好有道理的样子,江芫觉得自己一时之间竟是有些要被他说服了。
江芫无奈笑道:“孟先生你怎么就适应得那么快,不需要我来帮你适应。”
“如果你也有一件事期待了很久的话,那么在它到来之时,你便会感受到什么叫完全适应和融入。”孟雨脸不红心不跳道,“如果你愿意,我当然非常希望你能够也多多帮我适应,比如,多叫我几声老公。”
江芫:……
这货是跟“老公”这两个字杠上了吧,没说几句就要提一趟。
江芫又好气又好笑,“孟先生是对老公这两个字有什么执念吗?”
“不是对老公有执念”孟雨微微一笑,“是对你口中的老公有。”
猝不及防,江芫被撩了个满脸通红,她不禁低头小声嘀咕:“犯规,太犯规了。”
孟雨有些没听清,问她:“你说什么?”
江芫直接清脆地叫了一声“老公”。
这下,孟雨反倒被江芫搞得脸红了,红晕直接往后蔓延爬上了耳尖,孟雨轻咳一声,然后应声。
江芫扑哧笑出声来,“还以为孟先生多淡定呢,原来也会不好意思啊。”
说罢,江芫又脆生生喊了一句“老公”。
她实在是喜欢极了看到孟雨这副羞窘的模样。
孟雨这回倒是淡定多了,他宠溺地看着江芫笑,“很好,就保持这种频率。”
“我可不敢”江
芫傲娇道。
“哦?怎么说?”孟雨问她。
“就按孟先生这个脸红程度,我怕我多叫几次,孟先生脸红到自燃了,为了人身安全,还是少叫为妙呐。”江芫笑眯眯道,“看我多善良,多为你着想。”
“无妨”孟雨回她,“便是燃起来了又如何,就权当给你看一场焰火了。”
“哇,孟先生真有奉献精神。”江芫轻叹,“这深沉的爱,这浓浓的情意,我可是收到了。”
“所以呢?”孟雨看着她笑,“不来点表示吗?”
“孟先生这就不真诚了。”江芫控诉,“付出怎么能想着回报呢。”
“那我错了,我检讨,还请老婆大人原谅。”孟雨立刻道。
江芫笑眯眯又接着道:“但是呢,因为我对孟先生同样也有着浓浓的情意,这自然还是要回报回去的,说吧,你想要我什么表示,我努力满足。”
“挺简单的。”孟雨道,“就再叫声老公吧。”
江芫:……
江芫忍不住吐槽:“你这真的是和老公这两个字杠上了么?”
孟雨微微一笑:“不叫也行,亲我一下。”
“喂喂喂”江芫用筷子敲了敲碗,“孟同志,注意点,别得寸进尺了。”
“这就叫得寸进尺吗?”孟雨若有所思,“我以为,要求同床共枕才算呢。”
江芫:……
“你脑子里想什么有的没的呢,乖乖吃饭。”江芫嗔了他一眼。
“唔,大概是你脑子现在想的吧。”孟雨淡定回她。
“我现在
想的是,我看你是欠揍。”江芫回他。
孟雨微微一笑:“夫人要揍,岂敢不从。”
江芫:……
*
两人的婚礼在一个月后正式举行,第一次穿上洁白的婚纱,江芫有些微妙的雀跃,那种滋味就像是小女孩第一次穿上漂亮裙子,除此之外,心底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触动感,她不能很好的描述这种触动,几分酸涩几分激动似乎还有几分想要流泪的冲动。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她怎么会有这般奇怪的感受呢?
直到她看见孟雨的那一刻,一切便犹如地窖打开了天窗,光亮刹那照进,瞬间明朗无遗。
那天阳光正好,就连树上的鸟儿也叫得格外欢快,孟雨西装笔挺,胸前别着一朵红色的礼花,带笑的向她走来,和温柔的风一齐来到她身边,天地之间,她眼中只能看到他一人。
那种触动是幸福的感动,是于千千万万人中能和他相遇的庆幸,更是能结为此生伴侣的激动。
大千世界,能够处于同一时空,相知相遇相识已是不易,相爱更是难得,可此刻,她无比确定的她想要和面前这个男人相守下去,直到白发苍苍,直到地老天荒。
主持人重复着老套的,在各类影视剧中看过无数遍的问句。
江芫和孟雨却是无比虔诚的说出了他们的答案。
“我愿意”
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生老病死,无论遇上任何困难。
爱是坚定的选择,他们是如此坚定的选择
了彼此。
阳光下,风还在轻轻摇着枝叶,催着它去看,瞧,人间又成了一对佳偶。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