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不演也行,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不在我被绯闻缠身的时候出面帮我澄清?是不信我,还是因为其他?”
这个问题,昨晚她已经哭着对他控诉,而他并没有给出一个答案。
对于梁翊笙来说,这是过不去的坎儿。
不解决,心里就永远卡着一个疙瘩。
男人沉声,“非要揪着这件事不放?”
“是。”她冷艳的脸出现坚固的坚决,“总不能老是你要求我,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的解释,很难?”
那天晚上她发了疯似的去找他,换来他冷脸以对,要让她怎么能忘记。
“你太固执了。”
他就像是一块怎么都撬不开的水井盖儿,急也能把梁翊笙急死。
他眸光看过去,坦荡荡,“你不是说喜欢我,怎么会连我的脾气都摸不清?”
他神情依然淡漠,“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单纯不想发。”
单纯不想发。
不过是很简单的五个字,从他嘴巴里出来,却很恶劣。
“事情已经过去,想太多也于事无补,你要是还生气,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不过,你要是想利用这个理由让我允许你拍那部电影作补偿,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不可能。”
心思被猜透,梁翊笙心凉了半截。
她忽然起身,什么话也没有说。
男人长臂一伸,将她带进怀抱里,“脾气不消之前,不许走。”
梁翊笙恼怒,“我看见你就生气,你要我怎么消气!”
男人单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拿着手机,拨了连特助的电话。
“慕总!您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是要回来了嘛!”
慕迦奈漠漠道,“杨导的电影推了,任何有暧.魅戏的电影,也都推了。”
“啊?是少夫人的嘛?”
慕迦奈也挂断了电话。
听到了对话的梁翊笙脸上已经褪去怒气,取而代之的是莫名其妙和好笑。
原来,是这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不让她接亲密戏。
回想起来,那部文艺片的确有好几场美丽的戏,按照导演的要求,肯定会真拍。
心里的气好像也没有那么重了,她略有点别扭地说,“赫医生就不会这样要求温汐。”
男人冷嗤,“分手的还拿来说?”
梁翊笙皱皱眉,没讲话。
气氛忽然间安静下来,搁在她腰间的手的温度,变得很热。
深夜时分,气氛很容易被引到某件事上。
就在她浮想联翩的时候,男人松开她,“去洗澡吧,早点休息。”
他起身走出去,“我去处理点公务。”
开门之时,他停下,回头看她,却未说话。
下一秒他就转身出去,关上卧室的门。
关门之后,男人的脊背贴在门板上,视线缓缓垂下,落在那只刚才揽过梁翊笙的手上。
呼吸微急,心跳加速,深刻的悸动在胸腔激烈炸开。
——
宣布恢复单身之后,温汐继续照常工作。
一周后,各色各样的男人开始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在片场公开给她送花,送礼物,高调地追求她。
有些人虽然不是娱乐圈内的人,但财力足以吸引媒体的眼球,再加上她的关系,名字同时出现,热度也不低。
于是,一条条的猜测冒出来,有人将她和一名事业尚算成功的富二代绑在一起,说两人都忘不了对方,所以一个抛弃了正在谈的男朋友,另一个听到消息立刻就转身重新追求。
这两人重新在一起,是迟早的事。
当然,这是外界互相传出来的“事实”。
真实的情况是,那些男人连跟她说话都说不上,就在第二天莫名其妙地消失在她眼前,也就那个有独立事业的富二代坚持地久一点,三天。
三天之后,这名富二代也默默地消失在她的视线内。
她的生活似乎很平静,但其实每天都提心吊胆。
这来源于她心中莫名其妙又非常强烈的的直觉。
殷蓝或者汉森陪在身边的时候还好,但只要是她一个人独处的空间,她就感觉后背莫名发麻,回头看去,又见不到一点异常。
偶尔,她会联系赫爸爸,问他赫衍的情况。
赫爸爸还是不会透漏一星半点,她也无从得知,只能盲目地等。
偶尔,她也会做噩梦,半夜醒来,大汗淋漓,窗外一片宁静,心中失落空寂,又恐慌不安。
第442章 我是这世界上最爱他的人
《屋檐下》剧集不多,转眼间她已经拍摄过半。
因为昨晚做噩梦,今天又起地早,她拍完戏份已经疲倦不堪,只想回家洗澡休息。
刚刚下车门,就看见一道高挑的身影站在门口,肩上挂着大牌包包,双臂虽然瘦却很结实,一看就是经常锻炼。
裴觅闻声朝她看过去,摘下墨镜。
温汐想无视她,可她偏偏站在温家门口,就像一块绊脚石,不踢开,就会碍事。
她走过去的时候,裴觅已经稳步走进,那结实的手臂忽然扬起,气势汹汹地挥向温汐的脸蛋。
温汐拍戏疲惫,反应比平常稍微迟钝了一点,捏住她手腕显得很吃力。
她温淡又冰冷的神情却不输半分地气势,狠狠将裴觅的手甩开。
裴觅瞪着她,“你们分手传闻一出来,锦声就不见了,你说,他去哪儿了!”
“你都已经说了我们分手了,难道在裴小姐的认知里,分手的女人还要掌握前男友的行踪?”
温汐目视前方,眉目冷淡,声音虽然很轻,那从骨髓里透出来的冷意却丝毫不弱。
裴觅冷笑,“分手?你手腕上的东西怎么不还给他?是分手还是另有预谋,你自己心里清楚!”
温汐看向腕表,淡淡道,“分手礼物没听过?裴小姐,自己没有的东西不代表别人不可以有。”
她低低徐徐的冷笑,脚步往前,睨着温汐,“我是这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就算他不爱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告诉我,你爱他,那你可以为他去死么?”
温汐垂眸,露出清浅又无奈的笑,“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故意装傻?分手了还提什么爱不爱的,你爱他爱多深都跟我没有关系,别用你自以为是的脑补来指责我,你不配。”
一道狗吠声突然由远及近,迅速从房子里头冲出来。
不过,由于大门没有开,战歌也只能在大门前止步,龇出的牙齿恶狠狠地啃着铁门。
裴觅瞳仁一闪,那抹冷笑更加地讽刺,“分手?分手了,他最爱的军犬怎么会在你这里!”
她近乎声嘶力竭,“战歌陪他那么多年,就算是别人想借一晚上他都不往外借,如今你们分手了他还会把它放在你这里?”
温汐对她又尖又高的声音不耐烦,虽然已经放出分手传言,但是她还是不能保证十分安全。
“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裴觅冷嗤,“被我说中了是么?你们根本没有分手,我不管你们要做什么,我只想看到他安安全全的,他在哪里,你说!”
“怎么那么吵啊,发生什么事了?”温奶奶闻声急急忙忙地赶出来。
战歌立刻回头,摇着尾巴用脑袋把她推回去,就像在说:憋出来,危险。
温奶奶用手把战歌脑袋一别,开门出去。
“汐汐,怎么了?这位是……”
有其他人在,裴觅的戾气收了一些,眼中的冷意不见降低半分。
“得不到结果,我还是我会来。”她甩下一句,便转身而去。
温奶奶担忧,“是你的朋友吗?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温汐扶着奶奶走进去,“没事,工作上的事情争吵几句罢了。”
“这样啊,那你们得悠着点,工作上难免会吵架,凡事不要太计较了,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我知道了,奶奶。”
温汐嘴上应着,心里却心事重重。
晚上睡地很晚,睡眠质量也不好。
第二天早上还要拍戏,她按掉闹钟后,照常洗漱吃早餐,然后出门去片场。
在车上,汉森看她这两天总是精神不济,早就买好了咖啡。
“赶紧喝两口提提神吧,姑奶奶,一会儿的戏份很吃力的。”
温汐接过去喝了两口,“谢谢。”
咖啡的提神作用挺好,但效用也不是很持久。
她拍完了几场戏后,已经感觉眼皮很重,好在总算是拍完了比较重要的戏份。
剩下一场戏不重,对手戏的角色也没来,她就去休息室想休息一会儿。
有人敲门,一个挂着工作牌的工作人员捧着咖啡进来,“温小姐,导演请的咖啡,您要吗?”
“谢谢。”
殷蓝上前接过,那工作人员就出去了。
她喝了两口后,殷蓝便道,“小姐不如休息两天,我看排戏表,你的戏份并不多了。”
温汐摇头,“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出去透透气吧,不需要守在这里。”
殷蓝点头,带上门出去了,没有走远,就在门口侧边坐着,以防有人进去打扰温汐休息。
也许是困极了,温汐头靠着沙发,没有多久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