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嘈杂的议论声,再次沸腾起来,渐渐的将整个公堂,都给淹没了下去。
不明事理的围观群众,可不知道李清远的计划,但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反倒是被李清远给利用了。
一直出声,繁复说明是救出了白书雅,由朋友送回了白府,上公堂也只是为了证明清白。
有理有据,还将什么证据给白员外看了,这一切难道还不能证明这一群做了好事,而避免猜疑之人的清白吗?
这个答案,自然是早就印在了这一群围观群众的心里,但要是李清远的计划就是这样。
那他绑架白书雅,再在这里洗白自己,显然是多此一举,这些人根本就不认识他,他这番做法也必然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果不其然,面对诸多职责,白书雅这个大小姐怎么能受得了?
于是随着她的开口,李清远的计划,又得意顺利的进行。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本来就没有采花贼,他们掳走我,只是为了勒索钱财。”
白书雅一说,目光不由落在了地上,刚刚被白员外撕毁,自己亲手写的那份勒索信上。
不由将那一片,留有自己的指印,鲜红最为醒目的一片,捡了起来,对众人大喊道。
“你没看,这就是他们逼我写的勒索信!”
“你就瞎掰吧,反生都被你爹撕掉了,怎么说都行。”
“我看就是倒打一耙,丢了贞洁,还想冤枉救命恩人。”
“我看也是,不要脸,人家要勒索你,还能送你回来,还能被你打成这样?”
“对对对,我看这些小伙都是好人,咦,这人怎么看着这么面熟呀?”
听着白书雅惨白的辩白,堂下一时间全情激愤了起来,一声声的指责,好像也不用李清远再继续多说些什么。
可是当有人好像是认出了何奇争时,李清远不由气势磅礴的上前一步。
指着虽然鼻青脸肿,但是依稀之间还能辨认的何奇争,对纵然慷慨激昂的说道。
“没错,这人就是何员外家的大公子,其实这个绑架案的背后,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惊天秘闻!”
听到何奇争的身份,众人不由是欣慰的对他点了点头,目光之中皆是唏嘘。
显然,以前的何家在风城中,还是有不少的人缘,这个虽然李清远不知道,但也不得不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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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报仇
而当众人听到还有秘密,不由又是将灼灼的目光,落在了李清远的身上。
四下渐渐的安静下来,李清远的目光在众人之中扫过,收获到期待之后。
李清远便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风城中,根本就没有采花贼!”
听他这样一说,众人不由一吸,阵阵风箱抽动的声音,中皆是目光不解的望着李清远。
“没有采花贼,官府都是出告示了吗?难道还真有什么惊天的秘密?”
众人目光之中,却又是一灼,顺着李清远的目光,一齐落在了白员外的身上。
白员外听到李清远这样一说,惊骇的心中,也不由的疑惑的起来。
“白府门风、白书雅名节,都已经扫地,他说没有采花贼,不就等于是给白书雅说话吗?”
虽然采花贼本就是他编造出来的,但眼下他还真不好说出事情。
眼下围观群众先入为主,他不但说不清楚,还会越描越黑,就向刚刚白书雅一样。
越是争辩,就越是让人相信。
虽然白家在风城的势力雄厚,但也不得在乎这些流言蜚语。
这要一大群老头老太太,没事就到白府门前,吐一口唾沫,淹不了白府,也得那壮观的场面,给恶心死。
心中这样一想,白员外不由多看了李清远一眼,细看之下。
只觉得李清远的眉宇之间,居然有一种,能让人不自觉的去相信的感觉。
不由有些疑惑,“难道他们真是好人?”
可当他想起对何奇争的介绍时,不由将心中这个想法给掐灭了。
李清远可能是好人,但白员外却绝对算不上。
“不对,何奇争那臭小子和他们明显是一伙的,他们是来报仇的!”
心中有了这个判断,白员外的目光中,不由涌出一股厉色,对着震惊当场的府官便是呵斥一声。
“死胖子,还不快给我将这些人拿下!”
白员外预感到危险,不由心生歹念,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便是想利用官府,将李清远一行人给拿下。
可是,他最多也就算了有心计,能将官府都不放在眼里的土豪。
但府官却是不同,常年为官作威作福,深知权利的好处,也知道为官门道。
正所谓,众怒难犯,指的可就是眼下了,虽然他平时贪得无厌,以至于百姓无处申冤。
衙门口倒也败落了,但是百姓还是对他敢怒不敢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而今天却是不同,不但是民声高涨,而且对府衙和白府之间的勾结,已然是怨声载道。
而且看了看已经蓄力待发的祁磊,正杏眼睁圆的瞪来,不由让他也是知道。
“这一群人真是不好惹!”
如果现在府衙再搀和进去,激起民怨,几人再与刁**合的话。
“怒砸公堂,在这个战火四起的年头里,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有了这样的认知,油光满面的府官,不由抖了抖脸上的脂肪,干干的对着白员外笑了笑。
见府官不动,白员外不由是怒火中烧,手臂一挥,便是要让家丁上前。
而这个时候,李清远却是走到他的身边,嘴角勾出邪异的笑容,对他干笑两声后。
李清远便是压低了声音,在他的耳边说出两个字,“嫁女!”
李清远的声音极低,在一众围观群众的议论中显得如同蚊子音一样。
可是落在他的耳中,却是让他的心中一个激灵,目光在由于家丁的异动,而渐渐激愤的众人。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干笑着的死胖子身上,不由如同死灰了一般。
脑海中快速的计算了一下利弊之后,面上不由露出了些拒绝,狠狠的咬了咬牙后,便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见白员外这么快便将一切想了个通透,李清远的目光中不由闪出一丝赞赏的光芒。
可是很显然,李清远的那两个字,白员外能听到,他身边的白书雅也是听到了。
有些惊愕的表情浮上她那俏丽的脸上,让她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红色,更是有种生气的美感。
但这也改变不了,她心中惊疑,“嫁人!嫁谁?”
目光在自家老爹那几乎是僵硬了脸上划过,显然他是不可能给自己解释了。
不由将目光落在了一脸得意的李清远身上,面皮抽动了一下,尖声说道。
“我就算是被别人骂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那好吧。”
李清远回答的倒是很干脆,好像根本他就是个围观群众一样,一切的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
可是接下来李清远说的话,却是让她震惊的心中,又是跟着跳了一下。
“不过,你们白府,必须将何家的聘礼还给人家。”
“聘礼?何家?什么时候的事?”
一连连的疑问在心中,轰然的炸了出来,要不是白书雅可以坚信这一切都是子虚乌有。
今天看着李清远那一张脸,还真能给他骗了!
看着李清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白书雅真是连撕碎他的心都有了。
可还不等她动手,李清远一脸平静,好像是理所应当的声音,便又是传了过来。
“那,就你手上拿着的纸片,应该是你按的手印吧?”
下意识看了看手上只有鲜红的纸片,一直很有主见的白书雅,不由觉得脑袋有些不够用。
“这分明就是那张勒索书!”
看着白书雅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白员外倒是苦苦的笑了起来。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和何家到底有没有婚约,或者是聘礼。
虽然早已料想李清远这种用智慧的人,不会平白的放过对手冲动下了失误。
但他听见李清远将那份被撕毁的勒索书,用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后悔的想扇自己一个耳光。
“这就是那张婚契,你看上面有你指印,可能还会找到那上面的,今有白家之女呀,爹娘恩情呀,一千两之类的碎片,哦对了,还有你的名字,不信你试试?”
李清远说的轻描淡写,但落在白书雅的耳中,无疑是字字诛心。
目光落在一地的纸屑上,白书雅真心是连死的心都有了,这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虽然明明是知道,被李清远给坑了,可她却找不到一个词来反驳。
深深的无力感同样是出现在白员外的心中,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感觉。
不由让他想起了何家,当时的一时贪婪,联合府官霸占何家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