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季曜沂的目光,说实在的,这如果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看来,那一定是一脸的不坏好意,简直就是恨不能将眼睛都是贴在了苏伊诺的脸上一样。
可是想来苏伊诺也是不会有着厌恶的感觉来,好像除此之外,心中还有些小鹿乱撞的感觉。
不用说了,这就是爱人之间的那一种,怎么看都是觉得舒心,怎么看都是觉得甜腻的感觉。
根本就没有在意别人眼光的意识,即使置身在人潮之中,那天地间,也好像只是剩下了彼此。
这一眼,季曜沂不知道看了多久,但是着一种感觉,却是深深的被他刻在了心中。
而于对苏伊诺,眼下还真心是不好再被他怎么的看下去了,虽然也是很喜欢被季曜沂凝视的感觉,可是这样下去,可真就要天亮了。
“你,你还是赶紧试着运功调息吧,我,我出去将灯笼给挂起来。”
苏伊诺的目光不自觉的开始躲躲闪闪了起来,原本只是想找一个可以让两人暂时保持距离的理由,可是目光不自觉的就是落在了那,大红色,很是显眼的灯笼上了。
匆匆忙忙说出了这一句,苏伊诺不由是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向那灯笼,快步走了过去。
一把抱起那灯笼,苏伊诺便又是像逃一样的,有些慌不择路的向门口行了过去。
而看到了这一幕,季曜沂那一脸的笑容,也随之绽放了起来,真心是觉得苏伊诺这冒冒失失的丫头,在有的时候,那也是相当的可爱。
看着苏伊诺将房间的门打开后,又是头也不回的向小院中走了过去,季曜沂倒是没怎么在意,想来这也没有多远,又只是挂一个灯笼而已。
对于三岁的小孩来说,可能还有些困难,但是对于苏伊诺这丫头来说,显然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再说了这半夜三更的时辰,如果说苏伊诺挂一个灯笼,都能有什么危险的话,想来季曜沂也是不可能相信的。
于是季曜沂目送苏伊诺出门后,便是盘膝在了床上,闭上眼睛,开始尝试着运动,自行疗伤。
这自行疗伤,也算不上什么稀奇的手段,只要是学过内功心法的人都会,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说起来这也是算的身上是内力疗伤的一种了,不过相对常无春的灌注内力的方法,这种自行调息的方法,就是显得慢了许多。
就像一个蜗牛一样,只能是作为一种稳固伤势,不让其在短时间内爆发的一种手段。
想来两个高手对决,两方同时受伤的话,那么谁能在比较短的时间内,稳住伤势,那对于战局来说,显然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
可是对于像季曜沂这样的重伤来说,他想要凭借这个办法,来达到痊愈的话,那简直不可能,至少在季曜沂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了。
再说了,季曜沂体内的经脉,还有不少断裂的,这也是需要蛮长时间,用药物和内力同时温养,这才能到达痊愈的。
不过好在心在季曜沂的内力还有一些常无春那雄厚的内力,只要季曜沂能够有能力运转起来,想来冲破那些郁结的经脉,那也是不成问题的。
虽然那样不能够痊愈,但是至少季曜沂不用这样,成天站都是站不稳的样子了。
能不能使用武功,那还另当别论,但做少也能应付了这一路的颠簸。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还是觉得有些亏欠苏伊诺了,总是被她这样照顾,那也不是一个大丈夫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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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又闯祸了
马瘦毛长,如果一直这样重伤下去,不说对于以后武功上的影响,就算是下次再想抱她的时候,也不至于在出现今天这样一个尴尬的局面不是?
心中有了决断,季曜沂便不做怠慢,立刻的心神澄净,排除杂念,眼观鼻鼻观心,专心的开始试着运转功力了起来。
可是对于季曜沂来说,苏伊诺虽然是冒冒失失的小丫头,但是想来只是挂一个灯笼而已,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更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但是就是苏伊诺去挂一个灯笼,却还是给挂出了事情来了!
苏伊诺的心情,就不用多说了,走出房间后,不由是回头看了一眼季曜沂,见他已经好像是没事人一样,开始闭目调息了。
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气氛,不用多说,就是谁给人这么欺负一下,而且自己还没怎么反抗,就这样还能坦然自若的人,那恐怕也只有那年颜夕,或者是这荆门客栈的掌柜了。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觉得有些憋屈,于是便是嘟着小嘴,在那抱在怀中的大红色灯笼上,用力的拍打了一下。
显然她是将这个灯笼,看作是季曜沂了,这打了一下,好像还很不过瘾的样子,又是一连打了两三下。
要知道,这灯笼可都是薄薄的纸张给糊上去的,为的就是有很好的透光,她这一下一下的拍在上面,不由是将这灯笼,给拍下去了一个窝。
要说这有一个窝就有一个窝吧,反正灯笼的骨架那也是竹签做的,很有弹性,这一个窝只要微微用力在侧面一压,那也能自己给弹回来。
可是这灯笼能发光,可不是因为这鲜红的纸张,自己特带的功能,其中必然是有能发光的东西。
没有意外,苏伊诺这一下一下的拍打下去,于是就悲剧了,那凹下去的灯笼,不由是被其中的蜡烛给点燃了。
这正是应了那一句,纸是包不住火的道理,这做灯笼的纸张,也是有些讲究的,不能见水,用得都是一些油纸,遇火即燃。
一巴掌拍下去,给拍出了一团火苗的心情,想来也不是人人都能遇到,而此时的苏伊诺,无疑就是这样一个局面。
当时就是被吓了一跳,随即是就是将那灯笼,从怀中给扔了出去,灯笼掉在地上,又是转着圈的燃烧了起来。
看着那火势渐大起来的灯笼,苏伊诺一阵的失神,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拍了几下,就能毁掉了一件东西。
这当然是不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而且想到了这灯笼还有特殊的用意的时候,苏伊诺的心神,顿时就慌张了起来。
可是在当她跑到正在燃烧的灯笼前,想要扑灭那火焰的时候,那灯笼显然只剩下了一副骨架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苏伊诺好像也没有放弃的想法,随即便是抬起脚,在那火焰上踩了几脚。
虽然油纸很容易燃烧,但是想来那竹签还是有些不容易的,这也主要还是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好像也是为了防止,像苏伊诺这样的冒失鬼,给灯笼来一个玉石俱焚的原因。
没两下,苏伊诺便是将燃烧起来的火焰,给扑灭了,可是当苏伊诺将那只剩下一个骨架的灯笼,拿在手上的时候,还是免不了一阵的失神。
显然这还是右一个灯笼的模样,只是那包裹在骨架上的鲜红的纸张,给烧了一个精光。
“这还能看出来是白色的,还是红色的吗?”
望着手中一副漆黑色的灯笼骨架,苏伊诺不由是一阵的失神,心中那一种,又是闯祸了的想法,不免再次的跳了出来。
想到了这灯笼的颜色,很可能就是一种讯号,苏伊诺就有一种止不住颤抖起来的感觉,真心是深深的害怕了起来。
可是这样干干的站在这里,显然还是不合适,于是苏伊诺便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又是将那一个只剩下一个骨架的灯笼,再次给挂在了那小院的门头上。
看着再也不会在风中飘扬的灯笼,苏伊诺此时的心中,当然是再也不用担心它会有,被风吹下来的可能了。
这一个骨架,显然是完全的透风了状态了,别说是被风吹得掉下来了,就算是这小院门不倒,估计它也是不会掉下来了。
虽然是不用担心掉不掉下来的问题了,可是这黑漆漆的一个灯笼骨架,这到底应该算是白色的,还是应该算成是红色的呢?
这恐怕才是眼下唯一的问题吧,如果真是像苏伊诺想的那样,白色的杀人,红色的平安,那这么一个灯笼的骨架,不由是得让那些杀手犯难的事情了。
这看不出颜色,也就算了,全当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杀手省事那倒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可如果来一个,另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那小院中的苏伊诺和季曜沂,还真心是死的有些冤枉了。
“难道就站在这里,等着杀手来,明明确确的告诉人家,这的的确确是一个红色的灯笼,让人家不要误会了?”
这好像也有些不现实,此时的苏伊诺不由是回到了正常人的思维逻辑,想来这目睹了杀手的动向,估计也只有被灭口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苏伊诺眼下不由是心中犯难了,躲在小院中怀着一个忐忑的心理,闷着头一味的祈祷,这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来个一了百了算了。
可如果站在这里等待杀手,再和人家解释一下,好像显得也不是那么的现实,那么又该是怎么办呢?
哎?想着想着,苏伊诺眼珠一转,不由是想到了一个暗渡陈仓的计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