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咸鱼养娃 (花背乌龟)

　　两个小孩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小晴这个正式的小学生还好，一脸平静的样子，小宝这个跟着混学校的倒是兴奋得小嘴叭叭的，“娘！我回来啦，今天见到好多哥哥姐姐呀，好多人都夸我呢。”
　　“哟，不错啊，那小宝今天上课学了什么？”林如茵接过小晴手里装着课本的书包，顺口回了自己急于表达的儿子一句。
　　“学？不知道！好多人都说我的小鸡包好好看呀。”小孩越说越开心，还把自己的包递自己娘寻求认同感。
　　“娘看看，还是这么可爱呀，那小宝下午还要去么？”昧着良心夸了一句，还是问问重点，看这娃兴奋的状态，想着他年纪那么小还是好好劝劝他不要给学校添乱了。
　　“不去了。”出乎预料的是原本很高兴的小孩，竟然没说要去。
　　林如茵原先看着他的状态还以为自己要费挺多口舌来说服他呢。
　　“怎么啦？刚刚不是还很开心么。”
　　听到自家亲娘的问话，小宝脸都涨红了，就是不肯再多说。
　　林如茵只好用眼神示意在一边的小晴，母女俩到旁边说悄悄话。
　　“弟弟，尿裤子了。
　　“怎么会？在家他不是都会叫着上厕所的么？”
　　“我也是那么问他的，他说老师上课不让说话，就……”


第18章
　　好吧，这事让她想起自己三岁的时候被表姐带到学校后，他们在教室上课自己在教室外默默尿裤子不敢出声的黑历史，果然不同的世界也是相同的娃。
　　“小宝，跟娘去换裤子好不好？”怕他湿裤子穿太久红屁股，只能尽量语气平淡自然。
　　“娘！”小脑袋埋到她的脖子里，手也搂着她不放。
　　“小宝，你好厉害呀，村里都没有三岁就去上学的小孩呢！”林如茵用手摸摸小孩软软的头发，尝试着用夸奖来变相安慰一下，看能不能缓和他的情绪。
　　“可是我没做好。”他小小声的侧过头在娘耳边说了一句，又不好意思的转头回去。
　　“好多哥哥姐姐，三岁时也都还尿床呢，没事的。”
　　“可是尿床别人不知道呀，我被好多人看到啦！”小宝的嗓门提高了一下，重音就放在好多人上。
　　林如茵一听这不对劲呀，“不让人看到就可以了？”
　　小宝一脸的理所应当，自己现在偶尔还会尿床，又不是什么大事，“对呀，他们现在是不是就不记得我的小鸡包，就记得小宝尿裤子了。”
　　嘿，自己还以为他难过了呢，这又是什么怪逻辑？“这个娘不知道呀，要不你去问问？”
　　小孩子看了看自己娘考虑了一下，然后看到站在一旁的姐姐眼前一亮，“我不去！让姐姐去！就、就问小宝是尿裤子的小宝，还是背着小鸡包的小宝？”
　　林如茵还以为自己理解错了，跟他确认，“所以重点是包？你是怕人家记不住你今天想炫耀的东西？”
　　“嗯！”小宝重重点点头，脸上表现出了：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呢？的意思。
　　“好吧，你赢了。”林如茵直接上手扒了他的裤子，给他换了条新的，为想维护他脆弱小心灵的自己感到无语。
　　“反正姐姐现在天天上学，你可以自己想好了再去问。”她已经不想着安慰这小孩了，感觉自己受的打击比他的大多了，拍拍他的小屁股让他到一边玩去了。
　　“小晴，第一天上学怎么样？今天学校教了什么？”从儿子那受到了育儿逻辑的打击，还是跟贴心女儿说说话，给自己一点养育孩子的自信心。
　　“老师就教了他的名字还有我们自己的名字，下午才要开始学课本呢。”说到学校的事小晴脸上不由的多了几分笑。
　　“那你下午自己去学校，可要好好听课了。”
　　“娘，班上好多女生都是带着弟弟上学的，下午弟弟不去么？”
　　“你弟弟还小呢，而且你上学是你自己的事，不用带着弟弟。”
　　因为现在在村里小学上学不用学费，只需要自己付课本费就行，大家基本上都会送去上学，可有很多人都是等家里男孩子到了读书的年纪，才让女孩子跟着去读，主要还是让她们在学校也能照顾着弟弟，所以小晴班上的同龄女孩也不多就几个，大多数都是比她大个两三岁，男孩子倒是差不多都是六七岁的年纪。
　　之前林如茵说过让江成林平时好好教育小宝，他们父子两个多相处的，但是因为那时候小晴还在，两个小孩不好分开，小宝就一直开开心心的跟着姐姐去玩，有活就让姐姐干，自己轻轻松松地玩。
　　现在小晴正式好好上学以后，小宝就开始每天上午在家，踢毽子、喂鸡、喂鹅，再听自己娘讲两个胡编乱造的故事，下午，就带着鹅，跟着自己爹出门，自己爹在上工干活，自己就要在不远的树荫下，练拳、做操、看鹅，到点了再一起回家的生活。
　　刚开始的时候小宝回家了还会找林如茵哭诉，她也想过是不是江成林是不是对小孩太严格，训练量太大，但过了两天见小孩整天跑跑跳跳精神很好，晚上睡觉还都不用哄了，也就不再管他，毕竟男孩子还是父亲来教育比较好，至少在她看来小宝没有以前一直跟着她混着的时候那么娇气了。
　　十月份的前半个月大家基本都在忙活秋收的事情，林如茵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每天多花些心思做点好吃的，可是材料有限，只能又把家里的鸡杀一只，等玉米和花生都收完，还没等歇上一口气，这天一大早林如茵就感觉自己的肚子开始出现有规律的阵痛。
　　原主记忆里两次在生产过程，让她觉得眼前一黑，所以原先林如茵都计划好了，过几天就去大队提前开个介绍信住到县医院去，自己是绝不在村里医疗站生产的，谁知道自己这才刚满38周就要生了，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过好在阵痛一般持续十几个小时都是正常的，她催着江成林去队里开介绍信，自己则淡定地收拾好东西，还准备了早餐，把两个小孩都叫起床，三人吃了早饭，江成林才慌里慌张地回来了，幸好他没忘记借上村里的牛车，还找了村里专门管着牛的永明叔帮忙赶车，自家也没有其他人帮忙看着小孩，只好带着孩子一起去。
　　林如茵还让人跟自己亲娘林老太太打声招呼，帮忙看顾一下家里，没办法要是让老江家的帮忙看顾，都不知道自家到时候还能剩下些什么。
　　一路上还算是平顺，花了三个多小时才到了县医院，林如茵疼了一会儿自己慢慢就有些习惯了，倒是江成林整个人显得很紧张，连带着两个小孩都受了一些影响，比平日里安静不少。
　　林如茵进到医院病房里时，自己一直提着的心这才就放下来，虽然设备都挺简陋的，但是至少看着干净、光线好，比村里医疗站那个狭窄逼仄、光线阴暗的房间让人有安全感的多。
　　这时候阵痛的时间一共也有五个小时了，但一直就是很规律的三五分钟就疼一会儿，估计还有得等，林如茵就拿了钱让江成林先去买些吃的，医院食堂是有个不要票的窗口可以直接用钱买饭的就是一些杂粮粥和小菜，要吃好一些的还是要用票的，这会儿他也没有心思去跟别人淘换粮票，就先将就的吃了。
　　等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林老太太也赶到了县医院，一听到自家闺女托人带话，她就赶紧自己收拾东西出门，家里就让儿子儿媳帮着照看，她觉得闺女估计是因为跟婆婆闹翻了怕生孩子的时候没人能照顾才往医院跑的，这样自己就更要亲自来看着了。
　　见到江家三个人都在产房外焦急地等待着，林老太太也就不上去掺和跟他们一起瞎紧张了，有时间她就跟病房里的家属打听买食材和借灶台的事，这些事情老人有经验，这年月大家粮票都紧巴巴的，医院附近肯定有人家提供做饭的地方。
　　等林老太太做好晚饭又回到医院就见林如茵已经回到病房，只是睡着了还没有醒，孩子躺在她身边，江成林和两个孩子就在旁边盯着刚出生的小宝宝看。
　　林老太朝着兴致很高看着还企图对宝宝上手的几人说：“你们几个赶紧先吃饭吧。”
　　“外婆,是小弟弟哦，就是有一点点丑。”小宝一向是个积极且乐于分享的孩子，一看到林老太太第一时间就先说话了。
　　小晴在一边跟着点头，弟弟确实长得不太好看。
　　“小孩子都这样，大大就好看了，饿不饿？先吃饭吧。”
　　“成林，你也赶紧吃点吧，一会儿如茵醒了，孩子饿了的时候还有得忙呢。”
　　林老太太哄完两个小的还要说说站在病床边迈不开腿的大人，也是很无奈了。
　　林如茵是被食物的香味勾醒的，没办法这一天消耗太大了，才一睁眼就看到自己身边躺着个小宝宝，小小的一团，头发紧紧贴着头皮，皮肤红红的，皱巴巴的，眼睛半睁半闭，面部肌肉还不能自控，表情看着还有些像偏瘫的。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天啊，好丑。
　　想想好像是自己的孩子，再仔细看看，她还是说不出好看两个字。
　　“醒了？感觉怎么样？”林老太太一直注意自己闺女，她一醒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