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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沦陷 (樊清伊)


  “……”
  “…………”
  空气仿佛凝了一瞬,紧接着乔栖和梁砚忽然各自弹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从仅有一拳变成可以塞进去一个二百斤的保镖。
  乔栖:“……”
  梁砚:“……”
  说时迟那时快,本来站在一旁伺机而动要敬酒的演员们瞬间就来了,一个个举着酒杯嘴里的祝福词从“前程似锦”说到“早日拿下大满贯”,乔栖听得耳朵通红,默不作声谁敬她都喝。
  喝到第三杯的时候梁砚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眼疾手快拦下她递到嘴边的第四杯红酒,因为动作太快还洒了不少。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乔栖本人在内。
  只见梁砚一挑眼皮,看向乔栖,“喝多了可没人送你回去。”
  乔栖一句话没说,只是原本只在耳朵上飘着的红色逐渐蔓延到了脖子,以及胸口。
  她皮肤白,染了一点红都非常明显。
  其他人见状一惊,连声道歉。
  乔栖嘴巴闭得死死的,全程一句话不说,乖乖坐在自己位子上,看着梁砚一手拿着他自己的杯子,一手拿着从她手里劫走的杯子,推杯换盏间,不知道咽下去了几杯。
  他酒量大概很好,明明也是皮肤很白的人,喝了那么多却不见一点异状。
  其他人摇摇晃晃终于离开,梁砚还一脸春风拂面,眼里波澜不惊,只有唇色因为酒精沾染而变得艳红。
  乔栖目光不动声色在他唇上转了一圈,等对方瞥过来,她再若无其事挪开,假装什么也没看。
  什么也没发生。
  但偏偏,梁砚非要把这尴尬到爆炸的事情摆到台面上来讲。
  “你刚刚是不是占我便宜了?”
  乔栖:“…………”
  耳朵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红色再次蔓延而上,她眼睛都快红了,憋了半天说:“我没有!”
  梁砚嗤笑一声,没说话。
  但是笑得乔栖非常不舒服,她反问:“你笑什么?”
  梁砚慢条斯理喝了口酒,然后高深莫测瞥了乔栖一眼,“没事,别放在心上,我今天化妆了,你蹭的是妆。”
  乔栖:“……”
  谢谢啊。
  就在这时,乔栖察觉余光走过来一道倩影,与此同时,她清晰地看到梁砚收了脸上的玩笑意味,稍显正色地站了起来。
  乔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是刚刚那个神秘人,走近了,乔栖才看到这女人长得很是漂亮,气质端庄温婉,做演员应该也会很顺利。
  不过她应该不是艺人,这张脸任谁看了都不会忘记,乔栖好像并没有在电视上见过她。
  “臭小子好久不见啊。”喻旼笑吟吟地走过来。
  梁砚在她面前乖巧多了,像一个混小子碰到了长辈,酒也不喝,眯着眼睛笑了笑,“喻姨。”
  乔栖有些意外地睁了睁眼,这个人看上去好像也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居然是梁砚的姨?
  还是只是辈分长?
  “你就是乔栖吧?”喻旼转身看着乔栖,她眉眼之间藏着的都是清冷温柔,虽然也能感受到那份疏离,但是并不会让人觉得难受。
  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恰到好处的礼貌。
  “嗯,你好。”乔栖站起来,下意识要去摸酒杯,摸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酒杯还在梁砚那里,她愣了下看向梁砚。
  梁砚“哦”了一声,“喻姨不喝酒,不用敬酒了。”
  “哦。”乔栖想了想,还是端了杯水,礼貌走了个仪式。
  聊天途中,乔栖才得知喻旼是程育之的妻子,不过不是原配,也不是程玥明的亲妈。
  乔栖无心打听别人这些私事,她直觉喻旼应该和梁砚有话说,就找了个借口离了场。
  乔栖走后,梁砚才一脸无语,“我爸不会又让你来当说客了吧?”
  喻旼笑了笑,“你爸现在哪还有空管你。”
  梁砚顿了下,反应过来喻旼指的是什么,“哦”一声垂下眼眸,眼睫毛在他眼睑处落了一层淡淡阴影,他才声色有些干哑地说:“我姐啊。”
  “嗯。”喻旼在梁砚面前也没想着拐弯抹角,她说,“我刚回来,很久没见小墨了,上次见她状态还行,怎么突然就在剧组——嗯?”
  梁砚两指转了下手中的酒杯,仰头把剩下的大半杯都喝了,喝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杯子。
  是乔栖的。
  …………算了。
  梁砚随手把酒杯拨到一旁,低低跟喻旼说:“出去说吧。”
  他手指揉了下太阳穴,“吵得我头疼。”
  喻旼“嗯”一声,想起什么,忽然扭头看了眼乔栖离开的方向,说:“这小姑娘是新人吗?看着有点眼熟啊。”
  “嗯?乔栖吗?”梁砚说,“算新人吧,不过她以前拍过广告,你可能见过。”
  “不是。”喻旼身为心理医生,见过的病患以及病患家属无数,她善于捕捉人的心理,也善于把人分为一类又一类。
  乔栖这一类,她确定不是在电视上见过的。
  “嗯?什么?”梁砚说。
  喻旼笑了下,“没事。先聊小墨。”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最近好像都不在评论区理我了。
  [委屈.jpg]


第41章 女孩子
  梁砚是在小区混大的,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梁家有个小少爷无法无天, 打架从不怯场, 事后还能把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 父母从不怪罪。
  因为他有一个姐姐。
  一个说话的时候会把唇角翘出讨人欢喜的弧度的姐姐。
  但其实,梁砚本来应该有个妹妹的。
  梁砚学前班那年自认自己摸到了小学门槛, 不再是幼儿园小屁孩了, 于是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有一天, 他跟同学玩泥巴,把头发抹成扫帚头,然后威风凛凛回家了。
  回到家脸都没洗干净,就被他爹拎着耳朵拎到了卫生间,然后强行摁浴缸里游了个泳。
  那个时候梁父还是一个身高马大的男人, 笔直地站在门口, 看上去像一片天那样大。
  他居高临下, 语气不善, “不洗干净别出来了!”
  梁砚觉得洗澡没什么好玩的, 但是游泳就很好玩了, 于是他爽快地游了两个小时,小朋友娇嫩的皮肤被泡的又皱又白。
  他光着/身/子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本想直接回房拼自己的乐高,结果路过爸妈房间听到爸爸说什么小女孩取名字一类的话。
  梁砚想也没想一掌劈开了门,叉着腰站在门口大吼一嗓子:“什么小女孩?”
  梁父偏头看自家便宜儿子身上/不着/一缕还摆出如此豪放的姿势,二话没说扔过来一个枕头,把梁砚砸地直接后脑勺磕在了门上。
  然后梁父就被梁母轰下了床,梁砚本人则是晃着小短腿趴在了床上, 小心翼翼把耳朵贴在梁母肚子上,圆眼睛一眨一眨,里面闪烁着不可思议和期待。
  “真的吗?妹妹在这里面吗?”
  “是的呀。”梁母笑着摸了摸梁砚的脑袋,“以后就要做哥哥啦,做哥哥就不能再每天玩得脏兮兮才回来了,要有做哥哥的成熟样子。”
  从那以后,梁砚成了小区里最干净最成熟的崽,不管谁来找他玩泥巴,他都会扯扯自己胸前的红领巾,一本正经,“不可以,我不可以去。”
  但是如果有人欺负到他头上来,他就会挑挑小眉毛,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是么?那让隔壁周家也去!周家也又没有妹妹!让他去!让他去打架!”
  周家也本人因此打架经验逐渐丰富,后来差点被他爹丢进少林寺。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梁砚要当哥哥啦!
  结果没过多久,梁母就住进了医院,梁砚担心得奶膘都没有以前大了,每天也不指派周家也去打架了,而是放了学就往医院跑,顺便在医院门口的花店给他妈带一束他妈喜欢的白牡丹。
  ——其实最开始是偷的,因为他没钱,后来被店老板抓住了,梁砚哭得满脸泪,把人家老板吓得还以为这小孩家里走了什么人,二话没说送给他一大束。梁砚当时太小,抱不动这一大束,就问老板能不能每天拿一支,老板以为这小孩儿要借此纪念家里走的那个人,顿时更感动了,顺便跟梁砚表态以后每天都可以来免费领一支。
  梁砚把这花送到第七朵的时候,终于知道了梁母住院的真相——妹妹没了。
  梁砚伤心了很久,他不敢哭,因为他爸爸说他妈妈才是最伤心的。
  梁砚大概能猜到,因为梁父把喻姨请到了家里。
  喻姨是医生,妈妈一定是生病了才会需要喻姨。
  后来,梁父和梁母就带着梁砚去了一家都是小朋友的地方,那是梁砚第一次见到梁诩墨,当时梁诩墨已经很高了,但是她很瘦,皮肤是黄色的,她站在一群小女孩当中,头都不敢抬。
  他听到梁父说想要一个七岁,或者名字里带有七的小女孩,因为梁砚当时送了梁母七朵花。
  梁砚记得那个院长笑着说确实有一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小女孩那天一直没出现。
  梁父其实有些失望,甚至表示可以下次来,他们并不着急。
  但是这个时候,梁诩墨开口了,她低着头走到梁父面前,沉默了很久,才仰起头说:“我七月的生日,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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