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钰泽眸光缩紧,“宁晨曦——”
语气里带着浓重的怒气。
她讽刺他,挖苦他,都可以。
但他见不得她说这个字。
斐钰泽很少真正发火,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淡冷模样,显少有什么能真正挑动起他的情绪。宁晨曦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副脸色,沉的和天边乌云的颜色不相上下。
宁晨曦先是愣怔了一瞬,随后双手揪紧他衬衫领口,趴在他肩头笑的不能自抑。
被她笑的恼火,斐钰泽再次警告似的喊道,“宁晨曦,我在和你说正——”
柔软的唇瓣再次贴触在他的唇角,宁晨曦伸出舌尖在上面轻轻舔舐着,那里有刚刚接吻时她用力咬出的血珠。随着斐钰泽说话时嘴巴开合地动作,艳丽颓靡至极。
直到把上面血珠舔舐地干干净净,宁晨曦才松开口,伸出舌尖勾了下什么也不存在的唇角,眼神直勾勾地盯向他的眼睛诱惑道,“叫名字没用,下一次你再生气时可以直接亲我。”
斐钰泽眸色沉沉地盯向她。她身上的白色吊带睡裙是昨天晚上做完后他给她套上的。在家里,她没穿高跟鞋,脚上套着乖巧的白色毛绒拖鞋,不刻意踮起脚的话,她头顶只能堪堪及到他的下巴处。
她身后是大片的乌云密布,天色暗沉沉的,她站在他面前,整个人显得瘦削又单薄。
宁晨曦扬着下巴看他,带起的肩颈线条弧度优美。她身后蝴蝶骨凸显,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造物主精心设计拼凑而成。
即便这样,她却依旧是自卑脆弱又易碎。
斐钰泽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把她带进怀里同样发泄式地啃咬上她的唇,唇齿纠缠间,他吐出一个“好”字。
既然她不想用正常地方式和他相爱,那他们就一直相互折磨。
宁晨曦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
其实她真没那么严重,和她吸烟只吸半根一个道理,她比谁都爱惜自己的这副皮囊与身体。
但昨晚酒吧里发生的事情就像一记重锤,轻易把她一直以来戴起的平静面具给敲碎。
宁晨曦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不再遮掩。反正在他面前她也很难掩饰地住。
她骨子里就是坏透了,烂透了的一个人,她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云淡风轻,相反,她记仇的很。
对于他曾经放弃她这件事情。
纵有千万般理由,至少她现在过不去这道坎。
想折磨,想报复。
血液里的恶劣因子在体内疯狂流窜,她就是拿捏住了斐钰泽能够对她毫无底线地纵容。所以才会更加地肆意妄为。连带着在父母那受到的委屈一起算在了他的身上。
不想管他有没有苦衷,也不去想他会有多难,她是一个只想站在自己角度想问题地自私鬼。
不确定他会追求她多长时间,他对她能有多少耐心,所以要把主动权重新握回自己的手里,骑在他头上随意兴风作浪。
从今以后,只有她宁晨曦玩他伤他的份。
远处一个惊雷炸起,憋了一整个上午的大雨开始瓢泼而下。
斐钰泽背靠着落地玻璃窗,一手用力按住她的后脑勺往里收,一手捂住她的耳朵。
宁晨曦借着他的力道开始更加变本加厉,把亲吻变成了撕咬,直到看着他刚刚止住伤口的嘴角因为她的撕咬再次往外流出一汩汩地鲜血,她才心满意足地收回了口。
想看他流血,想看他痛苦。
豆大的雨点一颗接着一颗砸落在阳台地面,斐钰泽体内的红色血液顺着嘴角留下,像是盛开在这雨中最最颓靡艳丽的花。
他望向宁晨曦,嗓音嘶哑,带着倦怠,“满意了?”
重新咬在他下唇瓣的齿尖用力,雨点声混杂着两人唾液纠缠地声音,宁晨曦施咒般地声音响起,“还不够。”
既然无法正常相爱,也无法逃脱。
那就互相折磨。
-
门铃声响起,应景捏着黑色伞柄,看着面前浑身都湿透的老板微愣,把手中的大包小包递了过去,“用再买些治疗感冒的药送来吗?”
这是老板从昨天夜里第三次让他往这里送东西了,昨天晚上除了换洗的衣服还有一套被褥,应景猜测老板应该是在追女人。
斐钰泽往右挪了一步挡住应景的视线,宁晨曦在楼上洗澡不一定什么时候下来,他不想宁晨曦穿浴袍的样子被人看了去。
“......”
斐钰泽拎着东西回去的时候宁晨曦已经从楼上洗完了澡下来,窝在沙发上一团,视线专注地盯着电视机屏幕里的动画片。刚洗过的一头长发湿哒哒的搭在浴袍肩头上还滴着水,白色浴袍没过一会就被洇湿成一块一块。
斐钰泽皱皱眉头,提醒,“宁晨曦,把头发吹干再看。”
宁晨曦正看得津津有味,随口敷衍道,“等会。”
斐钰泽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两只熊和一个光头类的卡通人物正在一棵树前面对峙,嘴里正叽里哇啦地说着什么台词,电视声音开的不大,斐钰泽距离隔得远,听不清。
但看着这上面的卡通人物形象,斐钰泽猜测,应该是专供六岁以下儿童看的。
“......”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宁晨曦还这么有童心呢。
看着她浴袍上面被发梢打湿成一块一块的痕迹,斐钰泽再次开口“那你去换件衣服。”
刚刚还在阳台上淋了雨,这么折腾肯定感冒。
宁晨曦却会错了意,她视线赤.裸裸地在斐钰泽之前被雨打湿的胸膛上转了上一圈,语气里带着玩世不恭,“拜托,大家都是熟男熟女了,倒也不必如此老古板吧。”
怕正洗澡时应景来了找不到人,昨天晚上换下来的衣服一个上午还没干,斐钰泽就一直没去洗澡。宁晨曦懒得管他生不生病这事,从外面回来自己径直上了楼。
雨水浸透了白色衬衫贴合在他的上半身,完美贴合在了他的身体曲线,恰到好处地映出了他的腹肌。
宁晨曦视线凝固在他身上,眼睛一眨不眨,抄手扯起唇瓣,流氓似的吹了声口哨,“哥哥身材好好啊——”
斐钰泽脸不红心不跳地接受了她的赞扬,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确实。”
只是——
他视线落在电视机屏幕里的动画人物上,似笑非笑地反问,“熟女?”
宁晨曦:“......”
滚啊!!!
......
耳边突然响起呼呼呼地风声,头顶有热风吹过,长发被人用五指正一点一点地梳展开。宁晨曦头靠在柔软的沙发后背上,后仰着至下向上地看着他线条利落的下颔。
斐钰泽站在沙发后面,把她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搭在沙发背上,正在耐心给她吹干。
刚刚说完话她不听,他还是先过来给她吹了头发。
风筒声掩盖了电视声,室内一时只能听到吹风机发出地噪音,横亘在两人之间。
宁晨曦心里却从未有过的平静。
其实她对斐钰泽真的一点都不好,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
她好像,好像一直都是想要从他那里索取。
就连分手后她难过的也是再没人能像他那样对她好,没人再会像他那样纵容宠溺她。
人的贪婪是无限度的,当这种好成为了习惯,久而久之就会变成了一种理所当然。
就像斐钰泽浑身湿了个透,拿到衣服的第一时间却是因为她的任性先过来给她吹干头发,她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只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但如果下一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他先去洗了澡,那她就会生气,非常生气。
吹风机声音慢慢停下,斐钰泽摸了摸她半干的头发,转过身收了线,打算去洗澡。
宁晨曦突然伸出食指勾住了他的食指,斐钰泽重新转过身,从上往下看着她黑压压的浓密睫毛,挑挑眉,“怎么了?”
宁晨曦勾着他的食指晃了晃,“你是打算长期住在这里吗?”
她这房子也才搬进来没两个月,客房基本是摆设,但今天她吃饭时看了一下,经过昨天一夜,里面床铺已经被布置的非常舒服了。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斐钰泽没有丝毫不自在地点了点头,脸皮厚得不行,“有这个想法。”
“......”
哪里是有,根本就是已经在实施了。
宁晨曦长长“哦——”了一声,抬起头笑眯眯的像是个精打细算地小狐狸,“那等下麻烦斐总把房租钱给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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