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见之前一直调戏她,但并没有占便宜的想法,多次询问她,确定最终的目的地是他的家之后,才发动车引擎。
去哪里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哪里安全。
就算是他的地方,他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凌晨两点,车子以均速行驶。
别的女孩子喝醉酒,可能是要抱抱。
也可能像于诗那样,把脚伸到男神怀里。
像姜禾绿这种,喝多酒后喜欢教育人的,为数不多。
在车子刚开始启动的时候,她先吼了两嗓子的rap。
而后突然想到什么,她好奇地问向旁边开车的男人,“你有儿子吗?”
时怀见:“有。”
“他在哪?”
“在家睡觉。”
“怎么不带出来玩?”
“他要睡觉。”
“大晚上的睡什么觉?”
“……”
姜禾绿叹了口气,掌心托着太阳穴,很是愁苦,“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知道通宵的乐趣。”
“嗯。”
“你嗯什么?你一老男人你知道?”
“……”
他不说话了。
姜禾绿:“不是我说你,这么一大把岁数了,为什么还不知道教育孩子呢。小孩是祖国的花朵,是未来的劳动生产力,是泱泱土地的希望,穷什么都不能穷教育。”
时怀见:“我知道。”
姜禾绿:“你知道个球。”
时怀见:“……”
姜禾绿:“你一个做父亲的,明知道小孩子从小没有妈妈,在严重缺乏母爱的情况下,却仍然对他严厉,不知道用爱感化,这是不是你的失职。”
时怀见并不想和一个小酒鬼讨论这么多没有任何探讨性的话题。
但他发现如果自己沉默的话,她就开始唱歌了。
所以他不得不应一句。
而姜禾绿,越说越动情。
她对他儿子,产生极大的同情。
因为她和时妄一样,从小没有妈妈的陪伴,在这方面,一旦产生共鸣,同情心会蹭蹭蹭地往上涨。
这也导致,她教育当爹的语气,非常的语重心长,作为过来人,她说得很详细。
“一个青春期少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理解,是包容,是爱和感化,他已经失去母亲了,如果父亲不加倍努力地给予爱心,他以后的成长道路,将会很坎坷,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姜禾绿一边说,一边醉眼朦胧地看着开车的男人。
时怀见沉默了会,问:“你上车后说的第一句是什么来着?”
“第一句?”她一顿,“让我想想……我刚才问你儿子在干嘛。”
“不对,是第一句。”
“第一句是……我问你有儿子吗?”
“嗯,你再问一遍。”
“你有儿子吗?”
“没有。”
“…………”
车厢,沉静许久。
他说自己没有儿子后,姜禾绿无从可说了。
没有女醉鬼的唠叨,后面的车程,明显比前面要舒畅得多。
到了目的地后,时怀见发现副驾驶座上的女孩半睡着了。
黑色长发半遮半掩的脸蛋,透着清灵的美,两片唇瓣红得诱人,可能睡得不太舒服,细弯的眉间时不时蹙起。
没有打扰她睡觉,把车停好后,时怀见走过去,把她从车厢里抱了出来。
就算喝了酒,她身上也没有酒靡味,不知道是不是还喝了其他饮料,唇息间是浅浅淡淡的果香。
他把她先抱到客室厅的沙发上,小心翼翼地先放下,准备招呼保姆帮她洗澡的时候,她慢慢缓缓地睁开眼睛。
男人的手,还托着她的后背,垫在蝴蝶骨处。
姜禾绿眨了眨眼睛,瞳眸明亮,好似不染半点尘埃,清透得过分。
维持这个姿态,时怀见许久未动。
见他一直抱着自己,她低低地问出声:“您是不是喜欢我呀?”
嗓音被酒精熏染过,软绵中还透着微哑,不知道是醒了酒,还是继续醉懵懵的。
时怀见没说话。
姜禾绿却突然坐了起来,凑到他耳边,小脸认真,“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吻我,您就是喜欢我。”
他把手抽了出来,淡笑了声,“你漂亮,说什么都对。”
男人刚转过身,发现面前的路,被她的一条小腿,不偏不倚地挡住了。
姜禾绿像个不知事的小孩子,不顾别人感受,又是挡路,又是咄咄逼人地问:“可是我不喜欢您,因为您一开始接近我的时候,意图不正。”
他哑着声回一句:“那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她正正经经地说着,“只是突然想起来,您刚才给我讲了个故事,我还欠您一个吻。”
说着,她从沙发上坐起来,身子蹿到他面前,小手抓起他衬衫领下方的条纹领带,迫使他低头的时候,自己抬起下巴,柔软的唇覆在他的薄唇上。
周围温度仿佛一度又一度升高,热得让人寻不到方向。
姜禾绿亲得不太熟练,摸摸索索的,又啄又咬。
不经意地,她再次发现有东西咯人。
这一次,不是皮带。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雪落·费尔顿的手榴弹。
感谢41189638 7瓶营养液。(づ ̄3 ̄)づ
第26章 26
姜禾绿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此时碰着是什么东西,思绪乱成浆糊。
她有些犹豫, 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时怀见突然揽过她的腰, 将她抵在沙发背上, 反压过来继续亲吻。
扑面而来的,是男人的唇齿间气息。
温热,敏感, 一寸一寸, 刺得她好似不知道怎么均匀呼吸, 眼睛被上方明亮的吊灯照得半睁半闭,细长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似的扑闪扑闪,时不时碰到他的鼻梁。
姜禾绿呼吸有些上不来, 试着往后缩,腿脚也开始乱蹬。
小打小闹,在男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扯过她的脚, 别开,他立身于她上前方,准备再低头亲吻的时候, 看到她摇了摇头,说了句:“疼。”
“……”
“我什么都还没做。”
“头疼。”
“现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
“……”
姜禾绿揉着眉心, 感觉到有无数只蚂蚁在脑子里,叮得神经疼痛,下意识寻找可以依靠的地方, 不知不觉间,额头蹭到了男人的手。
任何一个男人,火势被挑到这个份上,再不继续点什么,对身体也有或多或少的不利影响。
不可避免的燥-热和极难克制的荷尔蒙直奔而来,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出事。
时怀见忍了几秒,还是松开她。
他慢慢起身,目光没有刻意看她,就像在温泉馆那样,她只裹着浴巾的时候,他也没看太多。
可能这么多年没这样对过一个女孩,也可能是美色蛊惑,再或者,也出于男人对他人女伴的觊觎和占有,姜禾绿在他这里,存在得很特别,这一点,无法否认。至于是什么感情,在过了青春的年纪,鲜少有男人会去静下心思考脑子和下半身哪个重要。
看着沙发上的女孩半靠半倚着,肩上内-衣带滑落至胳膊,时怀见沉静片刻,抬手帮她扶正,又顺带把她裙摆放好。
“时先生。”姜禾绿半睁着眼,声调带着一点小骄纵,“您真是好人。”
好人在当今社会,特定的情况下,并不是什么好词,有的时候更是备胎的另一个别称。
他是不是好人,她应该能看出来,可能对别人确实心狠手辣,但在她这里,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尤其是在明知道她醉了的情况下没带她去酒店一度良宵,所以是好人。
时怀见眸色略沉,“你想说什么?”
“下次要是还有报复沈西成的好事,可以再叫我。”她说,“我觉得当您的女伴挺不错。”
“哪不错?”
“有钱拿,有酒喝,还能看着太子爷……”她停顿下,朝他皮带处一瞄,换了个优雅的词,“露出男人本色,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语气,听着还挺得意。
说是回他一个吻,现在瞧瞧,反而更像是报复,尤其是那小眼神,大有一种“你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嚣张。
时怀见不急不慌解开被扯乱的领带,英俊的面庞在灯光下,轮廓更显分明,笔挺鼻梁上的眼睛,如同染了墨般的黑幽,举手投足间优雅而从容,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然而这些只是表面。
下一秒——
指尖已经轻松挑开刚才被他放好的裙摆。
正人君子所做的事情,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被他推覆。
尚且沉浸在迷迷糊糊的姜禾绿,怎么也想不到局面突然扭转,刚才如同悠悠闲闲趴着晒舒适的家养小布偶,转眼之间就变成小流浪,可怜巴巴地挣扎。
她的力气,在他这里宛若零。
时怀见抓住她的胳膊,没费什么力气的让她再次靠在沙发背上,落下的男声性-感磁性:“谁给你的勇气,认为我不敢动你?”
“……”
他刚才确实没动,也确实做了绅士该做的事情,只不过她恃宠而骄,一作再作。
“可能是……”姜禾绿垂眸,慢吞吞地回答,“梁静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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