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笙忧心忡忡,一路回京,粉丝围追堵截, 狗男人还不得炸了。
“我送你回去可以,但是你不准发脾气。”夏澜笙谈条件,男人压根不算听,夏澜笙比他更凶,“不听拉倒,自己回去吧。”
男人皱眉,一副本宝宝很委屈很无辜的样子,夏澜笙联想到了可怜巴巴的蛋卷,心软道:“你原来是明星,他们都是你的粉丝,都是爱你的人,你不能这么对他们,实在不喜欢,就带上墨镜和口罩。”
好说歹说,蒋经年算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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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同出现在机场,粉丝们追赶欢呼,蒋经年低头跟在夏澜笙身后,寸步不离。
更有甚者发现,夏澜笙去洗手间,蒋经年都在女生洗手间门口等她。
粉丝们脑洞大开,难道他们已经在一起?小狼狗变成小奶狗了?
夏澜笙也是无奈,“你干嘛在门口等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我吗?”
蒋经年不管,她洗个手,他就站在她身后,夏澜笙吐槽,“你真的很粘人诶。”
蒋经年用实际行动证明,粘人,我是认真的。
候机室,坐椅子挨着还不够,蒋经年几乎要坐到夏澜笙的椅子上去;
喝水,夏澜笙喝什么,他就喝什么,当夏澜笙表示我要用自己的水杯喝时,他也要用夏澜笙的杯子喝水。
“你不要嘴对嘴啊!”夏澜笙拿病号没辙,蒋经年便举着水杯,隔空倒水,咕噜噜,喉结滑动,直接把夏澜笙的水都喝光了。
夏澜笙:……
吃东西,夏澜笙吃什么,他跟着吃什么,不好吃非要让人家换,还必须让夏澜笙跟他一起吃。
吃什么口味的零食,夏澜笙都可以忍,但问题是一个大男人吃奶豆?还非要她喂,她忍无可忍,“别吃了!”
狗男人手心里还躺着三颗旺仔小馒头,唇角抿了抿,又是那副你吼我我不开心,他还摸摸脑袋,嘟囔了一句,“头痛。”
夏澜笙:……
还能怎么办,吃吧,这一吃,她发现奶豆还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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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的蒋经年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看起来依旧高大勇猛,但是又变得格外粘人,似乎很没有安全感。
如果不是说夏澜笙机场不能有身体接触,登上飞机才可以,他真要一出门就揪着夏澜笙的背包了。
蒋经年最初是想牵手的,夏澜笙怎么可能同意,退而求次,上飞机后,夏澜笙的背包放上面的架子,他就揪着夏澜笙的衣角,很快酣然入睡。
嗜睡,这是蒋经年失忆后的第二个明显的改变,但前提是必须夏澜笙在身边。
夏澜笙中途去了个洗手间,蒋经年醒了找人,温天骄和单立果告诉他,马上就回来。
蒋经年等不及时,温天骄去洗手间催人,夏澜笙:“我上个洗手间也催。”
蒋经年除了粘人和嗜睡,偶尔的头疼,并没有异样。
夏澜笙偏头靠着身边的人,静下心来琢磨,难不成这才是蒋经年的本性?就像蒋欣桐说的,小时候的蒋经年也奶过。
回京,检查,蒋经年受伤的消息不胫而走。
医院有保安拦着,还是有粉丝隔三差五混进来,夏澜笙回京惦记儿子却没时间回去。
最让夏澜笙寒心的是蒋欣桐过问之外,其他人都不闻不问。
那个蒋开元也是个狗爹,夏澜笙气得骂人,蒋经纬更是奇葩的大哥。
蒋经年极其依赖夏澜笙,单立果一旁辅助帮忙,让一个小姑娘受累他也不忍心。
清醒的蒋经年不让外人进他病房,单立果得益于一起从大西南回来,蒋经年不抗拒他。
彭春娇深夜只能站在门口透过玻璃探望,蒋经年坐在床上,床头趴着一个姑娘,不用猜也知道是夏澜笙。
蒋经年从另一侧下床,站在夏澜笙身后比划半天似乎在角度,最后他俯身从后面抱起夏澜笙。
夏澜笙最近太累睡得沉,只觉得身子飘飘悠悠挺舒服,蒋经年轻轻将人放到床上。
这下好了,病号在床边守着,夏澜笙睡在病床上,彭春娇偏头看了一眼单立果,“我问你,小单,蒋经年和夏澜笙之间,现在到底有没有越线?”
“现在真没有。”单立果低头,有的是以前。
彭春娇哼了一声,“以后给我盯牢点,他们两出了差错,你的工作也保不住了,知道吗?”
单立果点点头,彭春娇转身走了,他默默叹口气。
蒋先生失忆了却还如此粘人,单立果起初也觉得是不是他为了接近夏澜笙故意的,但现在看着又不像。
温天骄始终靠在旁边,他双臂抱膀,微微扬头休息。
“哥,你要不然找个病房休息会,我守着。”
“不用。”温天骄现在也是矛盾,这要是被姐姐看见,估计得炸,但现在蒋经年看起来也挺可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如果是装的也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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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微微亮,蒋经纬来医院了,他身后跟着4个西装男,看样子是保镖。
单立果拦不住,温天骄眯着眼观察,没出手阻拦。
蒋经纬推开门,床头的蒋经年缓缓回身,他拧眉冷冷地低声道:“出去。”
蒋经纬将门关上,温天骄脚尖偷偷一顶,门虚掩。
“认识我么?”蒋经纬打量蒋经年,夏澜笙迷迷糊糊有点醒了,她翻了个身,听见男人明显压着声音怒道:“我不管你是谁,立刻给我出去。”
蒋经纬认真地辨认那眼神,似乎真的不认识他了,他哈哈大笑,没想到,没等他发力,老天爷出手了。
夏澜笙坐起身,终于醒了,她拧眉打了个呵欠,“请你出去。”她知道这哥俩不对付,眼下对于她在床上醒来这件事还没来得及细想,此刻只想分开他们。
“你算老几?”蒋经纬恶声恶气地质问夏澜笙,“你……”
咣!
啊!
第一声是蒋经年挥拳揍了蒋经纬的脸,第二声是蒋经纬疼得叫出声,他倒退两步捂着捂着脸,难以置信地骂道:“你TM有病吗?”
蒋经年再次挥拳,蒋经纬这次没客气,两人顷刻间挥拳相向。
“给我进来揍他!”蒋经纬扬声,门开了,冲进三个男人,最后那个进来顺手把门锁了。三人擒住蒋经年,他猩红的眼睛瞪着蒋经纬,死命地挣扎,呼吸厚重的像是被惹怒的野兽。
蒋经纬揪住蒋经年长了一点的发茬儿,猛地往上一拽,挑衅道:“我忍你很久了,野种!”蒋经纬握拳砸下去,夏澜笙忍无可忍,端起桌上的水杯朝着蒋经纬的脸上倒去,冷声道:“蒋经纬,你要是个男人,就别以多欺少,更别趁人之危!”
房门被咣咣咣敲得山响,温天骄高声威严道:“开门!你们谁敢夏澜笙一根汗毛,我就宰了你们!”
温凉的水从发丝上滴下来,淌过脸颊滴到地上,蒋经纬紧握的拳头僵在半空中,他恶狠狠地瞪着夏澜笙,“你给我滚远点,这是我们蒋家的事!”
病中的人本就虚,更何况蒋经年之前一直是高负荷的工作,此刻死命挣扎也挣不脱三个男人的钳制,他咬牙冷笑道:“你个狗杂种,有种跟我单挑。”
“你失忆了正好,老天都在帮我,看见没?你可以滚出我们蒋家了,因为你本来就不属于我们蒋家!”蒋经纬握拳挥出去,一声不吭的夏澜笙气得浑身发抖,她举起手中的玻璃杯,照着蒋经纬的身体砸下去。
蒋经纬下意识抬手挡,咣的一声,玻璃碎裂一地,蒋经纬双目圆睁,怒火即燃。
夏澜笙挡在蒋经年面前,双眸灼灼,“蒋经纬,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别想动他一根汗毛。”
“呵,哈哈,”蒋经纬哑然失笑,“真是可笑,你们都离婚了,还在这里玩什么情深义重啊?”他猛地握住夏澜笙的腕子,蒋经年歇斯底里嘶吼一声,怒不可遏地飞踹一脚。
蒋经纬被被踢得倒退几步撞在床栏上,他捂着眼睛,痛苦地喊道:“给我揍,往死里揍!”
夏澜笙回身抱住蒋经年,终于有了哭腔,“他都这样了,你们是不是人啊?”
“贱人,给我一起揍!”蒋经纬怒火到了极点,拳头如雨点砸下。
夏澜笙哭着压在蒋经年身上,男人用尽浑身力气虽然挣脱但已经无力回击,他抱住小姑娘跪在地上。
高大的身躯犹如一座坚固的城堡,拳脚如密集的雨点砸在他的身上。
夏澜笙躺在地上,泪如泉涌,终于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狗男人,失忆了不说还要被围殴。
第98章 大狼狗
夏澜笙挣脱不开, 哭嚷着:“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他已经病了啊, 你们不要打他,不要打他!”
这是夏澜笙离婚后第一次感觉到无力,她一直以为自己成长了, 但现在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她想做的,她依旧没有做成。
房门, 这时候被护士用钥匙打开,蒋欣桐和温天骄几乎同时冲进来。
下一秒,两人几乎是同一个动作,一脚飞踹, 踹开两个。
下一脚, 温天骄朝着最后一个保镖,而蒋欣桐的飞踹则是奔着蒋经纬。
温天骄想要拽开蒋经年,但男人死死地抱着夏澜笙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