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上一次的浅尝辄止。
男人的呼吸灼热,尽数喷洒在她脸侧,温热柔软的唇瓣轻吮着她的下唇,极为细致,却更像是折磨。
近在咫尺的距离,彼此都未曾闭眼,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对方每一个细小而敏感的变化。
四周的空气像是被加进了滚烫的热水,变得燥热而难耐,阮眠轻颤着眼睛,缓缓闭上眼睛,偶尔溢出的几声嘤咛显得尤为暧昧。
过了好一会,陈屹低喘了声气,偏头靠近她颈侧,急促的呼吸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阮眠也有些浑身发软,任由他搂着,感受到他衣料之下有些灼人的体温,恐怖的旋律也变得旖旎起来。
狭窄昏暗的空间里,衣料和皮质沙发摩擦发出细微的动静,陈屹松开手,却没有拉开太远距离,语气一本正经,“不腻,挺甜的。”
阮眠愣了几秒才回过神他说的是什么,不自然的往后躲。
陈屹也没拦着,只是抬手把胳膊放到了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像是在跟空气宣誓主权。
电影还剩下半个多小时,阮眠之前被打断了,再接着看觉得有些没头没尾的,直至结尾也没弄明白怎么男二就成了幕后凶手。
不过她也没太在意这些,电影播放结束后,和陈屹从包厢里出来,临走前,店里员工还格外敬业的让给个好评。
那会已经是八点多,夜幕降临,城市高楼大厦灯光粼粼,街道上车灯与路灯交相辉映,连成一条灯带。
附近有一条街市,陈屹牵着她手,“过去逛会吧。”
阮眠没拒绝,和他漫无目的地在街头走着,随口问了句:“你这次还是休两天吗?”
“嗯,就这两天,周末要去趟分区开会。”陈屹问:“估计下次休息应该在八月份。”
现在也才七月,距离八月还有大半个月,路口有交警在值岗,两人走过去,阮眠问:“我一直挺好奇的,你以前不是对物理感兴趣吗,怎么会后来又回国当兵了?”
“想通了。”陈屹无意识捏着她的手指,和她提到对物理的初心,也提到当初跟教授在拉塔基亚遇险的事情,“人活这一辈子,有些事情总得经历过才知道是不是想要的。”
拉塔基亚的暴/动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在这个世界的角落,每天都会有同样的事情上演,陈屹不希望他永远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国之大国,男儿当自强,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辞。
……
那天晚上两个人就着这个问题聊了一路,明明是在谈恋爱非弄得跟学术研究一样,正经的不得了。
后来,陈屹送阮眠回去,走之前问了句,“你明天上班吗?”
“上,一早的班。”阮眠站在车外,楼层的光交织着路灯落在她身上,拉扯着一道修长的影子。
“行,我明天要去看望外公外婆。”陈屹想了想还是从车里下来,“晚一点来找你。”
“你先忙你的吧。”阮眠说:“我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空。”
“……”
她又补了句,“空下来我给你打电话。”
陈屹低笑了下,“行吧。”
楼道里有人进出,陈屹没好有什么太亲密的动作,捏了捏她的脸,让她快上去早点休息。
“那好,你回去注意安全。”
“嗯。”陈屹看着人进去了才上车离开这处。
阮眠回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她洗完澡简单收拾了下,打开工作闹钟,等到陈屹跟她说到家了,才放下手机睡觉。
长夜无梦。
次日一早,阮眠照例在平常那个点到医院,开完早会去查房写病历,一上午没手术没突发状态,难得的清闲。
快到饭点的时候,阮眠突然接到外卖电话,在仔细确认过姓名地址手机号码无误之后,她问了下店的名字,恰好是昨天她和陈屹去吃的那家中餐厅。
下楼取外卖的时候,阮眠给陈屹打了通电话,第一次没人接,后来他又回了过来,“怎么了?”
阮眠进了电梯,“你给我点外卖了?”
陈屹:“嗯,已经拿到了?”
“没,现在去拿。”
“还挺准时的。”陈屹说:“你们办公区让进吗,可以的话,下次我让他直接给你送到楼上。”
她一愣,“下次?”
“嗯?”他语气漫不经心:“哦,昨晚忘了跟你说,我在这家店给你订了半年的餐,以后每个工作日都会给你送。”
“……”
他像个老父亲,“少吃外卖。”
作者有话要说: 陈屹可能不太清楚,再好吃的店,连着吃半年,也会吃成食堂的感觉:-D
加更失败T^T
第53章
七月二十五号是何泽川的生日, 按照往年的惯例,阮眠只要不忙都会去他的生日聚会。
他人缘好, 以前在学校一个生日聚会能来二十多个人, 毕业后,学校那伙人奔向大江南北,每年的生日聚会也就剩下留在B市的那几个人,今年也不例外。
阮眠提前一个星期就收到了今年聚会的地点, 是Q大附近的一家老餐馆,南方口味, 他们以前还在一个学校读书的时候经常去那改善伙食。
二十四号那天, 阮眠傍晚下班前十分钟跟孟甫平上了一台手术, 快八点才从医院出来, 从医院过去餐馆也还有个把小时的车程, 她赶不及饭局,直接去了他们续摊的KTV。
一路上紧赶慢赶,到地方也快十一点, 阮眠从停车场过去,何泽川收到她消息, 提前下了楼在门口等她。
阮眠老远就看见他站在那儿吞云吐雾,加快了脚步, 语气带着几分笑意,“抱歉啊,何总。”
何泽川揿灭了手里的烟,没在意她的迟到, “走吧,他们已经在楼上玩起来了。”
阮眠和他并肩朝里走,“今年来的都有谁啊?”
“还是去年那波人。”何泽川摁了电梯,看她两手空空,开玩笑道:“我礼物呢?”
“啊!”阮眠一拍脑袋,“我刚才只顾着回你消息,把礼物落在车上了,我去拿。”
何泽川揪住她胳膊,把人拉住又撒开手,“行了,等会散场我跟你去拿,现在先上去吧。”
“也行。”
包间在二楼,一整个走廊都是鬼哭狼嚎的动静,何泽川带着阮眠进去,一屋子都是老朋友,也没什么好客套的,起身打了招呼又坐回去接着玩。
阮眠跟何泽川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聊天,过了会,又另起了一桌牌局,他们俩被叫过去凑人数。
闹哄哄玩了大半个小时,阮眠搁在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抓起手机把牌塞给旁边看热闹的人,“林立你帮我玩一局,我出去接个电话。”
“得嘞。”
何泽川看着她走出去,又收回视线盯着手里的牌,想起刚才看到的名字,有些心不在焉。
……
电话是陈屹打来的,他这段时间又去了西南那边演练,平常只有晚上才有时间,但也不是每天都能拿到手机,联系很随机。
他听见阮眠这边的动静,问了句:“在外面吗?”
“是啊,有个朋友过生日。”阮眠绕过走廊,去到洗手间那边,周围的声音小了很多,“我下班晚没赶上饭局,现在在KTV等着零点给他庆生。”
陈屹没有多问是哪个朋友,拿下手机看了眼时间,又凑到耳边说:“还能聊十分钟。”
一旦有了限制,任何东西都显得弥补珍贵,两个人聊完那十分钟,阮眠有些舍不得挂电话,总是无厘头的东问一句西问一句。
“你那边冷吗?”
“现在是夏天。”
“……”过了几秒,她又问:“你晚上不用训练吗?”
“不用。”
“沈渝没和你在一起?”
“他在二队。”
“哦。”阮眠叹了声气。
陈屹察觉出她的心思,低声说:“不是给朋友过生日吗,都已经五十五了,再不回去零点都过了。”
阮眠“嗯”了声,人往包间门口走,“那我先挂了。”
“去吧。”
挂了电话,阮眠重新进到包厢,先前的牌局已经散场,几张桌子拼成一章放在中间。
何泽川见她回来,不着调地问了句,“男朋友查岗?”
这两个月阮眠跟何泽川很少联系,也就偶尔他发过来几个和游戏互联网的链接,她再转载几篇医学养生的公众号文章给他,不常聊天,谈恋爱这阮眠事也就之前提了一嘴,没怎么细聊。
这会她也没否认是陈屹打来的电话,何泽川听了,笑道:“那怎么不多聊一会?”
阮眠:“还不是为了给你零点庆生。”
“行,等会蛋糕多分你一块。”
“……”
零点一到,包间里灭了灯,林立他们推着蛋糕车唱着生日歌从外面进来,阮眠记着之前几次给何泽川过生日的教训,往旁边挪了几步。
流程大同小异,许完愿吹完蜡烛,何泽川还没来得及说其他话,就被人一头按进了蛋糕里。
包间里闹作一团,彻底消停后,一行人坐在一起拍了张合照。
散场也已经是凌晨,何泽川送完朋友,跟着阮眠去她车上拿礼物,是一双限量版的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