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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何 (萝北二饼)


  五指因为他的话而瞬间弹开,何榆小声嘟囔着,脸却始终朝着另一边的窗外:“谁稀罕。”
  说完,却还是口嫌体直地动动手指。
  握了个寂寞。
  “那天阴阳差错地陪你去打疫苗,后来想起来,才发现我们有一年没有见到了。”也许是因为刚刚的小插曲搞得没有了困意,又或许是觉得两人都醒着沉默显得尴尬,傅云实再度开口。
  大巴车已经驶上了通往郊外的高速,整个天也已经蒙蒙亮了。
  何榆透过车窗望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树木,抿住嘴:“是吗?”
  不是一年没有见到,我见过你几面,都只是远远地看着。
  从南华小学一直到大学的现在,熟悉何榆的,都知道她是个敢于向前冲的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偏偏好像就栽在了爱情上。
  对何榆而言,喜欢一个人,是情绪摇摆不定。
  盯着她侧过去大半的脸,傅云实沉默了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你表弟前两天给我打了电话。”
  提起自家弟弟,何榆也丝毫没有要转过头来的迹象:“他也是要卖给你鞋垫吗?”
  “他跟我说了最近在南华模联社的事情,我这个人只打辩论,也不好给他什么建议。”似乎也不指望何榆能说出不废的话,傅云实活动着肩膀,弯身从包里拿了两盒牛奶,将其中一个递给何榆。
  “他还让我好好照顾你。”
  他总是能那样轻松地说出,像这样的让她心神一动的话。
  凭什么啊?
  接过牛奶,何榆再抬眼时早已调整好情绪:“傅主席真是太谦虚了,模联社当年的老社长请了你多少次?你虽然都拒绝了,但很多文书的模板和范例都是你写的。”
  “你为什么不打辩论了?”这次,傅云实没有过多的停顿。
  猝不及防地被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何榆飞快地反应。
  她不以为然地耸肩,嘴角是无懈可击的弧度,随口扔了句:“因为不喜欢了。”
  当年B市一中的对方二辩,如今也在A大辩论队。
  她去干什么?
  去添堵吗?
  “我以为你也会在辩论队。”
  恍惚间,何榆以为自己听出了微微的叹息。
  但当她转过头去想要确认时,却只看见傅云扎破牛奶盒,带着他最正常不过的表情。
  刚刚心里的那一阵波澜,又猛地被压了下去。
  何榆的额头顶着玻璃,手里的牛奶也懒得拆开:“我一直都是喜新厌旧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大巴驶入隧道,一时间,整个视线范围内都暗了下去。
  傅云实的脸隐匿在昏暗中,拿着牛奶盒的手一顿。


第9章 何不知
  六月底的B市,总归是要比八月底要没有那么炎热。
  军训基地里,男女生被分开训练。建院和计院的女生都不多,拼在了一起。
  帽檐终究不能完全挡住毒辣的太阳,何榆后背挺得很直,半眯着眼望着广场另一边的方阵。
  傅云实的个子很高,身材比例优越。别人穿起来臃肿邋遢的迷彩服,在他身上却出奇的合身。
  他站在男生方阵的第一排,即便是隔了一段距离,何榆也能立刻认出他。
  毕竟是当年在中学操场上练就的一身本领。
  何榆总是能望着那人的轮廓,远远地一动不动地望很久。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天气,能把自己都忘记。
  这就是大学生站军姿的最高境界。
  “你叫什么名字?”
  教官连问了三次,何榆才反应过来,惊愕地偏过头。
  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年纪的男生正面对着她,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和傅云实习惯性嘴角的微翘截然不同。
  他盯着她,又耐心地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何榆心里一紧,表面上却装得镇定:“何榆。”
  她小的时候猴皮,当过兵的姥爷一罚就是罚她五十个蛙跳,跳到她哭爹喊娘,第二天趴床上一动不动特别老实。
  “何欤?”教官又看了她一眼,才展开手里的名册,“名字是个问句?”
  这句话,傅云实也问过。
  何榆愣了一瞬,但又很快让嘴角弯起一个礼貌的弧度。她轻声解释:“榆树的榆。”
  ——榆树百鬼不近,镇宅辟邪。
  ——你要是想嘲笑我是镇宅神兽,可以不用那么委婉的。
  她看着眼前比自己只高了小半个头的教官,却没有等到他再和傅云实说出一样的话。
  在纸上找到她的名字,教官微点头:“站得挺标准的,今天晚上的表彰大会你上去。”
  “啊?”还没来得及收起心底的自嘲,何榆听到“表彰大会”,彻底懵圈。
  没再跟她解释,教官向后退了两步,又在小方阵周围转了几圈,才吹了声哨:“休息二十分钟,需要接水或者去卫生间的赶紧去。”
  话音刚落,刚刚还挺拔整齐的队伍四散开来,一个个绿色的人也都瘫软下来。
  何榆回到阴凉处自己的小马扎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习惯性地刷微博。
  下午的太阳移了位置,对应院系的男生休息的地方已经没有树荫。
  那边的教官让他们拿着自己的小马扎,整齐地排着队走到何榆所在的这边。
  只是这边都已经被好几个女生方阵占据,反而隔得有些远。
  休息时间,几个教官也都凑在了一起,蹲在草丛前的路牙上:“你们班晚上表彰的人定了吗?”
  “定了,好像是叫傅云实的一个人。你们呢?”
  何榆休息的位置靠后,这个时间去卫生间的人还没有回来。
  也不知道是在安静中才听得清晰,还是因为“傅云实”这三个字。
  她好像总是有顺风耳一样,但只能捕捉到有关于这三个字的远程消息。
  “教官在说傅云实?”坐在何榆旁边的室友显然也听到了,突然来了兴趣。
  她用胳膊肘轻轻怼了一下何榆:“是你们B市去年的理科状元吧?好像创了B市高考的记录,那几天微博都爆了。”
  “嗯。”何榆刷微博的手停了一下,又仿佛是多此一举地再划动一下。
  “当时采访的视频,我闺蜜反反复复看了千八百次,”室友“啧啧啧”道,“我记得他好像是你们南华的吧?”
  听到这种有关于傅云实的言论,何榆觉得有一点点欣喜,却又混着酸溜溜:“嗯,是。”
  “那你是不是认识傅……”
  “教官,我们班有一个同学有中暑的情况,麻烦您通知一下辅导员和随队校医。”
  猝不及防地听见傅云实的声音,何榆一个激灵,转过头去便看到站在几个教官前的那人。
  傅云实半侧着身,察觉到她的视线,也将眼神漫不经心地移过来。
  “我知道了,你去吧。”负责他们班的教官点点头,站起身。
  傅云实没有跟着教官离开,反而抬脚两三步走到她身边。
  她坐在低矮的马扎上,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表情。
  “嗨。”见他盯着自己,何榆内心的猛男疯狂打击着害羞的自己,表面上耸肩装作轻松地打声招呼。
  “校医把他带走,你也顺便一起去打疫苗。”他说话很少有问句,可声音中的温和,却又不会让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像是命令。
  何榆的胳膊支在腿上,一只手托着下巴:“我现在去打疫苗,是不是可以翘掉下午的训练?”
  “你是想让我帮你打吗?”傅云实看着何榆极力仰头,只为了在帽檐下能看到他的费劲样子,无奈地笑了一下,伸手将她的帽檐向上提了些。
  “别动!”刚动了一下,就被何榆立刻摁住,“我额头没抹防晒霜!”
  也不管傅云实微挑的眉毛,她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帽子:“年少不知防晒霜贵。”
  “我晒不黑。”
  “闭嘴。”
  把手机收到粘扣口袋里,何榆站起身,依旧不死心:“真的翘不了训练吗?”
  “小姑娘一天到晚的,做什么梦呢?”傅云实拧开手里的水,又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
  他笑起来时,看向她的眼睛里不仅有星星,还有她执迷不悟的自我解读的宠溺。
  偶尔的过于自信,让人胆大。
  “白日梦啊,梦你。”她挑眉,索性没皮没脸地直接插科打诨。
  大大方方,一本正经地说骚话,和以前的何榆一模一样。
  傅云实早就习惯了她言语上的调戏,嫌弃地摇摇头,转身就走。
  他从来都发现不了,她对他说的骚话,一直都是认真的。
  也不知道是该说她自己演技极佳,还是她在傅云实心里的形象差到极点。
  冲着他的背影吐吐舌头,何榆转身又喝了一口水,再把水瓶放在地上时,正巧对上室友一直在观察她的眼神。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入江直树了。”她意味深长地拖着音,眼睛和嘴巴恨不得都眯得拉成直线。
  傅云实就是她的入江直树。
  “知道个屁,”何榆翻了个白眼,坚决维护自己的粉籍不受玷污,“入江直树才不会这么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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