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在人群里搜寻他的身影。
她找了好几遍才看见了被李司然和苏湛他们几个围着说话的季顷羽。远远看过去,他的面色苍白的仿若透明。
……姜绾绾总觉得他们在聊自己。
张小聪见姜绾绾和顾以珩都从车里出来了,慢悠悠地打量了他们一眼:“怎么样,进入状态了吗,找到感觉了吗?交欢内收敛一点儿文艺一点儿欲而不色的感觉,找到一点没有?”
神踏马交.欢。她暗自磨着后糟牙,勉勉强强露出一个还算的上甜美的笑。
她这辈子真的不想再听见这两个字了!还有……冈什么本也要被她列入黑名单了!
张导完全没看到姜绾绾一言难尽的面色就。他朝一边还在和大哥他们说话的季顷羽招了招手,喊了一嗓子:“小季,开拍了。”
草!(一种植物)
什么叫人间疾苦?
就是,你和前男友拍类似于激情戏的戏,你现男友被迫全程围观。因为,他也在这一幕中。
姜绾绾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完好无损的从意大利回到华夏了。这么个走向发展下去,她真的要玩儿完。
姜绾绾的心理防线在看到那个闪着碎光的银质脚铐和锁链以后,彻底崩溃了。
锁链,握在她好整以暇的前男友手里,还要脚铐的钥匙。就真,怎么刺激怎么来呗。
“我没太懂,这个,锁链,是用来做什么的?”
姜绾绾深吸了一口气,咽了口唾沫,竭尽全力按捺住自己现在就想撂挑子跑路的心。
张小聪笑了:“魔鬼怕公主跑了,自然就要把她锁起来喽。”
姜绾绾不可置信地问:“您还来真的啊?!我以为这种东西,可以后期P上去之类的?!”
顾以珩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的锁链,冰冷的铁银在他把玩下发出细碎清晰的声响,像迫不及待地等待囚徒步入牢笼的难耐呻//吟。
季顷羽似乎又手滑打碎了一个杯子。
张小聪被姜绾绾这天真的想法逗笑了:“这种事情,能和你们女人的假//高//潮一样吗?本来咱们就是微电影,没几个镜头。再P一下,这还能看吗。”
张导他每一次出口,都是出口成脏。
特别黄的那种脏。
姜绾绾又涨知识了。高//潮还能假装?!但是这种知识,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啊!
姜绾绾做了最后一次挣扎:“张导您看,我们要不要试着把剧情改一下?太亲密的戏……拍出来,我觉得,不太好。毕竟现在华夏总体风气是禁止这方面大肆宣扬的。您觉得呢?”
张小聪吐着烟圈,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忽然笑了:“小姑娘,你还是太年轻啊。又没让你们真的做,有什么可担心的?隔着层衣服挠痒就亲密了啊?”
隔着层衣服挠痒?!这比喻,人才啊张导?!
他又道:“反正你们也不熟,演起来不会太尴尬。”
姜绾绾哑口无言。她想说,谁说我跟他们不熟了?那我可真是,不要太熟!再熟下去怕是连他们那儿的尺寸大小都要知道了……
姜绾绾欲哭无泪寻求安慰地看了看苏湛。湛湛,快来帮我说话,再不说话你们老幺回了酒店就要把我弄(neng)死了。
苏湛一看她看过来,立刻对她比了个口型,姜绾绾居然看懂了。
——自求多福吧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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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穿着那身薄如蝉翼的轻纱,带着镣铐,为魔鬼跳舞了。
细软的白纱像缭绕云雾遮掩住了她重点部位。然而她雪白纤细的腰和小巧可爱的肚脐眼整个都露在了外面。
姜绾绾坐在椅子上,颤颤巍巍伸着脚,等着顾以珩给她戴上,镣铐。
季顷羽就站在一旁,垂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
姜绾绾觉得自己要在前任和现任的目光中,蒸发了。
她是清幽透彻的水,遇热就升温,绵绵缕缕的一点点蒸发成烟岚。
姜绾绾觉得自己要呼吸不上来了。
这谁踏马写的剧情?!那个看多了毛片儿的编剧敢不敢现在就自首!最后爽了一众游戏玩家,坑了个可怜小姜。
姜绾绾坐着。顾以珩半跪着,像求婚的姿势,握着她纤白细嫩的脚踝。
“对不起。冒犯了。”他低声认真道歉,像个天生的绅士。
她的手和脚都很小,能被他一只手捧在掌心。
脚铐是银铁的材质,太过冰凉,刚一触碰到她细腻的肌肤,还没有‘咔哒’上锁,她就条件反射一蹬腿,差点从板凳上摔下去。
季顷羽温柔的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接住了她。
她腰间的肌肤,是赤luo而敏感的。
亦如她娇嫩至极的脚心。
而这两处碰不得,一碰就痒的敏感点,被她前任和现任,一人握着一处。
还好季顷羽在扶她坐正以后很快就松了手,只是不知道是他站起来太快不小心还是什么,他的唇瓣轻轻擦过了她的侧脸。
像含着温柔警告的一个吻。
姜绾绾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这个剧情弄的疯魔了。很多以前不会去深思的细节,现在开始深思极恐了。
脚铐戴好了。
钥匙和锁链的另一头,都握在顾以珩的手里。
锁链很长,长到能延伸到半个殿堂。
然而这种被……锁住的感觉,还是让姜绾绾心情很是微妙。
好像这根锁链锁住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她情绪想法,喜怒哀乐,她干净的从未被玷污的灵魂。
临开拍之前,张导他盯着姜绾绾瓷白颀长的脖颈,皱着眉,似乎又想找事儿了。
“我之前就觉得少了点内味儿。刚才灵光一闪,想到了。”
姜绾绾的脖颈和她这个人身上的所有其他部位一样,单拎出来都是一件工艺品。
腻白无瑕的肌肤像堆了霜砌了雪,修长又纤细。
这段漂亮至极的脖颈,若是染上情//欲,那必美如濒死的天鹅。
单单锁住了天鹅的羽翼怎么够呢,还得锁住她的脖颈才行。这样才是,彻底的,插翅难飞。
张小聪对一边的化妆师招了招手:“你们项链里边儿,锁骨链,备了吗?”
???!!!
姜绾绾人彻底麻了。锁了她一只脚还不够吗?
化妆师远远喊了一声:“有!好多样式的,张导您要哪种?”
张小聪看了一眼顾以珩,又看了一眼姜绾绾,最后目光落到了季顷羽身上。
他想了想,喊了回去:“项圈那种!细点儿精致点儿的链子啊!”
喊完,他对姜绾绾慢悠悠道:“你是魔鬼的禁luan,也是王子的囚徒。”
莎士比亚说,因为她是女人,所以被男人俘获。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天哪今天上了夹子居然多了这么多的读者小天使我我我真的受宠若惊!(鞠躬)
对所有喜欢这篇文,看过这篇文,看到现在的小可爱道一声谢谢。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写到六万字的时候依然只有微薇和木木两个小天使坚持留言,个位数收藏的那段时间。
一千出头左右的读者并不是很惊艳的数据,但是足够让我我欣喜若狂了。
会认真,继续怀揣热情写下去qaq
再次表示感谢!!
☆、(44)爱的印记
(第四十四章)
张导说, 既然是魔鬼给你戴上了囚住灵魂的镣铐, 那么锁住你的身体颈圈,就让王子来吧。
季顷羽把锁骨链握在手里, 朝她微微一笑, 如水晶一般纯透无暇的笑。
于是她莫名紧绷的心就这么放回了肚子里。她却忘了这样的笑,也是他一贯在摄像机下面展现的笑颜, 无论开心或不开心。
姜绾绾乖巧地撩开她流泻而下的乌发,露出那段瓷白颀长的脖颈, 错过了他眼里变幻莫测的光影。
像冰雪晶莹的北方忽而刮起一阵向可爱明媚的南方求爱的风。
锁骨链紧紧的勒在她颈间的肌肤上, 是一条作工细致的黑色颈链,缀着一颗碎钻的吊坠像蜿蜒的眼泪。
轻纱,脚铐,颈链——被禁锢的天鹅, 是真的很美啊。
终于要开拍了。
公主赤着脚在白骨之地上为她堕落的天使跳舞。铁链冰冷的环随着她的舞姿叮铃铃碰撞, 发出仿佛蒙了尘的铃铛声响。
魔鬼坐在他的黑暗王座上,慵懒地支着他下颔, 优雅地轻晃盛满鲜血的酒杯。
他凝视着像挣扎在蛛网的蝴蝶中一样舞蹈的公主, 幽邃的眸底仿佛静静弥漫着神秘的雾霭, 要把注视这双眼睛的人吸往不知通往天堂还是地狱的漩涡深处。
魔鬼想起他们新婚的那一夜, 她穿着那鲜血一般艳红的嫁衣, 也为他跳了一支舞。
琴弦在她指尖崩裂,血珠染红了玉白的琴身,唤醒了魔鬼最残暴的欲//望,她却丝毫不懂得害怕和疼痛, 翩然起身,跳了一曲霓裳羽衣舞。
这样一个美好又纯洁的祭品,他自然要——
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的,品尝。
那一天在魔鬼的死灵之宫里,公主支离破碎的呜咽响了一夜。
她被填满,被掠夺,被禁锢,潮湿的花蕊哭泣着盛开。
那一夜的天空,和这一天是同样的颜色:深沉的红,像晕染沉淀下来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