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长相也是甜美可爱。
很快到了餐厅。
蒋温彦定了二楼的包厢。
一群人说说笑笑地走进去。
梁莹收了伞，笑着坐在了祁念旁边。
“我坐这里吧。”一顿，她问祁念，“祁念同学，你不介意吧？”
整个包厢都安静下来。
祁念还是没说话。
直到梁莹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住，胖子才出来打圆场：“女生和女生坐一起，没毛病。”
祁念抿唇：“你想坐哪里，就坐哪里。”
这样让原本打算坐在祁念旁边的慕冯许只能坐在了胖子旁边。
和梁莹正巧是对面。
这顿饭除了多个梁莹，对其他人来说，和平常普通的聚餐没什么不一样。
但梁莹一直融入不进去，提了几个话题都没什么人附和她，也就胖子还搭理搭理她。
于是梁莹干脆就把话题朝着一直闷不吭声的祁念身上引：“祁念同学是单亲家庭吗？”
这话一落，所有人都抬起来视线看着梁莹。
总之眼神里各种各样的情绪都有。
梁莹无辜地瘪瘪嘴，眨眼：她问错了吗。
包厢安静了很久，连动筷子的声音都没有。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这几个朋友谁不知道，单亲家庭这几个字就是祁念的禁忌。
“是。”祁念应声。
她盯着碗里的胡萝卜，觉得自己实在是不爱吃胡萝卜这个东西。
“对了，你们暑假作业都写了没？”阿庆岔开话题，嘻嘻哈哈地说：“念姐，我们可全靠你了。”
“我也做完了呀！”梁莹不甘寂寞，出声说道：“你们谁要答案我到时候发给他。”
阿庆先是瞪了胖子一眼，怪他没事招惹这么多女生过来。紧跟着又小声不耐地说了句，“我不爱抄别人作业，我就喜欢抄祁念作业。”
祁念：“...”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抄作业这么不光荣的事，也能让阿庆说的理直气壮。
这顿饭有梁莹在，注定是热络不起来的。
但偏偏梁莹还不自知，下午又跟着他们混了一下午，把游乐场其他几个项目都玩了遍。
夜幕降临，游乐场的路灯渐渐亮起来。
临分别前的时候，梁莹突然对祁念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慕冯许的家境很好吧。”
“什么意思？”祁念皱眉，没听懂。
梁莹还是笑的爽朗：“就是想说，一般感情这种事情，是不是也要门当户对才行。”
祁念还是费解：“？”
“没什么，如果有机会我也欢迎你去找我玩。”梁莹双手背在身后，压低声音：“我爸爸是教育局里的副局长，我妈妈是我们学校副校长，他们肯定喜欢你这样优秀的学霸。”
这次祁念终于明白梁莹想说什么了。
“哦，那你爸妈平时面对你肯定特别痛苦。”她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梁莹表情扭曲了片刻。
余光瞥到慕冯许过来，于是立刻装成和祁念难分难舍的模样：“那我就走了哦，我们再联系。”
祁念：“...”
装得还挺像回事的。
回去的路上。
“你伤口好点了没？”祁念问道。
周围草丛里传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慕冯许的眼眸里都映着光。
她不敢太认真地看他，怕暴露自己的想法。
慕冯许双手揣进口袋里，散漫：“没什么事。”
伤口早都结痂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一顿，他挑眉：“你今天说的朋友圈是什么事？跟我有关？”
“没关系。”祁念吸了口气。
夜幕被月光分裂成不规则的几块。
有深有浅，像是泼了墨。
空气有湿润的气息。
晚风吹过，有些凉。
慕冯许挑眉。
“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
“跟我都藏着掖着，恩？”
他嗓音低沉，喉结上下动了动。
在这样静谧的人行路，显得格外好听。
祁念瘪瘪嘴：“知道啦。”
#
慕冯许把她送到家门口下的单元门，看着她走进去以后，又看着楼道的灯一层层亮起来才放心。
这边祁念刚到家门口，却发现门开了条缝隙。
光线从门缝里漏了出来，一同传出来的还有说话声音。
一个男声和一个娇柔的女声。
“我可以送她出国。”女声说道。
声音轻快又急，像是按捺不住。
“可是，出国的费用也不小。”男声说。
女声又说：“那就用她妈留下来的遗产，那么大一笔，你就忍心看着她成年以后全都拿走？”
其余的话，祁念已经听不进去。
她想也没想，直接回头跑了出去。
今晚，她不想回家。
但是又好像无处可去。
“慕冯许。”
电话接通，祁念说：“你能带我出去住吗？”
“我今晚不想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念念：出去住！
许哥（沉思）：上次祁念来姨妈买错的…要不要带？
念念（爆锤）：带个头！
许哥自我反思：我就是馋她的身子！我下贱！
☆、第十章
慕冯许找到她的时候，祁念正躲在公园的滑梯里。天黑，公园两边的树林阴影重重。
风吹过，枝头摇曳。
树叶声音窸窸窣窣响起来。
今晚的风格外的强烈，天气预报说有雨。
果然下了雨。
真是难得准了一次。
手机回拨了祁念的号码，滑梯里有微弱的光线亮起来。伴随着震动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明显。
细碎清浅的脚步声，踩着枯叶。
很轻慢地走过来，慕冯许蹲下来。
“晚上吃饱了没？”他漫不经心地说，也没问祁念为什么一个电话就跑了出来，家里出了什么事。
默契这个东西，不需要刻意在两人之间提起。
零星的雨滴落下来，不大。
慕冯许肩头湿润了些。
驱散燥热感，还是挺让人觉得舒适。
慕冯许只说了一句话，祁念就憋不住想哭。
其实她刚才心情已经调节的差不多了，但别人突然问出来一句关心，委屈感就像是盖不住了似得，咕嘟咕嘟全都冒了出来。
“怎么这是？”慕冯许凑近了些。
掌心贴在了她的脑门，“啪”的摁住。
“没怎么。”祁念抱着膝盖，脸颊埋进腿间。
慕冯许挑眉：“带你去吃好吃的。”
抬了抬头。
从小到大每次她不开心，好像慕冯许都会说这句话。从前她没注意到，但感情越来越清晰以后...
慕冯许确实对她挺好的。
“吃什么？”祁念声音很轻软。
像是没什么力气。
“你想吃什么就去。”慕冯许说。
祁念眨眨眼，盯着他看：“我想睡觉。”
倏地。
下一秒她的双眼就被温热的掌心覆盖住。
感受到睫毛轻刷着掌心，慕冯许垂下眼。
呼吸微微停滞，他沉默了很久才平复，假装随意地说道：“你该不会是想和我睡觉吧？”
“也不是不行，但我第一次，你温柔点。”
祁念：“......”
慕冯许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刚才那点暧昧的气氛一扫而空。
“我就是累了，今天玩了一天。”祁念说。
光是排队就站了好几个小时。
慕冯许挑眉：“去我家住？”
“...”祁念说，“不想去。”
她现在就是不想接触任何大人。
成年人的世界让她感觉心累。
能不能有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空间，什么情绪都可以发泄在里面，什么都不用担心。
“开房么？”慕冯许唇角勾了勾，逗着她。
祁念点头：“身份证未满十八岁可以么？”今天出来玩，她带了身份证和学生证，不知道行不行。
祁念没出去住过，第一次。
心里不免紧张了很多。
“跟我走吧。”慕冯许伸出手。
指尖相触碰的瞬间，有湿润的雨滴落上去。
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祁念很快速地缩了回来。应了声，声音轻的风一吹就散。
#
慕冯许从街边打了辆出租。
傍晚九点钟左右，路两旁的地摊还有很多人。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摊主也没有收摊的意思。
“两位去哪？”司机用毛巾擦了擦方向盘，又打开手边矿泉水喝了几口，才问道。
出租车里的味道并不清爽，还有些闷热。
慕冯许留了个心眼，只报了那家宾馆附近的街道，他说“到时候靠边停下就行。”
祁念靠着旁边的窗户。
车窗开着，扑面而来的碳火气息。
人间烟火的味道。
慕冯许在旁边发消息。
接连问了几个人，都说宾馆现在不让住。
未成年的人没有家长陪同，人家不接待。
正常来说，已经满16岁，并且手持本人身份证是可以入住的。
但最近发生了点事，听说一个高三女学生和社会青年出去住怀孕了，家长要打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