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鹿羞的说不出话,赶紧将钥匙塞他手里。
林择深接过这个带着她手心温度的钥匙,将钥匙对准钥匙孔,转了好几下,怎么都插.不进。
“操。”
他依旧有些慌张,心不在焉。
时鹿也不见得比他好多少,也是如此,刚才男人手掌的力道…简直羞耻。
“啪嗒。”
门终于是开了,林择深本身由于姿势原因,头就微微低着,这会为了掩饰尴尬,更低了些,将她背进屋。
时鹿走的匆忙,灯都没关,屋内还是离开时的模样。
她的小拖鞋头一遭在地面横七竖八,八成是离开慌忙的厉害,根本来不及摆摆正。
一进屋,林择深就注意到了那碗时鹿给他准备的面。
面条还是刚端出来时的模样,丝毫没被动过。
但是上边两个煎鸡蛋早就蔫了,汤水也被面条吸收了干净,坨成一团,看着有些,暴殄天物。
林择深不自觉身形顿了顿。
时鹿那里管得了这么多,现在她一门心思只想下来。
“放我下来,我不要在上面了。”
她慌里慌张张嘴就是这么一句。
林择深本身就是个成年人,懂得多,这话一出口他就笑了。
“在上面,可舒服了。”他有些流里流气。
“已经到家了,你放我下来!”时鹿看着男人侧脸,他居然还有心思笑??
“小丫头你不懂,你们这样儿的,在上头,特别爽,真的。”
听不懂他这个垃圾败类开的黄色低级玩笑,时鹿以为他是背上瘾了。
她不干。
“快放我下来,唔,林琛...!”听出来是真的被逼急了,林择深也不想再逗弄她,一会逼急了,可别再他妈的哭了。
难哄。
满口:“嗯嗯嗯,放放放。”将她往小沙发上一放,时鹿一下来,瞬间挪到沙发的边角,像是一只小刺猬,翻脸不认人的小刺猬。
“你膝盖上还有伤呢,别乱动。”林择深就站在她的正前方,看着她头顶,从这个角度看她,头发似乎也没有那么短,也没那么的,令他难以接受。
但是,依旧不太爽。
换谁能能爽?
时鹿不吭声。
人是送回来了没错,他俩现在的气氛又开始变的尴尬。
时鹿不知道林择深内心深处的想法究竟是什么,他只说送她回来并没说不会离开。
那他,会离开吗?
林择深浑浑噩噩,稀里糊涂活到23岁,正儿八经,有一说一,真没把什么人放在眼里过,更别说喜欢什么人。
遇到这丫头,他可真是算栽了。
今儿,貌似还是第一次对着她说重话。
气急了说让她一个人回去,林择深后来背着她走在路上,又仔细想了想。
要是没有发现她膝盖受伤,自己会赖在里面不出来,任由她一个人跑回家吗?
答案是,不会。
肯定不会。
因为自己刚说完那句话,看着她孤孤零零站在牌室门口时,那会他的心就已经软了。
软的一塌糊涂,就差直接将她揽怀里了。
他肯定会陪着她,跟着她一块儿回去。
即便她不肯不要不情愿,自己死乞白赖的求,就是要跟,也要安全把她送到这里。
林择深用脚尖碰了碰时鹿另一条没受伤的腿,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怎么的,为什么不说话?你还乱动不乱动了?啊?”
就是这种语气,半勾半引的,时鹿突然就不想让他走。
他走了,这屋子就又剩她一个人了。
又冷又黑又孤单。
仿佛没有尽头的孤寂。
她不要。
过了好一会儿,就连林择深自己都放弃,这丫头不会张口回应他的时候,时鹿陡然间昂起小脸。
她的下巴处线条很精致,像是被造物主精雕细琢过的那样,没有半点瑕疵。
时鹿嘴巴微张,小心翼翼地:“我不乱动,那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透着浓浓的祈求。
林择深印象中,时鹿从未求过人,说话的时候,她眼睛里像是含着沼泽雾气,唇瓣嫩的像他妈樱桃红。
林择深没想到她会这样,这还是时鹿吗?那个别扭到死的姑娘。
她在,求自己留下。
林择深愣住了。
有一股沉闷又绵长的名为心疼的情绪,在林择深的胸腔里放肆蔓延。
他突然就很想抱一抱她。
就跟刚才,她软软搭在自己后背上一样。
两个人亲密的,像是一个整体。
可他又怕自己吓到她。
时鹿见他没反应,慢慢抬起手,去扯林择深的衣摆。
“我听话不乱动,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有些泛着哭腔了。
林择深的心彻底抽痛了,他哎哟苦笑道:“傻丫头,你又怎么了呢?我不走。”
为表真心,他又重复了一遍:“哥哥我,真不走。”
说完蹲下身,再度将她的校服裤脚给卷至膝盖,他的喉结上下翻滚。
膝盖上擦了酒精,现在伤口只剩下红血丝。
只是看着依旧怵目,原本是那样完美的膝盖骨,可千万别留下疤痕。
要是留了疤,他会自责一辈子。
林择深盯着她的膝盖看,而时鹿则死死盯着他眼睑下方的,那道狭长伤口。
她心里也是类似的情绪,说不出的难受后悔,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他生的很好看,个子又高,声音也好听,要是破了相,以后找人结婚,女方会不会被嫌弃?
时鹿心里乱哄哄的。
关乎头发,从傍晚开始横生的这么一道波澜,到现在,已经十点了,时鹿好歹吃了碗面,林择深从下午开始到现在,没吃半点东西。
刚才又在曲红那,喝了点酒,他本身胃就多灾多难的,蹲下后一阵胃酸泛滥,是酒精引起的,他太阳穴的青筋鼓凸起。
时鹿不似男人一样的心细,她还在纠结林择深眼睛下边的,那道血口子。
林择深蹲着,将饥饿胃痛感掩饰的很好,起身问她:“你困不困?手机给你玩?”
时鹿摇头。
林择深失笑:“也是,你这么的根正苗红社会.主义的小丫头,这会应该忙着做作业。”
时鹿的手在沙发被子上搓了搓,对于这声调侃没接话,过了一会终于还是对着林择深说了一句:“对不起。”
声音很低,闷闷的。
却也是发自肺腑。
“?怎么了,怎么还道歉起来还。”林择深小懵,见她这模样,又不敢离开,怕她一会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无奈忍着点饿。
时鹿说完又不吭声了。
林择深对着半空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又能怎么样?对不起你就会因为我而留着你那头发?就会为了我而放弃那个你喜欢着的人?我知道,这不会。所以我不敢肖想,我也不配肖想。”
时鹿:“……”
是了,他们之间最大的一个矛盾点,在于,秦放。
那是时鹿喜欢的人。
林择深无能狂怒也不能怪罪半点。
因为,人家姑娘的心,压根就不在自个身上。
他充其量,就是个跟她处出感情来的,路人臭乞丐。
-
头发剪也剪了,闹也闹了,林择深的心疼了又软,最后化为固执的偏爱。
他可劲儿地喜欢时鹿这丫头,巴不得什么都给她,但这种爱而不得的感觉,又让他觉得自己犯贱。
可对方又偏偏是时鹿,是这么个菩萨似的姑娘,放在以往,他早他妈摔门走了,可事实是,他舍不得。
他只能将一切怪罪于,自己认识她认识地太晚,以至于让旁人捷足先登了。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我背你进屋躺着?你这休息一晚上的,明天差不多能走了。”林择深一改语气,他努力的想带动时鹿蔫了吧唧的心情。
目光投向校裤,膝盖那里有个半大的洞,时鹿腿细,校裤宽大,其实这身衣物不怎么合身,穿在她身上大了一圈,也显得她更纤细瘦弱。
本来时鹿就是笑起来好看,这么一哭丧着脸,还以为谁怎么了她呢。
时鹿一听他又要背自己,果断头摇成了一个拨浪鼓:“现,现在已经不疼了,我坐一会,一会自己进去…”
林择深眉眼带笑,显然是不相信:“你说你,刚才趴我后背上,一动不动压我压那么久,现在又想霸占我的床?可以啊你,时小鹿。”
“我…”时鹿想反驳。
“嗯?你怎么呢?”
时鹿小性子冒头,不吭声,只是抿起嘴。
“真不给我背?”
时鹿看了他一眼,小声说:“不给啊。”
“那行,你给我表演一个自己站起来。”
时鹿没有犹豫,因为确实已经没那么疼了,她扶着茶几慢慢站起身,可膝盖蹭翻开的细肉被牵动,又有了一些刺痛。
林择深明显看出来她的小表情,眉头皱了又松,伸手就搭上了她的腰。
“还是疼?”
“不疼,过会就好了。”
“逞能。”
说完又忍不住问:“哪儿摔的?摔完又跑了多久?刚摔伤的时候,为什么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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