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朋友走的。”
“你朋友,连总吗?”
她顿了顿,扭头往酒店外头看,来回看了两次,没有莫竟迪的身影。
“对啊,连洲他是我朋友。”
莫竟迪停顿了一会儿,问:“顾之意,你喝酒了,你现在脑子清醒吗?”
顾之意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些话了,她喝酒了,被连洲带走,出于同事的关心,他才给她打这个电话。
她缩起肩膀,笑笑,“我没有喝多少,当然清醒啊,谢谢你了,莫哥。”
连洲不知道什么时候贴过来了,从背后抚上她裸露的手臂,轻轻搓了搓,“冷了吗?”
顾之意扭过脸,唇边的笑一收,“不冷。”
连洲微微勾起唇线,“身份证给我。”
她垂下眸光,“莫哥,你们不是还要看电影吗,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她才慢腾腾翻找身份证。
连洲拿了房卡,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电梯慢慢闭合,连洲站得靠前一些,垂着眼睫一言不发。
电梯风口正对着顾之意的头呼呼吹冷风,她的头皮一阵阵发紧,一直到出了电梯,走进密闭的走道,才算添了一些暖意。
米色地毯柔软厚实,落脚无声,只听闻湿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连洲插上房卡,打开灯,食指在控制面板上点动,“赶紧去洗吧。”
顾之意把挎包放到电视柜上,脸上去了凉意,多了些扭捏神色,“我没有衣服换。”
高大的身影踩着暗纹地毯悄无声息过来了,“我不是说了,你先洗,我现在下单给你买。”
她低声细语的,带着嫌弃,“你会买?”
他贴得更近了,仿若双臂一拢就能把她抱在怀里,“你买也行。”
顾之意扭脸,目光一凝。
连洲一个气声,离开了稍许,“进去洗吧,洗出来再说,有浴袍给你穿。”
大长腿往前走,指节在行政大床房配的办公桌随意敲了敲,他别过脸,“我是正人君子,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
顾之意:“……”
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如何回应他这句问话,她甚至有些迷惑,什么样的人才称得上正人君子。
她换上拖鞋,进了卫生间。
卷发头发吹得半干,披散肩头,白色的浴袍很柔软。
她捧了一把水往脸上扑,再轻轻拍打,直到水分被皮肤吸收得差不多了,凝眸看了看,打开磨砂玻璃门。
房间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她想,连洲大概是下去给她买衣服了。
这会儿她才有心思,好好看了一圈酒店房间,除了大床,靠窗位置有一块不小的空间,放置着一张张单人沙发和脚垫,旁边一个小圆几,另一边是办公桌和办公椅,桌上一个白色简易台灯。
一张大床,被子铺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她屁股都不敢沾上去一下。
突然有些口渴,她走到置物柜,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灌下三大口。
才放下瓶子,敲门声响起。
她握着门把手,轻声细语问:“谁呀?”
“我。”
她打开门,没有一句问话,也没有给他一个眼神,松开门把返身往里走,一直到角落里,贴着沙发椅椅背方定了脚。
他两手满满,抬脚一踢关上门,一个大纸袋往沙发椅上一扔,手里的电脑包放到办公桌上,修长手指拉开拉链,开始往外掏东西,笔记本,鼠标,电源线。
插上电源线,他点了开机键。
一身湿衣还贴着身。
顾之意忍不住了,“你要干嘛?”
他言简意赅:“我收几个文件。”
“有那么着急吗?”
“嗯。”
她有点不痛快,“湿哒哒的,先去冲一下能要几分钟,你这样,把人家的地毯都弄脏了。”
连洲拿鼠标的手一顿,眸光一转,定在她脸上,“哪里湿哒哒,衣服都干了一半了。”
她垂下眼帘,手在绒布椅背上来回揉搓。
一阵静默,只听见卫生间抽风机的响声,以及和击键盘的声音。
“不湿,那也是臭的。”
这一句话,娇声软语,似嗔似怨。
连洲鼠标一扔,挺起腰板来看她,腮帮子鼓了鼓,“我就登陆上去,挂着微信收文件就行,一分钟都用不到,就能把你臭死了?”
她嗫嚅出声:“对,就是能。”
连洲三两步,就靠过去了,“狗子意,我挺着急的,没想到你比我还急。”
她脸色霎时就变了,手一伸,“我急什么了,你走开!”
连洲绷着唇线,抓上她的手指头,往他胸口轻扯。
那根手指头触到他的胸肌,她像触电一般,脸上发讪,“连洲!”
连洲松开她的手,一声低哑的笑,“你不急,是我急,我现在就去洗。”
她气急败坏的,“我都说了不是急,不是急!你急什么!”
连洲垂首抹着下巴,胸腔上下起伏。
顾之意背负冤屈,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她的本意本就不是着急要做什么,只是他从头到脚都是湿的,房间开着那么冷的空调,她看着难受。
连洲从上往下一颗颗解开扣子,他动作很利索,行云流水般,没一会儿工夫,白衬衣被他随手往电视柜上扔,没扔准,衬衣撞了柜沿,跌落到地毯上。
他两手往腰带扣上放。
顾之意眼珠子一转,两把眼刀出来了。
连洲放下手,手肘撑着椅背往她身上贴过去,唇边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我刚才去车里拿衣服了,上次出差我姐给我装太多,还剩两身干净的没有穿。”
他的手揽上她的腰肢,“买的新衣服不干净,你先穿我的。”
顾之意被他围困在沙发椅和墙角的缝隙里,避无可避。
她抬起眼,“然后呢,我穿你的衣服回家?”
腰上一紧,他垂首,与她额头相抵,“我帮你洗干净衣服,明天干了,我们再回去。”
顾之意唇线往上一牵,“明天我要上班。”
他云淡风轻说:“明天你到跃飞找我,我是甲方,你们公司难道不给?”
她一声冷哼,“你一点也不是正人君子。”
他不出声。
“一点也不是,连洲,你敢承认吗,还开行政大……还开这种房间,还有干净衣服,你本来就打算住在这里。”
他嘴里含糊“嗯”了一声。
顾之意有些不确信,抬首看进他的眼睛,“你承认吗?”
他的头一偏,柔软双唇压了下去,一上一下吮着她的唇瓣。
顾之意双肩往上一提,双手找不到支撑,在他腰腹处胡乱抓了两把,却是什么都抓不着。
高耸的鼻梁磨蹭着她的脸颊,一双有力大手抓住她两只爪子,往他腰后拉扯。
两人胸腹相贴,她被迫仰着头,接受这个强势的吻。
他在她唇上辗转碾磨,没一会儿,霸道撬开她的齿关,舌尖抵了进去,似追逐又似挑逗,深深浅浅,搅起一堆热浪。
仿佛要揉碎几个春夏秋冬,无数日日夜夜的思念。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唇角,吹起一层火来,顾之意脑袋炸开了花,胸口翻滚着热水,齿缝挤出破碎的声音。
他离开了稍许,在她的小梨涡和下巴之间游走。
“连洲……”
这软绵绵的一声,惹得连洲眼底泛了一圈红。
他抬首,看进她水润的眼。
她眼睫颤啊颤,视线在他胸口处漂游,就是没办法和他对视。
连洲一声低叹,手插进那一头柔软卷发,扣着后脑勺往他身上压。
他像抱着一件宝物,轻轻摇晃,低着嗓音,“你是要做我老婆的人,没有人会和自己的老婆做正人君子。”
她随着他摆动,乖巧得像只卷毛狗。
连洲抓着她的肩,拉开两人的距离,只见她那嘴已经噘得很高。
他一哂,“狗子意,你嫌我臭?”
她一条腿踢过来,没有什么力道,不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小腿肚,小梨涡羞涩一闪而过,“你看看你!”
连洲垂首,默了默,“这是正常反应,就算是正人君子,也得这样。”
顾之意从脸到耳朵尖,一路都红了,带着羞恼怒道:“我说的是你的裤子,湿哒哒的烦死了!”
连洲定了定神,食指搓搓鼻下,“行,我马上去洗。”
他捡起地毯上的白衬衣,甩了甩,一边单手解开皮带扣,一边往卫生间走,“你爸把你的狮子拿回去了没有?”
没眼看的顾之意登时凝目在他背上,“你叫他去拿回来的?”
“嗯,我给九里青买了二十头狮子换回来的。”
卫生间的门关上了。
顾之意定了好一会儿,拿手捶自己脑袋,愤愤道:“不要脸!”
不要脸的败家子!
她脑仁疼,心肝肺都疼。
连洲这个澡洗的比她还久,大半天过去了,还没见人出来。
顾之意隐隐觉得不对,思量片刻,还是过去敲门,“连洲,怎么那么久?”
担心又被他冤枉,说心急做什么事情,她补了一句,“你不要帮我洗衣服,我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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