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所谓的粪便。
无恙大师一走,沈青黛看了看杂草丛生的地,又抬眸看向身旁和她一样穿着素净长袍的姓鸠名螃蟹的男人。
她突然发现鸠螃蟹穿素净长袍也能穿出鹤立鸡群来,尤其加上那张容易让人见色起意的好皮囊,添加了几丝禁欲的味道。
许励升视线睨了一眼不远处的粪坑。
目光又落在对面女“抢劫犯”身上,简单素净的长袍,露出饱满光洁额头高高梳起的马尾辫,精致的鹅蛋小脸,完美的五官比例,给人一种俏皮可爱与清新脱俗灵人气质。
他才后知后觉眼前的女“抢劫犯”长得还……挺漂亮的。
晃神回来,他唇角勾起一抹不可察的痞痞笑意,轻咳一声:“我一个大男人,力气大,我来负责锄草和挖坑,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小女子就把玉米放坑里,施肥盖上就行。”
一开始沈青黛还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幻听了,一向横行霸道的鸠螃蟹突然变得绅士起来,这比哈雷卫星要撞地球还稀奇。
直到后半句提到了“施肥”,她才恍然大悟。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要一只横行霸道的螃蟹竖着爬怎么可能?
随后,她漾开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赏给面前男人:“好,那就麻烦鸠先生了。”
许励升突然一愣,蹙眉惊讶,心中甚至纳闷,怎么眼前的女神经病答应得这么干脆?
难不成她真的是直肠通大脑,喜欢屎壳郎,喜欢粪球?
想到这,他忍不住勾唇笑,眉眼处都噙着淡淡的笑意。
沈青黛唇边继续堆着虚伪的假笑。
她才不会告诉他,她之所以答应得这么干脆,是有原因的。
她害怕蛇,顺带着连缩小版的蛇也就是蚯蚓也害怕。
许励升懒得再去研究女神经病,要不然他也要成神经病了?
拿起锄头,他快速锄起草来。
几年没干农活了,原以为生疏了,没想到水平还在,一锄头下去,杂草尽数被他锄掉。
他正准备弯腰去捡被锄掉的杂草,突然歪头看向身旁无所事事的女人,眉梢一挑,痞痞一笑:“刚才忘记说了,我锄草挖坑的时候,你要帮我捡杂草。”
“这……”沈青黛咽了咽唾沫,勉强挤出一抹苦笑:“……好吧。”
心中默念祈祷:主啊,菩萨,太上老君,齐天大圣,天蓬元帅,各路神仙,你们得保佑我,千万别让我撞见可怕的蚯蚓。
一边默念祈祷,她一边弯腰捡起地上的杂草。
祈祷似乎挺管用的。
弯腰捡了四五次,都没有让她撞见可怕的蚯蚓。
男人锄草技术娴熟,一看就是经常干农活,沈青黛按耐不住心中疑问,开口问:“鸠先生,你是农村出来的?”
许励升举起高过头顶锄头的动作一滞,紧接着又猛地下去,左手用力下压,右手抬起锄把根部:“算是吧。”
一下接着一下刨地,深邃的黑眸闪过一抹难得的柔和:“我外公外婆家中也有一个菜园,小的时候我经常和我外公一起干农活。”
“后来呢?”沈青黛弯腰继续捡杂草。
“后来我外公外婆年纪大了,菜园也就没精力打理了……”
“ 啊——”
一声突兀的惨叫打断了许励升的话,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面前的女人突然莫名其妙地发神经,猛地一拽,让他挡在了她身前,两只手紧紧抓着他腰间的长袍。
他眼眸微微缩动了一下。
即便隔着两三层衣服,他后背还是明显地感觉到了柔软。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种玉米要求步骤来自百度百科。
明天见
第6章 啪啪打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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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隔着两三层衣服,许励升后背还是明显地感觉到了柔软。
他怔然了一下,感觉脸有些发烫,甚至连耳根都烧起了一些热度。
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你这个女神经病又在发什么神经?”声线低低沉沉的,细听给人一种似乎在克制某种情绪的感觉。
此时,因害怕逃窜到许励升身后的沈青黛,支支吾吾开口:“那……那个我……我怕蛇……”
许励升:“???”
沈青黛咬了咬唇,没骨气又加了一句:“刚刚那个坑里有……有蚯蚓……蚯蚓跟蛇差不多,所以我也怕……”
许励升倏然有种被雷中的震惊,嘴角抽动了两三下。
拜托,蚯蚓跟蛇这两种生物除了都没长脚外,其他差很多好不好?
一个钻土地,一个爬地上,差别可是十万八千里。
他悄悄用余光睨了一眼躲在身后还一脸惊魂未定的女人,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上去走两步,把坑外的杂草拾起,扔到一边空地上,转身对身后的女人说:“既然你害怕蚯蚓,杂草不用你捡了,你把玉米粒放坑里。”
沈青黛难以置信地愣了一两秒,她原以为鸠螃蟹知道她怕蚯蚓后,会嘲笑她,甚至捉一只蚯蚓来吓唬她,没想到鸠螃蟹非但没有嘲笑她吓唬她,还主动替她捡杂草。
看来鸠螃蟹人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正想着,一个低沉带着几丝幸灾乐祸的声音穿耳而过:“对了,挑粪施肥是你的活,我是不会帮你干的。”
沈青黛似乎听到了“啪啪”的打脸声,脸还挺疼的。
果然,鸠螃蟹才没那么好心。
挑粪施肥是怎么样的感受?
沈青黛总结了三句话。
臭。
很臭。
非常臭。
全程捏着鼻子干活,鸠螃蟹说话算话,双手环抱在胸前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笨手笨脚地干活,一点想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期初,她还认认真真地用粪勺小心翼翼地施肥,即便粪不小心洒在自己身上。
后来,看某人在旁边杵着跟电线杆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她就窝火,于是手中粪勺开始有意无意地往某个鸠姓男人身旁挥动着。
随着一声“噗”,男人躲都来不及躲,粪勺里的粪悉数浇在了身上。
看某鸠姓男人气得直跳脚,她忙先发制人抢先一步,一脸真诚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表面上她道歉,心中却乐开了花:嘿嘿,姐姐我就是故意的。
许励升低头整理着长袍,极力压制胸腔内翻涌的怒火,他忍不住低声骂道:“你特么的就是故意的,只有猪才会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对鸠螃蟹骂声,沈青黛权当没有听见,继续浇粪施肥。
害怕惹急了鸠螃蟹,鸠螃蟹捉蚯蚓吓唬她,她不敢再明目张胆把粪勺往鸠螃蟹方向挥动,只会时不时地来一个“不小心”粪勺歪了,粪水“不小心”溅到鸠螃蟹长袍上。
两三次不小心之后,鸠螃蟹学聪明了,不再像一个电线杆一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而是到处走动。
非但如此,还跟她聊起天来,转移她的注意力:“你跟猪站在一起,打一个字?”
手上的动作一停,蹙眉思索,好一会之后,她抬眸问:“把猪的反犬旁去掉换成女字旁,媎对吗?”
许励升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不对。”
“那是什么字?”
“像,你像猪。”
“……”沈青黛一眼恶狠狠地剜向面前的男人。
你才像猪,你们全家都像猪。
过了一会,鸠螃蟹又冒了一句:“你为什么来参加禅修?”
“远离尘嚣,净化心灵呀!”沈青黛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谁知男人冷哼一句:“放狗屁。”
“你才放狗屁。”她没好气地怼了一句,不再理会男人,专心浇粪施肥……
许励升也懒得再追问下去了,估摸着又是顾书琛的烂桃花。
要不然眼前的这个女神经病干嘛对顾书琛那么殷勤?
既然是顾书琛的烂桃花,关他屁事,他才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咸吃萝卜淡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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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坡一结束,沈青黛就直奔禅房,得立刻马上舒舒服服地洗一个热水澡,把身上的臭烘烘的味道都洗干净。
有了先前辣眼睛的雷人事件教训,她一进禅房便把禅房门反锁,反锁好之后还不忘在门下放安全插销,省得鸠螃蟹推门而入。
此时禅房外,许励升双手随意撑着门前的柱子,橙红般落日的余晖氤氲在他周遭。
他视线望向不远处的菜园,深邃眼眸涌动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顾书琛洗好澡换好一身休闲装,一走出禅房便看见许励升在禅房门口发呆,他也双手撑着门前的柱子,望向不远处的菜园。
沉吟了半响,他缓缓开口:“外公外婆身体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许励升勾起一抹自嘲的唇角:“生老病死他们比我看得开。”
“有空我去看看他们。”
“等老爷子过完寿再说。”许励升斜睨了一眼一旁的顾书琛,又用眼神示意禅房内,打趣问:“什么时候惹上的桃花?”
顾书琛愣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许励升指的是房间里的女人,忍不住轻笑一声:“是谁的桃花还不好说。”
他温和的眼眸染上了兴味,人呀,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问题总是带着个人的主观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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