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早知道和那个巫师小伙子搞好关系,忽悠他给他的护照施加一个混淆咒也好。
马瑞心里一团乱。1997年啊,香港回归祖国的一年,也是一批香港富豪“潜逃”的一年,不知道他这样没身份的人能不能利用这股“风潮”在这里立足,不管怎么说,先立足,然后他还想回国去找找亲人,马瑞的爸妈都是2008去世的,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里能不能找到。
不过首先,是要赚到回国的船票啊。
马瑞行驶在回家路上的时候,德米尔扎用他身上残存的钱换了一身普通人的衣服,他外出旅行却不幸丢了钱包的经历,给他带来了一份同情的晚餐和暂时落脚的地方。德米尔扎的心都是暖的。
可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又不由自主的低落起来。一个时空管理员,来了以后没有做什么有意义的大事,如今还疑似得到了位面损耗症,如果只是初期,那他马上回去还能治疗,可是现在已经是中期了,德米尔扎的病情只能控制,不能根治,他含着泪给自己打了一支抑制剂,打算至少利用这些时间多打探一点儿另一个穿越者的信息。
毕竟现在时空管理局人数有限,每个人都应该发挥等多的作用啊。
德米尔扎吸吸鼻子,努力镇定下来,他开始回忆最近经历的事情,想着想着就皱起了眉头。
今天,老人,街头傻站的人,货房。
“啪!”
寂静的街上一声轻响。
“莱姆斯特兰奇夫人,就是这里。”一个带着微微讨好的声音礼貌的说,
黑暗中,一个黑袍的消瘦女人皱了皱眉,“这种地方,全是麻瓜的臭味,果然是泥巴种该来的地方。”
“正是如此,夫人。”讨好地声音符合。
一阵沉默,黑袍女人的目光灼灼,“希望你没有说谎,不然。。。哼。。。”
讨好的声音略带着一丝惶恐,
“当然,当然不会。没几个人知道郝奇帕奇的金杯其实不止一个。我父亲年轻时偶尔一见,但他没能取走这东西,只在上面施加了一个家传的追踪咒。那个人,那个泥巴种,他根本没有资格得到这东西!一个泥巴种,他甚至不是郝奇帕奇的,该死的愚蠢的格兰芬多,他也许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拥有它,不,我的意思是,他竟然敢大逆不道地暂时占据它,我的意思是,任何一个纯血都不能容忍,不能!”
男声说到最后尖锐了起来,但他被莱姆斯特兰奇夫人不耐地打断了。“郝奇帕奇金杯只有一个!那被大人亲自赐给了我保管,如果它还有副品,那也必须被我拿回。”
“是的,是的,正是如此!夫人!”男声又平静了起来。
“就是这里,这间房子。”男巫施展了一个复杂的魔咒,一条极细的金色光芒从他杖尖冒出来,细线一样的光芒微微一颤,便指向了德米尔扎藏身的空仓库。
“啪!”门被暴力打开了!
德米尔拉目瞪口呆,他强自施展幻影移形,却没有成功,汗水从他两颊落下,他的脸苍白的像个吸血鬼。
“瞧瞧,我们的小耗子。你把它放在哪里?让我找找。。。。。。”男巫不由自主地冲向德米尔拉,他当然也不忘事先施展一个石化咒。
贝拉*莱姆斯特兰奇却咒着眉头,一点儿都不想呆在麻瓜的地盘,“在他身上吗?在就快走,我简直不能容忍这种泥巴的臭味。”
“在,一定在,魔咒就在指向这里!”男巫信誓旦旦地说道。
德米尔扎被石化了,连同他的面部表情、他的绝望一起。
他到现在也没有想同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被男巫粗鲁地抓在手上,体验了一把最糟糕的幻影移形。他很庆幸自己居然没有分体。
“你们就这么去了,没有遇上什么麻瓜,顺便清洁一下空气。”
宽敞的大房子在黑暗中显得阴沉幽深,黑暗中传来另一个男声。
“很遗憾,没有,也许逆转司的人把他们的脑子都弄得麻木了!”男巫嗤笑着开了一个学术玩笑。
“难道他们不就是那个样子吗?我的意思是,难道你这个拉文克劳竟然还指望麻瓜有脑子?”
一道惊雷砸向德米尔扎的脑子。
是呀,有逆转司在,那么今天遇到的那个好心的傻瓜。。。他本来不应该记得那些搜查大队啊?而当他们相遇的时候,他分明问,‘他们难道是来追你的?’
而他居然一点儿都没有怀疑!!!
一个不受逆转司影响的人,他,他,他难道就是隐藏在深处的“时空战士”?
可是不对,这时间上有问题。他没有伤害他,只不过。。。。。。
可一般的穿越者也不会冒险亲自伤害时空管理局成员呀!
德米尔扎的心一瞬间拔凉拔凉的。
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妄他白白感动了一场,还不想连累那人,结果!!!
德米尔扎现觉得自己就是被玩弄的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吼,马瑞终于被怀疑了!
德米尔扎悲剧地想差了,咳,压力大,又是新人,大家可以理解他,主要是马瑞太不仔细了!!!
☆、圣诞礼物与画像
就在德米尔扎被搜身又被关进了马尔福出品的地牢的同时,马瑞终于回到了家。他简单整理一下房子,就觉得全身都疲惫酸痛,果然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
疲惫的马瑞在电脑上“刷刷刷”打了几个字,他把自己对于1997年的英国的了解好好整理了一下,又拿出今天在小镇里买到的报纸来,眼睛在新闻标题上快速扫动。心里对最近的新闻有了数以后,马瑞又把迪安森林的地图拿出来看了一会儿。
马瑞惊喜的发现,自家宅子附近居然有个湖,要是能有一条车行道,那说不定他还能去打一点儿水。
键盘在手指的按压下“啪啪啪”地作响,渐渐地,马瑞的脑子变得沉重,他打了个瞌睡,干脆简单洗漱一番,就躺倒在了温软柔软的床上。
屋外一阵来自欧洲大陆的冷气流正席卷着英伦三岛,森林里地树木发出沙沙的战栗声,可是马瑞的梦境却很温暖。
他梦到自己就站在屋前的花园里,伸出手,轻轻触碰一株田七。田七开始迅速生长。过了一会儿,马瑞觉得够了,这些肉质感强的叶子已经够他凉拌一道杏仁拌田七叶了,于是他收回了手。田七人性化地轻轻打了个饱嗝。然后一小盆新鲜水灵的叶子便自动脱落在马瑞手中的塑料盆里。
梦里的马瑞满意了,他想着家里的杏仁毕竟有限,不如再种一颗杏树,于是他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颗小杏胡,马瑞把杏胡埋在地上,满意地走了。
他回到了房间,然而客厅里不止他一个人。
这里还有一个红发的长着雀斑的年轻人,以及今天刚遇到的倒霉的普通人出生的小巫师。这两个人已经在马瑞出门的时候迅速混熟了,他们三个人热情地交谈。再然后,门铃响了,门外进来了一男一女。
他们的脸背着光,马瑞看不清他们的无关,但是红发的罗纳德很开心,他们相互拥抱。
梦到了这里就徐徐结束了,马瑞的眉目舒展,显然睡得不错。屋外地花园里,蛇灭门反常地在寒风里招摇着金色的小花,一株幼小的杏树苗破土而出。
可是马瑞什么也不知道,等到了第二天早晨,他甚至将这梦忘了个干净。
早晨,一身轻松的马瑞来到了花园。他不知道德米尔扎已经被捕,并且在心里将他妖魔化。他只对着一院子的花草树木微微头疼。
都快圣诞节了,你们长得这么好,真的没有问题吗?
然而苦恼困惑终究没能在他粗大的神经上多停留一会儿,很快,马瑞翻找除了一个电锯,他哼着歌把“车行道”两边的树木砍了几颗,给自家的篱笆增增高。好让外人没那么容易发现他家花园的异常。
他出了不少汗,毛孔舒展,浑身冒着白气,也不觉得有多冷。他有些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更健康有力了,于是便自然而然地把找工作的苦恼抛之脑后。
圣诞节嘛,所有人都在休息!
所以马瑞就心无旁骛地休整房子,偶尔到镇上购买物品,他还同时找到了不远处的小湖,他自己用木头做了个小推车,每天去打两桶水回来。
几天下来,他的肌肉也更结实了。
这些劳动和收获,让马瑞心情愉快。
直到圣诞节前夕,马瑞在整理地下室的时候不小心打开了一扇门锁失效的小门,为了防止房屋里有他不知道的同向外界的“密道”,然后又有什么小动物偷偷溜进来,马瑞咬了咬牙,走进了小房间。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里面摆放着六把不同型号的枪,其中有一把还是猎/枪。一些子弹散落在枪支旁边的桌子上。
马瑞忽然想到,房东阿姨生前曾经跟他讲过,她的丈夫是个狩猎爱好者,同时还有定期去射击俱乐部的习惯。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看这子弹的样子,显然不久前还有人来过这里,否则以房东阿姨的洁癖恐怕不会就这样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