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笑,觉得他这个样子可爱极了。她垂眸捻着指尖,呼吸沉沉,想把摁过他唇瓣的食指贴在自己唇上。
她太想亲他了。
想到险些变态。
之前怕吓着阿离,萧言这么多日子来都循规蹈矩的很,两人虽说躺在一张床上,但任何逾矩的动作都没做过。她怕阿离气愤之下没了任何留恋,决绝的舍她而去。
阿离垂眸看着手指,舌尖上的蜜饯悄悄在口腔里滚动,甜意顺着舌尖流入心里。
萧言起身脱衣,拿起银剪子将灯芯剪去大半,把纱灯重新罩上。
她掀开被褥上床,身边陷下去的感觉瞬间让阿离神色慌乱,转头忐忑至极的看着她。
“别怕,我不碰你。”萧言躺在阿离身侧,笑着说,“我等你自己愿意。”
阿离脸色瞬间红了,他别开脸往床里看,眼睫颤的厉害,一时间只能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跟吞蜜饯糖水时的吞咽声。
阿离坐了会儿,等萧言闭眸睡着呼吸沉稳的时候,才轻手轻脚的用手撑着床板缓慢的躺下来。
再简单不过的动作,阿离做完这些额头上竟出了层薄汗。
他躺平,撑着的那口气缓缓吐出,刚放松下来,就有条胳膊从旁边伸过来搭在他腰腹上。
阿离惊的眼睛睁圆,身子僵硬的像根木头,他紧张的不知所措,眼睛茫然涣散的看着上头的帐幔,声音被风吹过一样,飘忽干涩,“陛下刚说过……不碰我的。”
这话说出口阿离自己都觉得矫情。不管是以前的萧言还是现在的萧言,这两个人无论是谁想要他的身子都是随时能要的,不管他愿意与否。
如今他跟刘家全仰仗着萧言而活,她也为自己做了许多,按理说阿离出于感恩也该顺了萧言的意才是,将自己给他。但阿离刚才下意识的,竟拿萧言说过的话堵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
阿离本来不想去猜测萧言对自己好的目的,如今想想,她怕是看中了自己的身子,看中了这幅残破虚弱,瘦如枯木的身子。
阿离僵硬的躺平,长睫落下闭上眼睛,努力劝说自己放松下来,哑声说,“陛下若是想做,那便轻些。”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萧言搂紧阿离的腰,将人带到怀里抱住,下巴抵在他发旋上低笑,嗓音如细沙滑落指缝,听的人心里发痒。
阿离怔怔的仰头看她,萧言笑着说,“你这叫蓄意勾.引。”
“我说等你愿意就等你愿意。”萧言抱着阿离,掌心轻轻摁着阿离的后脑勺将人压在怀里,“骗你是小狗。”
阿离嘴唇动动,却没说什么,僵硬的脊椎却慢慢软化下来。心里想的是,他也没愿意给她抱啊,这不也主动上手了吗。
萧狗将脸埋在阿离发丝里,贪婪的深嗅,压住体内的那股躁动,轻声说,“我就抱抱,阿离,我只抱抱。”
阿离长睫煽动,额头抵在她肩膀处,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两只耳朵红的烫人。
见萧言抱住了就没有撒手的意思,阿离叹息一声,索性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她怀里。
就,被她抱抱吧。
有时候沦陷,就是从这种不经意间的心软开始,一步步的沉沦下去,落她怀里。
清晨醒来的时候,床边的人已经雷打不动的去上朝了,阿离坐起来,独自发了会儿怔。
侍从站在床边朝他福礼,脸上带笑,“君后,陛下说让您收拾收拾,等下朝后带您去见两个人。”
见谁,自然是见刘家妻夫。
作者有话要说: 刘太傅:我那四十米长的杀狗刀请求出战
今天的二更晚了点
第66章
刘太傅妻夫两人从马车上下来, 站在巍峨的宫门口, 心里忐忑不已。
刘父伸手替刘母整理她身上的朝服,止不住的嘀咕,“我是越来越看不懂当今陛下的想法了。”
“朝上那么多人每日费尽心思揣测都看不懂,你我不明白实属正常。”刘太傅想到什么微微皱眉,低声叮嘱,语气严肃, “进宫后不管看到什么, 都要记得那是当今陛下。”
刘父懂她话里未尽的意思。
刘家在宫中也不全是没有任何消息, 所以儿子这两年过的很差他们其实是知道的,但具体差成什么样却是不清楚。陛下看他看的严, 刘家妻夫没办法把手伸到栖凤宫, 只能在外头干着急。
“不管她如何想的, 能见到阿离就行。”刘父说着说着眼睛就先红了起来,还没见着儿子就心疼的想落泪。
刘父借着低头整理朝服的时候连同情绪一同整理了,等随刘太傅进宫拜见君后的时候,脸上已经看不出别的异样。
两口子越往栖凤宫走越是紧张害怕,大冷天的掌心里生生出了层粘腻的汗,心脏像是被根纤细的绳绑着提在半空中, 晃晃悠悠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刘太傅站在栖凤宫门口,朝宫使道,“刘家妻夫得陛下特许前来看望君后,劳烦往内通禀一声。”
宫使立马拱手行礼,轻声道, “刘太傅刘夫郎快些进来就是,陛下跟君后已经等候多时了。”
陛下也在?
两人对视一眼,暂时压下心头种种想法,随着宫使进入殿内。
自从儿子进宫后,刘母刘父已经有整整三年没见过他了,所以在看到站在主殿门口身形消瘦脸庞瘦到脱相的人时,差点没认出来这是当初他们那个“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的儿子!
刘父心口揪疼,手指紧紧攥着身前衣服,眼睛一下子就朦胧了起来,咬唇急促的喘.息。
他现在已经顾不得殿前失仪,满心想的都是杀了萧言!
这厮上门求娶时端的人模人样,再三跟他们刘家以及太君后保证会待阿离好,可娶进宫后就是这么待他好的吗?
“我,我儿……”阿离下了台阶迎过来,刘父立马扑上前一把紧紧抱住他,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心口疼的窒息,嘴里别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只不停的唤着阿离。
刘母到底曾经位及太傅,表现的比刘父稍微冷静些,她朝站在旁边完全被刘父忽视的萧言行礼,“臣见过陛下,见过君后。”
萧言哪里敢真受了这一礼,忙上前两步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将人托扶了起来,“都进去说话吧。”
萧言知道他们一家三口有话要说,就借口出来看梅,把殿内的空间让了出来。
见萧言说出去就出去,刘太傅眉头紧皱,生怕她此举背后有更深的含义。
刘父已经抱着阿离哭了好一会儿,颤抖着手抹掉他脸上的泪,“怎么……怎么就瘦成这样?”
他原本想说的其实是怎么就被折磨成这样。
刘母抬手轻轻拍拍刘父的背,低声说,“别多说那些了,免得给阿离再增添麻烦。”
“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刘父气的理智全无,“我好好的儿子进宫后变成如今这幅样子,你让我怎么不怨?”
若是时间能重来,当初太君后上门替萧言提亲的时候,他就该吐他脸上!
阿离见眼前的父母跟三年前一样瞧着没太多变化,心里其实就已经很高兴了,“母亲安心,陛下当真没有别的企图。”
都这样了还替她说话!
刘父恨的不行,只觉得是萧言威胁阿离,不让他说实话。
见到双亲满脸戒备警惕,阿离有些无奈,毕竟发生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他只是拍拍刘父的手,笑着轻声说,“都过去了,爹爹您看,我现在就过的很好。”
他的手冰凉没有温度,光摸着就知道身体底子不行。当初他没进宫时,可是健健康康的。
刘父眼泪又落了下来,咬唇低头轻轻揉搓阿离的十指,拉着搁在掌心里捂着。
刘母看着阿离略显病态的眉眼,心跟被刀子割了一样,声音沉缓自责,“是母亲无能。”
阿离笑着摇头,想了想,只说,“造化弄人。”
刘母坐在殿内又跟阿离说了会儿话,怕隔墙有耳她也不敢多问也不敢多说,母子两人打暗语似的,话只说半截。
这期间,阿离一直在说自己最近过的挺好,让二老别担心。
刘母是女人,不适合在殿内待的时间过长,尤其是萧言还在外头“看梅”呢。
她起身出去,让刘父多陪阿离一会儿。
“母亲。”阿离轻声唤她,眉头微皱语气认真,“如今陛下不同往日,她待我真的很好。”
刘父听完不由难受,说阿离这是被人祸祸傻了!
刘母却从儿子的眸子里看到他下意识的维护,许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但那的确掺不得假。
她略微点头,“我知道了。”
萧言说看梅,还真就站在殿外廊下看梅。她前两天发现栖凤宫好归好,就是看起来光秃秃的,冬季一落雪满院苍白,没有其他颜色,太过寡淡素净。
萧言让人移植了几棵梅树过来,如今红梅盛开,于一片洁白中甚是漂亮红艳。
刘太傅出来,再次朝萧言拱手行礼,“陛下。”
萧言疑惑的看着她,“怎么出来了,不多聊几句?阿离挺想你们的。”
“那是阿离他不懂事,说的有口无心还请陛下莫怪。他虽说二十好几了,可光长年龄不长脑子,都是进了宫的人了,怎么还能说想我们。”刘太傅语气平静,说这话的时候连神情都没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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