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理解她,军嫂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你饿不饿?”
“饿,”余渝皱着眉头,“我每天回到家,偌大的房子冷冰冰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十个电话有九个都打不通,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结婚的好,”
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唐诗笑笑,“生气时话是这么说没错,等以后一定会有打脸的时候,”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唐诗比谁都了解她。
余渝悻悻然闭了嘴,片刻后,她说:“我想吃酸辣粉,”
转念一想,又说:“算了,吃什么都行,”
唐诗站起身,朝她福了个礼,“遵命,我的女王大人,”
她自然不敢让余渝踏入厨房半步,这么些年被廖言宠得像个公主,十指不沾阳春水。余渝里面厨房的话,后果可想而知。
江景深晚上加班,唐诗没有做他的饭。
两人坐在餐桌上,唐诗给她夹了一箸苦瓜炒蛋,
‘消消火’。
“我怀孕了,”余渝嚼着苦瓜,一点儿也不苦。
唐诗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惊喜道:“这是好事儿呀,你家那位知道吗?”
余渝低头吃着饭,“我今天去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后我也很高兴,给他打电话报喜,一句话还没说,他说忙,就给挂了,”
说着戳了戳碗里的米饭,愤愤道:“廖言就是个大猪蹄子,”
唐诗眨了眨腰,“解铃还须系铃人,”转念想起那天保安大叔说的话,“孕妇喜欢发脾气,你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她淡淡的“哦”了一声,又说,“好诗诗,你能收留我一晚吗?”余渝可怜兮兮的说。
唐诗笑了下,“我如果说‘不’的话,你会走吗?”
余渝嘿嘿一笑,“当然不会,”
吃过晚饭,余渝双眼发困。唐诗洗了碗,看到她躺在床上已经熟睡,无奈的笑了下,帮她盖好被子。
刚出门准备去江景深那里时,遇到匆忙赶来的廖言。黑色短袖、迷彩裤和军靴,刚毅的脸上还带着泥水。
眼底一闪而逝的焦急。。
唐诗直接给他开了门,“在里面睡着了,”
他沙哑着声音道了谢。
唐诗淡淡道:“没事,”
想了想,怀孕的事情还是余渝亲口告诉他比较好。
唐诗打开门口处的灯,“你进去吧,我去江景深那里,”
说着指了指对面的房门。
廖言点了点头,又道了声谢谢。
床上的女人皱着眉,廖言蹲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今天队里有训练,他作为特种部队的一员,必须要参加。
大掌摩挲着她的脸,余渝感到有些痒,以为是唐诗在引逗她,她扭了下脖子,“诗诗,你别闹,我困,”
廖言沉声一笑。
安静的房间内,她细微的捕捉到那熟悉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看到眼前多日未见的人,瞬间湿了眼眶,喉咙一哽,“你怎么来了,”
廖言握着她的手,“来接你回家,”
因为他知道余渝生气时不会回娘家。
她赌气道:“我才不回去,你走吧,”
“那我在这儿陪着你,”廖岩笑笑道。
“廖队长,我们在这里挺好的,您快回去吧,”余渝气呼呼的,
廖岩敏捷的扑捉到了字里行间的关键词,眼眸微眯着,“你们?”
静了片刻,余渝在棉被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淡淡道:“是啊,”
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余渝挑眉看他一眼,那人的眼神中带着审视,她没好气的说:“我又不是你的兵,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她声音越来越小,“我怀孕了......”
廖岩猛地呼吸一簇,握着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几分,四周安静的几乎可以听得到他急促的心跳。张了张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余渝发觉他掌心潮湿,问他:“你怎么不说话了,”
灯光昏黄,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他垂眼低头亲吻了下她的指尖,沉重道:“我要做爸爸了?”
说话时声音带着颤抖,余渝心中动容,先前的怨气也一消而散,笑了下,“恭喜你呀,廖队长,”
他伸手摩挲着余渝的脸颊,掌心的茧子在她脸上轻轻掠过,廖岩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余渝闻到他身上的汗渍的味道,知道他收了队后匆忙赶来的,皱了下眉,“你真臭,”
廖岩笑了下,眼眸温柔。
“你快回去吧,”余渝眼睛发涩,“我今晚在诗诗这里睡,”
他看了下时间,也不早了,沙哑着声音沉声道:“我明天早上来接你,”
余渝点点头,瞌上了双眼。
他关了灯,眼底闪过一丝不舍,轻声走出房间。下了楼倒没着急走,坐在台阶上,长腿微曲,大掌搓了一把脸,嘿嘿笑了两声。从迷彩裤烟和打火机,点燃,尼古丁进入到肺部,他垂眸喜上眉梢,肩膀微微颤抖。
路灯上有飞虫环绕着,飞来飞去。蚊子趴在他胳膊上享受大餐。
廖岩看着地上的烟头,扯了下嘴角,站起来后脚掌踩在台阶上,伸了个懒腰,胳膊上的肌肉凸起,或许是心情很好的缘故,一时间也没发觉站在远处的人。
江景深驻足站在原地良久,少顷后,三两步走过去,扫了眼他脚边,淡淡的开口:“吵架了?”
“没,”廖岩抬头看了眼微光闪烁的星星,心情愉悦,瞥了他一眼,“老子要当爹了,”
“恭喜,”江景深轻佻眉梢,不咸不淡的说。
廖岩脚尖点地,经过他身边时,沉重的叹了声气,“老婆孩子热炕头,真TM的好,你......”他看他一眼,故意停顿了下,“你暂时还体会不到,”
江景深站着不动,轻启薄唇吐露一个‘滚’字。
廖岩耸耸肩,笑了两声,“走了,明天来接媳妇儿,”
江景深顶了顶后齿槽,晚间夏风吹过,他一阵烦躁,看着地上的烟头,又想起刚刚廖岩嘚瑟的样子,上前走去踩了两脚。
回到家,唐诗正对着电脑修图,听到门口的动静,她转过头,“回来了,”
江景深在她脸上偷了个香,“我去洗澡,”
下巴上冒出了些胡渣,唐诗脸上有些痒,看着他疲惫的身影,笑了下。
两人躺在床上,床头开了盏灯,唐诗把灯光调的暗了些,她很少在他这边过夜,房间内的温度有些低,她把胳膊缩在蚕丝被下。江景深侧眸,伸手拿过遥控器,调到27度。
“余渝今天晚上在我那边,”她说。
江景深搂着她的腰,‘嗯’了一声,“我知道,回来的时候在楼下碰到了廖岩,”
唐诗沉默了一会儿,那人便把她剥了个精光。
蓄势待发时,唐诗娇喘着气提醒他,“没带套,”
话音刚落,她微微一抖,那声音妩媚娇柔夹杂着难耐,她缩了下脑袋,埋在他怀里。
江景深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他伸手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杜蕾斯,牙齿咬开包装,伸手套了上去。低沉富有性感的声音从蚕丝被下传出。
唐诗两眼迷离被他撞得身上泛着潮红,手抓紧了床单,蜷起脚趾。
那晚,江景深变着法的玩着新花样。
第二天准备去上班时,看着脖子上的红痕,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人。
急匆匆的回到自己家找了条丝巾带上,余渝已经走了,看到她发来的信息,唐诗笑了下。
偶遇到杨一樊,唐诗实属意外,她手拿了两袋狗粮,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两人皆是一愣。唐诗淡然的从他身边经过,去结了账。
杨一樊看着她的背景,苦涩一笑。倏地转身,追了出去。
“唐诗,”
她拎着袋子刚走出店门,那人便追了出来。
唐诗回头,看着那人,神色清冷道:“有事吗?”
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踌躇的走上前两步,犹豫不决的说了句:“我们能谈谈吗?”
路边花坛里的月季开了,经历了一天的爆嗮,此刻看起来蔫蔫的。
“杨一樊,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唐诗扯了下嘴角冷笑,
她转身就走,杨一樊立马跟了上去,神色紧张的解释,“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我和她也没有结婚,”
孩子出生时,他留意了一下血型。最后又去验了DNA,他才死心。
拿着检验报告去质问她时,她满脸讥笑。
杨一樊那时才明白,被她单纯无害的外表骗了。
唐诗不想和他谈论以前的事情,她抿了下嘴角,“和我没有关系了,”
他颓废的垂下头,向她道歉,“以前的事,对不起,我们......”他停顿了下,看了眼唐诗,小心翼翼的说:“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不能,”她立马拒绝,“我也不会接受你的道歉,”
她本就不是心胸开阔的人,那样的事,她没办法当做没有发生过。
现在想想,即使没有那个女人,她和杨一樊也未必可以走下去。
杨一樊无奈的笑笑,好像已经知晓她会这么说,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句,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对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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