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什么时候到?”她站在门口问。
他从书堆里抬起头看着她,舒展了眉眼:“过来些。”
楠之皱了眉,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两边来到他身前。
他伸手扯过她,按在自己怀里,不由分说地吻住她。
没有丝毫平日里的循序渐进,他的唇舌强硬而直接,让她觉得痛,她极力抗拒他,却被他的手牢牢禁锢。
“郑启!”她抬手去擦嘴唇,“你这样算什么?”
“你说过会答应我的事。”他的目光清清冷冷地落在她脸上,看不到丝毫被□□搅乱的痕迹,“楠之,我的条件就是这个。做完了,你所有想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你。”
这算什么?他偏要她在那天的吵架之后自己向他低头么,不容她反抗,甚至要她自发地顺从和主动,她一股气直冲上头顶,感觉到强烈的羞辱。
她一把推开他,站起身来,眼眶微红,浅浅一笑:“这还不简单么?”
随即她伸手解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扣,慢慢脱下了上衣,随手丢在一旁。
她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在这里,还是去卧室?”
他定定地看着她动作,直到朝阳下的胴体晃得人眼睛发晕,他方才黯哑着嗓子开口。
“坐上来。”
……
开始时楠之只是感觉到羞耻。
他不是想看她低头么?她就要故意轻贱给他看,她偏要做出无所谓的样子。
可她很快发现郑启是真的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楠之根本记不清和他纠缠了多少次,她只知道到了最后自己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不止是书房,也不止是卧室,甚至不局限于浴室和地面。
她从最开始的死活不肯开口,变成皱着眉问他是不是打算死在床上,再然后是哭着服软求饶,到了最后,她的嗓子已经哑了,除了没用地流泪呜咽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做这种事是真的会死的。
她一边哭一边冲他摇头,他却好像全然没看见,像是不会疲惫一般,仍是一遍一遍地吻过她的眼泪,身下动作依旧,不知餍足。
楠之实在羞于启齿,却实在顶不住,只红着眼哑着嗓子重复:“痛……磨得很痛……”
他低头擒住了她红肿的唇,吞下她的控诉。
在一波接着一波的浪潮里,她再也经受不住,终于忍不住晕厥了过去。
……
再醒来的时候竟已经是月至中天。
楠之睁眼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似被拆散了架,没有一处不疼,眼前有点黑,肚子里翻江倒海,一阵一阵地冒酸水,饿得直抽抽。
她怎么也没想到,都这个年代了她还能体验一把饿到抽筋的感觉。
郑启照例不在床上,楠之急匆匆下床,光着脚走到窗边的小几上,捧起凉水壶结结实实地灌了一通,更加觉得胃里空得厉害。
她打算下楼寻觅点吃的,只是在那之前她得先洗个澡。
放下水壶,她的视线却不自觉地落在桌上一份薄薄的文件上。
她拿起那份文件,随手翻开。
借着月光,映入眼帘的是几个大字,她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木木地盯着看了很久。
她的手微不可查地发起抖来,可那几个大字还是那样清晰。
离婚协议书。
左下角已经签好了字,清清楚楚的写着郑启的名字。
这算什么?
玩完了就丢么?离婚前的最后一次温存?
离婚条款并不长,每一个字都简短有力,只是楠之好像忽然变得不认识它们了,那些字像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可怕的黑洞,不停地在她眼前旋转,叫她头晕目眩。
她果然还是太天真。
在他面前,她从来就不是什么狐狸精,简直比小白兔还要小白兔。
她想笑,牙齿却忍不住地打颤。
手抖得厉害,她胡乱把那张纸折了两折塞进自己的包里,哆嗦着穿好了衣服,开了自己的车离开。
正值凌晨,路上的车少得可怜,她独自驱车在路上,看上去像个游荡的孤魂野鬼。
拐过一个路口,一个醉汉拉扯着一个女人冲上了马路,摔倒在地上。
楠之脸色苍白,慌乱间将方向盘打到了极致,车身一个急转弯,在吱呀吱呀的刹车声里轰隆一声撞上了路缘石。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猛地撞在方向盘上,安全气囊呼哧一声弹了出来。
满头满脸的血水流下来,遮住了她的视线。
最后的意识里,她费尽力气拨通了一个电话,却再没有办法说话,就此昏睡过去。
……
楠之醒了过来。
她悄悄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抬头去看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粉笔字。
教室里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戴着黑框眼镜的化学老师满脸威严,脸色十分难看:“齐楠之,我问你呢,这题选什么?”
楠之站起来,懒懒地看着自己桌上上节课的数学卷子,意兴阑珊。
她刚准备随口说出一个答案,一张字条从右边递了过来,放在她的桌面上。
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B”,后面还跟着几串字,简略地解释了选择B的原因。
字迹十分清秀,却因为写得急促而有几分凌乱。
楠之从善如流地念出纸条上的内容,然后坐了下来。
身边的男生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似乎比她还要紧张。楠之弯了眉眼冲他笑,明媚得让人眼晕。
“谢谢你啦。”楠之无声地用口型说着,“我再睡会儿。”
男孩看着她惬意地闭上眼睛,视线久久无法移开。
窗外的夕阳照在他脸上,让他的脸一片通红。
第45章 第四十五个他
“就是她么?”
“可不就是她!”
“我看长得也就那样,不知道男生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
“肤浅呗,胸大呗!”
“我看是因为好下手。”
“就是就是,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楠之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对聚在道路两边三五成群讨论的声音充耳不闻。
来到这所学校不过短短几周,她已经习惯了别人用狐狸精和风骚之类的词来形容她,即便她在这样炎热的夏天里也总是裹着长衣长裤。
长发简简单单束在脑后,寻常随意的马尾辫,只是她的发色乌黑,肤色瓷白,反倒更衬得她的面容妍丽得干净利落,尤其是那双透着微光的眼睛。
她走到路旁的洗手池前,随手将书包丢在一旁,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水迹洒在脸上,让她整个人像是被露水打湿的花朵,明艳艳,又水润润的。
她抹了把脸,原本弯弯的眉变得直了些,她面无表情的脸上便透出几分冷硬来。
“喂,你就是齐楠之?”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楠之回过头,淡淡看着围在身后的一群人:“是啊,找我有事?”
领头那个黢黑的大块头明显震了一下,视线落在楠之脸上迟迟移不开。
他身旁一个短发女孩恶狠狠地瞪了楠之一眼,伸肘在那大块头纹着花臂的胳膊上杵了一下:“何强!”
何强回过神,冲楠之扬扬下巴:“你就是齐楠之是吧?我警告你,以后说话做事注意点儿。”
短发女孩显然对这样的发言很不满意,她推开何强,走到楠之身前,指着她的鼻子:“我告诉你齐楠之,离我妹妹的男朋友远点儿!这次就先放过你一次,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楠之问:“你妹妹是谁?”
短发女孩冷笑了两声:“别装蒜,我妹妹是王瑟瑟。”
“你妹妹的男朋友是谁?”
女孩挑着眉:“李东亚。”
楠之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容易脸红的学习委员,还有那个总是围绕在他身边的圆脸女孩子。
原来说的是自己的同桌。
她拿袖子擦了把下巴上的水,笑:“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和王瑟瑟换座位。”
短发女孩皱了眉,她答应得太痛快,反倒让人觉得不舒服,看上去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那张脸真叫人讨厌。
她拍拍手,身后两个女生过来,拿过楠之的书包,走到学校的小池塘边,扯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都抖了进去。
课本,文具,手机,随身听。
接二连三的东西都被丢进水里,那两个女生抖了两下包,确定里面没有了东西,把书包也丢进了水里。
短发女孩讥讽地看着她:“见面礼,别客气。你的作业本和试卷好像也都掉进水里了,不会有什么麻烦吧?不过你长得这么风骚,却跟那些挺着大肚子的油腻中年老师撒个娇,他们大概就舍不得惩罚你了。”
楠之面无表情地站着。
大块头何强脸上的神色有些犹豫,避开了楠之的视线,伸手扯了把短发女孩:“好了琴琴,我们走吧。”
王琴琴甩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心头火气更盛。
“你叫王琴琴是吧。”楠之忽然开口了,“那这个何强是你的男朋友么?”
“你管得着吗?”王琴琴很不满。
“如果不是的话,何强,我能认识你一下吗?”楠之蹙眉看着何强,“这边学校好乱,总是遇到麻烦事,要是能有个朋友帮帮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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