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失笑,虽然她拿的那些东西有些根本用不上,可让她露出开心的神情,一切都很值。
后来更值——
那天,凌谦赫站在流理台前,用咖啡机细细研磨咖啡豆。
卧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他抬头看去,只见相顾言猫着腰从房间轻轻走了出来,她似乎没想到他会在外面,愣了下。
本以为她会去画室,谁知,她竟朝他一步步走了过来,眉眼藏着小秘密的感觉。
他微笑着立于流理台前,等着她接近,手指握着机子有些发紧。
自从那天开始,她又开始喜欢上了画画,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她大多半都坐在画室,这个时候他都是不能接近打扰她的,总是会被无奈的赶出来。
像今天这样被她主动接近,还是第一次。
相顾言走到他的对面站定,在他的注视下,从背后拿出手,慢慢张开手掌,然后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看。
手心里赫然放着,一只被折的精致的千纸鹤。
他不知她何时还买了彩纸,看着她求表扬的眼神,他覆额笑了起来,伸手去接,轻声问她,“是给我的吗?”
她将纸鹤递到他手中,低下头,手指蘸过水后,在平滑的台面上写下【千鹤】二字。
他顺着她写的东西看了过去,她抬起头,用手指了指他。
千鹤,谦赫。
那一刻,他觉得手中的千纸鹤有千斤重,重的让他有些拿不住,旁边咖啡机开始快速加速研磨,咚咚的声音像是从他心脏发出的一样。
他感觉到了久违的心跳声。
★——★——★——★
国外的冬天也十分的寒冷,而她总是一不留神,便跑去阳台看雪,等他发现将她从雪幕中抱回来时,她已经冻的全身冰凉。
下午便窝在沙发发起了高烧,她裹着被子打着冷战,凌谦赫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替她穿上大衣,将她放进车里驱车去了医院。
病房里寂静的没有任何声音,相顾言躺在病床上,手上打着点滴,凌谦赫坐在椅子上守在她身边,黑眸注视着她。
口袋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凌谦赫快速取出电话,调至静音,看了眼熟睡的相顾言,见她没有被吵醒,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他走在走廊,看了眼电话,接通,“妈。”
“谦赫,你现在人在那,在国外吗?”电话里传来凌容娴地声音?
“有事吗?”
“自你相叔出事,我就没见过你,马上就到新年了,难道你不回来吗?”
“这边有一笔单子还在接手中...”
“到这时候你还骗我,你是不是跟相顾言那丫头在一起了?谦赫,你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凌容娴一开始是被他的话给蒙骗了,简直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正文 第416章:刚来美国之际的往事
后来相庆安去世后,她一人待在房子,好好梳理了一遍,觉得这事情根本就不对劲,他一直都在敷衍她。
她的儿子她了解,怎么会为了财产而出卖自己,他分明就是跟相顾言好了。
什么演戏,什么利用都是借口!
她太傻了,竟被哄得团团转。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我也就没有瞒着你的必要了。”
他丝毫不否认,口气淡淡地说道。
凌容娴差点一口气憋在胸口,提不上来,握着电话的手都在发抖。
“谦赫,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你们怎么能真的在一起?!”
“相叔如今去世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接受她好,不接受她也好,我从未想过将她带去你面前。…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
“你...”
“她还在住院,我先挂了。”
凌谦赫说完挂了电话,他目光幽深的看着又打进来的号码,将手机关机后朝病房走去。
...
相顾言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回到了七岁,画面很是美好。
万千宠爱集一身,她过得无忧无虑,笑的也非常的甜美。
她梦到她坐在白色镂刻的躺椅上,相庆安笑的宠溺的在后面推她,在秋千达到从未达到的高度,她还没因害怕而开口时,眼前的场景突然变了,周围的环境竟是美国。
作为旁观着的她,看到有一个女孩,被她姨妈放入了一个陌生的学校。
她想抱住马上就要去旅游的姨妈,想说她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可是手最终还是没有伸出去,眼睁睁看着姨妈为她办好一切,转身离去。
因为再此之前,姨妈问过那个女孩,用不用留下陪她几年,她当时拒绝了,拒绝了那便不能后悔,她快要成年了,所有人都应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那个女孩在国内学习原本就不好,积累的单词匮乏,出了国面对新的环境,心中仿徨不安,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有的只是陌生人。
她很是无措,她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她生下来便不用讨好任何人,可以由着性子活,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面临这样的情况。
她看着满是外国人的学校,痛苦的无法踏出第一步,连简单的打招呼她都办不到。
她似乎无形中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将自己放入张开的贝壳中,任由壳口合住,任何人都撬不开,同样她也出不去,勇气在刚来美国之时,被打击的再也没有了。
当时刚来,她曾试着跟别人沟通,因为知道只有那样,她才能活下去,可她开口连一段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完,碰到的人,也没有一个人会耐心的听她出完。
她排队买东西,因为没有图样,无法指给服务生看,只能尴尬的拼着单词发音,那样费力拼出后,服务生却仍然听不懂,后来因后面客人的不耐,她被语言婉转的赶了出去,当天她饿了一整天肚子。
她蹲在路边,沮丧,屈辱,痛苦等一系列席卷全身。
正文 第417章:她成功回来了
回想起她踏进美国这个国家后,发生的一切,熟睡时被梦靥缠身,满目血色抱着被子突然地惊醒的样子,坐在床上无助的心慌,让她终于流下了两行清泪。
曾经她还萌生过自杀的念头...
后来,一抹从未有过的曙光照进她的心房,那一人在无望下守候她十三年。
他在她生病后不离不弃的照顾她,黑夜中独自吞下心酸,苦楚。
面对她时却总是笑的风华正茂。
谦赫…
...
凌谦赫刚踏进病房便看到,相顾言整个人似乎被梦里的东西缠住了一样,手指紧紧的攥着身上的被子,额头不停的冒冷汗。
他快步过去将她扶起来,抱在怀里,用一旁的毛巾给她擦汗,蹙眉轻声叫她,“阿言,阿言,醒一醒。”
正当她陷入难以挣脱的梦魇之中,耳边似乎有一个人在轻声唤她。
相顾言觉得声音很是熟悉,她想要睁开眼看一看是谁,可是梦的总有人拽着她不让她回去,她不想妥协,她想见下那个人,最终她还是摆脱他,睁开了眼。
那一下像是冲破各种束缚,重获新生。
相顾言睁开眼的那一瞬,便对上了他担忧的面容,他蹙着眉,脸色虽然不憔悴,眼底下却有淡淡的青色。
想必这些天来他并不好受。
凌谦赫见她直勾勾的看着她,愣了下,刚想开口,她伸出手慢慢摸上他的脸颊,口中轻唤出他许多天都没听到的名字。
“谦赫。”
他面色舒展,整个人却僵在了哪里,握住她按在他脸上的手,不敢确定地问道,“你回来了?”
她微笑,“我回来了。”
下一秒,他猛地将她抱进怀里,紧紧的拥住,力气大的恨不得将她镶嵌进身体。
她乖顺的任由他抱着,这些天她一人在黑暗的世界,也好多天没看见他了。
晚上,莉玛女士在家里研究相顾言的病情,刚确定好明天的治疗,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接通后,不知里面的人说了什么,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顾言,你真的痊愈了,...太好了。顾言,Evan有没有在你旁边?”
相顾言转头看了眼,坐在她旁边用线穿千纸鹤的男人,不明莉玛女士说的何意。
“没在。”她这样回答。
“顾言,我说句真心话,既然你好了,那你可得好好补偿下Evan。你生病的这段时间,他整个精神状态也不太好,简直是陪着你一起生病,Evan,他真是百年难遇的好男人。”她最后叹息地说道。
相顾言听完她一番话,心里发笑的挂了电话,看向一旁认真做手工的男人。
他察觉到她的目光,开口问道,“说了吗?”
“说了,不过她还跟我说了一句话。”
他看了她眼,挑了桃眉。
“她对我说啊...”她说着突然起身,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趴上他的后背,他偏头目光纵容的看她,她笑容狡黠,“她要我好好补偿你,说你这段时间过得不好,那么,请问凌先生你想要什么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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