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醒啦,来,喝口水。”张妈看到阮绵绵顿时眼前一亮,端着手上的杯子走进。
她从小看着欧阳帆长大,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半个儿子,虽然知道他有婚约,但是却从不曾看见他带未婚妻回来过,难得看他带个女人回来,心里自然是欢喜的。
“谢谢张妈。”阮绵绵接过水,又道:“张妈,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买一套衣服,我要出去一趟。”
“衣服少爷早就准备好了,我这就给你拿来。”张妈说着匆匆出去,然后拿着衣服又进来。
那是一条黑色的长裙,让她微微脸红的是内衣包括底裤都已经准备好了。她红着脸换好衣服,和张妈说了一声然后匆匆离开。
阮绵绵最初没有注意到,碧落庄是个独立的庄园,周围两三公里都没有车,还好张妈仔细派了车来送她,要是让她自己走非得把腿给走断了。
到砂锅府邸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苏苏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饶是阮绵绵性子沉静也差点变得急躁。
“你是从国外来的吗,这么久才到。”刚一落座,就迎来了苏苏的抱怨,阮绵绵只是笑着不说话。
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只有真正不把你当成外人的人才会在你面前展现最真实的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苏苏就是如此。
“头上还疼吗?”抱怨了一阵,苏苏看到阮绵绵头上贴着纱布的伤口轻声问。
“不疼了,就一个小伤口,一个OK邦就好了,他非得贴纱布,整得那么严重。”阮绵绵无奈摇头,纱布自然是欧阳帆的杰作了,他贴的时候她还据理力争来的,可惜没争赢。
“没事就好。”苏苏点头,忽然后知后觉的问:“等等,你刚刚说他,他是谁?你不会又和葛杰那个渣男在一起了吧?”
苏苏拿着筷子瞪着眼,大有你说是他我就敲到你头上的架势。
阮绵绵看着她这个架势浅笑摇头,“不是他。你觉得葛杰会给我贴纱布吗?”
苏苏摇头,她太了解葛杰了,那就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上次绵绵车祸住院他都敢去偷情,这次不过受伤而已,他哪有那么细心。
想着,苏苏瞪大眼睛,一脸八卦的问:“那他是谁?你的新男友?快和我说说。”
看着好友明显过度兴奋的样子,阮绵绵但笑不语,自顾自的吃着东西,一天没吃东西了,她早就饿了。
苏苏问了半天也没有结果,气哼哼的开始甩脸色,不过她也知道,只要是阮绵绵不想说的话,怎么逼都没有用。
吃完饭,两人起身朝外走,正好碰上有人匆匆走进来,不小心撞到了阮绵绵,她一时没有注意,被撞了个踉跄,幸好苏苏在身边,不然非得摔个面朝天不可。
“哎你这人走路不长眼啊。”苏苏性子冲,不等对方抬头道歉就骂道。
对方抬头,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脸上画着淡妆,一双眼微微勾着,很是魅惑。
“原来是苏苏啊,我走得急没看到,真不是故意的。”那人微微笑着,然后转头看着阮绵绵道:“抱歉,没撞疼你吧。”
让阮绵绵惊讶的是,这人她认识,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她见过,她就是欧阳帆的未婚妻,苏素问。
阮绵绵看着她诚恳而柔软的态度也不好责怪,再说她也不是那种喜欢把事情闹大的人,所以说了句没关系就想离开,没想到苏苏却不乐意了,指着她就骂:“苏素问,你一定是故意的,看我不爽还想牵连到我朋友身上吗?有种你冲我来,我都接着,你要是敢对我朋友做什么,我和你没完。”
苏苏似乎很讨厌她,怒斥的声音毫不留情。
让阮绵绵佩服的是苏素问的忍功,寻常人被苏苏这样指着鼻子骂恐怕早就生气了,可苏素问很平静,她说:“苏苏,你对我有偏见,我知道,但家里事不要带到外头来说,我也道过歉了,有朋友还在等我,我们回见。”
苏苏似乎很生气,转身看着苏素问的背影还想说什么却被阮绵绵拉住了。
“苏苏。”阮绵绵话语微重,让苏苏不甘愿的抿着唇别开了眼。
“她就是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出了砂锅府邸,阮绵绵轻声问着。
苏素问,苏素柔,两个名字出奇的相像加上两人熟识让她不得不多想。
苏苏虽然很不情愿,但依旧点点头。
阮绵绵回头看向砂锅府邸,感觉微微头痛,事情还真是有些复杂了。
第八十章 苏素问和苏苏的过去
“看到那个女人了吧,什么感觉?”苏苏和阮绵绵走出砂锅府邸的时候,二楼包间里,袁姗姗问刚刚从楼下上来的苏素问。
“不简单。”淡淡一笑,苏素问端起桌上的酒轻抿了一口,给了这样一个似似而非的答案。
确实不简单,至少这人给了她一种危险的感觉,是个值得正视的对手,不过也仅仅是值得正视而已。
她有自信,相信自己不会输。
苏素问心里这样想着。
……
夜风习习,阮绵绵和苏苏走在街上,安静无言。
“心情不好?”面对苏苏难得的安静,阮绵绵有些不习惯。
她知道,苏苏反常的时候心情多半都不好。
苏苏曾经和阮绵绵说过,她最讨厌的人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的后妈,还有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就是因为这几个人导致了她的不幸。
……
苏苏十岁那年,期末考成绩单下来是第一名,兴高采烈的回家却感觉到了家里不对劲。
屋里除了她的爸爸妈妈还有一个陌生的阿姨和姐姐,不过半大点的孩子,当时还什么都不懂,开开心心的把奖状拿给父母希望得到夸奖。
父亲当时揉了揉她的脑袋,笑说不错,可是母亲却是狠狠一个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指着她骂:“考第一名有什么用,你爸照样在外面养狐媚子。”
当时她不懂,为什么她考了第一名也要被打。
她的被打似乎成了事情的导火索,妈妈和爸爸吵了起来,后来还动了手,妈妈一直指着那个女人说狐狸精,那个姐姐说野种,一直骂,骂到后来又哭。
后来这场闹剧也不知道怎么结束的,再后来,她的妈妈死了。
第二天早上她去妈妈房里的时候叫妈妈,怎么都叫不醒,她站在已经半干涸粘稠的血液里,不住的喊着妈妈。
……
“当时其实懂事了,看到满眼的红吓得不行,一直喊妈妈,想把她喊醒。后来惊动了我爸和那个女人,我爸没想到我妈性子那么烈,赶忙送她去医院,可惜已经晚了,她还没到医院就已经死了。”苏苏的声音没了欢快,略显低沉。
“妈妈死了之后他带着那个女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出双入对,而我则是由我爷爷带着。如果说十岁以前亲情是最温暖的人心的春风,那么十岁之后亲情就是最伤人的利刃。”
“我和爷爷一起学习拳击武术,性子变得越来越张狂,当我日渐长大,当初印刻在记忆里的一幕才反复的提醒着我当初的一切对我的母亲来说到底有多残忍。所以我接受不了他们,我和我父亲作对,他也越发看我不顺眼,不过没关系,我无所谓。”苏苏说到最后,无所谓的撇了撇嘴。
阮绵绵看着她嘴里说无所谓,眼中却闪烁着晶莹光芒的样子,心里揪得发疼。仿佛透过时空看到妈妈刚刚去世却又没了父爱的无助的小苏苏,心里堵得难受。
伸手抱住苏苏,轻声道:“不难过,以后有我。”是的,以后有我,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我陪你,再也不让你一个人了。
苏苏回手拥抱她,狠狠的紧紧的,似乎想要将她融入骨血里一样。
肩膀的地方微微湿润,阮绵绵不动,任由她发泄着。
天色越来越暗,公园的长凳上只有两个同样受伤的人在黑夜里拥抱着取暖。
和苏苏分开的时候已经十点了,站在比白天更加繁华的C市街道上,阮绵绵却感觉有些茫然。
这座城市承载了乔欣太多的喜悲,又承载着阮绵绵无数的仇恨,如今,还承载着她重获新生的爱恋和希望,总是那么的矛盾。
手机响起,阮绵绵拿起,轻轻滑屏接起电话。
“在哪儿?”欧阳帆清冷的嗓音响起。
“在外面。”阮绵绵回了句。那边半天没有开口,手机里只有两人轻轻浅浅的呼吸。
“你回去了吗?”阮绵绵问。
“你什么时候回?”夜色下,离阮绵绵大约一百米外的树下停着一辆黑色布加迪威龙,欧阳帆看着前方低头踢着石头的人,心里觉得好笑,却不动声色。
阮绵绵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蓦然笑了,“我不认得回家的路了,你来接我可好?”
电话那头沉寂了一会儿,紧接着听到了车门关上的声音,却没听到启动的声响。
阮绵绵很有耐心的等着,依旧保持着抬头看天的姿势。
“回头看看。”声音有些近,阮绵绵回头,就看到他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整个人似乎都融入了夜色的深邃里,只有一双眼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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