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犹豫了一下接起来:“喂,您好,这里是月半弯KTV,手机的主人在我们包间喝醉了,请问您是她朋友吗,可以来接一下她吗?”
半个小时后高大冷俊的男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推开包间的门,他拧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桌上人事不知的女人,半晌,他蹲下身,把她横腰抱了起来。
晚上十二点多了,司机可能已经躺在家里的大床上做美梦,黎溯川只能自己开车。
他开得很慢,不时瞟一眼副架上的女人,每踩一下刹车都很谨慎,生怕把她惊醒。
到了别墅,他把她轻轻放在灰白单调的床上,脱掉鞋子,盖上薄被,然后神情复杂地盯着她看。
她喝多了酒,脸颊通红,眼底有长时间熬夜的黑圈,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看起来有点憔悴,但又很安静,很真实。
她睡觉的时候和梦里一样喜欢缩成一团,不占地盘,不会乱动,更不会踢被子,很让人省心。
即使这样,黎溯川还是不放心,寸步不离地守着。
他很矛盾,莫名奇妙抗了一个大活人回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头很痛,像被什么东西一下一下地敲,快要裂开似的。
黎溯川揉着太阳穴,连呼吸都因为头痛发颤,最后气急败坏地从口袋里掏出药,倒上两颗,连水都没要就一口吞下去了。
等到疼痛稍微好些以后,他起身出房间,带上门。
到了阳台,黎溯川掏出手机找到‘顾医生’的号码拨出去。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被挂了,他不厌其烦接着打。
一连打了五次,终于被人接起,第一句听到的是顾医生的咆哮:“黎总,我拜托你行行好,能不能让我睡个安稳觉!”
黎溯川对这种咆哮早就习以为常,不为所动地说:“你的药一点也不管用,我头还是痛。”
顾医生无语:“还要我说多少次,这药只能起到安神镇定的作用,心病还需心药医,黎总你的病是长期失眠导致的偏头痛,你的失眠治不好,头当然会痛。”
黎溯川‘哦’地一声,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意外,话锋一转,显摆似地说:“我知道她为什么找你了。”
“你是说杜小姐?”顾医生被这一句无厘头的话弄得懵逼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黎总,你能不能做个人,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拐着弯诋毁我的药。杜小姐找你了?”
黎溯川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的?”。
黎溯川轻‘哼’一声:“我黎溯川想知道的事总会有办法。她也做了跟我一样的梦是不是?你给她出什么馊主意了?”
顾医生语气变得严肃:“我给你们的诊断意见都是一样的,都建议你们找对方开诚布公谈一谈,但你们都不愿意,做为医生我也很无力。所以我就说,如果杜小姐需要,我可以给她催眠,忘记这个梦。”
“你敢!”黎溯川脱口而出:“别把你那些坑蒙拐骗的玩意儿用在她脑子上。”
“草!”受过高等教育的心理医生忍不住抱粗口:“什么是坑蒙拐骗?我那是专业好吧,专业!”
“反正不准!不然老子砸了你的招牌。”黎溯川冷笑着恐吓。
顾医生气得吹了两口气:“算了,不跟你这种流氓头子一般见识,作为我们诊所的VVIP客户,我再给你一点专业之外的建议吧,你和杜小姐的情况很离奇,我学心理学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不过,我今天晚上查了一些资料,怀疑你们的梦跟那场意外有关。那天暴风雨加上海底地壳运动,导致周围的磁场异常强烈,或许是因为磁场干扰了你们的脑电波,把你们两人的梦拼凑揉合在一起了也说不一定,毕竟你们两人的梦境一开始高度吻合,同一个时间点,同一班火车,也都为了阻止同一场爆炸……”
“好了,别说了!”黎溯川冷冷打断,“时间太晚了,不打扰顾医生你休息。”
不给顾医生说话的机会,黎溯川果断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明天要上夹子,所以下一更应该在5月1号早上了
谢谢大家支持
这个新饭这么香,你们真的不吃么?
【穿成现代女掌门】
阿修罗族,女子个个娇艳欲滴,男子个个奇丑无比
在阿修罗族对人族的侵略战中,缘六六作为女战神首当其冲,不为地盘,为美男,誓要后宫三千
可惜壮志未酬身先死, 缘六六在战斗中身死魂灭。
再次睁眼,已过3000年
她穿到了一个人族闭关修炼的女掌门身上
掌门下山,徒子徒孙们屈弓相迎:
娱乐板块空降热搜:当红影帝为神秘女子提包包切牛排
财经头条重磅消息: 跨国集团CEO蹲下身自为神秘女子系鞋带
甚至连神秘低调的金融大佬也在社交媒体上秀两人的烛光晚餐
缘六六:呵呵,鱼唇的人类,看她怎么用美貌征服全世界。
直到某天,她发现,3000年前逼得她后宫梦碎的善妒小美男居然还活着……
第27章
凌晨两点, 黎溯川仍旧没有半点睡意。对于他这种长达几年时间重度失眠的患者而言, 这个时间点,大脑里的浮想因子正是沸腾得热闹的时候。
说来也滑稽, 一个身价百亿的大土豪, 自认为什么也不缺,却花钱也买不来一场安稳觉。
怎么混到今天这副鬼样子的,头太痛了, 黎溯川懒得去复盘。
他重新回到房里,坐在床边,盯着上面的人看。
就在刚才,跟顾医生的通话中,他恍然明白, 杜晓眠跟自己一样, 对当年那场爆炸耿耿于怀。
她想回到过去救自己的弟弟,所以梦里的小四儿是个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小捣蛋。
而现实里, 小四儿仍旧是个沉闷, 无所事事的小瘸子。
梦醒来的时候,她会不会很失望,很难过?
杜晓眠睡到一半, 突地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
黎溯川不悦地皱起眉,看不到脸,会影响他想象的发挥。
他想把她掰回来,但手伸到半空中晃了晃,又无从下手, 强制把人掰回来,那就醒了。
他无力地纠结半晌,最终妥协,搬起椅子小心翼翼地绕过床尾放到另一边。
再次坐下来,杜晓眠的脸重新回到他的视线范围时,他心里终于舒坦了,继续盯着她的脸浮想。
她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很难过,虽然听不到哭声,但去接她的时候,眼角的泪还没干。
这个女人不管现实还是梦里,每一次哭都很隐蔽,很有欺骗性,要不是面对面,盯着她的眼睛看,谁也不知道她在哭。
她想忘那个梦,是不是真的?
黎溯川手拖着下巴,神情有点复杂。
如果忘掉了会怎么样?连现实生活中的自己会不会一起忘掉?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点,黎溯川的想象再一次被打断,因为杜晓眠又翻了个身……
黎溯川站起来,插着腰盯着杜晓眠的后脑勺有点恼,甚至还在心里发起了大总裁的牢骚:你今天睡觉一点也不老实,动来动去,给我造成了很大困扰。
难道是床不舒服的原因?
黎溯川无奈,再次搬起椅子绕回去。
目光落到杜晓眠睡得憨沉的脸上,联想继续。
如果她忘掉梦,会不会把现实生活中的自己一起忘掉?
应该不会吧,毕竟以自己的身份、地位、身材、长相,见过他的人,想忘也忘不掉。
他跟杜晓眠已经见过三次面了,加上她醒来以后还会见一次,那就是四次。
她不可能忘掉自己。
得到答案后,黎溯川表情轻松了许多。
想得有点多,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六点,这是黎溯川失眠史上,时间过得最快的一次,他对此很满意,盯着杜晓眠的脸最后看了一眼,起身出房间。
他心情不错 ,决定给自己做一回早餐。
杜晓眠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的是一片单调和凋零,惨白的屋顶和墙,以及灰溜溜的床单,房间里除了必要的家具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除了大,就是空,简单得就像僧房一样,也不知道里面住着哪个和尚。
这是什么鬼地方?
杜晓眠她拍着脑袋爬起来,心里很是疑惑和不安,然而开门的瞬间,淡淡的香味儿飘到鼻尖,却让她找到了莫名的熟悉感。煜轩
是梦里面每天早上,阿婆做早餐的味道。
她寻着味儿在空荡荡地别墅里找,出了房间,越过走廊,再下楼,终于在大厅的岛台前看到一个忙碌的身影。
看清男人的长相时,杜晓眠神魂一震,惊讶地张嘴:“黎,黎总?”
“醒了?”黎溯川忙碌中短促地瞟了她一眼并没有多做停留。
他虽然换了一身随意的居家服,灰色的T恤和长裤,额前的头发也没有加任何发胶固定,随意地垂着,看起来清爽自然,但面目仍旧清冷,浑身都是疏离感。
“嗯。”杜晓眠震惊之余又觉得尴尬,“我怎么,怎么会在你家……”
她拍拍脑袋,本来宿醉就让她的头有点疼,看到黎溯川以后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