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余吓一跳,立刻摁住他,抿着嘴冲他哀求似的眨巴眨巴眼睛。
邵珩仍是想要坐起身,程之余担心他又想使什么坏招,抢先一步松开捂住他的手,趴在他身上,头一低亲了他两下。
她一双眼睛湿漉漉的,里面布满了恳求的情绪,还对着他做口型:“please please……”
邵珩垂着眼,嘴角又扬了上去。他一手搭在她后背上,另一只手绕到她的腰间,从衣底下钻了进去,一路摸着向上。
程之余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下,想反抗又在他威胁的目光中不能动弹,生怕他一个故意就让张仪发现了他的存在,所以只能屈服于他的淫威。
“哦对,快月底了。”底下的张仪对程之余的话毫不质疑,还问了句:“要不要我给你泡一杯红糖水啊?”
邵珩的手直接摸上了程之余的胸口,毫无阻隔,她呼吸一下子就紊乱了:“……不用了。”
张仪听她声音有气无力的,关切地问:“你是不是肚子痛啊?我这有止痛药你要不要吃一颗?”
邵珩恶劣地刮了她一下,程之余呼吸一窒,犹自强装镇定:“……不要了,我再躺一会儿就好。”
“好的,那你记得十一点班上有个团日活动要参加哦。”
“嗯。”程之余咬唇含糊地应着。
张仪没再多说,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后就出门了。
门关上的那刻,还未待程之余反抗,邵珩一举翻身把她压在床上,一只脚压着她的双脚不让她乱踹,低头直接攫住她的唇啮咬,舌头卷着她的,纠缠在一起。
他的手还在她的胸口处捏揉,带起她的衣角,露出平坦的小腹。
他一捻,程之余就打颤。
邵珩的手从她衣内出来,抓住她的衣角往上掀,程之余察觉到他的意图,两只手紧紧攥着两边的衣角不放,两人在无声地角力着。
“啧。”邵珩一手撑床,微微起身看她,眼里带火,是毫不掩饰的欲/望。
呼吸一通,程之余就剧烈地喘气,胸口上下起伏。
她脸上带着红晕,双唇尤为鲜妍,像是点上了胭脂,一双眼睛如兰烟泣露,欲说还休,偏偏嘴上说出的话不动听。
“你说过的……什么也不做。”
“老子说的是昨天晚上。”
“不行。”程之余捏着衣角不放,咬着唇看着他说,“这是宿舍。”
邵珩额角一跳,眯了下眼睛:“跟我回公寓。”
“不行。”程之余说,“我一会儿还要去开会呢。”
“啧。”邵珩明显不满。
程之余眨眨眼,脸上红热未消。
“老子早晚都得让你憋死。”邵珩磨磨牙,不甘地翻身躺回去。
程之余迅速坐起身往床尾爬过去,坐在床边上还回头问他:“你不起床吗?”
“怎么走?”邵珩眼神往底下示意了眼。
程之余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暗示,耳廓一红,慌忙穿上拖鞋磕绊着爬下床。
邵珩独自躺在床上调整了下,等到程之余洗漱完他才勉勉强强克制住在自己体内乱窜的躁动,一股火勉强熄了一半。
他从床上下来,去洗了把脸,回来一看,程之余正站在门口那探着脑袋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
邵珩哼笑下:“放哨呢?”
程之余关上门,几步走到自己座位上,把他的外套塞给他:“你快穿上。”
邵珩边穿外套边挑眼看她:“赶我走?”
程之余有些急了:“你快点,一会儿她们该回来了。”
邵珩笑了下,也不再逗她。
今天早上没课,走廊上没有人,可能都在睡懒觉。程之余拉着邵珩出了宿舍,一路快走,生怕半道上碰上了人。
其实她们宿舍平时也有男生进来,真要碰上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程之余心虚,紧张的情绪统统写在了脸上。
她的宿舍就在二楼,很快就到了一楼。
程之余推着他出了宿舍大门,高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安稳地落了地。
邵珩回头看着她笑:“紧张什么?”
程之余鼓着嘴瞪他:“都怪你。”
邵珩笑着戳了下她的脸,附在她耳边说:“小鱼儿,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在偷/情?”
‘偷/情’两个字一下子就在程之余的脑海里炸开了花,她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崔莺莺和张生。
的确像啊……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的日常。
我:今天用了个很新颖的比喻,读者肯定会夸我。
你们:什么时候开车啊?
我:今天这段写得很优美,读者肯定会夸我。
你们:怎么还没开车啊?
我:今天埋了个笑点,读者肯定会夸我。
你们:还不开车,海龟要憋死了!
我已经知道你们会说什么了。
#海龟今天睡到小鱼儿了吗#
第39章 四十一
那天晚上邵珩知道程之余宿舍查房这么水之后, 第二天就想方设法地对她进行威逼利诱,想要让她溜出去找他, 意图自然是不言而喻。
不巧的是,当天晚上, 她来例假了,原本用来敷衍张仪的话成真了。
邵珩的计划落空,程之余倒是松了口气。
她虽然不反感和他发生进一步的关系, 可她的心态就好像是高考前那样,明明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自己心里也做好了准备, 但当那个日子突然被宣布推迟后, 她心底还是隐隐地觉得有些侥幸。
隐秘而又矛盾的感觉。
傍晚下课后,程之余一个人走出教学楼, 天色微瞑。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这两天‘倒春寒’,乍暖还寒,白天还暖和些, 早晚却冻得人打哆嗦。
绘画用的油墨快没了,她正好抽个空去买一点。到了校门口对面的画具店里, 往常较为冷清的店面此时挤满了背着画袋的人, 他们的脸庞还显得青涩稚嫩,眼神里还洋溢着朝气,彼此间还互道着‘加油’。
程之余恍然想起,这两天好像是清大的艺考时间, 距离她考试那年已经过去整整两年了啊。
突然就有些意兴阑珊。
程之余也没进店里,在门口绕了个圈后就神情落寞地离开了。
晚上睡前,程之余习惯性地看了眼手机。一般这个时候,邵珩都会和她聊一会儿,但今晚却没有。她心里有其它事压着,也没主动去找他,关上手机就睡了。
梦里回到了她艺考的那年,她从考点出来,一身轻松,在校门口众多等候着的家长中搜寻着爸爸妈妈的身影,却怎么也没看到他们。她就安慰自己,可能是路上堵车了,爸爸妈妈答应过她一定会来接她回家庆祝的,绝对不会食言。
她就那么相信着,站在校门口乖乖地等着,她已经想好了等下见到他们后要告诉他们,她今天的状态不错,‘海燕’完成得很好,她相信一定能够考上清大的美术学院。
可是等到天色渐暗,校门口的家长都走得差不多了,她还是没能等到爸爸妈妈,最后几番轮转,校门口只剩下她孤身一人,背着画袋,倔强地等在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清早程之余醒来时还无意识地哽咽了声,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被濡湿。
她的胸口像是被千斤顶压着透不来气,忙起床去用冷水洗了把脸好让自己清醒过来,收效甚微,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就像是藤蔓缠住了她的心脏,一阵阵发痛。
她想逃离。
程之余很快就收拾好自己,背上画袋出门。
外面云翳低垂,下着小雨,整个世界都被笼在空蒙蒙的雨雾里,雨水让四周的景色都失去了颜色,只剩下无力的灰色,气温更低了,风寒凄紧,这个天气似乎比严冬腊月更加寒冷逼人,是那种穿再多都暖不了的砭骨的冷。
程之余撑着伞一路缩着身子去了邵珩的公寓,在门口敲了敲门等了会儿,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她从包里拿出邵珩之前给她的备用钥匙开了门,里面昏沉沉的,十分安静。
程之余按开了客厅的灯,试探地喊了声:“邵珩?”
没人应。
他昨晚应该没在这睡,她给他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兴许还在睡觉,她想。
关上门,她径直去了客厅后面的空地,她心里揣着事儿苦无出口就想借着画笔发泄。
固定好画布,程之余熟练地调和着颜料,执笔就在画布上涂抹。
她这次绘画的模样和以往大不相同,抿着嘴一脸肃然,眼神死寂,一点儿也没有往日绘画时的光彩。画的还是那幅‘海燕’,大片大片的蓝铺展开来,这次的蓝却不是以往阳光下明亮的给人以舒适感受的蓝,是忧郁的,哀伤的。
同样是沉溺于绘画中,可这次却像是陷在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悲伤情绪中。
程之余的画笔从提笔那刻开始就从不间断,持续地画着,她想发泄,可随着画面的逐渐完善,她心里的难过却不减半分,反而与时俱增。此时绘画于她而言就像是忍痛者的一剂吗啡,是良药也是毒/药。
等到最后罢笔,程之余已是泪流满面,看着画忍不住低头缩肩啜泣起来。
静谧的室内只有她如幼兽失怙般脆弱的抽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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