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和姜零榆相处的时间长,他就越是贪恋这种感觉,但他又时不时的恐慌,害怕她这样的性子,有朝一日,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他只怕届时连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能有什么办法?
哄着劝着,来软的人家不听,他把自己的祈盼一降再降,只求她能同意先订婚。
谢汀不想去看病,他也并不觉得这就是病,用不着去治疗,只要姜零榆能答应结婚,所有的痛苦都迎刃而解了。
所以他铤而走险,为达目的,什么法子都可以用上,谁又能说他手段龌龊呢?他只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拿了自己应该拿的。
不想风筝飘在天上,那就剪断绳索,把风筝缚在怀里不就好了?
“零榆,你别怪我……”
谢汀眼中似有愣怔,微微歪着头,蹭了蹭神志不清的姜零榆,眼睛却看向虚空处。
“这是你自找的,是你逼我的……”
他声音已经快低到尘埃里,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东西,迟疑了一瞬,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把怀里人拦腰抱起来。
他动作很轻,像是抱着什么绝世珍贵的宝物,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卧室,
这是无数个夜里他和她相拥而眠的地方,现在,她也要在这里,彻底成为他一个人的。
谢汀把姜零榆放到床上,抚摸着她的眉眼,眼中似有眷恋,还有很多其他复杂的东西,亦有为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而感到兴奋的微微猩红。
如果可以,他什么都想给她最好的,也想在她清醒的时候共赴巫山,但他越来越痛苦,急需能握在手里的筹码,只有这样,他才能真切地感觉到她是属于他的。
这样病态的爱意,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和温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罪恶的藤蔓缠绕着他整个心房。
“零榆,你别怕。”
他自言自语的样子,像一个疯子,而床上躺着的人,因为酒精的麻痹早已没了意识,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无人回应,谢汀却未停止。
“这世上的夫妻,都要经历这一遭的,我以前没有碰过别的女人,我只有你……”
他伸出手,修长的指尖用力,松了松脖颈间的领带,头微微歪了一点儿,整个人看起来十足的诡异。
“忠贞是相互的,你得到了我,我也得到了你,那这辈子我们都只能有彼此;现在你听不到,我帮你记着,等你醒了,我再慢慢跟你说。”
说完,谢汀闭上眼,长舒一口气——
他的手伸向她连衣裙最上面那颗纽扣,可能因为是第一次,谢汀的指尖都有些轻微发颤,
他的气息开始略微粗重,随后半跪着爬上床,整个人覆上去。
——桃花深径一通津,怅望瑶台清夜月,还送归轮;
还是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抑或是兰麝细香闻喘息,绮罗纤缕见肌肤,此时还恨薄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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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姜零榆被一阵鸟叫声吵醒了,醒的过程不美好也就罢了,醒过来以后入目更是惊悚。
谢汀光着身子躺在她身边,她眼珠子瞪得好像铜铃一样,脑子里第一个涌上来的想法,居然是身子没有想象中那么疼。
她还以为能有多疼,也不过就是有点儿略微不适而已。
她哪里知道是谢汀给她洗过了,又无微不至地抹了点儿药,她才没那么难受的。
姜零榆看着面前的谢汀的身子,脸红的很彻底,他还没醒,呼吸间胸膛一起一伏。
淦,她快流鼻血了,这也太那啥了吧!
酒后乱/性这种事情,有朝一日竟然会发生在她自己身上,还真是……
不过她心里倒是庆幸,对方是谢汀;两个人又是男女关系,发生这种事情,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谢汀平时就表现的那么爱她,可能她喝醉了撩拨他也说不定。
莫名有点儿心虚啊。
姜零榆在床上像个毛毛虫一样,鼓涌鼓涌着,稍微离谢汀远了一点儿;她真怕再靠这么近,自己这小心脏就要跳出来了。
却不想她动弹的动静,倒是把谢汀给弄醒了,美人儿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就看见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一张小脸露在外面,红扑扑地,眼睛像小鹿一样看着他。
谢汀微微皱起眉头,感觉自己好像有些起意,主要是昨晚,也的确舒服;他也是第一次,果然是人间极乐。
“干嘛往后躲那么远?”
他语气没什么波澜,还是一如既往地清润,但其实他心里已经盘算着,早就想好了的计划。
姜零榆扁扁嘴,一味地往后蹭:
“我看电视剧,男主角事后清晨,都是要耍二次流氓的……”
“我害羞……”
她好久没有这么怯生生地看过她了,好像这种眼神,只有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她才会这样去看他,像小鹿一样清澈的明眸,看向他的时候眼里全是欢喜。
谢汀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的谋划简直是正确无比;他真的有感觉她已经完完全全属于自己,谁也抢不走的那种。
尤其昨晚,情/欲上头的时候,他心里所有的空虚,都被一瞬间填满;欢愉是片刻的,却让他上瘾,渴望。
他稍稍支起身子,凑过去些,姜零榆眼疾手快地翻过身,却还是被扑过来的谢汀从后面牢牢抱住。
“哎——”
她低低地惊呼,还试图挣扎,可惜都是徒劳无功。
谢汀在她背后低声轻笑,好像愉悦极了,还朝她后脑勺轻轻吹气,像是撩拨,像是挑逗;姜零榆脸上的潮红,瞬间就蔓延到耳根后。
谢汀觉得可爱的紧,又亲了亲她的耳垂,她缩了一下,可怜巴巴的。
谢汀搂着姜零榆的腰,脸埋进她后脖颈,声音闷闷的。
“零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的话,我们谈谈好不好?”
姜零榆咽了下口水,大约也是有点儿慌的:
“谈……谈什么?”
“我们都这样了,难道不应该在称呼上有一个质的进展吗?”
“比如说,你叫我老公……”
说白了,他还是想结婚,姜零榆心情有点儿复杂,可能是因为男女之间发生了关系,心境上都会和从前不太一样的,她听他瓮声瓮气地说想结婚,竟然心头最开始生出的不是不悦,而是站在谢汀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他的确已经提结婚这件事提了很多次了,虽然她次次都是同样的理由,而且这个理由也无懈可击,但道理说得通是一回事,谢汀表面勉强接受实则心里还是不情愿是另一回事儿。
她有时候心里是有些疑惑的,别人家的情侣,大多都是女方着急结婚,还从来没见过,男方逼婚跟要命一样的。
——不知怎么,她心下突然有些想笑,
“为什么这么想结婚啊你,结了婚失去自由,你就不怕以后后悔吗?”
谢汀抱着她的腰际的手紧了紧,不知怎么却总觉得她好似话里有话。
“我自然是一万个愿意,也绝不后悔,自由有什么吸引力?倒是你,零榆,想要自由,怕自己后悔的,是你才对吧?”
他反问的毫无破绽,姜零榆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怼回去了。
“我……我哪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一直抗拒结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还是我哪里够不上你未来丈夫的标准?”
谢汀步步紧逼,俨然一副,打定主意今天必须要谈拢结婚这件事的样子。
姜零榆愈发心虚,明明她也占理的,可不知怎么,教她这么一说,好像她成了个不负责任,始乱终弃的渣女一样,再听他那暗含委屈的字句,她连支支吾吾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谢汀却忽然长舒一口气,一瞬间卸去了全身的尖刺一般,又示弱道:
“零榆,你疼疼我好不好,你也为我想想好不好?你这样的态度,我心里很难受,总觉得你好像下一刻就会厌弃我,这世上那对相爱的情侣,不想结婚然后相伴一生?”
越说到后面,他声音越低,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说喜欢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装可怜。
其实谢汀一点儿也不想装可怜,以示弱博同情来换得她的愿意,他从小就强势惯了,倒是更倾向于来硬的那一套,比如他想要她,直接灌醉比什么手段都来的快速且成功率高;要逼迫她跟他结婚,他有的是更强硬的手段让她不得不就范。
但谁让他谢汀被她吃的死死的,所以他想的多,顾虑的多,为了最后那点儿微弱的可能,他愿意给她最后一次机会,示弱也没什么丢人的,只要她能答应,那自然皆大欢喜,谁都相安无事。
可若是她还执意,那大不了他就撕破外面那层温厚的样子,管它过程是什么,结果必须得是他想要的才可以。
姜零榆沉默了一会儿,约摸是因为谢汀的话受到触动了,他也就安安静静地,等着她的回应。
第43章
姜零榆想了很多,意识飞速运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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