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喻家的门铃响了,阮星反应最大,“妈妈,是妈妈来了。”说着就往门口跑,姜喻怕他摔倒,紧紧的跟在后面,去给开了门。门外确实是昨晚和阮星一起的女人,她今天画着精致的妆容,唇上嫣红,穿着碎花长裙。
“咦,是你,你是这家的女儿?”叶一心一眼认出眼前的人就是昨晚秋千上的姑娘。
“是啊,你来接小星星回去的吧。”
叶一心点头,牵着阮星的小手,跟姜喻道谢,然后回了对面的房子。姜喻关上门,性格不讨喜的阮沉,妈妈长的这么漂亮,还有这么萌的弟弟,人生赢家。
叶一心回了家,阮沉正在放书包,看到阮星,他一下没了好脸色,阮星倒是很喜欢他,赶紧的去抱阮沉的大腿,糯糯道,“哥哥,你回来啦。”
阮沉眉头皱起来,极其不悦的想甩开他。
叶一心马上把阮星抱走,“哥哥要写作业,妈妈陪小星星玩积木好不好。”
“想,想和哥哥玩。”阮星带了点哭腔,小孩子心思剔透,对于人的喜欢和讨厌,总是能很快分辨出来,哥哥从来没有陪他玩过堆积木和荡小秋千。
“乖,小星星不哭,哥哥忙……”叶一心哄着人往沙发上去,阮星却突然来了个大爆发,哭了起来,小奶音哭着不算烦,但听在阮沉耳里,却极其讨厌。
阮沉长腿迈向自己的房间,嘭的一声关上门。
叶一心一边哄着阮星,一边看着阮沉紧闭的房门叹息。她和阮向海年轻的时候一心忙着事业,把阮沉托给了爷爷奶奶照顾,一照顾就是十几年。爷爷奶奶极其宠阮沉,加上阮沉自身条件优厚,性格上倒显得沉闷了些,怪了些。后来阮向海的事业在这里稳固了,就把阮沉给接了回来,没想到,叶一心怀了阮星。本来叶一心不想生的,可她又不忍心。
怀孕后,叶一心跟阮沉说过。
当时的阮沉表现的很平静,叶一心以为他是同意的,就生了阮星,未料想到,阮沉非常讨厌阮星。对阮星的态度简直连个陌生人都不如,叶一心有时候想想,她这个母亲挺失败的,这么大的儿子都不愿意喊她,也不愿亲近于她。
第二天早上,姜喻又被“嘭”的一声给吵醒了,她揉揉眼,望着天花板愣神,这挨千刀的阮沉,大早上的发什么疯,关个门都能给人震出脑震荡来。姜喻翻了个身,下一秒,传来了阮星的哭声,一声比一声大。
哦漏,魔音。
姜喻用枕头捂住头,在床上七扭八扭的,最后还是向阮星的哭声投降。
顶着个鸡窝头,拜阮沉所赐,姜喻又起了个大早。胡佩兰在做早饭,姜喻经过姜驰的房间,透过半开的门看到姜驰睡的香甜,就知道他又熬夜刷游戏。
胡佩兰把西红柿鸡蛋面和牛奶端到姜喻面前。
“等会我再去和隔壁说一声,早上关门轻点,小孩子好玩归好玩,哭起来可没完没了的烦人。”胡佩兰也听到了。姜喻点头,慢慢吃着面条,打开新闻,看最近的时事热点,胡佩兰又道,“老姜打电话来了,问你和小姜想要什么。”
“爸是不是去了B国?”
“是啊。”
姜喻想了想,“我想要一瓶香水。”她时常闻到任朝夕身上的香水味,很好闻。
胡佩兰:“好,我跟老姜说。”
这时,姜逸友的电话打了来,声音带着困意,“我宝可说了要什么?”
胡佩兰看了眼姜喻,“你宝说想要三年高考五年模拟。”
姜喻:……
姜逸友:“好,我给你看中了一款香水,等会发图片给你,看你想要什么香型。”
胡佩兰高兴的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第9章
胡佩兰挂了电话。
姜喻恨恨喝了口牛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胡佩兰作势要打她,“吃好喝好,滚去上课。”姜喻又吃了口面条,放下筷子,背起书包就走,胡佩兰在后面哎哎叫,“这死小孩,又就剩一口。”
姜喻到校门口也是和昨天差不多时间,她盘算着会不会碰到容雪里。
她跟做贼似的小幅度的张望,歪向右边的香樟树时,左边有了动静。她回头一看,容雪里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眸子里都是满满的笑意。
“早,早啊。”姜喻干巴巴的打了招呼。
容雪里:“早。”他把书包从肩上拿下,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一本笔记本,然后郑重的递给了姜喻,“这是我之前高一和高二的数学笔记,你拿去看看。”
笔记本大约有半厘米厚,上面是埃菲尔铁搭的团案,边角磨得七零八落,空白的地方写着容雪里三个字。他的字很秀气,带着笔锋,很像姜喻看他爸练过的毛笔字。见她愣神不接,容雪里把笔记本往前送了送,“快接着吧,校门要开了。”
“啊,哦。”姜喻双手接过,“谢谢。”她的耳尖都红了。
没过一会儿,校门就开了,姜喻和容雪里一前一后走着,谁也没说话。姜喻把笔记本抱紧了,心里有头小鹿在疯狂乱撞,想要冲出心房。
“你记得看,碰到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容雪里温和道。姜喻点点头,到了三楼,容雪里往上,姜喻就看着他在楼梯上转了个弯没了身影。
姜喻心里甜丝丝的。
班上,阮沉又趴在桌子上睡觉,姜喻想起早上那超级大的关门声,对阮沉颇有微词,可一想,要不是阮沉,自己起不了早,也不会遇上容雪里。
而且昨天也是因阮沉才被任朝夕请到了办公室,又又又碰上了容雪里。
这样想,阮沉不就等同于“红娘”。
姜喻一番想通透了,看阮沉也顺眼了起来,也就没了坏心思。她悄悄的把书包塞进桌肚,动作幅度超小,等她抬头间,阮沉已经睁开眼,侧着头靠在胳膊上看着她,眼里带着刚睡醒的朦胧感,声音也柔了几分,“你来啦。”
姜喻说话小声,“早啊。”
阮沉把脸在胳膊上来回蹭了几下,把额前的碎发蹭的一团乱,猛地一下直起身子,靠在后桌背上,仰着头,闭着眼。姜喻看过去,他的脸有点红,她刚刚就注意了,他说话的声音是柔了几分,可也透着一股沙哑,鼻尖红红的。阮沉吸了吸鼻子,姜喻想他怕是感冒了。
“你身子不舒服吗?”姜喻问。
阮沉微微颔首:“有点。”
怪不得火气没有昨天大,感冒的杀力可真不小。不过姜喻不是幸灾乐祸的人,她关心问,“吃药了吗?”
阮沉摇头:“没。”
他不喜欢吃药,每次生个小病大多是硬抗过去。
姜喻也不喜欢吃药,甜的还好,就怕是苦的,进不了嘴的那种。阮沉又趴回桌面上,这次头对着窗,姜喻看着他脑后的黑发,想着生病也挺难受,开口道,“要不你去医务室一下,让医生给你开点药,人也舒服点。”
阮沉咳嗽了一声。
姜喻叹气一声,起身去了学校的小卖部,买了一个玻璃水杯回来,接了热水。
“阮沉,阮沉……”姜喻推推他,阮沉眉头皱了一下,不悦的把脸撇过来,看到眼前放大的姜喻的脸,吓了一大跳,往后一缩,撞到了后面的墙上。
姜喻懵了,“怎么了?”
她把脸从玻璃水杯的边挪开,阮沉这才明白,他刚看到的姜喻是被水映照出来的,脸真大!
“有事?”阮沉头有些疼,单手撑着下颚看着姜喻,眉头并没有舒展。
姜喻:“我给你倒了热水。”
阮沉把目光投向那玻璃水杯,他的嗓子确实需要热水的侵润,他也不客气,“谢啦。”阮沉大手握住玻璃水杯的杯身,打开盖,往嘴里送。姜喻慌忙要去拦下,已经来不及了,只听阮沉刚进嘴的水立马吐了出来,流到他的衣服上,掷地有声的“卧槽”两个字让姜喻面部一僵。
“你要烫死我!”阮沉捂着嘴忍不住朝姜喻低吼一声,班上的同学也来了七七八八,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偷偷看过来。姜喻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委屈巴巴道,“我想提醒你的,你喝的太快了,怎么样,嗓子没事吧。”
阮沉一堆话堵到嗓子眼,被烫的感觉还在。
他把水杯盖好,放得离自己远远的,衣服上的水渍贴着衣衫,露出湿痕。
阮沉去看姜喻,她半低着头,一脸的关切和无奈,还夹杂着一丝委屈。阮沉不再说什么,人出发点是好的,是他自己大意了,想到刚刚那一声吼,他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又不好意思说些低姿态的话,只好摸了摸鼻子不做声。
姜喻等玻璃水杯里的水不那么烫了,又给推到了阮沉的面前,“不烫了,可以喝了。”
这时早读已经开始了,阮沉捧着书在看,听到她说话,直视过去,盯着那水半天。姜喻说完就去背自己的英语语法了,齐肩的头发挡住了面容,偌大的教师里,几十个同学的读书声,在此刻,只有姜喻的清晰入耳。
她的声音轻柔,细腻。
阮沉眼珠动了动,落到姜喻身上,纤细的身子被宽大的校服包裹,盈盈一握的腰身,姜喻的手搭在桌子上,阮沉看见了姜喻侧面微微的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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