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听得有些晃神,她第一次知道徐长夏心里有这么多想法。
与此同时,刚开完季度会议的沙迁毫不知情地从楼梯转角进了白念和徐长夏所在的办公大厅。
徐长夏说:“念念,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你。我们重新交往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抠脚社会人的地雷~
下一章更新时间是明天(星期天)早上9点,(*^▽^*)
明天沙迁会做点“不靠谱”的事
第44章 退求其次
本来,因为白念昨天递过来的一瓶热饮,沙迁阴霾了好些天的心情难得有所好转。他今早上班时路过楼下便利店,还刻意进店买了瓶那个牌子的热饮。
甜甜腻腻的味道明明不符合他的味蕾审美,他却非常乐意多品尝几口。只不过现下这情况,多甜都显得苦涩了。
沙迁认为自己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
在听到徐长夏重新交往的提问时他就应该选择直接离开,可当时的他太在意白念的答案,竟迈步进了屋。
走得近了,便能看清白念脸上所有的细节。
白念没有说“我很乐意”,“我也喜欢你”一类特别“偶像剧”的话。沙迁看得很清楚,白念只是注视着徐长夏,咧开越来越大的笑容。惊喜、雀跃、感动这些情绪依次闪过白念那双笑眼,她看着徐长夏仿佛眼睛里满是星星,然后她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头。
一声几不可闻的:“嗯。”
沙迁又瞥了一眼。点完头的白念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她不自觉地抿唇,移开跟徐长夏对视的视线,看着什么都没有的白色墙面笑了会儿,接而又看回徐长夏,跟他相视一笑,发出一两声没忍住笑声的音节,笑容越加灿烂。
沙迁吸了口气,用最大的定力保持冷静,他面无表情地越过两人,走向自己办公室。
注意到沙迁经过,白念和徐长夏都下意识看向他,但沙迁看上去一点反应都没有,白念和徐长夏稍稍迟疑后,也没多将注意力放他身上。
好不容易穿过外面的大厅,到达自己的办公室门前,沙迁按指纹开门时仍旧没控制住地回头往白念那边看了眼。
徐长夏将手伸到白念跟前,白念别开脑袋背对着徐长夏笑了两声,最后回头看他,将手放到徐长夏手心。
十指交叉紧扣。
沙迁又重重吸了一口气,咒骂自己明知道不该看还犯贱去看。他进屋,快速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将自己与那两人隔离开来。
他本该下班了,留在办公室没有任何事要做。但如果他出了这个门,必然要再次经过徐长夏和白念身边,他实在不想再看见外面的两个人以如何幸福的姿态相处,一眼都不想。
沙迁决定等到白念和徐长夏离开,等他开门不会再见到那两个人了,他再走。
这么想着,沙迁打开了音响,声音调到最大,以防听到外面两人的交谈和笑声。
音乐的包围下,沙迁倒在办公椅上。他盯着天花板,觉得自己表现得十分平静,至少他这次没发脾气,也没再拽着白念的手腕愤怒地询问她为什么每次都选徐长夏。
可能他心里早清楚吧,白念和徐长夏的那个状态,哪一天宣布交往都不稀奇。
之前嘴硬着说还没交往就有机会,可其实他应该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更清楚,他没机会。
纵使重演一百遍,白念都会去选徐长夏。
除非……
沙迁苦笑一声。
除非白念像初世界那样,她错过了徐长夏,她才会选他。
也许那个跟自己交往的白念才是偶然,毕竟他通过无数次重启时空证明了选徐长夏的白念才更像必然。
沙迁有些心灰意冷地想。
即便他不愿承认也得承认——他只是白念的退而求其次。
一旦她没有错过徐长夏,一旦她知道徐长夏原来也是喜欢她的,她就会义无反顾地走向徐长夏。
于白念而言,沙迁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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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新毕业后就被他那强势的妈按头弄去她公司上班,职位是最底层的跟单,美曰其名,从基层做起。
陈兰给公司所有人打过招呼,别看着是她儿子就放水,要比对普通员工还严厉。于是李知新在陈兰的魔鬼式压迫下,每天忙得焦头烂额。
最近公司有个新项目,他估摸着可能这周都会没时间去沙迁那边见温故时,却意外在谈判桌上偶遇了温故。
温故公司的部门经理一表人才,谈判直切要点又兼顾了双赢,一场会议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这个叫陈必书的青年才俊身上。唯有李知新,总心不在焉地注意着给陈必书递文件的温故。
散会后,李知新蹲在公司楼下等温故。好不容易看到温故身影,他立刻理了理衣服,以一副偶遇的模样停到温故身边,笑嘻嘻地跟她搭话:“诶,这么巧?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你看,我们以后是合作伙伴,得搞好关系是不是?”
“不好意思。”走在温故旁边的陈必书笑笑,“她没空。”
温故含笑地扫了眼自己身侧的陈必书,没说话。
李知新没意会到个中含义,他问:“你们要加班?加班也得吃晚饭吧?”
陈必书笑:“不加班。”
李知新郁闷了:“那你干嘛说她没空?”
大概也是没有遇到过这么不识趣的,原本温和谦逊的陈必书突然放下手里的文件,一步跨到李知新跟前。
李知新以为陈必书这架势是要跟他打架呢,怎么知道陈必书却突然笑眯眯地叫温故的名字。
“温故。”
温故抿唇:“嗯?”
陈必书问:“要一起吃晚饭吗?”
温故笑出了声,明知故问:“陈经理,我为什么要跟你吃饭?”
“我以为我们俩已经进入心照不宣的阶段了,看来温小姐没有那个自觉。”陈必书笑笑,拉住温故的手腕越过李知新,“那我们边吃边说,总可以?”
看着被拉走却毫不反抗的温故,迟钝如李知新终于明白他这是被人劈头盖脸一顿宣誓主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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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李知新手里拽着酒杯却没怎么喝酒,他整个都在声情并茂地控诉:“我见到温故那个所谓的暧昧对象了!人模狗样的!玩个屁的暧昧!喜欢为什么不直说!”
沙迁冷淡地看他:“你直说了?”
“我那能一样吗!我又不是明知道她喜欢我还吊着她!你说,一样吗?”
“嗯,不一样。”
李知新郁闷地将酒杯重重放到桌上,又问沙迁:“那种人比我好吗?”
“嗯,没你好。”
连续得到沙迁的肯定,李知新越加愤恨:“那样子一看就是虚情假意的小白脸!对不对?!”
“嗯,对。”埋着头的沙迁始终保持着一个语调,李知新说什么,他都不咸不淡地表示支持,只低头喝着他的酒。
到李知新噼里啪啦地控诉一小时,该骂的骂了,气也消了一半的时候,李知新才发现沙迁喝得有点多了。
他疑惑瞥了眼还在喝的沙迁,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沙迁今天看上去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没有附带任何情绪,可他从坐下开始就安安静静的,不间断的一杯杯喝。李知新回头看了眼才发现,连同加点的几瓶酒,他自己根本没喝几口,全是沙迁一个人喝了。
李知新蹙眉,摇了摇沙迁:“对啊。我大部分时候叫你喝酒你从来不理我的,怎么今天会同意出来?还这么配合我吐槽。你被别人附身了?”
可沙迁已经神志不太清醒,他眼神迷离,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看起来并不能很好回答他的提问。
在李知新的记忆里,沙迁嗜酒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习惯了,自从两年前,沙迁带着伤出现在他眼前,沙迁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不太喝酒,不太抽烟,仿佛背着他交了个女朋友,被女朋友管教得妥妥帖帖。这得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一个明明很节制的人突然不声不响地喝成这样?
李知新蹙眉:“是白念有什么事?”
已经迷迷糊糊的沙迁迟钝地转头,像是对“白念”这个名字才有了点反应。
李知新去夺沙迁手里的杯子,严肃道:“你不能喝了。”
还以为沙迁会不听,没想到沙迁盯着自己手里的杯子看了又看后,竟自己乖乖放下了酒杯,认真道:“你说得对,不能喝了。”
李知新惊得一时忘了动作,沙迁则将酒杯推得老远,接而歪歪斜斜地站起来,路也走不利索,话也说得没头没尾:“还好你提醒我了,不能喝,白念不喜欢我喝酒的。上次被谢总灌醉,她生气到都不给我进卧室。我不该喝。”
李知新确定了,沙迁这是彻底喝傻了,竟然连白念不给他进卧室这种幻想都冒出来了。
李知新赶紧买了单,将沙迁强行拖上车。
他把车开到沙迁的小区,将醉得人事不省的沙迁背到背上,一边抱怨沙迁死沉还买楼梯房,一边喘着粗气爬上了五楼。
用沙迁的钥匙开了门,李知新把沙迁扔床上,他抽了把椅子坐在房间里歇气,气都好没喘好,床上的人竟迷迷糊糊地自己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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