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确保自己是有价值和有活下去的卖点的,所以,补充适当的维他命必不可少。
话说,库洛洛大神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没杀她生病了还救了她。。。当然那个雷得她心脏暴烈的吻请各位以后都自动失忆吧。。。
飞坦从陈敏之进来以后就自动消失好像去了地下室。陈敏之没看他,唉,她有矮脚蜘蛛恐惧症了。
“玛奇姐姐,其他人都去哪里了?”陈敏之很喜欢和玛奇搭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卡迪的原因,她没来由得就觉得和玛奇很熟稔。
“你想问团长去哪里了?”玛奇的紫色眼睛发散着猫科动物才有的敏锐视线。
“额。。。不是,我就问问。。。我没有特意问库洛洛他啦。。。哈哈哈。。。”陈敏之傻笑着糊弄过去。
“你知道我们,对我们。。。很了解?”玛奇前一秒还在厨房不知道捣鼓什么,后一秒就握着铲子站在了陈敏之的背后,于是陈敏之的头顶上发散着银色寒光。。。
喂。。。一个锅铲,用得着这么霸气侧漏吗?
陈敏之从银质餐盘的倒影中看到对她显露杀气的玛奇,那说不怕是在骗鬼了。
“玛奇姐姐。。。你别这样。。。呵呵。。。我,我生病的时候到底也是有点知觉的,记住所有人的名字不容易,但是,知道他叫库洛洛,还有你们叫他团长倒不是什么万难的事情吧。。。啊,对了,上次小滴来看我的时候我有和她聊天的嘛,是她告诉我的,不信,她回来你可以问问她。。。”
呵呵。。。小滴姑娘的记性她记得比自己还不好使。。。正好。。。
“小滴有来你的房间看过你吗?倒是飞坦常常在你昏迷的时候去吧。”
“哈?他常来看我?!”陈敏之拍案而起,全然不顾玛奇姐姐依然拿着银光闪烁的锅铲顶着她的头颅盖了,“玛奇姐姐,你告诉我,他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哈。。。我扛得住的呀!你说!”
玛奇冷汗,看看站起来比自己高了不只一点的陈敏之,把锅铲收回去了。
“其实,我从来没告诉过你我叫玛奇吧?是我弟弟告诉你的?那飞坦呢?也是那个多事的小孩说的吗?。。。”
玛奇说完转身走回了厨房,倒是把陈敏之怔在了当场。
她都发现自己不对头的地方了,那黑暗大帝妥妥得其实早就已经把自己估摸清了七八分了。或者更多?
啊。。。她咯噔一声滑落到了椅子上,继续如同蚕宝宝一样啃她的生菜叶,其实,在那个男人的眼中什么秘密都不是秘密吧,关键要看他感不感兴趣。
这个世界好玩得很呀,变态又多,奇形异状的生物宝藏满世界都是。。。所以,千万不要哪天蹦出来什么要她带个超级恐怖份子去□□玩呀的事情。。。被国安,FBI,CIA之类的查水表她哪里吃得消呀!!
那天晚上,陈敏之睡在自己的房间。夜深人静下来,地下室传出来的怪声音格外让人毛骨悚然。好像铁链都在呼啦哗啦咔哧作响。。。
陈敏之蒙着被子真的是睡不着。她不知道库洛洛是不是刻意作弄她,为什么谁都带出去了还唯独留个飞坦在她身边。。。
手脚并用撞开玛奇的房间大门,还没等玛奇来得及发出念针,陈敏之一头抱着枕头扑到了那张可怜的小床上…
“玛奇,你可怜可怜我吧,我快神经病了。。。飞坦他是要折磨得我精神错乱才肯罢手吗?”
黑线。。。从那个巨大的枕头里探出来的脑袋蓬松着一头卷发,眼睛湿漉漉的好像会反光的琉璃球,棕色的,又有点像琥珀。。。
曾几何时,她也有过要拥有一只每个女孩子小时候都会陪伴一起长大的洋娃娃的想法吧,虽然,那种可笑的念头被自己很不留余地得抹杀了。
那天,很奇怪的梦,玛奇梦到自己终于可以和其他女孩一样抱着一只娃娃一块进入梦乡了。。。虽然那个娃娃比她自己还要大。。。
于是,几天了,相安无事。。。
记得那天,是个比较美好的早晨。
陈敏之这几天都在很固执得摄取维他命。把蜘蛛巢的破冰箱里放的什么半烂的西红柿,干瘪得好像菜市场水沟里捡来的黄菜叶都给切碎剁稀烂了吃下去。
“飞坦,团长让我们去友客鑫市,其他人都已经在那里集合了!”后面传来了玛奇姐姐好听的声音。
噗!
于是,向来不镇定的女人开始从她嘴巴里喷射出来那种蔫不拉几颜色比形状更加怪异的糊状东西,然后那种糊状的东西啪嗒一声非常不长眼得降落到了刚从陈敏之旁边经过的飞坦君的衣服上。。。
陈敏之还能怎么办?惊愕得抬头用饱含一堆乱七八糟的感情充满歉疚恐惧总之非常有戏的眼睛望着飞坦。
这个,算是从陈敏之病好了以后真正意义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两人间的对视。。。
两两相望,无语凝咽。。。
说笑的。。。其实是陈敏之吓得快吐了。。。
“对。。。对不起。。。我。。。我。。。”她觉得此刻,比自己在考场上偷考被老师发现还要无地自容。。。
因为偷考输的名誉。。。。拿不明物体弄脏飞坦的着装那输的就是余下的生命。。。
她急中生智得抽了桌子上的纸巾,当然,蜘蛛巢是有纸巾,记得这盒五月花的还是蜘蛛们不久前从超市打劫回来的,非常勇敢得虔诚得非常有认错态度得起身拉过飞坦的衣角帮大爷他擦干净。
老实讲,这一幕在第三者角度玛奇小姐看来一点也不唯美。。。
除去那浓墨重彩的真的比沾了门口的污泥浆还恶心的衣服很杀风景外,一个女人足足比对面的男人高出不止一个头的场面,真心是违反审美的。
不过奇怪的是,平时吃饭跑来个苍蝇环绕他身边一周都会立马被全家砍死的蜘蛛团第一虐待狂,为什么能一动不动得允许那个女人非常笨拙得拉起他身前的衣服,手忙脚乱脑袋飙汗得任她把他的衣服搞得越来越糟糕的。。。?
飞坦一向习惯将自己的大半个脸藏在宽大的衣领里,现在这样仰起头露出自己纤细的下颚线条是为了把她看清楚吗?
“擦。。。擦不干净。。。呜。。。。”陈敏之不是在卖萌,她是在用纸巾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生命。。。
她此刻的心理负担重得好像是在撬国家中央银行的地下金库一样。
“对不起,我真擦不干净。。。你。。。别生气。。。我再擦擦。。。”她普一抬头,自己都被那双眼睛吓到。
是晨光的关系吧,那双从来都比刀锋尖锐的眼睛细细长长的,却散发着新月一样的幽淡柔光。。。
一张极其阴柔的脸孔,如果是这样静静地伫立着不说话,飞坦,真的是有迷惑众生的妖娆的。。。
“快点换件衣服吧,你们想擦到什么时候呀!”玛奇觉得自己是个妨碍小年轻谈恋爱的死老太婆,不过,再发展下去事情会变得很奇怪吧。
团长吩咐了不让飞坦碰那个女人的,但是如果飞坦那个家伙不受控制了恐怕自己一个人还真有点不好对付。
果然,飞坦回头用异常可怕的眼神看着破坏气氛的玛奇。好像盯着仇人的毒蛇。
OK,玛奇无视他。
陈敏之猛地弹开一百公尺,好像自己是刚才被鬼给迷惑了现在猛然发现自己是陷入了一个如何诡异的漩涡呀!
捂着自己的心脏。。。拜托。。。她神经异常了是吧,刚才谁要说那个是来电她一定杀了他然后自杀!
深呼吸,她一定是因为太害怕所以生理机能和心理防线都崩坏了!
连吸了好几口气,心脏冰凉的如同劫后余生。
“你是属于感觉太过于敏锐很会被周围环境和他人情绪感染的类型,你以后少接近飞坦,像刚才那样的状况,你简直就是在明晃晃的勾引他。”
玛奇拍拍陈敏之的肩膀,一针见血得指出了陈敏之的病灶。
不愧是蜘蛛团中直觉最为敏锐的一个。直觉很多时候比任何科学分析都更为精准和奇妙。所以即使是库洛洛,很多时候都会拿玛奇的感觉做参考的标准。
那她刚才是被飞坦的什么情绪感染了?与其说是感染,不如说是震撼吧。。。
飞坦眼睛里的满是温柔和愉悦。。。而且,那毫无掩饰的,是爱意。。。?不可置信。。。
飞坦换了一身蛮飘逸的衣服和玛奇陈敏之一起出发了。
当然陈敏之完全属于发懵的状态,她怎么可能再去看飞坦,更别提什么他新换的衣服飘不飘逸了。
漫画里一伙人貌似是很霸气得当着行人的面毫不避嫌得飞檐走壁地出发的,实际情况其实还是坐着小火车去的友客鑫。
这样最好不过了。
她不会飞檐走壁,让唯一的男人飞坦抱着她飞檐走壁她还是找跟钢丝绳自己吊威亚算了。
一路上,只知道火车咔哧咔哧在响。
陈敏之花了不少功夫从早上的事件中恢复过来,连接上了正常的思绪回路。
她现在是去友客鑫的路上。。。嗯。。。友客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