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浅连忙否定说:“怎么可能,这些年我一直把林景笙当朋友。但凡我们之间有一点儿可能,早就已经在一起了,也不会等到今天。”
沈叶白默默地看了她须臾,转过头去,也没说信或者不信。
坐在那里只觉得消沉,仿佛整个人瞬间沉顿下去了,一沉到底,无声无息。
傅清浅在他身上嗅到了一种忧郁。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情绪,是他用深沉也掩盖不住的,被傅清浅敏锐的捕捉到了。
为了转移自己的矛盾心绪,傅清浅刻意问他:“昨晚不是说在加班吗?为什么会出现在酒窖?”
沈叶白低低的清了一下嗓子,仿佛微微的缓了一下神说:“早说好了要参加一个盲品局,要拿一瓶好酒给她,一直忘记了,昨晚她打电话提醒我,说急着用,加班结束后,就去酒窖帮她拿了一瓶。”
“那之前呢?你为什么又出现在语笑嫣然?”
沈叶白钩起一侧嘴角,笑了:“付明宇约我啊,不然呢?你以为我去私会江语然?”
他的笑又邪又魅,仿佛真的会心一笑,但是,傅清浅盯紧他的眼睛,还是隐隐洞察到忧郁。
这种忧郁会感染人似的,让看着的人心神不宁。
傅清浅垂下眸子,不再看他,只是负气的说:“不信你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开始江语然或许真的对你没有多少吸引力,毕竟美女你沈总见多了。但是,见识到江语然在葡萄酒方面深刻的造诣后,你敢说自己没有一点儿吃惊和震撼?”
沈叶白不答反问:“林景笙在心理咨询方面技艺精湛吗?”
傅清浅说:“当然,他算我的半个导师。”
“那你对他有感觉吗?”
傅清浅侧首,转来转去,又转回来了,沈叶白竟然套她。
如果回答没感觉,那他和江语然就不证自清了。如果说有,那他肯定揪住之前的问题不肯罢休。
傅清浅没有回答他,直接去他的大衣口袋里摸索。
沈叶白抓住她的手:“干什么?”
傅清浅已经把他的手机握在手里,“给付明宇发信息啊,问问他到了没有。”
沈叶白似笑非笑:“你觉得我在骗你?”
傅清浅说:“是不是骗我,问问我就知道了。”
医生包扎的时候,江方喻就站在一边。
据医生说口子很深,已经见骨头了,就算愈合了,也会留下一道疤痕。
江方喻知道江语然最怕疼了,看她皱着眉头,眼泪都挤出来了,他忍不住说:“是不是特别委屈啊?想不想扳回一局?”
江语然泪眼蒙蒙的说:“是我自己不小心划伤的,怎么扳回一局啊?”
江方喻说:“行了,就别掩饰了,你对沈叶白的心思,别人不知道,我这个做哥哥的还不知道吗?”他稍稍弯下身子,凑近问:“用不用我帮你得到他啊?”
“人家都快结婚了,你怎么得到?”
江方喻自得的说:“这还不容易,一个驱逐,一个离开,不就彻底一拍两散了。”
第187章 不是良人
真的太具诱惑性了,就像那些引人犯罪的邪恶念头,做坏事的人不见得就是对性质认识不清,他们知道好坏,是不是罪恶滔天或者十恶不赦。只是,出于对罪恶的无法抗拒,头脑发热,哪怕豁出命去。
江语然尚有一丝理智,她摇了摇头驱散他:“你走开了,别跟我在这里胡言乱语。爱情是可以用算计得到的吗?”
已经包扎好了,两人搭电梯下楼取药。
江语然对自己哥哥的人品表示质疑,“你就是太能算计了,一点儿真心没有,所以,连一个像样的,能娶回家里做老婆的女人都找不到。”
江方喻哼笑:“妹妹哎,你实在太天真了。你觉得自己的哥哥没有真心,沈叶白就有吗?我告诉你,天底下没有人比他更能算计,他对傅清浅是真情还是假义,很快就知道了。”
江语然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沈叶白和傅清浅的感情公认的很好,你怎么会觉得他是虚情假意?”
江方喻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告诉她:“我的傻妹妹,野心勃勃的男人倾尽整个生命,都在成就自己的抱负。情感在利益面前,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江语然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她知道自己的哥哥就是这一类人,算计太多,所以,喜欢的人不会娶回家,而娶回家的人注定不会投注多少感情。难道沈叶白也是那样的男人吗?
他看上去,明明一往情深的啊。
付明宇很快回过信息,催问他:“我早到了,你怎么还没到?”
傅清浅看了眼,把手机还给沈叶白。
沈叶白漆黑眸底积蕴着笑,嘴角一咧:“这回满意了吧?”
傅清浅还是死鸭子嘴硬:“我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
沈叶白收起电话,双手又来捧她的脸颊。
细细的打量她说:“什么女人啊,怎么那么轴呢。在乎也不说在乎,生气也不说生气,指望我猜,要猜到什么时候?”
傅清浅抬眸。
听他又说:“想闹你就去闹啊,闹得越剧烈我越高兴,就怕你不声不响,满不在乎,才真正的让我心里发堵,气不打一出来。如果你昨晚理直气壮的让我交代清楚,也犯不着我再对你气势汹汹了。”他修长的身体前倾,额头抵上她的:“这些道理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懂?”
沈叶白的话就像大珠小珠落玉盘那样,噼里啪啦响彻傅清浅的心田。她无比震惊的看着他,离得这样近,他长长的睫毛仿佛要扫到她的了。
傅清浅觉得眼前发花,呼吸慢慢变得急促。
沈叶白却突然感觉到异样,他退开一点儿,疑惑的说:“你是不是在发烧?头怎么那么烫?”
又用额头试了试,顿时冷下脸:“傻了么,自己发烧都感觉不到?”
沈叶白从副驾驶的位子上跳下去,过来驱逐她:“走,去楼上看看。”
傅清浅扒着座椅不动弹:“不用,真的不用,就是有点儿感冒,我已经去看过了,也打过针了,再打针就死了。”
“什么时候打过针了?”
傅清浅回答:“就去‘语笑嫣然’之前,我是打完针直接拐到那里去的。”
沈叶白还是拉她:“到后面去,我来开车。回家睡觉去吧,请不下假,那个破班就干脆别上了。”
傅清浅执拗说:“不行。”
沈叶白冷冷眯着眼:“不听话我揍你啊。”
傅清浅心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到后面去。
沈叶白告诉她躺下,他的大衣接着从前排丢了过来。
熟悉入骨的香水味,一股脑砸在她的脸上,还带着他的温度,干净清爽,傅清浅覆在下面的脸颊顿时湿润了,她有些抑制不住的泪流满面。
傅清浅连忙翻了一个身,面朝座椅躺着,沈叶白的大衣很长,一直盖过头顶。
越是呼吸着他的气息,她的眼泪流动得就越肆意。
傅清浅惊恐的抓着他的大衣,过于感伤,容易流泪,都不是好现象。
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激烈情绪。
傅清浅蜷缩在那里,忍不住瑟瑟发抖。
付明宇接到沈叶白的电话,说傅清浅发烧,他不过去了。
听罢,他跳了起来:“怎么发烧了?哪家医院?我过去看看。”
沈叶白说:“没去医院,我送她回家了。”他接着问:“你是想说秦如烟的事?改天吧。”
恰到其份的一盆冷水泼下来,付明宇冷静了,坐回原处。
“没什么事,就是找你喝杯酒,先去照顾清浅吧。”
他挂了电话。
窗外车流如织,原本明晃的太阳一路西沉,光色渐渐暗淡,笼罩苍白灰暗的夏城,越发死气沉沉。
半下午的时候下起了清雪,很单薄的雪片,在冷风中飞舞旋转,最后落到地上,也是无尽凉薄的样子。
这种天气最冷了,还不如恶狠狠的下一场大雪。
付明宇整个下午坐在“语笑嫣然”酒庄里,喝了几杯葡萄酒,出来的时候飘乎乎的,身体却暖透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付明宇不用看,也知道是秦如烟打来的,约定的时间到了。
答案或许早就了然于胸,只是,说出来免不了又是一场决别。
从小到大,一场又一场的分离,让付明宇心生厌倦。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他才接起来。
“我马上过去。”
收起电话后,付明宇系好安全带,拐上大路加速前进。
车身带起的风,卷起地上的雪花,一路的风花雪月。
半生往复,都仿佛浮现脑海。
直到路口被执勤的交警拦下。
示意付明宇下车后,指了一下标识:“路段限速你没看到吗?”
交警拿出测酒仪让付明宇吹。
付明宇看了对方一眼,乖乖吹了下。
交警有些愤怒:“酒驾还超速,你的驾照拿出来看看。”
其实付明宇的驾照已经被扣了,半年的期限还没有过。
他坦诚说:“没有驾照。”
赶上快过年了,在严打,全城都加紧了防范和纠察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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