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考完后带你出去玩。”宋柯帆承诺。
“咦,不用等到成绩出来后再给吗?”乔语诺疑惑。
宋柯帆拿卷子弹了弹她的头:“你要是愿意再等半个月也不是不行。”
提前获得奖励,乔语诺求之不得,“那就说好了,考完试就去。”说完怕宋柯帆反悔再多提什么别的要求,起来就跑。
宋柯帆失笑的乔语诺快速离开的身影,笑着笑着嘴角的弧度变成了苦涩:他其实是怕自己等不到乔语诺成绩下来了。
一周后乔语诺中考,乔泽推了所有的行程陪乔语诺考试。
乔语诺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内心还是很感动,等乔泽送她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难得的停下了亲了一下乔泽的脸,笑的眉眼弯弯的说:“我要吸一点爸爸的欧气。”
乔泽愣了一下,嘴角也隐隐上扬了起来,他亲了亲女儿的脸蛋说:“爸爸把我所有的欧气都给你。”
乔语诺又定定看了乔泽两眼,才转身离开。
第二天下午最后一门考完,乔语诺才松了一口气,她脚步轻快地走出了学校。
乔泽仍旧在校门口等着她,看见她也不问她考的怎么样,只问她想吃什么。
“天气好闷啊,想吃冰淇淋。”乔语诺拿出一张湿巾开始擦汗。
“冰淇淋家里有,上午就买好了,怕你考试期间偷吃就没给你说。”
“哇。”乔语诺激动了:“快回家快回家。”
回到家,乔语诺直奔冰箱,拿出两盒口味不同的冰淇淋,用勺子挖了一大勺放在嘴里,感叹了一句:“这才是夏天啊!”
晚上赵姨做了一大桌菜给乔语诺庆祝,乔泽还拆了一瓶红酒,乔泽倒酒的姿势和好看,红色的液体沿着晶莹剔透的玻璃壁流了下来,谁知乔泽倒完了一杯之后又去倒第二杯。
乔语诺惊讶:“爸爸,你倒两杯干什么?”
“你今天也可以尝一点。”乔泽把一杯放在乔语诺面前。
乔泽拿起酒杯给乔语诺碰杯:“庆祝你完成了一项挑战,两年就从初中毕业了,爸爸佩服你的勇气和毅力,也为之前说过的不好的话道歉。”
乔泽这样说反而让乔语诺有些不好意思了,说:“爸爸,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是我之前的反应太大了。”
虽然说是允许乔语诺喝酒,但实际上给乔语诺杯子里倒得酒只有乔泽杯子里的三分之一。
乔泽又倒了第二杯:“爸爸要为之前没有好好关心你的事情道歉,爸爸也在努力的权衡父亲和自己职业两个之间的比重,可能有时候做的还是不到位。但是爸爸想跟说的是,你就是爸爸的全部,这一点不会变。”
乔泽还没说完就被乔语诺打断了,她小脸通红,不知道是刚刚红酒染上了红晕还是因为羞愧:“爸爸,你别再说了,之前真的是我的反应太大我太不懂事了。每个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就像我,我也有不愿意让你知道的秘密,但是我太自私了,我不想跟任何其他人分享你的爱……”乔语诺觉得自己太坏了,自己想要很多很多的爱,想要爸爸的爱想要宋柯帆的爱,想要很多很多人的爱,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别人介不介意自己那已经被分成很多份的爱。豆大的泪水在乔语诺的眼睛里边凝结,睫毛氤氲,一片雾气。
“宝贝儿,你不用为此感到羞愧。”乔泽拿过纸巾给乔语诺擦眼泪,“你要知道“自私”是人性中固有的成分。只不过你在和人的相处过程中,需要把控自私的范围和剂量,这样你才能和不同的人都相处顺利。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爱其实一点都不会少,比如我把我的一点点爱分给了你姑姑,但是你姑姑也同样爱你啊,要是我和你姑姑是冰冷冷的陌生人,你又怎么会得到你姑姑照顾呢?”
乔语诺的眼泪像是开关坏了的水龙头停不下来,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哭嗝打断了,乔泽伸手安抚的摸摸乔语诺的后背,本以为女儿长大了但是一哭起来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不停地打哭嗝。
勉强忍住眼泪,吸了吸鼻子说:“爸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乔泽笑了,拿纸巾帮乔语诺擤鼻子:“你怎么抢了我第三杯红酒要说的话?”
“哇。”意识到乔泽是什么意思之后,乔语诺的眼泪又飚了出来,她抱住乔泽大哭。
等父女俩终于没了隔阂重新和好之后,一桌饭菜已经凉了,赵姨嘴上埋怨着两人不珍惜她做的饭菜,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不满,甚至还有隐隐的欣慰。
第61章
考完后,乔语诺本来想要睡一大觉, 结果生物钟没有允许她那么做, 她还是一大早醒了过来在床上打了个滚,准备玩一会手机再起床吃饭, 结果没一会宋柯帆的信息就过来了。
“醒了吗?今天想出门吗?”
嗯?宋柯帆不去上课吗?乔语诺疑惑,就直接打电话过去了。
“你今天没有去上课吗?”电话一接通乔语诺就问。
“逃了, 想着带你出去玩。”
“这可像是你的风格哦,你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像个祸国妖姬, 缠的你不学习。”宋柯帆从来不因为有天分自命不凡, 相反他对于自己需要做的事情有着清晰地目标。
宋柯帆在那边笑了, 他已经过了换声期,声音像是手风琴一样好听, 乔语诺听得心里一酥。
“没有,是我不想学习了, 诺诺愿意赏脸吗?”
男朋友肯抛下学习陪自己出去玩, 乔语诺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娇声回答说:“诺诺说她十分愿意, 去哪啊?”
“去游乐场吧,你不是老是惦记着要去。”
“Yes, sir.”
乔语诺把柜子打开,开始挑衣服。
她倒是有几件新买的很喜欢的裙子,只是在游乐场玩起来太不方便了,放弃。
觉得背带裤太不显得娇俏放弃。
T恤短裤太简单了,放弃。
好不容易选了短卫衣, 下边是一个小皮裙裤,露出一双纤细修长的腿看上去又酷又不缺少女感。
赵姨上了叫乔语诺吃饭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满床的衣服,她叫起来:“诶呦你这一大早是要干嘛呢。”
乔语诺正苦恼于自己的辫子怎么都扎不好,看见赵姨上来了,就向她求助:“赵奶奶,快来帮我梳头发,我这里编的老是有点毛糙。”
赵奶奶过去帮她编头发。
“诶,把这个发带也编进头发里。”乔语诺把手里的墨绿色的发带递给赵姨。
“你这是要干什么去?打扮的这么精致?”赵姨问。
“当然是约会。”
“唉,女大不中留啊。”赵姨把最后一点头发用小皮筋绑住,问她:“这样可以了吗?”
乔语诺在镜子面前转了一个圈,满意的点点头:“挺好看的。”又朝赵姨甜甜的笑:“谢谢赵奶奶,您手真巧。”
赵姨被她夸得笑了笑,临走前嘱咐她说:“弄好了,快点下来吃饭。”
“好的。”
乔语诺弄得时间有点长,等弄好的时候,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和宋柯帆约定的时间。
下楼的时候,宋柯帆已经坐在客厅里等待了,听到响动就往楼上看去,不知道是不是乔语诺的错觉,乔语诺觉得宋柯帆的眼睛亮了一下。
“啊,你已经来了啊。”乔语诺惊呼:“给我五分钟我很快就吃完了。”
宋柯帆温柔的笑了笑:“不急,你慢慢吃,还早着呢。”
乔语诺还是很快地吃完了早餐,跟宋柯帆前往游乐场。
接下来几天宋柯帆带着乔语诺做完了所有她想做的事,她想要插画,宋柯帆就会花几个小时陪她插画,她想要做陶瓷,宋柯帆也不怕弄脏衣服的陪她做陶器。
无论乔语诺说什么,宋柯帆都是温柔包容的说好。
乔语诺并没有很多怀疑,她以为只是宋柯帆心疼她前段时间学习过于辛苦,因此也忽略了宋柯帆有时看她略带伤感愧疚的眼神。
第五天,宋柯帆仍旧是问她:“你今天想干什么。”
乔语诺伸了一个懒腰,把头靠在宋柯帆大腿上,慵懒的说:“前两天玩的太凶了,今天什么都不想做。”
两人坐在宋柯帆家的后花园里,十几年前两人一起搭起的葡萄架,现在已经是一片碧绿,乔语诺随手摘下一片葡萄藤上的叶子,用它遮蔽透过叶子缝隙照射在脸上的阳光。
上午时分,热意还没有完全升腾上来,空气虽然有些闷热,但是葡萄藤下确实一片凉意。乔语诺感受着宋柯帆的指尖轻柔的穿过她的头发,乔语诺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时光正好,人也正好,连蝉都还没有开始鸣叫。
静谧美好的气氛在葡萄藤下弥漫,一种欢喜在乔语诺心间流淌。
“宋柯帆。”乔语诺柔声叫他。
“嗯?”
“其实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你陪我做,所以你要一直陪我知道吗?”说到后边乔语诺莫名有些羞涩,她闭着眼睛,等着宋柯帆坚定地应答。
只是这应答却迟迟不来,乔语诺闭着眼睛,看不到什么东西,只感觉宋柯帆抚过她头发的手停了下来。她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睁开了眼睛,只见宋柯帆看着她的眼神里含着很深的忧伤,乔语诺慌了,她坐了起来问宋柯帆:“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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