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海桥崩溃了,他说:“手机我到家就给你下单,switch也买,健身环也立刻下单好吗?”
我说:“好的,谢谢老公。”
喻海桥感叹一声:“我服了施冉,你支付宝跟我绑了亲情号你要买东西自己去买就好了为什么要折磨我,你前几天不是还用了吗?”
喻海桥这话说的,真是好笑。
主次关系完全混乱了,我主要是为了东西吗,不是,我只是单纯的为了气他而已。
保持婚姻活力的办法就是保持夫妻双方之间互动的活力,我在我的婚姻关系中得到了十分伟大的感悟,十分欢迎午夜婚姻电台邀请我去做主持人。
保证能拆散一对是一对。
第12章
(十二)
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半,喻海桥把他妈熬的鸡汤放进冰箱,并真诚地邀请我明天早上在家吃完鸡汤面再去上班,我早上班赶时间没时间在家做早饭又吃早饭,我建议他晚上给我做宵夜,他以我对自己体重没点数为由拒绝了我,我十分好说话的没有跟喻海桥呛声,径直去了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喻海桥正穿着家居服站在厨房煮东西。
这个狗/逼如果哪天不这么口嫌体正直,嘴不要那么欠我能爱死他,我擦着头发吐槽他:“不是说不做宵夜吗?”
喻海桥刚好把锅里的东西煮好盛进碗里,闻言端着碗一边抽筷子一边转身,他看我一眼,拿起筷子从碗里挑了口面吃进嘴里,随后才不急不缓地开口道:“我是建议你不要吃宵夜,我这么瘦我当然可以吃。”
我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他端着面条从我面前优哉游哉又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开始看电视,我想走过去一把掀翻这个狗/逼的饭碗,但是我没有,我现在是一个心平气和的女人,对整个世界都充斥这一种peace&love的慈祥,我没说话,擦着自己的头发往厨房走去,我们的伟大领袖曾经告诉过我一项伟大的真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男人是靠不住的,我人还没到厨房,喻海桥突然喊出一句:“你湿着头发瞎逛什么,天冷了赶紧滚去把头发吹干。”
我走到厨房,看见了喻海桥煮完面条的事后现场。
谁能想到——
这、个、逼、竟、然、真、的、只、煮、了、他、自、己、那、一、份!!
我看着他煮完面条的一片狼藉,在姨妈来的这一天我凭着姨妈综合征瞬间感受到了人生灰暗,十分惨烈,感觉自己眼前亲眼见到了几百个吃不上饭的小孩子苦苦地看着我,看见几百只小动物饥饿以及寒冷地倒在我行走的大路上,我为这样的生存现状感到一种十分杞人忧天又情真意切的悲哀,我伸手擦了下眼睛,转头准备回房间。
喻海桥这个狗/逼还说:“你既然站在厨房能顺便把刚刚煮面的锅给过下水洗一下吗?”
我没有说话,我在十分情真意切地为着悲哀的人类社会揉着自己的眼睛,随后走到自己房门口打开房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从房间里抱出属于我自己的枕头,再次打开房门的时候喻海桥端着他的面条碗愣愣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十分严肃地告诉我说:“天冷了,我不睡沙发。”
我没说话。
他又十分严肃地开口:“我没有理由睡沙发。”
我抱着我的枕头走到客房门口,打开客房门,喻海桥这个狗东西的声音还十分认真严肃地出现在我身后:“我也反对睡客房,我捍卫我自己睡在主卧室的权利。”
你捍卫你妈了个头,我在我的内心十分冷静地骂出了这样一句话,随后走进客房,关上房门,顺带给房门上了一层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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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没怎么睡过,床也没铺,我只得搬了凳子从最上面的柜子里翻出被子跟棉絮,十分艰难地把东西给拿下来丢在了床上。
在经过这一系列本来没有的工作后我心情更家灰暗,给自己铺被子的时候带着一种给喻海桥服丧的心情在铺的……
哦,不对,这个比喻不太恰当,给喻海桥服丧指不定我心情是什么样的。
我在认认真真铺被子的时候客房门锁传来两声扭动的声音,借着是喻海桥:“施冉?”
我没搭理他。
他叩了两下门:“你今晚睡客房?”
我没说话,把床铺好后准备给套被套,喻海桥又喊了声:“喂——施冉!”
我觉得他这声音在叫魂,我没理他,十分细致地把被子芯的四个角塞进被套里面。
喻海桥在门口扭门锁:“干嘛不说话?”
我把自己的手机从睡衣口袋里拿出来,随后点开手机内的听歌软件,开始播放歌曲,并且放至最大的声音。
我的系统推荐歌单十分有问题,歌里嗷嗷嗷的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伴随着这鬼哭狼嚎的叫声是喻海桥手掌拍门的声音。
我套好被子后,抓起被子抖了抖,随后打开被子让自己钻了进去,开始想晚上要看什么黄色小说来拯救一下自己灰暗的心情。
“我今天又怎么了,你不能每次都这样啊,不生气的时候天天张牙舞爪的,真生气的时候就一句话都不说。”喻海桥在门口似乎有些气急败坏。
我躺在床上,手机里放着乱七八糟的歌,打开自己有色文化的好友交流群里询问最近大家在搞什么颜色,好友十分认真地分享起了最近看得很带感的有色小说,我看着书名像皇帝选妃一般地细心挑选。
喻海桥的声音还在外面:“好啦,我不应该叫你洗锅啦,可是你这也太懒了吧,每次都是我做饭,洗碗有洗碗机,刷锅我做完饭后顺带会洗干净,你什么都不干,偶尔让你干一下你还生气了,这是你的问题啊施冉,你太懒了。”
我在自己群友断头安利下打开了一篇小说准备细细品味。
“面条不是不给做给你吃,半个月前你还说你自己胖了,说我以后再让你吃宵夜就揍死我,你自己说你自己不吃宵夜,这也不能怪我头上吧?”喻海桥站在门口以一种十分莫名其妙的耐心给我解释起来。
我点开我的小说,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里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喻海桥在我说完自己胖不吃夜宵后还嘴欠地说——你本来就是猪了好吗,再胖也就那么回事。
“……”他这个解释丝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甚至想穿越回半个月前去撕烂他的嘴。
“好了,开门,每天冷暴力我有意思吗?”喻海桥愤怒地啪啪拍门。
“……”谁每天冷暴力了,少给我叩帽子,我只是暂时不想搭理你而已,谁还不能来个大姨妈心情灰暗不想见人不想说话啊臭傻/逼。
我没有说话,摸摸地侧躺在床上点开从朋友那里得到的小说,开头看了两百个字——嗯,不错,狗血。
喻海桥:“要真生气我觉得我才是有资格生气的那个人吧?”
“……”放屁,臭傻/逼。
“从昨天晚上我下班开始你就一个劲的在挑我的刺,几百年前的事情也总是拿来说,今天下午还直接跟初中同学说我挂了,晚上时候还跟我说我不行,我才是有资格生气的那个人吧,我最近招你惹你了?”喻海桥声音闷闷的,看样子好像还觉得自己在这一两天受了不少的委屈。
我怀疑这个狗/逼就是欺负我不想理他,不想跟他说话,才能够一直在那里哔哔哔,我忍咳了声。
喻海桥在门口声音静了片刻:“咱以后有事能开诚布公地讲出来吗,我虽然跟你认识快三十年了,但怎么也不是你肚子的蛔虫能知道你在想什么啊。”
喻海桥说:“你不能为我想一会儿啊?”
“……”喻海桥本质是个话痨属性,这会儿唠叨的跟他喝醉了差不多,弄得我滑动着小说的手指顿了顿,甚至开始思考起来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无理取闹,在思考了两分钟后立马把这个危险的苗头给掐断在脑子里,喻海桥这个狗/逼就是在给我洗脑。
他上班去见陈榭这件事到中午跟陈榭一起吃饭都被拍下来了,到现在还跟没事人似的在我面前晃,我吐槽他、骂他、挑他刺的哪句话这个狗/逼没有原样还我,我他妈能在他嘴下讨下便宜吗,没有!根本没有过。
除了说他那个不行以外,毕竟他不能反唇相讥说我那个也不行吧,毕竟他这种处男估计也分辨不出我什么行不行的。
我思及此觉得喻海桥更狗了,勉强在客房找到一个被淘汰了的耳机连上手机戴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因为这个淘汰的耳机音质不行,还兼漏音,所以我还是时不时能听见喻海桥断断续续的声音。
他在门口絮叨了多久我没计时,只知道我手机里的故事渐入佳境,而给我推小说的那个群友我现在就想越过手机屏幕去打死她。
说好的有色文化交流群,这人给我推了本特别惨烈的小说,文章看到一半主角一家人都死了个全,我心抽抽的继续看下去。
漏音的耳机里在门口安静了几分钟后再次传来喻海桥的声音:“施冉,你大姨妈来了。”
“……”我的小说主人公真的很惨。
“头发没吹干别睡觉,我给你泡杯红糖。”喻海桥在拍了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