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哪去了?”
“在隔壁房间的床头柜抽屉里。”
她老实的交代。
东西是她上个月收起来的,因为担心慕承衍会忍不住,所以术后满三个月就偷偷藏起来了。
慕承衍直接翻身起来。
……
憋了四个多月的男人一旦碰荤,在床上只能用“凶残”两个字来形容。
戴忆知卷着被子缩在角落里,眼睛红红,泪巴巴的瞪着慕承衍:“慕承衍我们分手。”
慕承衍笑了,伸手过去抱她:“洗不洗澡?”
戴忆知躲了躲,还是被他连人带被一起拖了过去,双手在裹被子里不好伸出来,她用脑门在他胸口上撞了撞:“慕承衍我仔细想过了,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慕承衍把羽绒被扯开一角,双腿先伸进去,然后往上拉,钻进去后身体贴着她的。
见她还有精神皮,他捏了捏她的脸:“这种事想也别想。”
戴忆知心里有气但又找不到发泄口,她只好转移目标,仰起脑袋对准他的耳朵,张嘴咬上去。
慕承衍眯着眼睛“嘶”了声,手掌扣着她的脑后,指尖没入柔软温热的发间,轻柔按着她的头皮,轻笑道:“对我怨气这么大?”
戴忆知咬了两下放松了力道,然后慢腾腾的松开,脑袋搁在他颈间蹭了蹭,怨念极深:“慕承衍知不知道你刚才很粗鲁,弄得我疼死了。”
“还疼吗?”慕承衍内心有愧,把她搂的紧了几分。
“对不起,我忍太久了,有点失控。”
听着他的道歉和解释,戴忆知脸有点发烫,本来还生气的,但忽然就没气了。
她哼哼了两声,脑袋抵着他的颈部拱了拱。
“要不要去洗个澡?”
戴忆知摇头,累的不行,她现在只想睡觉。
“要不要喝水?”
戴忆知依旧摇头。
慕承衍微抬托着她的胳膊,左手伸到床头把另一个枕头拽了过来,垫在她的脑袋下边,然后慢慢抽出自己的胳膊:“我去喝口水,你觉得困了就先睡。”
戴忆知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含糊的“嗯”了声,整个人乖乖的。
慕承衍低头亲了她一口,翻身起来。
等他端着水杯回到卧室来时,戴忆知已经睡得很熟了。
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挨着床边坐下。
戴忆知裹着被子,像只蚕宝宝,只露出毛茸茸的脑瓜子。
慕承衍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半晌,笑了,伸手揉了几下她的发,上了床。
戴忆知睡到半夜感觉到喉咙口干舌燥,醒来后觉得身上有点重,她整个人都被慕承衍给抱着,动了几下起不来,就推了推慕承衍。
慕承衍醒了,“嗯”了声,双手把她抱得很结实:“怎么了?”
“渴。”
她的嗓子有点沙哑。
慕承衍松开她,坐起身来,按亮旁边的小夜灯,伸手把桌上的杯子端过来。
他喝了口试了下水的温度,已经凉掉了。
“凉了,我去给你换热的。”
戴忆知抱着被子坐起身:“我就要喝凉的,给我吧。”
“喝凉水对肠胃不好,乖,我马上就回来。”
慕承衍扣着她亲了下,端着杯子起来。
戴忆知渴得要命,躺在床上等了一会儿才看见慕承衍回来,人已经完全醒了。
喝完水,解渴了,已没有了睡意。
“慕承衍我睡不着了。”
“我陪你说会话。”
慕承衍拉起被子躺进去,把她搂怀里。
他刚刚起来时一直光着膀子,这会儿靠上去有点凉。
戴忆知耳朵贴着他的胸膛一会儿,他的体温又逐渐热了起来。
俩人说了会话,戴忆知感觉到自己被一阵暖意包围着,没多久倦意渐渐袭来。
慕承衍见她睡着了,拉了拉被子,也闭上眼。
第二天清晨,还很早,睡得正沉的戴忆知被手机吵醒了。
她推开慕承衍的手臂,滚到床头柜那边伸手去拿手机。
原本还困得张不开双眼,但瞥见来电人后,整个人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平常于阳平很少给她打电话,打也是张小芸打过来,他也就偶尔会接过手机跟她讲两句。
现在,一大清早,七点钟不到,于阳平突然打电话来了!!!
戴忆知的心一瞬提了起来,她扭头瞥了一眼还在床上睡着的慕承衍,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接听电话。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于阳平就在电话那端喊她:“枝枝啊,舅舅有事来了麓州一趟,顺便给你带了点你舅妈做的小食,起床没有?我马上就到你住的那个小区了。”
“啊?我我……我我马上起。”
慕承衍被她说话的声音吵醒了,睁开眼,靠过去,手臂搂着她的腰脸贴了上去,声音微哑的问:“这么早跟谁讲电话?”
第518章 跟白嫖的负心汉有什么区别?
听于阳平说他快到花木小区了,戴忆知心脏都要吓停了,旁边慕承衍又忽然说话,她差点犯心脏病晕厥过去。
还好她反应的快,没等慕承衍把话说完,就已经捂住了他的嘴。
慕承衍看见她脸色惨白,意识到什么,坐起身掰开她握着手机的手,抬眸看了一眼屏幕。
戴忆知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已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虽然她及时捂住了慕承衍,但并不确定于阳平有没有听到什么。
过了几秒,于阳平见电话那端一点声也没有,又开口道:“枝枝?又睡回去了?”
慕承衍冲戴忆知扬了下下巴,示意她说话,然后用嘴型对她说:“说你在医院里。”
戴忆知回神,磕磕巴巴的应道:“舅舅,我昨晚睡……睡医院宿舍里,那什么,我现在马上回去。”
于阳平刚应该没有听见慕承衍的声音,听她说睡在医院宿舍也没怀疑,而是说:“不用不用,用不着特意赶过来,我待会把东西放你们小区的保安室,你回来了去取就行了。”
“那好。”
戴忆知松了口气,“谢谢舅舅。”
戴忆知悬着颗心,一直到于阳平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的那一刻,她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慕承衍见她那紧张的模样,笑出声来。
戴忆知扭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还笑,我都快被吓死了,幸好我舅舅他没听见你说话,不然非打死我不可。”
小脸惨白,看样子确实是被吓得不清,慕承衍扬着唇垂眼看着她,伸手把人拖进怀里来:“要打死也是打死我,如果真的被发现,你只管躲在我身后,什么事我都给你挡着。”
虽然刚刚是躲过了一劫,但戴忆知想到她跟慕承衍的事迟早要告诉于阳平,心情还是很忐忑很复杂。
她靠在慕承衍的胸口,抿着唇,脑补了下她把慕承衍带回金州见于阳平的画面。
“慕承衍你今年还要跟我一起回金州吗?”
慕承衍垂下眼,看了眼怀里的人儿:“嗯?不是说好了?”
戴忆知靠着他,皱着眉很担忧地说:“我舅舅他年轻的时候当过两年兵,我怕他万一失手把你打死了怎么办……”
她明明是在讲很严肃的话题,但慕承衍听见她忧虑的说担心于阳平失手把他打死,他还是忍不住笑了。
他刮了下她的鼻尖,低沉的笑声磁性听着又悦耳。
戴忆知气得打他:“你别笑,我没有开玩笑。
我读高中的时候,我舅舅他曾赤手空拳撂倒一个偷东西的八尺大汉。”
“这么厉害?”
所以戴忆知才担心啊。
“要不还是再等等吧?”她说。
慕承衍捧起她的脸,严肃的盯着她眼睛:“等多久?宝贝我已经很多年见不得光了。
在一起这么多年,睡也睡那么多回了,我还不能见光,你这跟白嫖的负心汉有什么区别?”
“……”滚啦!
你才是白嫖的负心汉!
于阳平是来参加一个朋友儿子的婚礼,因为参加完婚礼已经没有回金州的汽车了,所以明天一早才回去。
戴忆知下了班后,晚上跟他在外边一块吃饭。
春节后戴忆知就没回过金州了,一开始忙着准备实习的事,后来实习了就更没时间了。
太久没见于阳平,发觉他瘦了些。
“舅舅,餐厅的事是不是很忙?你都瘦了。”
于阳平往她碗里添了添菜,笑着说:“生意还行,早几个月又多请了个小工。
你实习的事怎么样?顺利不顺利?”
“实习的事还可以,春节前实习就结束了。”
戴忆知夹了块红烧排骨放嘴里,吃着说。
“谈男朋友了没有?”于阳平忽然问。
见他突然这么问,戴忆知整颗心猛地往嗓子眼上一提,差点被噎到。
难道早上他在电话里听到了慕承衍的声音吗?
她紧张地不行,下意识的撒谎:“没……有。”
“学校里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吗?”
“没……”舅舅,他已经是社会人士。
“舅舅一个朋友,就是今天我参加的婚礼的男方父亲,他有两个儿子,小儿子的年纪比你大三四岁,在广告公司上班,长相也不错,关键是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