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行至她们面前时,特意拉紧缰绳停了下来。向她们二人各行了一礼,却只是对霓凰开口:“霓凰郡主,近来可好。”
比武招亲的事自是闹得轰轰烈烈,靖王虽时常不在金陵,但为他好友前未婚妻举行的择婿,他多多少少也会上点心了。
“闹得沸沸扬扬,自然是好。”霓凰暗讽道。
夏冬朝霓凰一摆手道:“我先告辞了。”言毕,夹紧马腹,攥紧缰绳,策马而走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冬姐仍旧是这性子。”霓凰看着她逐渐消失的身影,叹道。
靖王面无表情,没有回答。
火寒之毒,竟有法可解!梅长苏心中只存有这一个念头。
“苏兄,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豫津不经意瞧了一眼梅长苏,发现他神色恍惚,眼神不定。
景珞替苏兄又斟了一杯茶,将手炉又添了些碳火硬塞进了梅长苏的手中。
梅长苏有些讶异,但又掩了掩眼底的落寞。手捂上温热的手炉,又接上萧景珞给他倒上的茶,微微抿了一口。“无碍,只是旧疾发作了,无需担忧。”
言豫津才安下神来,继续追问着景珞:“你还没说呢,你那师傅究竟为何人呐。”
“师傅他老人家早已隐居世外,收我为徒之时就已讲明不得与外人说出他的名号,所以豫津,你自己猜吧。”他说完,嘴角笑意略显,实在可恶。
豫津扁着嘴,灰溜溜地站起身又朝庐外走去,他还是乖乖地练剑吧。
景珞低头微笑,偶一抬头便瞧见苏兄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苏兄有何不解之处吗?”火寒之毒吗?看来是个突破点。
“并未,只是想到当时年幼的你,要受到如此奇毒的折磨,着实不易。”梅长苏已平复心绪,平静地答道。
萧景珞嘴角一弯,却道:“苏兄不也是吗?”
梅长苏满眼震惊,手中茶杯的茶水差点尽数撒出,不可置信地望向萧景珞。
而他面色一改,温和道:“是我一时语错,还望苏兄不要见怪。”说完,也起身走到门边,细细观赏起豫津舞剑来。
好不容易平复心绪的梅长苏又因为他的一句话乱了方寸。
之后,景珞就像从未说过方才那话一般,神色自然毫无破绽。
可梅长苏却能确定他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可却不能因为只言片语而就此肯定。看来对于萧景珞,得让蔺晨再去细查一次了。
最后,当景珞与豫津一同告辞之时,梅长苏又问了他一个问题。
“令尊师是否还有其他的徒弟呢?”
言豫津也八卦地凑过头来,眼巴巴地看着他。
萧景珞本就不想隐瞒,就等着梅长苏问呢。“自然是有。想必苏兄也听过他的名号。师兄便是卓青珞。”
卓青珞!?
这难道就是他们之间的关联吗?
作者有话要说: 也许今天就双更。。。
跟剧情走的节奏就是以前看的那些得再看一遍,不然就串了。。。
不过偶感觉已经串了。。。
我会加油进入主题的,讲背景神马的真的是好费脑子啊。。。
默默飘走,码字去了。。。
刚才看的时候突然发现打错一个字,不开森!!!
☆、【肆】初露端倪
武试已过一轮,第二轮自然紧紧接上。
今日乃是豫津与他人对战的日子,萧景珞与梅长苏早就答应于他,均会到场替他助威。
临出门前,景珞将谢弼拉到一边,嘱咐他:“你可别再多生事端来了。”
“大哥,怎么会呢。”谢弼即刻想到几日前惹恼兄长的事,讪讪笑着。
几日前,他与苏兄游玩归来,却听闻皇后娘娘与郡主驾临侯府,想要见一见苏兄。他即刻便想到了是谢弼干的好事。当场便数落了他一番,才肯罢休。
此刻,苏兄要去看豫津比试,要是又有人搅扰,岂不是他这个做主人的照顾不周吗。可心底却很是奇怪,苏兄这般大张旗鼓地出门,这阵仗似乎就是要太子和誉王前来邀约似的。他来金陵真的是来养病的吗?
迎凤楼上,豫津早已准备好位置就等着他们到来。
梅长苏进入楼阁,便脱下貂皮放于一旁,坐在垫上。而飞流乖乖地盘腿坐在他身后,自顾自地发呆。
萧景珞朝迎凤楼正中央的楼阁望去,果不其然太子与誉王早早地便在此处等候。他有些气急地瞪了一眼坐在豫津身旁的谢弼。太子与誉王的眼神皆随着梅长苏的到来转向他们。
谢弼尴尬地转头,兀自看着风景。
梅长苏倒只是神色淡淡,拿起放在眼前的茶水,独自品茗。
而豫津的注意力自然全在擂台上,毕竟到时上场的可是他。可是场上的人实在是不堪一击,引得他连连摆头,也不放在心上。倒是迎凤楼左侧的楼阁中,有一年轻男子气愤地一拍桌子,怒骂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呐。怎么什么样的人都能来参加擂台啊!”
声音大得很,惹得苏兄也微微抬眼瞧了一眼,询问着:“这位是?”
“还能是谁呀,穆青穆小王爷呗。自第一轮武试起,这迎凤楼便充斥着他的怒骂声了,习惯就好。”豫津嘿嘿笑道。
景珞自顾自地看着场下比试,还不忘关注着苏兄。见他对比试毫无兴趣,心中有着实奇怪。
豫津伸头问着他:“景珞,你平日里不是最爱看热闹的人嘛,如今怎么这般沉默啊。”语气中满是调笑。
景珞白了他一眼,揶揄他:“还不是因为我们的言大公子没上场嘛。这些人可没你对我的吸引力大呢。”
“没想到景珞也会说这般俏皮话。”梅长苏难得弯弯嘴角。与平日里时常挂着的笑容不同,多了些生气。以前只觉得景珞性情冷淡,不常见笑容,就算身边有豫津这般有趣之人也极少有情绪变化。今日十分罕见地见他有了些别的情绪,梅长苏自是惊奇。
景珞摇摇头,解释道:“若是苏兄与豫津待久了也会如此的。”
梅长苏笑笑不语。
豫津气不过,不满道:“谁说的,你平日。。。”话没讲完,豫津却住了嘴。梅长苏疑惑地转头望去,看见谢弼和景珞的神色都有些奇怪地看向豫津,便暗自将这疑点记下。
见苏兄也转过头来,他忙摆手道:“嘿嘿,没。。。没什么啦。。。”他挠挠头,不再接下话头了。
武试才进行到一半,太子便坐不住了。起身想要下去结识一下那位麒麟才子。
誉王又岂会让他如愿,淡定地喝茶道:“皇兄莫不是坐不住了,想要下去休息休息?”
“我看,你也坐不住了吧。”多年来的争斗让二人早就将所谓的兄弟情谊抛之脑后了。在夺嫡之路上,从来没有什么情谊是永恒不变的。
誉王冷笑一声,将茶杯放回前方案上,悠悠起身朝另一边离开了。
萧景珞朝楼阁处瞧了一眼,心中似是知道了一些大概。
没过一会儿工夫,太子和誉王便来到他们所在的楼阁处。
行完礼后,太子率先打破尴尬,熟络地对景珞说着:“景珞啊,你在招待贵客吗?怎么也不给本宫引见一下。”
萧景珞看了一眼太子身后的誉王,嘴角微启,似要开口。他自是等着看两虎相争的好戏了。
梅长苏当然没有错过萧景珞眼底的戏谑,心中疑窦更深。
“还用引见吗?这位想必就是苏先生了。”誉王伸手轻点了下梅长苏。
景珞接下话头:“是。”
“果然是风采清雅,江左十四洲,能够多年安康,民生平稳。全是多亏了贵盟匡助地方。本王一直想要禀报圣上,给贵盟予以嘉奖。只恐贵盟心志清高,不屑于俗誉,故而未敢擅动。”誉王妙语连珠地夸赞,让太子竟没有下口的机会。
萧景珞倒是全然不在意,只是略分些神瞄了几眼苏兄的脸色。
他神色淡淡,没将誉王恭维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恭敬回了一礼应答道:“在下苏哲,随友入京。与江左盟并无关系,想必誉王殿下误会了。”
太子见梅长苏并不领誉王的情,急忙插上话来:“此言甚是。苏先生就是苏先生,扯那么多干什么。”说完还得意的瞥了一眼誉王。
萧景珞看着这二人如幼童般地斗气,着实好笑。眼角隐不去的笑意让梅长苏有些晃神。
若不是知晓景珞是男儿身,只怕他也被迷了心神了。
又寒暄了几句之后,众人纷纷坐下,原本空旷的楼阁也显得有些拥挤。
众人视线不过在场上停留了几秒,太子又发问着:“苏先生来京中已有几日了吧,都不知去过哪些地方呢。”
豫津马上接过话来:“噢,好玩的地方差不多都去过了。螺市街,清乐坊,上墟市。。。”他话没说完,就被太子出言打断。
“那些都是你爱去的地方。苏先生如此清雅之人怎会爱去那种地方呢。”
豫津撇撇嘴,表情无辜。
太子转而又摆起笑脸对着梅长苏说道:“金陵美景当属郊外,只可以大多都已圈入皇家园林中。如若先生不弃,不妨收下这枚令牌,以后通行上也能方便些。”说完从怀中拿出一枚精致的黄色令牌递给梅长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