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也白拆开一包小黄鱼干:“那就算了。”
不过他承认,最初他的确有些失落,甚至……生气。
励如桑扬唇,捡起一块尝了尝。
“你还想吃什么随便拆。”虽然她未表达出不满,赵也白还是解释,“时间太赶,我来不及慢慢挑,货架上有什么我拿什么。”
励如桑点点头:“有什么吃什么,我不怎么挑嘴。”
说到挑嘴,她倒又想起赵也白曾经的坏毛病。
抬眼正见赵也白此时刚拆了包面包,吃得比她手里的小黄鱼干还要香。
察觉她的目光,赵也白洞若明火:“又在比较现在的我和曾经的我有哪些不同?”
励如桑忆起水上市场时他说过的话:“你确实变化很大。”
“这不能拿来当作你迟迟没认出我的理由。”赵也白口吻戏谑。
腰包里,励如桑的手机这时候震动,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赵也白帮她捞出来。
励如桑瞥了眼来电显示,摁下接听键。
“……桑桑,是你吗?”
郝瀚的问话小心谨慎,还用了被她吐槽过无数次的肉麻称呼。
励如桑拧眉:“有事说事。”
“谢天谢地依旧是你本人!”郝瀚明显易受惊体质又发作,“你昨晚给我发完消息后一直没音讯,我担心得今天一天都没心思工作。”
励如桑在“昨晚”两个字上微怔,很快反应过来,从她逃出民宿到现在,的确二十四小时还没过。只不过期间太多险象环生,时间被紧迫感拉长,她没有了概念。
“你的电话提前了吧?我不是说后天早上没联系你,你再去给我办后事?”
赵也白原本无意听她和别人的电话内容,打算走去河边自己也洗把脸,这一句入耳时他顿足,无法不把自己的视线落回她身上。
这边励如桑继续着和郝瀚的通话。
“可你昨晚没有前因后果交待得不明不白,还妄图我不担心?是个人会被你吓死行不行?而且你凭什么要和我交待?你如果真回不来,所有人都会跑来问我。你故意嫌我于不义吗?”
“你不愿意的话我找别人也可以。”
呛得郝瀚气火攻心,难掩吃味:“你还有哪个朋友比我们的关系更铁?”
“沈惟舟。”
“……”郝瀚惊讶地险些咬断舌头,“你不是不让我提他吗?怎么你自己反而——”
“没事挂了。”没听出他这通电话存在任何意义,励如桑不欲再费唇舌。
一转身,她不期然落入赵也白的灼灼眸子里。
“后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更是四千八的小肥章惹。记得按爪呀呀呀呀呀呀!两分评超过25字掉落红包哟!晚安,明天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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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高考前一天,章遇宁将情书丢到瞿闻宣桌上。
瞿闻宣:“你烦不烦?拿她们什么好处了?又帮她们?”
章遇宁:“不是,你和林跃关系最好,帮我给他。我三年暗恋能不能开花结果,全仰仗你了兄弟。”
瞿闻宣似笑非笑,立刻合上错题集:“找我就对了。”
第二天早上,林跃的拒绝信出现在学校公告栏:“章遇宁同学,谢谢你,但我有喜欢的人了。专心考试,加油答题,祝你金榜题名取得好成绩,早日和真正属于你的白马王子心意相通。”
章遇宁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简单:哪只马真正属于她?
瞿闻宣搭上她的肩拉她进考场,不情不愿:“算我倒霉,以后只能继续给你仰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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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和学霸的日常互怼,双向暗恋,
从校园到职场、从冤家到婚纱,
一个“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暗戳戳想睡了我”的故事
“星河滚烫,你是我的人间理想。”——改自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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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晋.江文学
chapter 19
“嗯,提前和国内的朋友交待清楚后事。否则万一我在这里出了意外,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励如桑解释,记起自己丢失证件一事,又低头给郝瀚发消息。
“你现在还觉得有必要?”
他语气不太对劲,励如桑闻言复抬头。
赵也白乌沉的眼深谙幽邃。
励如桑福至心灵,后知后察他的话外音,唇角含了笑:“哦,对,现在也可以就近交待给你。”
说话间,感觉到后背的伤又隐隐作痛,她坐进座椅里。
赵也白见状卡住原本要讲的话,瞬间皱眉:“还非常疼?”
“没到‘非常’的地步——”
赵也白忽然欺身上前,励如桑尾音来不及收,身体条件反射往后仰一些。
下一秒她发现,他只是越过她去拿起那瓶跌打酒。
“喝两口。”赵也白拧开瓶盖,似乎丝毫未察觉她的避让。
励如桑重新坐直身子:“可以内服?”
这跌打酒应该是自制,瓶身没有任何标签,那天老板娘给她的时候,只说外用。
“可以。”赵也白语气肯定,又补充,“我喝过。”
励如桑闻弦而知雅意,立刻揣测:“这跌打酒是你的?”
赵也白似笑非笑:“我说是的话,你是不是能喝了?”
口感自然不是太好,他既然说两口,励如桑便不多喝第三口。
赵也白周到地将她的矿泉水拧好盖子准备着,第一时间交换了两人手中的矿泉水和跌打酒。
励如桑用矿泉水冲淡嘴里跌打酒的味道,又吃了点小黄鱼干,问:“为什么不有诚意点亲自送来?”
赵也白刚把跌打酒放回她的包里:“你不是防备我?我送过去,你可能当着我的面收下,转头就扔进垃圾桶。”
励如桑懒懒自鼻间溢出笑,似前言不搭后语:“部队里的生活不是应该严谨严肃?”
赵也白挑起一边的眉:“我不严谨严肃?”
“你现在严谨严肃?”
“你如果希望我严谨严肃,也不是不可以。”
“那倒不必刻意。”自然的状态是最好的,就像她现在始终舒展着眉眼,发自内心地舒坦。
清县那段回忆干净又美好,重逢故人带来的喜悦不免让她身心放松,以致于明明没有要紧事便不想在电话里和郝瀚多费唇舌才是她平日的真实状态,却愿意和赵也白毫无实际意义地来回打这丁点硝烟也没有的机锋。
励如桑不禁再度上上下下端详他:“你比以前开朗许多。”
赵也白微微歪头:“我以前是有多不开朗?”
考虑两秒,励如桑到底嘴下留情了:“还行。”
也是时间让过往于无形中带了滤镜。
而眼下暂时没了危机和紧迫,越和他接触,越能想起一些事情。
的确,就他原本的性格而言,并非和开朗不挨边,但那是她后来和他相处久了才发现的,最初他留给她的印象,就是有点自闭。
不仅如此,还有点懦弱、有点敏感、有点患得患失。
正如他自己所言,那场天灾带给他的影响太大了。
赵也白心里清楚自己的变化,所以未再追问,转口关心她这些年的情况。
“过得还行。”励如桑没多聊,也没什么内容可聊的。
赵也白有什么说什么:“你和我想象得一样,还是和文物、古董打交道。”
励如桑觉得有意思:“什么叫和你想象得一样?”
赵也白直言:“想起你的时候,猜过你如今会干哪一行。”
“没有让你意外,真是可惜。”励如桑一直认为自己挺按部就班的。
“哪来可惜?”赵也白抱臂而立,微微歪头,“你不干这行,才是可惜。”
“夸我?”
“很不明显吗?”
“前两天怎么没发现你嘴挺甜的?和小六的哥哥有的一比。”励如桑稍抬下巴。明明对她现今的具体情况一无所知,他信口就夸?
“抬举我了。”较于之前,赵也白此时的调侃嘲讽满满,笑意也没达眼底,丝毫不遮掩他的不满。
励如桑摊手:“行,我的错,不该把你和小六她哥哥相提并论。起码你不像他让我感觉油腻。”
“你可以去掉‘起码’那句话。”赵也白非常直接。
励如桑忍俊不禁。
她现在面对他总不自觉记起曾经的小胖子,并且依旧很难重叠在一起。强行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当作一个人,她有点精分。
赵也白高挑眉,似询问她笑什么。
励如桑敛了敛表情,没做解释,只问:“我差不多了,你呢?要不要继续走?”
赵也白看看时间,点头。
车子重启行进前,励如桑和赵也白商量定过会儿他休息,换她来开车,然而她在副驾驶座里睡着后再醒来,天都亮了。
车子是停下来的,她的座椅不知何时被调低,身上盖着件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