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火焰[娱乐圈] (无人区时段)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无人区时段
- 入库:04.11
她的睫毛长而翘,闭上眼睛时就像两把小扇子,精致妆容下的小脸素白,满是遮不住的疲惫。
看来要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通告了。
秦鹤皱起眉,看着昏黄灯光下女孩安稳的睡颜,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宋阮身上。
右手一顿,男人侧过头,还是将这颗偶尔摇晃的小脑袋移到了自己的肩上。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宋阮脸上细细的绒毛都看得清楚。轻柔的吐息打在颈间,细软发梢偶尔擦过秦鹤侧脸——很痒,连带着心底也有点痒。
两个人其实不是头一次靠这么近,半个月前在酒店里,他们也曾身体贴着身体,在同一张床上相拥而眠。
回忆起女人柔滑细腻的触感,秦鹤喉咙一紧,幽深的双眼看向窗外。
“唔......”
像是回到了熟悉的怀抱里,宋阮细白的手臂抬起,主动勾住男人结实的背脊,肩上的小脑袋也自发找好位置,窝在他的颈窝处不动了。
秦鹤被她这奶猫一般粘人依赖的模样取悦到了,手机屏幕亮起,他瞥过一眼——是孙怜。
点开短讯,短短的几行字,却让他眉头一皱:“秦鹤哥哥,我现在在你颐景园那栋别墅外,爸爸有东西让我给你,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幽深的黑眸冷了下来,他按下升降板,漠然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感情:“先去颐景园一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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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深秋格外寒冷,夜风掠起,孙怜坐在别墅外,手里拿着个方方正正的黑盒子,温柔的眉目在黑暗中隐匿。
远处有车灯亮起,熟悉的卡宴自正前方驶来,她眼睛一亮,立刻站起身来。
车辆缓缓停靠,神色清冷的男人从车上下来,长腿一迈,行至她面前。眉头还是紧皱的模样,低磁的声音毫无起伏,“怎么坐外面?”
孙怜弯起眼睛,小小的鼻子被风吹得有些红,她丝毫没在意男人冷淡的态度,笑着答道:“你的私人住所,我进去不太好。“
她将手里的黑盒子递过去,有些抱歉地说:“不说这个,喏,我爸让我给你的东西,大半夜一定要我给你拿来,真的不好意思啊。”
秦鹤闻言挑起眉,顿了一瞬,左手接过这个沉甸甸的盒子。
笔挺的鼻梁微动,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特殊气味,这是......
沉默几秒,男人抬起了黑沉沉的眸子,看着面前的女子,声音依旧冷淡:“我让人送你回去。”
孙怜却不依,她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难得不肯听秦鹤的话:“我想看看这是什么,爸爸不让我打开。”
秦鹤皱眉看向她,见孙怜神色坚持,一副看不到就不走的样子,想起车内还在熟睡的宋阮,男人的耐心告罄,认真问道:“你确定?”
“嗯。”
秦鹤不再管她,骨节分明的右手托住黑盒,左手轻轻一动,打开了盒盖。
浓重的血腥味立刻蔓延在空气中,还扯着软骨筋膜的右耳被人残忍地用刀整个割下,方方正正摆在盒子内,滴答着鲜红色的血水。
孙怜喉咙猛地发出一声尖叫,犹如被踩掉尾巴的猫,踉跄着后退两步,最后摔倒在地上。
她想起刚才一直双手抱盒的自己,立马干呕一声,身体不自觉发起抖来,溢满泪水的眼睛抬起,无助地看向秦鹤。
车内,宋阮听见动静,睁开了雾气蒙蒙的凤眸。
车内空无一人,她环顾一圈,透过车窗,远远看见了站着的秦鹤,和坐在地上看着他的......孙怜?
年轻的男人长身而立,他抬手让几个人高马大的保安过来,冷声吩咐道:“扶孙小姐起来,把她安全送回去。”
孙怜推开保安伸过来的手,自己挣扎着站起身,还在颤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可怜:“秦鹤哥哥,我真的不知道爸爸他....呜呜对不起......”
“回去吧。”秦鹤将盖子盖上,淡漠的眼睛看着含泪的孙怜,沉声道:“不关你的事。”
孙怜呜咽几声,抹掉眼泪,听话地跟着保安往车的方向走去。
临上车时,她却突然转过头,眉眼抬起,深深地朝远处的黑色卡宴看了一眼。
车内的宋阮正对上她极深的眼神,尽管知道孙怜不可能看见自己,心中却仍旧泛起了一阵不适。
当然,长相温柔的孙怜,目光并不瘆人。黑漆漆的眼眸盯着看时,却无端地让宋阮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
她顿了一瞬,而后若无其事般移开了目光。
送走了哭哭啼啼的孙怜,秦鹤站在原地片刻,垂下眸。
盒子里还压着一张纸条,龙飞凤舞的字迹透出一股嚣张——小小惩罚,以表歉意。
这是孙峰雇来打听秦家往事的私家侦探的右耳。
作者有话要说: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我最喜欢的一见钟情来啦!(⊙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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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一个收藏,等于为这颗小树苗浇一次水,让它能够茁壮成长~(小段又开始日常打滚求收藏辽:D
第19章 是又如何
毫无波澜地把纸条放回原位,秦鹤将盒子递给保安,幽暗双目尽是凛冽冰冷的寒意。
“放地下室。”
夜风刺骨,他站在原地闭目一瞬,将眼底深处的煞气沉下去,转身回了车内。
宋阮看着他重新坐回自己身侧,原本放松的眉宇复又皱起,不由得软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淡淡的声线响起,秦鹤清黑的眼睛平静如常:“我送你回去。”
宋阮便不再多问,乖乖地应了他。香水味夹杂着几丝清冽的气息,若有似无地缠绕在她周身。宋阮低下头,这才发现身上披着男人的西装外套。
勾起嘴角,她垂头低嗅,心中充满了莫名的安全感。
“最近公司比较忙,这几天我会让司机来接送你。”秦鹤低声道:“等忙完这阵,我有些话想告诉你。”
......也就是说,最近都见不到秦鹤了?
怔怔地点头,宋阮被止不住的失落感包围,没有听清他后面的话。
黑色卡宴停靠在路边,年轻的女孩下了车,眼含不舍地与男人道别后,转身上楼。
秦鹤透过车窗,看见那扇熟悉的窗户亮起了昏黄暖光,这才冷声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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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四点,孙家老宅的二楼房间内,年轻女子倚坐在窗边,眉目在夜色中模糊。
屋内暗色弥漫,她没有睡前开灯的习惯。窗外暗沉的天空隐约透出点儿微光,照进来,光影分割间,孙怜仿佛又看见了那个男人的脸。
清冷矜贵的眉眼,如含远山的黑眸。
她抬起纤细的手臂,白皙柔软的肌肤内侧,夹杂着血丝的皮肉翻出,鲜红衬着雪白,看上去颇为吓人——几个小时前,她摔倒在了秦鹤面前,不小心蹭破了手臂。
拿起医疗箱内的棉签,孙怜开始轻轻地擦拭伤口。
肌肉在酒精和药物的双重刺激下无意识痉挛,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手上动作不停,面无表情地继续处理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然熹微,年轻的女子却突然双手一挥,重重地将医疗箱扫落在地,酒精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刺鼻的气味弥漫,她闭了闭眼,右手用力地攥紧。
门外有佣人听见动静,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声音细颤地垂头问道:“小姐,需要我打扫干净吗?”
“滚出去。”
冰冷刺骨的声音响起,那佣人如蒙大赦,一句废话也不敢多说,慌忙躬腰退了出去。
孙怜阴沉的目光看向窗外,如墨的夜色映入她双目,黑暗中,她温柔的眉眼有些扭曲模糊。
如果她没有感觉错,昨天夜里,秦鹤的那辆黑色卡宴,后座上还有.......其他人。
联想到男人周身若有似无的冷香,她猛地捏紧了拳头,晦涩深暗的眸子里,一丝狠辣慢慢浮现。
不管是谁,只要挡了她的路,她便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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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景园最深处的四层别墅内,秦鹤眸似寒星,一身凛冽地站在地下室。
在他身边,眼神阴鸷的江郝勾起嘴角,笑容毫无温度:“看来,孙峰手里有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
秦鹤双目冰冷,看着面前血肉模糊的右耳,声音毫无起伏:“这不是他的手段。”
“的确不是,帝都里,还没人敢这么挑衅你。”
江郝上前两步,拿起纸条,修长指节摩挲着嚣张的字迹,目光若有所思:“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孙峰这个缩头乌龟不怕死地来你眼皮底下蹦哒?”
“又是谁给他出的主意——割掉右耳?”江郝嘲讽一笑:“呵,代表不该探听秦家旧事吗?”
“想想也知道,不是秦海就是秦晟。”
年轻的男人眼底结了层寒霜,有些疲惫,“除了我这个好舅舅和好父亲,还有谁会这么迫不及待?”
不堪的回忆在脑海中闪现,他闭了闭眼,沉默着没说话。
江郝见他这般,一把揽过秦鹤的肩,半拖着他往外走,向来轻佻的声线变得十足认真,“别丧了鹤哥。”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秦鹤挑眉,看向身侧的男人,江郝对他眨了眨眼,目光里都是笑意:“只要许姨不误会我们的关系,兄弟我还是可以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