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宴暮夕也想到了,“他是不是跟明澜接触过了?”
“嗯,他拿了明澜五千块,帮他争取到一个试镜的机会。”
“你是怕他对明澜别有用心?”
“嗯,他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赚这个佣金无可厚非,明澜也想抓住这个机会,可我担心,担心……”她不知道怎么说,迟疑起来。
宴暮夕接过话去,“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嗯。”
宴暮夕了然,“周义是不是找过你了?”
见他都猜到了,柳泊箫也不再瞒着,把周义给她打电话的事儿说了一遍,最后到,“我拒绝了,不过态度大概比较生硬,怕是伤了那位大导演的颜面,他报复我没事儿,万一把气撒在明澜那里,我就没办法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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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 拥抱
“他敢!”轻飘飘的几个字,却似有排山倒海的冷意,“我的女朋友没有挂他电话都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他还敢记仇报复?活腻了直接抹脖子多好,非要这么作死。”
“咳咳,他没对我说难听的话,也没报复,我只是想的多了点,万一他记恨在心,也好防范于未然,没有自然是皆大欢喜。”柳泊箫怕他这就去收拾周义,赶忙解释了几句。
宴暮夕却道,“没有说难听的话也不行,就冲他敢不自量力的去骚扰你,就够死一百次了,我都没让长歌给你打电话……”
他声音顿住,不往下说了。
“嗯?”柳泊箫不解的看向他。“你让楚少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宴暮夕一脸平静淡定,“没什么。”
没什么才怪。
柳泊箫见他不说,倒也没再追问,“我已经把拒绝的话说的很明白了,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不过那个勇哥的事儿,你记得打听一下。”
“好。”应下后,宴暮夕就对着邱冰立刻吩咐,“查一下他,祖宗八代都别放过。”
“是,少爷。”邱冰又试探着问,“那周义还查吗?”
宴暮夕嘲弄的笑笑,“他没什么可查的,左右不过是宴子安身边的一条狗,主人让他上哪儿就上哪儿,让他冲谁叫就冲谁叫。”
邱冰没再接话。
柳泊箫觉得自己大概是听了什么不该听的,便又装傻看向车窗外。
宴暮夕忽然靠过来,倒也不是全部拥住她,手并没有圈住她的腰,他只是胸口紧贴着她的背,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这也已经很亲密了。
车里还有别人,柳泊箫想也不想的警告他,“你压着我了。”
宴暮夕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泊箫,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到了很多糟心事,实在太难过痛苦了,就想借你的肩膀靠一下而已。”
信他就有鬼了。
柳泊箫挣扎想要把他推开,结果,却是更亲密的落入他的怀抱,连胳膊都被他的手困住,再也动弹不得,他嘴里可怜巴巴的哀求诱哄着,“泊箫,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是你的男朋友,作出这样的行为来也是情之所至,就让我抱一会儿、从你身上汲取点温暖好不好?”
“宴暮夕……”又在忽悠她了。
“泊箫,是真的,我心口那儿受过巨大的创伤,现在虽然伤口愈合了,却也再也不会感受到温度了,你就当我的小太阳不行么?”这回,他语气里带了几分认真。
柳泊箫不动了,就想到了他母亲的去世,想到了他跟他父亲的恶劣关系,她不用去打探什么,也能猜到几分,八成他母亲的去世跟他父亲有关。
创伤便是在那时造成的吧?
“谢谢……”两个字,他说的很轻柔,拥着她的动作也轻柔,下巴说是搁在她的肩头,却是虚虚的,不舍增加她的负担。
柳泊箫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没话找话说,“那个,要是那些人接近明澜真的别有目的……也别打草惊蛇,先观察下再说。”
“嗯?为什么?”宴暮夕有些纳闷,不解的问,“不是该马上把他们拔出了、免得再祸害明澜、最后间接连累到你身上?”
因为离的近,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无可避免的吹到她的耳朵上,痒痒的、热热的,她差点忍不住抬起去摸耳朵,生生忍住了,假装没受任何影响,“我倒不是怕连累,我是担心影响了明澜的前途,你不知道,他有多渴望当一个艺人站在镜头下。”
“这简单,一个周义算什么,帝都更不是只有风华一家娱乐公司,让明澜去别家试试,或者,去长歌的工作室也行,他现在也开始签约新人了。”宴暮夕悄悄看着她的脸色,轻描淡写的道。
柳泊箫默了片刻,还是摇摇头,“还是先看看再说吧,这也是明澜的事儿,总要听他的意思。”依着明澜的骄傲,八成不愿跟宴暮夕有丝毫的牵扯。
“好,就依你。”
“嗯……”
说完这事儿,车里的气氛安静了一会儿。
俩人还是处于拥着的状态,大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和谐。
詹云熙和邱冰互看一眼,想着少爷这算不算是‘软硬兼施’的把人家搞定了?先是霸道总裁上身,不管不顾的抱住,又开始卖惨,哄人家心软,最后还暗搓搓的撩了把,他们可是从后视镜中看的清清楚楚,少爷故意对着人家的耳朵吹气了吧?
“对了,泊箫,有件事还没有跟你说。”车子快到珑湖苑时,宴暮夕忽然蹙眉开口,“就是那道酸菜鱼,你吃过就没觉得哪里奇怪?”
柳泊箫眼神闪了闪,“奇怪什么?”
“酸菜鱼的味道跟外公做的如出一辙。”宴暮夕语气很笃定,“我小时候吃过外公做的酸菜鱼味道,至今记忆犹新。”
闻言,柳泊箫沉思起来。
“你就没怀疑什么?”对一个厨师来说,对事物味道的判断应该更敏锐才是。
柳泊箫意味不明的道,“除了我和妈,外公这二十年并没有收过徒弟,我也从云峥那儿隐晦的问了,箫笛今年三十二岁,他从没去过紫城,也是今年初才到的帝都,他跟外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所以……不存在偷师学艺的可能性。”
宴暮夕挑眉,“那是巧合了?”
“似乎只有这一种解释。”
“我从来不信巧合,泊箫,巧合也是人为造成的。”宴暮夕说的意味深长,“什么无巧不成书,不过是一种遮掩的手段而已。”
五更 神啊,救救我吧
柳泊箫想了想,问道,“会不会是外公在你家工作时,手艺被其他人学了去、然后又传授给了箫笛?”这也不是不能做到。
谁知,宴暮夕摇摇头,“不会。”
“为什么?”柳泊箫好奇,差点就要转过头来,意识到一转头就会跟他近在咫尺,脖子顿时僵住。
宴暮夕倒是被察觉到她这点小变化,解释道,“我爷爷小时候被鱼刺扎到过,所以不爱吃鱼,外公到晏家后,先是在福园的后厨,一道以鱼为食材的菜都没做过,是后来我喜欢吃,他才做了,是去静园的厨房做的,我吃了后极为喜欢他的厨艺,便留他在静园了,而静园就他一个厨师。”
听完后,柳泊箫也想不通了,眉头皱起。
见状,宴暮夕忍不住抬起手,指尖去抚弄她的眉头,“交给我吧,管他是什么妖魔鬼怪,我自有办法让他显出原形来,你不用放在心上。”
指尖撩的她肌肤发烫,想躲开又觉得反应过激,她只能尽量忽略他带给自己的影响,木着声应道,“嗯,查出来后也跟我说一下。”
“好。”
……
送柳泊箫送回珑湖苑后,他没有缠着留下来,而是很痛快的走了,上了车后,詹云熙忍不住问,“少爷,您怎么不多陪少夫人玩一会儿?”
宴暮夕淡淡的扫他一眼,“你懂什么?文武之道,讲究的是一张一弛,男女相处,也得把握好这个度,黏的太紧招人烦,离得太远惹人怨。”
詹云熙受教的点着头,一副醍醐灌顶的样儿,又暧昧的问,“可您刚才,嘿嘿,对少夫人的所作所为可是很有张力啊。”
抱着就不撒手。
闻言,宴暮夕不自觉地勾起唇角,眼神也变得柔和,“泊箫太害羞了,我要是不热情主动点,怕是四年后,我俩也停留在牵手的阶段……”
四年后又是个什么梗?不等他琢磨,就听宴暮夕继续道,“而且,泊箫对男人的戒备心太重,信任度又太低,我不用点非常手段、玩点套路,怎么把她娶回家?”
詹云熙越听越糊涂,还想问什么,宴暮夕就已经跳过了这个话题,“有没有什么歌曲,是关于男朋友、女朋友这种调调的?”
“呃?”詹云熙还没跟上节奏,一时有点懵。
“怎么?没有?”宴暮夕眼神凉凉,“你不是自诩是麦霸,上到几十年代的红色歌,远到国外的民谣,什么歌曲都会唱?”
詹云熙干笑起来,“呵呵呵,少爷夸奖了,这个男朋友、女朋友的歌……啊,还真有那么一首,不太有名,传唱度也不高……”
宴暮夕截断,“放出来我听听。”
詹云熙赶忙拿出手机来搜索,很快,车里响起音乐来,听那调调,正开车的邱冰就忍不住眼皮跳了跳,总觉得这不会是一首正常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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