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江织长这个样,也不用去嫖,反而,应该有更多人想嫖他。
越想周徐纺越确定,是她误会江织了,这次犹豫都没犹豫:“我相信你。”
江织嘴角瞬间往上拉。
“我就知道你是个品德高尚的人。”
品德高尚的江织:“……”
既然他没有嫖,周徐纺松了一口气,就不再逗留了:“那我去打工了。”她推着她的小电动,要回粥店。
江织抓住了电动车的尾巴。
她扭头。
他不看她眼睛,看着她的黄头盔:“别去了,这么晚,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看吧。
他是个品德高尚的人。
周徐纺有点过意不去,她刚才居然还怀疑他嫖·娼。
“不要紧的,我力气很大。”她一脚可以踹爆跑车的轮胎,一拳可以打死一头牛,要不安全也是别人不安全。
江织还抓着小电动的尾巴,没放手,穿得单薄,他的手指已经冻红了,鼻子也有一点红,他吸了一下,一口冷气呛得他咳了几声。
“天很冷,别去了,你要是缺钱,”他别开头,红红的耳尖露在她视线里,“你要是缺钱,我给你。”
因为吹久了冷风,他声音都有点鼻音了。
周徐纺听了很是感动,心都要软成水了:“你是个好人,我怎么能贪你便宜,你的钱也不是风刮来的。”
江织:“……”
发不完的好人卡,搞得他想打人。
“我要走了,外面很冷,你赶紧回去吧。”周徐纺轻而易举地把电动车整个抬起来,一甩,甩开了江织的手,她坐上去,哦,对了,“阿晚,你捡的瓶子可以给我吗?”
她要拿去给粥店外面捡垃圾的婆婆。
被一个二十来岁小姑娘的力气惊呆了的退役运动员阿晚:“……可以。”
周小姐真的好贫苦啊,以后他一定要多光顾她的贴膜事业。
“谢谢。”
周徐纺把塑料瓶子放在了电动车上,对江织挥了挥手,开着走了。
江织站在原地,看着电动车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街道。
阿晚刚捡了垃圾,怕被洁癖雇主嫌弃,都不怎么靠近:“老板,咱回去吧?”
他置若罔闻。
等到远处的霓虹由红色,变成了蓝色,最后变成了紫色,映进他眼睛里,他才垂下眼睫,转过身去,稍稍弓着背,轻轻咳嗽。
不知道为什么,阿晚觉得这样陷入单相思的雇主有点……可怜兮兮。
江织回包厢后,身体发热,有点低烧。
能不烧吗?外面零下两度,薛冰雪在一旁骂他不知死活,这破身体还瞎折腾,骂完了,让阿晚去弄退烧药。
乔南楚问江织:“你到底怎么了?”
他这会儿闹腾不动了,没力地躺着,垂着眼皮咕哝了句:“我不喜欢男人。”一会儿后,又来一句,“也不喜欢女人。”
所以?
他认命:“可我有点喜欢她了。”
喜欢她,最直观的表现是他对她有欲望,有很强烈的独占欲,不像他喜欢某件物什,可以毫无顾忌的去抢,去夺。
她不一样,他竟然对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乔南楚问,“谁?”
薛宝怡代为回答了:“刚才那个,八一大桥下贴膜的周徐纺。”
这个名字,乔南楚不止一次听到,上一次是昨天,江织饭不吃,非要阿晚去点外卖,还说,要备注,让周徐纺送。
“有点喜欢?”乔南楚笑着戳破他,“哪止有点,江织,你反应太大了。”零下两度,他都拖着病追出去,要只是有点喜欢,这个点他不会在这,而在家里睡大觉。
江织只是眼睫抖了两下,没承认,也没否认。
是,反应太大了。
比如——
“薛宝怡。”江织突然抬眼皮。
薛宝怡心肝一颤:“你别这么叫老子。”老子慌啊。
“你公司是不是要搞年终活动?”
这不咸不淡的语气……
薛宝怡觉得瘆得慌:“爷,您直说。”
“员工福利就送手机壳。”他还是那般无精打采的模样,语气随意得很,“记得,去八一大桥那里买。”
薛宝怡:“……”
妈的,怎么不直接说周徐纺!
刚才叫头牌那事,现在秋后算账呢,薛宝怡能说什么,只能点头:“行,一人送一百个够不够?”
江织虚弱地嗯了一声。
刚买药回来的阿晚刚好听到这一出,对雇主的崇拜更上了一层楼,病成这样,还不忘还贴膜的周小姐招揽生意,都是因为爱情啊!
这天晚上,江织凌晨两点才躺到床上,凌晨四点才睡着,然后做了个让他‘筋疲力尽’的梦。
在梦里,周徐纺像个妖精一样,一直软软地叫他。
“江织。”
“江织。”
他受不了:“别叫了。”
“江织。”
“江织。”
她没完没了地叫。
他一抬头,就看见她正坐在一棵树上,笑靥如花地看着他,穿着很短的白裙子,晃着一双白得发光的腿,问他:“你喜欢我吗?”
他没回答。
她便张开手,从树上跳下来。
他想也没想,伸手接住了她,身体紧贴,软得不像话……
“你喜不喜欢我?”她伸出一双嫩白的手,绕过他的脖子,轻轻地抱住,缠着他喊,“江织。”
“江织。”
她整个身体,都是软的,像一团云,在他浑身绕。
他忍无可忍了,勒住她的腰,把她按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总之,是外面,是一棵树下,抬头是漫天星光,低头是她得逞后欢心的笑脸。
她抬起身体,脸贴在他脖颈,稍稍地说:“哦,原来你喜欢我呀。”
他没否认,然后她就可嚣张了,一双腿缠在他腰上,勾着他的脖子翻身就把他压在了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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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江织的梦里人呀~
他身体僵住,任她的手钻进了衣裳里。
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他刚要动,被她用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她跟只妖精似的,绵绵无力地坐在了他腹上:“你别动。”唇微凉,含住他的耳朵,“我要对你为所欲为。”
一团火,从下腹开始烧。
她让他别动,开始解他领口的钮扣。
他真没动,乖乖躺着,就这么让她为所欲为了。从头到尾,他都被压在下面,被她弄得比病重的时候喘得都狠。
结束后,他出了一身汗,她趴在他身上,笑得很坏,手也不乖,还在他身上四处作乱。
“还要不要?”
他一开口,声音哑得一塌糊涂:“要。”
她像只得逞后洋洋得意的小狐狸,用一根手指在他胸口轻轻地挠:“那让不让我为所欲为?”
这只妖精,要弄死他吗?
他说:“让。”
她笑了,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抱着他翻了个身,让他跪趴在了下面……
窗外,雷响一声。
江织猛地坐了起来,像条缺水的鱼,大口喘着气,他双颊潮红,目光呆滞,就那样缓了半分钟,掀开被子,低头一看。
“艹!”
多少年了,没做过这种梦。
春梦,他可以容忍,可是,他全程被压,还是那么刷低羞耻心的姿势……他心头像梗了一口血,实实在在的心头血,这心头血是她——周徐纺。
外头没有下雨,只有雷声,黎明的光被大片大片乌云笼着,灰蒙蒙的,十来分钟后,雨淅淅沥沥开始下,江织毫无睡意,坐起来,听着雨打窗台,思绪久久难宁。
这场冬雨下了三天,连着三天,周徐纺夜夜入他的梦。
连薛宝怡都看得出来,江织脸色很差,薛家寿宴还没进行到一半,就看不见他人影,找了一圈,才发现他在休息室里补眠。
人也没睡着,恹恹地躺着。
“江织。”
“嗯。”
他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薛宝怡不放心,把薛冰雪叫过来:“叔,快给他看看。”怎么病入膏肓似的。
薛冰雪过去给江织把脉。
“脉象很乱,身体亏虚严重。”薛冰雪问他,“你这几天都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做了春梦!
江织撑着身子坐起来:“没什么事。”语气很平常,就像在叙述一件已经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就是喜欢个人,喜欢得病了。”
薛家叔侄:“……”
他们都知道江织对个女人动了心思,就是没料到他会这么神魂颠倒。
薛宝怡还是有点难以置信:“真被掰直了?”
“嗯。”
“真这么喜欢她?”
江织挣扎了一秒,认了:“……嗯。”不然,也不会连着三个晚上,中了邪似的,夜夜让她压,这半条命,都要交代在她身上了。
啧。
来真啊!
说实话,薛宝怡是有点酸的,怎么说他们这群哥们儿也把江织这小美人捧在手心里宠了这么多年,这才几天,就被别人家的猪拱走了,他是感慨万千啊。
不过,江织这万年老铁树好不容易开了次花,他当兄弟,哪能折了他桃花,必须挺他:“别怂,多大点事儿,不就是喜欢个姑娘嘛。”必须帮忙出谋划策啊,“织哥儿,别瞎几把乱琢磨,喜欢就去追,不会爷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