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点名直接说谁,就在那儿阴阳怪气地嘀咕。
编剧组组长成川虽然无良,但还挺护短的,当即就嘲讽回去:“人家就一没台词的背景板角色,社长都没说必须到场,皇帝不急太监急什么。”
时音两只脚丫子互相怼了怼,觉得暖和了些,才去接无良组长的话:“组长,会说话您就应该多说点,回头出本书啊!”
“嗨,好说好说,出书了先送你本签名的。”成川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深藏功与名。
两人这么一来一回,何盈衫倒是被气了个倒仰。
她提着裙子,踩着小高跟“嗒嗒嗒”地就走远了。
成川撇嘴,“肯定告状去了。”
时音乐了,“知道她会告状,你还惹她。”
成川:“说得像你没怼她一样。”
“嗨,全校都知道我和她不对付。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时音应景的晃了晃光着的脚丫子。
成川嫌弃的瞥了眼,把鞋子踢给她,“还不穿上,冷不死你。”
两人说着话倒是没注意旁边门口晃过一个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文写——《被渣后我重生成了锦鲤》
上辈子,柴薇除了投胎都挺倒霉,高考失利,作品被偷,恋爱结婚遇到渣男,安心做全职太太结果头上绿云压顶,最后还被小三捧着大肚子找上门。
重来一次,她只想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顺便捡起上辈子没完成的梦想。
只是她发现这回运气似乎超级好?
随手扶个老人是已经退休的著名画家;
偷她作品的贼被当场抓住;
逛个街也能拍到上辈子小三的把柄;
家族生意渐渐好转;
就连随便买瓶水都能刮出特等奖来!
柴薇:我有点不习惯!
还有想回头好好过日子的渣男……
柴薇:滚,送你一片草原要不要?
后来,柴薇名利双收,成为国内外炙手可热,一作难求的知名美女画家,唯独感情生活一直没有稳定下来。
直到关南彻底没了耐心,宴会上把她堵在休息室里,问她:“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
……
……
关南十五岁那年,关家式微,几次重大投资失误,最终彻底退出B市上层圈。
十年时间,他在南方打出一片商业版图,十年后以绝对强硬的姿态杀回B市,只为了把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娶回家。
柴薇:出了什么意外,上辈子他明明没有回B市的!
第二章
今日的热搜倒是翻出了点新花样,贺执回国了。
贺执十五岁出道,凭借着优秀的作品和极佳的外形一炮而红。
他至今不过二十八岁,但俨然可以说是娱乐圈的神话,他的粉丝喜欢叫他贺神,从来没人嘲讽过这个称呼。贺执入圈十三年,部部作品评分口碑极佳,一个接一个大奖拿到手软,称为神话一点不夸张。
他在登上神坛后急流勇退,渐渐息影至半隐退状态,只遇到心仪的作品时才会再次出现在大众眼前。
有人说他极有魄力,也极有头脑,他这样的年纪和实力,在娱乐圈里再红一个十年完全不成问题,但他选择了在事业鼎盛时退下来,毫无疑问是在广大的粉丝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只心心念念盼着他复出接戏那天。而他本人影响力犹在,却只能算半个圈内人,活得比其他大牌明星更轻松自在。
谁能不说他聪明呢?
至于贺执隐退后的生活,一直成谜,各家媒体从他息影开始挖料,有人说他已经隐婚生子,有人说他回家继承家业,也有人说他就是单纯的出去环游世界,到现在也没有媒体真的挖到点靠谱的料。
至于贺执的粉丝,粉随正主,贺执佛系的隐退,他们就佛系的追星,只要别攀扯他们家贺神,他们通常还是很好说话的。但像这次的新剧,这些不安分的人来拉cp,那就怪不得他们撕人了。
新剧开播以来,贺执的微博只更新了一条宣传博,那口吻和微博来源一看就知道是工作人员发的,粉丝都没激动,就完成任务似的去微博底下刷了一排花就撤了。
今天也是巧了,大半年没露面的人,出机场时误入了别家机场摆拍的镜头。他粉丝大概都是带着放大镜在上网,一眼就瞅出某女星的机场街拍图,边角上那个模糊人影是他家贺神。
他家粉丝喊着“过年了”的口号去蹲他发微博,结果等了一天也没看见微博的影儿,这才散了场。
说起来,贺执和B大是有些渊源的。
他毕业于B大的金融系,他在学校的传说也不少,头一件就是他大四那年带着一宿舍的玩股票,挣了个盆满钵满,临毕业给学校捐了一栋楼。
B大的表演系一直是个很冷门的专业,收分高不说,专业性不如同样位于B市的其他几大电影、戏剧学院,但贺执从B大毕业后,这个专业的报考人数倒是逐年增加,但天知道,贺执和B大的表演系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贺执去年就说过会回母校参加百年校庆,算着时间,他现在出现在机场也不足为奇。
……
第一场雪飘飘扬扬下下来时,B大的校庆氛围愈发浓烈,走在各条大道上都见到的是宣传海报,师生的日常聊天话题几乎都离不开校庆。
刚入冬,时音就生了一场小病。
何盈衫折腾她,让她光脚排练大半个月,又撞上这场雪,时音本来就怕冷,就这么生生给冻感冒了。
偏心眼的社长这下也不太好继续让何盈衫为难她,一拍板就准了时音等到快正式演出再回来和大家合合节奏就行。
她昏昏沉沉的上了一天课,回去的时候还记得苏雯雯和周棹欣没吃饭,绕路去食堂给她们带了饭,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隔壁教职工食堂门口撞了个人。
对方没事儿,她自己撞得往后退了两步。人家伸手捞了她一下她才没一屁股坐地上。
“谢谢。”
时音声音是哑的,无意识的重复吞咽的动作,感冒后遗症,总觉得嗓子里有东西一样不舒服。
“举手之劳。”
这个人的声音真冷。
时音如是想着,不是说他语气冷,就是声音的质感,清凌凌的,和这个季节倒是挺搭。
时音头都没抬,点点头,往旁边错开他往宿舍走。
走出去一二十米的距离才突然下意识回头,只瞧见个挺拔的背影。穿着灰色的大衣,时音看着都觉得冷。
……
宿舍里开足了暖气,时音回来的时候周棹欣正在给永远慢一拍的苏雯雯补贺神的课,她打了声招呼放下两份盒饭就爬上床睡了。
半下午的时候,时音觉得有只冰凉凉的手突然放到自己的额头上,“嘶”了一声,把被子往上一扯就把自己整个塞进了被窝,隔绝了那只作弄人的手。
等过了一会儿,有人抓着她这边的梯子噌噌噌爬上来,拎着她的被子一把掀开,武力镇压了她反抗的动作,又把冰凉的手放在她额头上。
时音勉强睁开眼睛看人,还没开口,脸就被人拧了一下。
对方拧完就跳下床去了,接着时音就听见施佳那个大嗓门在冲着周棹欣吼,“你们两个二货,就知道贺神贺神,二音差不多快烧成唐僧了,一群憨憨!”
苏雯雯和周棹欣愣是没反应过来,“烧成唐僧?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
施佳按了按额头,“就是她马上要去西天的意思,懂?”
周棹欣勉强跟上了,点点头,“音音发烧了!烧得很严重!”
严谨的苏雯雯还在理,“不严谨不严谨,发烧应该赶紧去看医生,不应该去取经。”
施佳头都大了,她今儿要是没回来,时音搁这么两个货手里,不烧成傻子才怪了。
她从自己衣柜里随手拖出来一件长款的羽绒服,把时音从床上挖起来,准备送去校医院。
时音在校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周棹欣和苏雯雯一个在旁边唉声叹气,一个在旁边发呆。
她有点渴,刚抬了抬手,施佳撩开校医院简易的隔帘进来,把时音盯着的那杯水给自己灌了。
“……”
算了,这一寝室的人真是谁也别说谁了。
施佳喘了口气,先数落时音:“我走之前怎么跟你说的,啊?有的人就不能给她好脸色!比如那个何盈衫,蹬鼻子上脸的东西!她就一进化不完全的生命体,一天不怼就记不得自己姓什么!你让她给搞成这样,你不嫌丢人?我怎么有你这么不中用的室友?”
时音声音发虚,勉强为自己辩解:“也不是,她找麻烦我大多数都怼回去了,就让我光着脚排练这事儿吧,非要说理人家也有理,我才没再抓着这个。”
施佳恨铁不成钢地一边戳一下安静如鸡的周棹欣和苏雯雯,再说时音:“这事儿你等着,姐迟早给你把场子找回来!”
周棹欣抬头和时音对视了一眼,双双点头,这事儿,大姐大施佳出手,有门!
何盈衫知道施佳回来了,心里发慌,又听说时音生病去了校医院,刚排练完就冲回宿舍当缩头乌龟。
施佳这人,没法儿跟她讲理,反正只要她认为你欺负了她的人,她就要来找你按头认错。如果是别人,可能就是道个歉的事,但这个人换成何盈衫那就又不一样了,他们俩早就是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