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导:“卡!”
木鹤休息了几分钟,继续拍后面的戏份:白萧萧在深巷中哭泣奔跑去求助明叔。
和父亲相依为命的少女白萧萧,在父亲被抓走后,她的恐惧、绝望和无助,以及怀着的一丝希望都要在跑的过程中表现出来。
六台摄像机同时跟拍。
她的肢体动作、表情,哪怕是细微的眼神变化都在特写中一览无余。
“重来。”
“眼神不到位,再来。”
……
木鹤来来回回跑了二十七次,才达到唐导想要的效果:“再补拍一个摔倒的镜头,注意,摄像一定要重点抓眼神。”
谭绵抱着衣服和水等在旁边,看到木鹤一次又一次地摔下去,心疼得不行,监视器旁的丁吾更是揪紧了心,他从来不知道演员拍戏会这么辛苦,肯定都淤青了吧,怎么就不找个替身呢?
他试着和唐导交涉。
唐导的注意力都在木鹤那,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画面中,白萧萧向前扑去,落地的瞬间,一滴泪跳了出来,他终于满意了:“过!不错!”
转过头:“丁总,您刚刚说什么?”
丁吾沉着声:“没什么。”
他看向女儿,她已经被助理扶了起来,等她披上外套坐在角落休息,他走过去:“小木,你还好吧?”
“丁总。”
谭绵非常有眼色地送上来一把椅子。
丁吾坐下,怕女儿多想,和她保持着距离,语气也平平淡淡的:“没摔伤吧?”
木鹤有些惊讶,摇头:“没。”
“那就好。”丁吾还有一肚子关切的话,全不适合说出来,只能生硬地去找别的话题,“我刚刚在监视器后面看,赵开老师不愧是老戏骨,演得真不错。”
什么时候,我也能听你喊我一声爸爸?
木鹤比自己被夸奖还开心:“有赵老师带着,我很容易就入戏了。”
丁吾说:“我也是赵老师的粉丝。”假的。
“真的吗?”
“他的所有电视剧我都看过。”
“我也是,”木鹤如遇知音,“那您最喜欢哪部?”
丁吾事先做过功课:“青青河边草。”
“这是赵老师的第一部 作品,我也很喜欢……”
丁吾几乎沉醉在那清软的嗓音中,内心翻涌着父爱的柔情,可他深谙适可而止的道理:“你先休息,我去找赵老师聊聊。”
“好。”
今天只拍两场戏,傍晚就收工了,木鹤回到金月湾,遥遥地看见顶楼的灯光,就觉得心里无比的踏实温暖,一路披星戴月,只因为他在等待。
见到人,抱着他撒了一会儿娇,再接个吻,疲惫便烟消云散。
饭桌照例是木鹤的主场,郗衡则是最好的听众,饭后趁着夜色正好,他们带着碗碗到楼下散步,花前月下,哪怕沉默也有另类的甜蜜。
碗碗作为最大的电灯泡,自觉走到后面去,减少存在感,悠闲踱步。
走到人工湖的位置,木鹤估摸着保安例行巡逻的时间快到了,晃晃他的手臂:“我们上去吧。”
她也有些累了。
洗漱完躺在床上,天花板外星空璀璨,也不及浴室磨砂玻璃后的风景,木鹤光明正大地欣赏着,直到门被拉开,他用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走出来,笔直地迎上她的目光,轻扯嘴角笑了笑。
她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没有偷看。”
他懒懒地应了声“哦”,一点都不相信的样子。
因抬手的动作,睡衣拉高,露出小截性`感的腰线,那神秘的黑色纹身也跟着显露边角。
木鹤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我想看你的纹身。”
霍斯衡坐到床上,声音低沉地问她,“确定要看?”
木鹤耳根微红,他之前说过,只有他老婆能看,如果她看了,是不是就等于承认……
这算不算是在变相地求婚?
她谨慎地跟他确认:“看了应该不用负责吧?”
他藏住眼底所有的情绪:“不用。”
木鹤卸下心防,伸手去掀他的睡衣,发现纹身大部分都在裤腰以下,这……
霍斯衡配合着平躺下来,双手垫在脑后,好整以暇地等她下一步动作。
木鹤屏住呼吸,轻轻地将他裤腰往下拉,黑色内ku的边缘都出来了,纹身还只有个翅膀的轮廓,很显然,要想窥见全貌的话,势必要直面某个危险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木央央:你们给我出个主意,到底要不要看啊?
掉落红包,感谢我家张妹妹小姐姐、茶家阿理的地雷,么么哒
第48章 微雨濯年华(03)
要不要继续, 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那个位置太私密了,随时都有可能引火烧身,木鹤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其实,她就好奇一下,也不是非要看,对不对?
木怂怂在心里回答:“对。”
那就不看了。
木鹤抬起头,看到他俊颜舒展, 嘴边含笑, 一派的悠闲惬意,像是料准她没出息不敢看, 她被激起了斗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是行使女朋友的正当权利,何况裤子都脱了,不看的话太浪费了。
可他的目光太有干扰性了, 木鹤灵机一动,爬起来, 伸手拿过搭在床尾的薄外套, 然后盖住他的脸。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木鹤重新趴回去,小心翼翼地拉下裤腰,耳朵里都是砰砰砰的心跳声,她努力深呼吸。
霍斯衡视觉受限,那温软的呼吸徐徐喷落, 身体线条即时紧绷,如同拉满的弓,喉结耸动,眸底暗色翻涌。
木鹤鼓足勇气,两根白净的手指轻捏内ku边缘,用力往上一拉,满园春`色关不住,劈头盖脸地袭来,她飞快一放,羞得面红耳赤。
刚刚看到的是纹身,还是……?
她隐约记得有起伏的轮廓。
所以真的是……
木鹤头皮发麻,简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一点点地往被子里藏,才藏好一只脚,就被他抓进外套里,吻得喘不过气来。
这场火,因她而起,理所当然由她来灭。
“不是说,不用负责吗?”说话不算话。
霍斯衡轻咬着她锁骨,心不在焉地回应:“嗯。”
确实不用负责,因为他会亲自讨回来。
许久许久后。
木鹤成了一团春`水,软在他怀中,清澈的杏眸瞪大着,却怎么都无法对焦,满脑子都被方才的画面占据,他的手,还有他炙热的吻……
她就看了一眼,还没怎么看清楚,呜呜这下亏大发了!
她那点小心思哪能瞒得过霍斯衡,长指轻捏她脸颊,大方提议:“央央,公平起见,我不介意你再看一遍。”
木鹤:“……”不好意思我介意。
果然非非说得没错,男人在床上就没一句真话。
她翻过身,背对他,外套被压在底下,帽檐毛茸茸的镶边贴着脖颈,被他送过来的热气吹拂而动,撩`拨着她那颗本就不平静的心。
其实,她还挺喜欢的。
当然了,这个没羞没躁的念头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好半晌后,木鹤又转过来:“郗衡,你的纹身是什么时候纹的?”
“十一年前。”
木鹤算了一下,是他十七岁那年,原来在她家那会他就有这个纹身了?她居然都没发现,想想以他们那时的关系,也不可能发现就是了。
“谁给你纹的?”那么私密的地方,岂不是都被别人看光了?她不自觉吃起了陈年飞醋,最好别是女纹身师,不然他今晚别想在她床上睡。
霍斯衡闻到空气里的酸味,薄唇微勾,沉吟道:“是一位莫斯科手艺最好的,”语气略作停顿后,“如今已经七十岁的男纹身师。”
得到满意的答案,木鹤收回屈起来准备踢他下床的腿,不小心碰到伤处,轻嘶一声。
霍斯衡沉声问:“怎么了?”
木鹤生怕又要写检讨,只好委屈道:“膝盖有点疼。”
霍斯衡掀被坐起身,撩起她的裙摆,看到两边膝盖上的淤青,眉头紧皱,她连忙解释:“不小心摔的。”
他轻握住她右小臂,转过来,上面除了淤青还有擦伤,肌肤白皙的缘故,看起来触目惊心的:“今天拍什么戏?”
他怎么总是能一语中的?弄得她在他面前好像透明的一样。
木鹤避重就轻:“就一个摔倒镜头。”
弱弱补充:“是地板太硬了。”
本来霍斯衡还不确定,她的反应直接交待了真相,拍一个镜头,反复摔了多次,他无声叹息,没说什么,出去取了家庭药箱,挑出一管药膏。
他事先在手心里化开,药膏抹上来时木鹤并没有感觉到凉意,配合着轻揉的动作,还挺舒服的,她靠在他肩上,主动认错:“下次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检讨就不用写了吧。
“是吗?”霍斯衡不咸不淡道,“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木鹤早忘得一干二净,心虚地抿着唇不说话了。
“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了。”
霍斯衡放好药膏,合上药箱,抽了纸巾擦干净手,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木鹤笑眯眯地去摸他头发:“干了,睡觉吧。”凑过去,奉上晚安吻,再来一波甜言蜜语,打个呵欠,“好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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