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璐却突然乐的哈哈大笑,“我说你不是他的孩子,他既然也信了,真的把你带到医院去做亲子鉴定,你这张脸明明就是集齐了他和向婉的所有优点啊。”
“我不过给了他一张假的亲子鉴定,他既然真的听了我的怂恿跑去和向婉决裂了。”
停顿了会儿,田璐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东西,“那个傻瓜,我给了他一些草药告诉他吃了可以治咳嗽,他既然真的拿着献宝似的递给了你的外公,那可是毒-药啊。”
“我真的没有见过比他更蠢、更没有主见的男人了。”
“你告诉我这些,你就不怕我录音?”
田璐笑了,“我又不傻,你打架不是挺厉害的吗?你之所以这么心甘情愿的被人绑到车里,不就是想看看绑你的人是不是我吗?”
是的,自从她知道田璐跑了之后,她就知道她一定还会来找她的,只是没想到她的速度这么快。
绑住向苼的绳子被她来了个金蚕脱壳。
向苼一脸冷傲的站起,“你既然知道我厉害,那你还跑到我面前送人头?警车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田璐摇了摇头,“向苼,你真的当我傻啊?”话毕,她指了指一旁,“迷香,这东西你认识吗?”
陡然间,田璐将向苼扑倒在地。
软绵无力的感觉在全身开始蔓延,向苼一脸惊讶的盯着面前的人。
女人笑得很妖娆,“你自然是没见过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的,小朋友江湖险恶啊。我反正也是要死的,拉一个人陪葬也好。”
眼见刀尖就要刺向向苼的心脏。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鲜血却喷洒到向苼的脸上。
她仰头,便见一个男人趴在她的身上,轻轻的勾了勾唇,“向苼,对不起,我来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讲情的氛围很浓。
刘鸣和向婉的故事不会在正文里面写
也许番外会有吧
向苼的家事算是终结了
第38章
向苼一脸颓废的坐在急症室外, 泪水大滴大滴的往外掉。
她怎么也忘不了那刻带给她的震撼。
从未尽过父亲职责的她的那位父亲不顾一切的扑倒在她的身上,为她挡掉了那致命的攻击。
她也忘不了最后父亲拽着她的手,轻语道, “对不起, 爸爸不是一个好爸爸”的样子。
确实, 刘鸣不是一个好爸爸, 但向苼从未想过他会以这种形式来证明他作为一个父亲的存在。
闭上眼,似乎能看到刘鸣鲜血四溢的倒在自己面前的情景。
虽然她的爸爸自私且弱懦, 但她的那双眼睛却像极了她的爸爸。
或许真的是血浓于水吧。
向苼这一刻的难过是真的、悲伤也是真的。
向婉是直接从外面冲进来的。
向苼也是第一次看见她那个一直冷静且淡然的母亲的脸上出现如此惊慌失措的表情。
“你爸爸呢?”话刚脱口而出,向婉又察觉到不妥,她顺了口气,慌忙地改口道,“刘鸣呢?”
“急症室。”
闻言, 向婉一脸焦急的站在急症室门口。
她低声和门口的小护士交谈了几句,便转身轻轻的拥住向苼, 温柔的劝慰道,“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 “毕竟祸害遗千年。”
向苼破涕为笑。
好半会儿, 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她才小心翼翼地拽着向婉的衣角,轻声道,“这次全怪我, 是我自视清高, 我本来以为一切都在我的计划当中,却没想到田璐对我是真的起了杀心, 如果我没有顺着田璐的计划走,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他也不会为了救我而躺在医院里。”
让向苼靠在自己的肩上,向婉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温柔轻语道,“向苼你还是个孩子,所以你可以依赖大人,保护自己的孩子是每个大人应尽的责任,刘鸣他做了他应该做的。”
手术结束,刘鸣从急症室被送到了重症病房里。
向婉郑重其事的将向苼交给了急冲冲赶过来的沈岑洲,自己却留了下来。
“你说我妈妈还喜欢爸爸吗?”如果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而且母亲眼中竭力压抑的惊慌失措与关怀也显而易见。
不等沈岑洲开口,向苼便自顾自的说道,“可有些事一旦造成了伤害,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话毕,她突然一脸严肃的望着沈岑洲,“你说为什么人总是在得到的时候不懂得珍惜,直到失去才学会后悔呢。”
沈岑洲抬手将向苼搂入怀中,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语气轻缓,“有的人,贪婪懦弱,遇事只会找别人的原因,而有的人骄傲且强大,遇事永远只会自己抗,但向苼,我既不希望你成为第一种人,也不希望你成为第二种,在我的面前你可以哭、可以抱怨、可以委屈,我虽然不是无所不能,但如果你需要,我愿意变成那个无所不能的人。”
适时向苼才注意到面前的人。
从之前沈岑洲找到她之后就一直脸色阴沉,看起来状态极差。
低头望着怀中一脸懵的向苼。
沈岑洲低叹一声。
他的女孩,他终究是不忍心责备。
只是拥住向苼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
沈岑洲将下颚抵在向苼的头顶上,语气轻缓道,“向苼,答应我,下次不论遇到任何事情,你要记得你还有我,我不许你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你就是为这事儿在置气?”
向苼微微诧异。
沈岑洲瞪了她一眼,语气不满,“你觉得这还是小事?”
如果不是向苼的爸爸替她挡了那一刀,现在躺在医院的就是向苼。
她真当自己是女超人啊。
越想越气,沈岑洲推开向苼大步向前走去。
向苼委屈巴巴的跟在沈岑洲的身后,小爪子一会儿捞捞沈岑洲的背,一会儿掐掐沈岑洲的掌心。
只可惜沈岑洲依旧不为所动,冷着一张脸往前走。
最终向苼只得拿出杀手锏。
“沈岑洲,我脚疼。”
明知道是假的。
沈岑洲还是走到了向苼的面前,蹲下身子,冷声道,“上来。”
向苼乖乖的呆在沈岑洲的背上,用手去贴他的脸,“不生气了,好不好?”
见沈岑洲不语,向苼将头靠在沈岑洲的头上,声音也委屈极了,“你生气,我的心就疼。”
向苼软绵绵的一句情话将沈岑洲满腔的怨气消失殆尽。
沈岑洲无奈的叹了口气。
算了,他这辈子算是落到向苼手上了。
“向苼,我希望你记得,从今以后你不再是一个人,你的喜怒哀乐都可以和我分享,而你也可以学着去依赖我。”
轻淡淡的话语敲碎了向苼内心深处的最后一丝防备。
她静静的望着月光下这张年轻且稚嫩的脸。
好半会儿,就在沈岑洲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并放慢了脚下的步伐之时,才听见向苼轻声回应道,“沈岑洲,我想和你有很多个以后,可以吗?”
“好啊。”
————
刘鸣的状况不是很好,最近一段时间,向婉整个人都扎根在医院。
对于刘鸣,老太太依旧存在着心理上的排斥。
但这次到底也算是默许了向婉的行为。
毕竟刘鸣是因为向苼才受的伤,而且他无亲无故的,除了向婉,也没有能照顾他的人。
这几天,老太太的身体算是有所好转,已经出了院。
沈岑洲有事没事也爱往这边跑,给老太太逗逗乐。
而向苼则委屈巴巴的坐在俩人的对面,控诉道,“奶奶,你说过你最爱的人是我的。”
老太太点头,应和,“你是旧爱。”
沈岑洲非常自觉地套了老太太的话,“我是新欢。”
话毕,他将刚刚剥好的榴莲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伸手接过,眉眼间都是笑意,“有了新欢谁还记得旧爱啊?你说对吧,小沈。”
“奶奶说的是。”
向苼不满的吐槽道,“你这个马屁精。”
但她嘴角的笑意却泄露了她此时愉悦的心情。
吃过晚饭后,老太太便吵着要一个人静静,并推搡着沈岑洲和向苼赶紧出去压压马路,别在家里打断她的冥想。
刚出门,向苼便一个侧身,挡在了沈岑洲的面前。
她抬手捏了捏沈岑洲的脸蛋,“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魅力?我们家两位大龄妇女都被你迷得七荤八素的。”
话毕,向苼挑起沈岑洲的下颚,点头晃脑道,“不错不错,小伙子长得确实挺俊的。”
如今沈岑洲已经习惯了向苼的说话方式。
他自觉地将自己的身子凑近,“那想撩吗?”
停顿了一会儿,他又接着道,“想吻吗?”
温度陡然间升高。
噼哩哗啦的小火苗四溢。
向苼魅惑的挑了挑眉,“我想,你敢给吗?”
两唇即将相碰,突然一个人闯了进来。
白雪拉住向苼的手就往外跑,“快快快,肖启柏被打了。”
一路上,白雪唠唠叨叨个没完。
就是没个重点。
最后还是向苼打断了她的话语,低声道,“你的意思是肖启柏和大哥的女人好上了,被大哥拦在了我们学校外面。”
白雪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就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头疼扶额,沈岑洲还是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待他们赶到的时候。
战局已经结束,被打的皮青脸肿的肖启柏被张蓉护在身后。
而张蓉的脚下则踩着几个精壮的汉子。
似乎也看到了向苼,张蓉激动的跺脚,并朝向苼招了招手,“老妹儿,你来了。”
她的脚下,壮汉被踩得哇哇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