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重生之代玉 (鸡丁爱马甲)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鸡丁爱马甲
- 入库:04.09
林代接手毓笙留下的烂摊子,想了个计策,细节问题却难以措手,请了英姑来,英姑替她补充完了那些关键步骤,其中就包括搞定这个小少年。
英姑进了林府,与林代碰头,也就是念一卷经文的工夫,脱下孝服又出去了,找人喝了顿茶,安排下今晚的陷阱。
被英姑拜托的**汉子面无难色:“不是英姑说,我们也想教训教训那小子了。娘的……不好意思哈英姑,说说就粗起来了,您老人家别恼——那小子也真,呃……”想说“太**了”,在英姑面前不敢用粗口,竟就瞪着眼睛迸不出别的词了,只有干咽唾沫的份儿。
英姑很顺畅的帮他接上:“那孩子小小年纪,太胆大包天了,趁现在教训教训,让他见好就收,总比以后闹大了气坏他爹娘的好。”
于是那混**的汉子不但可以去诈钱、还有了道德上的借口,干起事来就更腰杆儿硬、胆气儿肥了。
趁着这林汝海丧事闹的,林氏氏族里但凡有点儿人心的都惶惶不得安宁,那小黑帮儿里的叫了些弟兄,布了个局,把那小少年约出来赌了。
赌场本就是最黑的地方,老千的手腕能把个万亿富豪耍得连老婆都输掉。小少年倒还没遇上过,一来因为他年纪小、手上又是真功夫,人家同他客气客气;二来么他那点儿零花钱,大老千也还看不上。
但随着他赢得多了、名气响了,有的混子也想会会他了。趁着这次,一干人就把小少年撮进了局里,一会儿输,一会儿赢,终归吊着他,当中要紧是一碗一碗把酒给他灌进去,渐渐的小少年忘了矜持、忘了警惕、甚至都忘了手法,把裤子都输给对方时,雄鸡已唱。他站在飞老爷子跟前,两眼发直,从毛孔里透着酒气,分明是一整缸醒酒汤都救不回来了。
立嗣所为何来?为的就是一个“孝”字,而这个小家伙,跟死者明明是五服内的亲戚,三天热丧都还没过,就连夜去喝得大醉,配当孝子吗?岂不是个笑话!
飞老爷子胡子都颤抖了。他低声质问下人:“怎么回事?”
“我们尽力了……”下人要哭了。
老爷要找人,他们是找了啊!找到之后,是只醉猫,这怎么办?醒酒汤也灌了、冷水也泼了,总算把人直立着带过来了,但宿醉就是宿醉,也不可能看起来跟正常人完全一样嘛!这也怪他们吗?
哦拜托!下人这碗饭好难吃……
东方已将白。到这时候,飞老爷子也知道自己败局已定,再拉些别的小猫小狗非要替代易苢,太牵强,也斗不过林存诲去了。
这种时候,最有风度的选择便是直接拱手认输。
可惜飞老爷子从来不知道风度这回事。
他的教条就是:哪怕一只鸡烤糊了,自己是吃不成了,也要把它剁进下人的饭食里,让它发挥最大的效用!
换句话说,就算是输,飞老爷子也要从败局里榨取最大的剩余价值。
他问下人们:“存诲知道这事儿没有?”
唯一适合替代易苢的小少年,偏偏整得满身酒气这会事儿啊?林存诲应该还不知道。
飞老爷子松了口气:这就行了。
恶战前的最后时限里,林存诲收到了老对手发来的求和讯息:飞老爷子表示,不斗啦!无谓让人看了笑话去。嗣子的机会就让给林存诲啦!不过为免外人看来,飞老爷子堕了面子。林存诲最好给飞老爷子送份礼,表示一下敬意。双方就算化干戈为玉帛了。如果林存诲不孝敬飞老爷子么……哼哼,飞老爷子一定让林存诲好看!
林存诲当场冷笑:飞老爷子这么好姿态?开玩笑!“风度”两个字就没收在他老人家的字典里!
必须说,了解你最深的是你的敌人。林存诲对飞老爷子的判断是正确的,可惜的是情报网不行。他不清楚飞老爷子那边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以至于紧急求和。林汝海的遗产太丰盛了,林存诲不想出差错,他最终还是答应了那份表示敬意的厚礼。
飞老爷子总算是不无小补。
这事儿敲定之后,天才真正放亮。几处人家往林汝海府门进发。在门口,林存诲与飞老爷子相遇了。
林存诲的一名手下,这时候跑回来:“老爷,我知道了!他们替代苢少爷的最佳人选昨晚赌钱喝醉了!”
林存诲视线落在飞老爷子身后那队伍中的一个小少年身上:果然是张宿醉脸。
情报不虚。可是这么晚来的情报,到底有什么用!林存诲回身就把那下人踹开了:“废物!滚!”
那下人脸色很难看:他不是废物。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比老爷们还有用那么点儿。可老爷对他偏偏如此苛薄。他简直觉得——不如出卖自己主子,投靠谢大公子去算了!
谢大公子今天一定会对付这些老爷们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动呢?
三十 剑下引来步步娇
更新时间2015-2-9 17:49:10 字数:2270
太阳亮堂堂,太守起了床。
离城太守起床的程序,比起小姐们来,不说更繁琐吧,至少也简单不到哪儿去。他在床上,先从喉咙里唏哩呼噜的哼一下,意思是说他醒了,小妾就得赶紧儿把痰盂,服侍他吐了一口早痰,拿茶杯让他清了口。那茶杯里的茶水既不能太浓、也不能太淡,刚刚好适合他刚醒的口腔。清口时,有一块极大的滚蓝边刺绣素巾掩住了他颈下。小妾拿了热毛巾来,替他面也揩了。那热毛巾必须极烫,若从水里绞,小妾娇滴滴的一双手如何下得去?乃是热蒸笼里蒸的。这样烫,擦起来才够爽。擦完后,涂些润肤的脂油,取了今日出门要穿的衣裳、袍褂、巾帻、鞋履、配挂来,一一给太守看过,得太守首肯后,收在一边,服侍太守梳了头、溜了须,穿上家常衣服,用了早膳——他的早膳定规有后巷老王现浇出来的豆腐脑儿,加了独门的酱料,雪云样的豆腐脑儿卧在蜜荷色酱汁里,上头撒虾米和碎海菜,再配上街头张大婶新炸的油条,还没真吃,光享受色味就够诱人的了。
吃早饭时他讲究专心致志,一般不处理任何公务,又或者家务。
今天他忍不住问一句:“林氏的人急坏了吧?”
回答是:林氏族人来过,又走了。来的时候气急败坏,恨不能把对手咬死;走的时候已经讲和了。
离城太守咀嚼油条的动作停了停。过一会儿,他问:“没有什么告发林氏族人的状子?”
倒是有正直、又好管闲事的本地知识分子,看不过去林汝海这丧事闹腾的,投了信,向太守告状那些林氏族人太不像话了。这些闲文人们,一年到头总能找到几桩本地不合礼数有失体面的事儿,满嘴数落,太守都习惯了。
除了这些人不痛不痒的书信之外,其他难道就没有了吗?
回答是:确实没有了。
太守想:“好吧,老夫错疑谢大公子了。”
离城太守将心比心,自己若是谢家人,觊觎林汝海的遗产,碍着无法直接抢,最好是把本族最有力的嗣子搞掉,另外扶持一个傀儡,慢慢儿侵夺家产。易苢出事,很难说背后有没有谁捣鬼。他一倒,谢云剑正该出手才是。
谁知风平浪静。离城太守倒是自愧多虑了。
亏得云剑把已经搭在弦上的箭,硬生生又收了回来。须知若按照他原来的预期,林氏族人掐到你死我活,当中各种威胁、贿赂的行径,他只要透露给本地某些中正之士,由他们出头告发,整个刘氏氏族颜面扫地,舆论沸腾,太守也难免焦灼,想甩了这团费力不讨好的湿面团,这时云剑又可以像救世主一样光芒万丈的出现救场了,直接劝把嗣子的事儿搁置。没名义上的儿子,又不是真的不能落葬,就是丢人些儿。搞成这样还不够丢人么?大家都消停消停罢!悄没声儿落了葬,云剑把玉妹妹带到锦城去散散心。剩下离城的产业,怎么个管法?从前几个老管事都还在,日常运作是不愁的,但要向主子请示,蓉波是彻底没了脸儿当不成主子了,云剑也容不得她再充主子的款,那些管事还不是得远途向姑娘请示。说是暂时的,云剑却可以从中用手段,把他的人安插进产业里头,从而慢慢把林汝海留下的偌大产业都吃进谢府肚子里了。
云剑筹谋的就是这个计划,却以刘氏氏族自己作死为前提。
飞老爷子服软,林存诲胜出,林氏内讧消除,云剑再要跳出来打击他们,就太显眼了,反而暴露了自己的动机。
云剑此行任务,一大难处就是既要当**、又要立牌坊,拿了好处,还不能让人对谢家有所诟病!
他只好及时把伸出的爪子又收回来。
昨儿那一晚上,他算是白熬了。
林代则睡够了觉、养足了气力,才笃悠悠的起床。
人家都聚在前面了、她去得晚了?不怕呀!任那些急迷心眼的聚上门好了。她用不理会,就是不用理会!下人得命向外说了:“姑娘连日劳累,身心俱疲,昨儿又吃了苦,怕是又病上了。这上下,正抓药煎来吃呢!老爷们辛苦了,请用茶,拈香是在这边——”
长辈们硬是连脾气都发不出来。